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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妇的致命诱惑:无人防守(留守女人)】【第三部分】【作者:路人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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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19 06:52:36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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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桃师父,许爹,你们俩在这吃饭吧,我去准备。”刘诗雨的婆婆看了看挂在堂屋北墙上的挂钟,说道。

  “这个……麻烦您不好吧!”妙桃说道,她一双俏眼看了看木头人似地坐在门口抽着闷烟的许老倌,很显然,她是想征询许老倌的意见了。

  “没事,你就在这里吃午饭吧,难得出来的,”许老倌吸了口烟,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瞟了瞟蒋翠英,没料到蒋翠英也正盯着他看呢,他就象个刚刚怀春的少男,心里不禁怦怦地跳了一下,脸唰地就如火烧一般,幸亏他脸黑,掩饰住了他的尴尬,“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先走了……”

  许老倌说完,就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往外走去。在他心里,他其实是蛮想留下来吃饭的,可刚才被那些堂客们一说,隔在他和蒋翠英之间的那张纸似乎就被捅破了,当着妙桃和刘诗雨的面,他反而感觉忸怩起来。

  许老倌虽然是个鳏夫,但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那是不可能的。去年有一段时间,邻村共兴就有人带来了一批女人,服务的对象几乎就是本地的那些老年男人,三五十元不等的价格,许老倌暗地里去了几次,对男女之事似乎是已经上了瘾,到了现在这把年纪,才发现找个女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蒋翠英虽然年纪大了,但脸上还是白里透红的,在许老倌的眼里,她简直就赛过西施了。但许老倌却不知道,蒋翠英的白里透红,其实是高血压的表现。

  “哎,你也在这里吃吧!”蒋翠英看着许老倌要走,连忙挽留着,“你一个人的……”

  “不了,我真的有事情要办……”许老倌说着,深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路上的拐弯处。

  “唉,这人真是……”刘诗雨的婆婆叹了口气,说实话,她还是蛮想留他下来吃饭的。

  “妙桃师父,你先跟诗雨说会话,我这就去准备午饭。”

  “不麻烦您了吧!”妙桃说着,站起身来就准备告辞。

  “不麻烦不麻烦,师父快座,请都请不来的!”刘诗雨的婆婆连忙说道,她本是个好客的女人,而且她也知道,这个妙桃师父其实是想留下来吃饭的。

  “你就在这里吃罢,又没有别的人的。”刘诗雨也挽留着。

  “哦,那好吧,只是太麻烦您了。”妙桃矜持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了。

  “那我去做饭了,诗雨,你就陪陪妙桃师父。”刘诗雨的婆婆说着,就忙自己的去了。

  一僧一俗两个女人之间本来就熟悉,她们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妙桃看着刘诗雨粉嫩嫩的脸蛋说道,“诗雨啊,你皮肤那么好,用的是什么护肤品?”

  女人爱美,这是天性,即使是出家之人也不列外。一个普通女工与一个亿万富婆站在一起,只要你说这个普通女工多么多么漂亮,保准她比那个亿万富婆更有优越感,更有自信心,这就是外表对女人的影响。

  “就是普通的玉兰油了,”刘诗雨看着妙桃说道,“都说吃素好,你的皮肤也不错啊!”

  妙桃吃素,据说吃素对皮肤好,可这个说法无从考证,但女人们倒是宁可信其真,也不信其假,所你很少能看到女人们大块吃肉的,当然,害怕长胖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皮肤不好呢,最近都感觉好干燥的。”妙桃说道,说到吃素,这倒是沟起了妙桃压抑了许久的对肉类原始渴望,她之所有想留下来在刘诗雨家吃饭,想吃点荤,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只是这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罢了。

  “你最近上街吗?”妙桃问道。

  “可能下午就要去县里。”刘诗雨答道,她心里犯这嘀咕,难道妙桃想要带些什么东西不成,于是她问道,“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带的吗?”

  你能不能也帮我带一瓶玉兰油防护霜?”妙桃微红着脸看着刘诗雨问道,虽然跟刘诗雨比较熟悉,但她毕竟是个出家人,让别人知道她凡心未了总该还是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啊!”刘诗雨说道,即使是尼姑,也大都想要做个俏尼姑的,这个她还是能够理解。

  妙桃看着刘诗雨平静的脸色,知道她没有要轻蔑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说道,“还有,你能不能帮我带些卫生棉……最近几天我们可能会有点忙的,无法出去。”

  最近几天会有点忙,是因为过两天就是观音菩萨的生日,西林庵一定会有许多香客要来的。而妙桃似乎急着要用卫生棉,看来是月经也要来了。修行之人六根清净,但作为女人的这个麻烦事却是堵也堵不住的,当然,除非你过了更年期。

  第031章:妙桃的心思

  “好啊,你用什么品牌的?”刘诗雨问着妙桃,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佛门中人,刘诗雨不禁心里产生了一丝怜悯。是啊,好好的一个妙龄女子,谁又愿意落发为尼,净身禁欲!

  “就是那种妇康的了。”妙桃说道。

  “嗯,好的,下午我上街就帮你去买。”刘诗雨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刘诗雨道,“你要上网吗,我家里有宽带的。”

  “上网?好啊,很长时间没有上过网了!”妙桃听说可以上网,很是开心。

  刘诗雨带着妙桃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却说刘诗雨的婆婆,来到厨房却犯了愁,该做些什么菜给那个妙桃师父吃呢,她心里拿不定主意,妙桃若是个俗人,倒是好安排些,可偏偏她是个出家之人。多搞点荤菜吧,却又担心亵渎了菩萨,亵渎了妙桃师父,若不搞点荤菜吧,想想这个妙桃也怪可怜的,尼姑也是人啊,老是吃素怎么受得了啊!

  不管了,杀只鸡再说!刘诗雨的婆婆下定了决心,万一妙桃师父不吃,我们家小宝和诗雨也是一样可以吃的,连那济公活佛都吃狗肉呢,这个妙桃师父吃点穿篱菜也没关系的。僧谓鸡曰穿篱菜,这是许老倌那天来她家闲扯时告诉她的。既然是“菜”,想必出家之人吃吃佛祖也不会怪罪的,她心里想着,就从米缸里抓了把米洒在地上,站在厨房里“咯咯”地逗着即将成为一道美味的“穿篱菜”。

  很快,几只蠢笨的鸡翘着尾巴就跑了进来,蒋翠英眼疾手快,一把把一只只吃米不下蛋的母鸡抓在手上,拿了把菜刀就往门外去了。那只可怜的母鸡本来是怀这喜滋滋地心情跑过来的,却致死还不明白自己很快就会成为一道菜。

  看来,畜生也是如此,光吃饭不干活准没什么好下场的。

  蒋翠英把母鸡的两腿捆在一起,三下两下拔光了母鸡脖颈上的一撮毛,感觉不妙的母鸡使劲地挣扎着,叫唤着,可这为时已晚了。只见蒋翠英手起刀落,可怜的母鸡惨叫了一声,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扒光了毛的喉管里喷射出来,洒在地上摆放着的一只大瓷碗里,母鸡两腿一蹬,一会儿就不动弹了。

  楼上的妙桃刚刚打开电脑,突然听到楼下母鸡发出的凄厉的叫声,她心里不免一阵颤栗,双手合十在胸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诗雨,你妈妈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你上网罢。”刘诗雨说道,她当然知道她的婆婆在杀鸡了,她也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个出家之人,对于杀机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那么反对的,她之所以要问问,只是想要洗脱做为谋杀那只可能的“穿篱菜”的罪名罢了。所谓不知者不怪,就是这个意思。

  妙桃上了线,把自己的qq挂上,她的qq名叫“缘已了”。都说名为心声,而网友们的qq名又最能体现,她的“缘已了”,说白了意思就是“缘未了”,有的人取名叫“无爱一身轻”,其实是想告诉别人,有爱,好沉重!

  妙桃的空间设计得简介就是一个诵经阁,主页上佛烟缭绕,佛号声声,让人一进入就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她的日记日志里面几乎全是佛家的经文与典故,而相册里充斥着的却是一个男生的身影!

  小男生的模样像极了妙桃,生儿多象母,不用说,这一定是她的孩子了。妙桃看着电脑里自己俏模悄样的儿子,眼泪悄悄地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刘诗雨见状,悄悄地退了出来。

  刘诗雨下到楼梯口的时候,电话想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徐多喜打过来的。

  “喂……”

  “听说你家昨晚遭贼了,有没有被窃色啊?”徐多喜在那边说道,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劫你个婆娘!”刘诗雨骂到,“也不来看看,还幸灾乐祸的!”

  “好好好,我下午就来!”徐多喜连忙说道。

  “不行,现在就来!”刘诗雨语气坚定地说道。

  “怎么啊!真的受到了伤害不成?”徐多喜在那边磨磨唧唧着。

  “叫你来就那,怎么那么多废话!”刘诗雨说着,已经来到了厨房里,她的婆婆正在给鸡拔着毛。

  “好好好,马上到马上到!”徐多喜在那边纳闷着,匆匆挂了电话,心想都要吃午饭了,叫我去干嘛呢。

  “诗雨,是跟喜儿打电话吗?”刘诗雨的婆婆边扯着鸡毛边问道。

  “嗯,我要她过来吃午饭,呆会跟我一起去银行取钱。”刘诗雨答道。

  “我杀了只鸡,正好叫她一起来吃。”刘诗雨的婆婆说道,在乡下,待客的最好办法就是炖只土鸡,几碟自产的小菜,能干的女主人如果还能做点泡菜,那是最好不过了,保准比城里的山珍海味吃得还要舒坦。

  “诗雨啊,帮我到园里去择把小白菜。”蒋翠英吩咐着刘诗雨,如若不是忙不过来,她一般是不会叫自己的儿媳妇去做什么的。

  “嗯,要不要扯几只辣椒呢?”刘诗雨连忙起了身,拿了个小篮子在手上问道。

  “嗯,扯几只吧。”蒋翠英说道,湘菜的一个特点就是离不开辣椒。

  刘诗雨提着篮子就往菜地里走去,补丁看到了连忙也跟在她的身后。地里的菜翠绿绿的一片,真的惹人爱,刘诗雨弯下身来,正准备去择那嫩嫩的小白菜,冷不丁从旁边的钻出来只黑东西,吓了刘诗雨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就是自己家里的那只黑家伙!

  “死猫!”刘诗雨骂了一句,补丁看到自己的主人在骂着自己的冤家对头,立刻就朝大黑猫扑了过去。大黑猫本来还在地里逮着它的蚂蚱呢,却莫名地就被这一人一畜生把它的好事给搅和了,心里正气得紧呢!它瞪着它那双泛着绿光的圆眼睛看着她们,弓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这又让刘诗雨想起了那天晚上淋浴时被这个家伙看了活春宫时的情景,莫名地却又想起了昨晚张志霖看她时那色色的眼神……

  一个女人如果时不时地脑海里总是浮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么,用我们湖南话说就是这个女人已经“不的确”了。

  那么“不的确”是什么意思呢,用书面语言来说就是心里藏着事,心里有鬼。

  也许刘诗雨的心里真的“有鬼”,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徐多喜来的时候,刘诗雨坐在厨房里和她婆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煤灶台上压力锅正滋滋地往外冒着蒸汽,里面的“穿篱菜”冒出诱人的香味,勾得人腮帮子酸酸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蒋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徐多喜下了车,匆匆忙忙地就往厨房里来了,还在禾场上,她就闻到了鸡肉的浓香,她的意思是说,今天杀了鸡,一定有什么事情了。

  “哪有什么好日子的,庵里的妙桃师父来了呢,要你来陪陪客罢。”蒋翠英说道,这话倒是真的。

  “哦……昨晚没怎么吧?”徐多喜发现自己进门的第一句话似乎不是那么妥帖,明明知道刘诗雨家昨晚遭了贼了,还问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她在刘诗雨的旁边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刘诗雨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毛贼,被我拿刀吓跑了!”刘诗雨地婆婆淡淡地说道,这已经是她第n次说这件倒霉的事情了,再也没有了前几次叙说的激情了,再说,在后辈面前,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吹嘘自己有多勇敢。

  “妙桃师父怎么来了?”徐多喜有点疑惑。

  “她也听说我们家遭了贼,所以特地来看看了,不象有些人,请都不愿来呢!”刘诗雨看着徐多喜风尘仆仆的样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天在甘蔗地里被她偷看到的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的场面,心里就有意想要急急她。

  “哪有啊!我急急忙忙地就来了,米都下了锅呢!”徐多喜一脸的无辜,她伸手在刘诗雨翘翘的臀部上狠掐了一把,刘诗雨娇笑着就躲了开来。

  看着两个女孩儿打打闹闹的样子,蒋翠英一时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刘诗雨与其是她的儿媳妇,倒不如说是她的女儿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吴剑锋有个姐姐,但她的女儿在外面打工,早早地便嫁到了福建那边,嫁出去的女儿还真象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想要见到她,那可是真难了。

  “诗雨,去请妙桃师父下来吃饭。”蒋翠英边炒着小白菜边说。

  “哦……”徐多喜和刘诗雨同时应了声,刘诗雨穿过餐厅就往楼上去了,徐多喜手脚麻利地摆好了桌子碗筷,当妙桃和刘诗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位施主好!”妙桃来到餐厅,看着正在盛着米饭的徐多喜打了个招呼。

  “师父好。”徐多喜连忙回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同为女人,她也不敢直视妙桃的眼睛,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菩萨的亏心事一般。

  “妙桃师父,随便坐。”刘诗雨的婆婆端了碗辣椒炒肉,来到了餐桌边。

  “真的麻烦您了!”妙桃说着,挨着刘诗雨就坐了下来。

  刘诗雨的婆婆把一大碗鸡肉放在桌子的中央,一碗煎豆腐和一碟小白菜摆在妙桃的前面,“不麻烦的,吃饭吧,妙桃师父,青菜和豆腐都是菜籽油做出来的。”她说道,意思是秒桃你尽管吃了,都是素的,但其实,所有的菜都是用猪油给做出来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考虑到妙桃的感受罢了。

  第032章:妙桃破了戒

  刘诗雨的婆婆厨艺确实是好,一桌菜摆在那里,早已经勾起了三个小女人的食欲,她们拿起碗筷,僧人吃素,俗人吃荤,都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来,喜儿,吃点鸡肉。”刘诗雨的婆婆用勺子盛了满满的一大勺放在徐多喜的碗了。

  “蒋姨,我自己来。”徐多喜也不客气,她在刘诗雨家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餐饭了。

  刘诗雨的婆婆又盛了一大勺,很快地就放到了妙桃的碗里。

  妙桃过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她坐在那里,俏脸涨得通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阿阿弥陀佛!蒋姨,我吃素的……

  “她低低地说道。

  “偶尔吃吃,菩萨也不会怪罪的,”刘诗雨的婆婆说道,“人家济公活佛都酒肉穿肠过呢!”

  “是啊,没关系的,都已经做了,不吃且不是浪费。”刘诗雨也在一旁劝说着。

  其实她们都知道,妙桃不是不想吃,只是她作为一个出家人,按道理来说是不能吃荤的,如若吃了,破了戒律不说,她的心里最担心的是怕被别人说闲话。

  “这个……”妙桃红着脸,一只手拿着筷子,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吃吧!没关系的,这里又没有别人。”徐多喜也劝说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妙桃唱了个喏,连忙骑驴下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恭敬不如从命”,“从命”,这就是秒桃所需要的,她的意思很明显:我本来不想吃,是你们非要我吃不可的。这样一来,万一佛祖怪罪,这也怨不了现在的妙桃,这是“原罪”。

  其实,妙桃想吃肉想开荤已经想了很久了,都几乎可以说是忍无可忍了,所以她今天才找个借口来到了刘诗雨的家里,这当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对于食肉,人类的渴望其实比想要性~爱更加强烈,一个人一年半年的不做~爱还能马马虎虎地忍受得住,但如果要他一年半年的不占荤,那真的是不可想象。食色性,还有饱暖思淫欲,民以食为天,都是吃在第一位,可见吃,是人性的第一需要。

  看到妙桃动了筷子,一桌人欢欢喜喜地就吃了起来。

  有时想想,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也真是莫名奇妙,干嘛非得与这个肉类过不去呢,看看人家耶和华,该吃肉时吃肉,该做爱时就做爱,这也难怪现在的佛教敌不过基督了。

  吃过午饭,稍稍休息了会,刘诗雨和徐多喜两个女人便骑车往城里去了。在乡里,除了农村信用社,几乎没有其他的金融单位,但在吴剑锋所工作的地方,农村信用社却又是凤毛麟角,所以刘诗雨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往城里跑了。

  “你老公还真不错,一下子就给你卡上打了那么多钱。”徐多喜在前面骑着车,想着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一年难得给她几个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家那个,要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

  “男人在外面赚钱,就是要养家胡口的,否则要他们干什么。”想着吴剑锋,刘诗雨心里又荡气了小小的甜蜜,不管他在那么干什么,她始终都相信,他是为了这个家在外面打拼。

  “是啊,要他做个屁用!”说起自己的老公,徐多喜是越说越不舒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在她看来,男人若不能在外面挣钱养家糊口,那么至少不能象现在这样,让她守着活寡,偶尔在外面打点野食,还要担惊受怕,饱一餐饥一餐的。

  “你们家蒋浩平时不给你寄钱的吗?”刘诗雨问道,她心里想着,这也难怪她会出轨了,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没有固定的收入,而老公却还不给她生活费,日子的难熬是可想而知了。但刘诗雨却不知道,喜儿的出轨,其实与钱也没多大关系,而色哥,也根本就没有花多少钱在喜儿的身上,有时想想,女人的欲望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他啊,吃喝嫖赌的,自己都没得花……”喜儿幽幽地说道。

  “哦,那怎么行……”刘诗雨说道,相比之下,吴剑锋可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了,如果那些有关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的传言不是真的话。

  两个女人一时无话可说,经过徐家岭上次躲雨的那户人家的门前,刘诗雨莫名地又想起躲雨时被张志霖激吻的情景,她的心里突突地跳着,脸上也烧得跟晚霞似地。

  很快就到了城里,她们把摩托车寄存在上次寄存的地方,两个女人肩并着肩,婷婷娉娉地往街上走去,引来无数男人一路垂涎的目光。

  没有个男的跟着,两个女人担心出现上次被抢包的情况再次发生,取了钱带在身上不安全,所以两个人先来到超市,刘诗雨提了个购物篮,喜儿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给妙桃挑了瓶玉兰油防护霜,又来到专门陈列妇康卫生巾的货架前,日用的夜用的一样拿了两包放在篮子里,一旁的促销员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刘诗雨。

  喜儿也觉得不对劲,她低低地问道,“你上次不是已经买过七度空间了吗,今天怎么又买这么多妇康?”

  “这是给妙桃师父买的。”刘诗雨说道,“她们最近没空上街,我又不用这个的。”

  “哦,是秒桃要啊。”徐多喜哦了声,在她的印象中,出家之人是应该连这个都已经免掉了的。

  “你不买些什么东西吗?”刘诗雨看着两手空空的喜儿问道。

  “我……没什么想要买的。”徐多喜低声说道,但其实,只要上了街,哪个女人都有要买一大堆东西的欲望与理由,她只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没带多少钱罢了。

  “有什么需要的就买罢,我带了钱的。”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

  “哦……”徐多喜又哦了声,但其实,她还真的想要买一样东西,只是不好意思跟刘诗雨说罢了。

  徐多喜想要买孕检试纸,这可能谁都没有料到,包括她自己。但好好的要买那玩意干嘛呢?虽然确实是跟色哥激情了好几个回合,但是已经上了环的,蒋主任不是说保险得很吗?

  其实她自己也拿不太准,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出现什么状况,色哥的那个虫虫即使再厉害,也应该突破不了有铁将军把守的那个通道的,徐多喜想着。但她的大姨妈向来都是很准时的,可这次已经延后了大半过月了。即使延后点也没关系,但关系大的是你还不来。

  但她好像忘记了,蒋主任也曾经说过,上了环而意外怀孕,也就是说手术误差大概会有百分之几了,咱中国人有句警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而据观察统计,这“万一”出现的几率似乎比那“一万”出现的几率还要大。

  所以徐多喜心里急,但再急你也不能跟别人说。心里斗争了好久,还是没有去买那张试纸。

  购物完后,两个女人去了银行,刘诗雨取了八千块钱,徐多喜向她要了五百块,两个女人就又匆匆地往回去了。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开心似的?”在路上,刘诗雨似乎也感觉到了徐多喜异样的心情。

  “没有呢……

  “徐多喜淡淡地说道。

  “没有才怪!”刘诗雨坐在摩托车后面,她靠近了徐多喜,“你那小九九我还不知道!说,到底怎么啦?”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月经早半过月前就应该来了,但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一丝丝影子……”徐多喜见满不过刘诗雨,于是实话实说。

  “哦……”刘诗雨哦了声,心里想着,谁叫你跟那个色哥到处翻云覆雨的,这下出了状况了吧!可是,她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她不是上了环吗,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呀,“这也正常的,我有次都差不多一个月没来呢,结果还不是虚惊一场,你最近身体状况不好吧?”

  “哦……是有点。”徐多喜听刘诗雨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踏实多了,然而,她却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麻烦却正悄无声息地在等着她!

  却是这时,徐多喜的电话滴滴地响了起来,她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正是起先被她埋怨着的老公蒋浩。

  “喂,老公……”她娇滴滴地接听了电话,埋怨归埋怨,该撒娇的时候还是要撒娇。

  “在哪呢?”蒋浩在那边问道,乡村的小路静悄悄的,坐在后面的刘诗雨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和诗雨去城里办了点事,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呢!”徐多喜说道,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查查岗,这么漂亮的老婆丢在家里,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哦?真的?”那边表示着怀疑。

  “不真的难得是假的?”徐多喜有点生气。

  刘诗雨见状,忙贴近徐多喜的手机大声说道:“怎么,查岗啊?”

  第033章:老公回来了

  “当然要查岗了!你们两个婆娘在家里可要老实点!”蒋浩听到了刘诗雨的声音,他在那边也大声地说着,几个人都是老朋友,所以说话也都口无遮掩的。

  “这下相信了吧!!!”徐多喜恨恨地说道,“我还要问你在哪里呢!”

  “我刚到家,还不回来陪你老公!”

  “鬼话,我才不信!”蒋浩有事没事都喜欢逗逗自己的老婆,所以他的话徐多喜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婆娘,我要小虎说话!”那么骂着,听到蒋浩大声地嚷嚷着,“小虎,快来,你妈妈要跟你说话!”

  那边小虎可能是在哪里玩,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来:“妈妈,爸爸回来了!”

  “哦,知道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拜拜!”听到小虎的声音,徐多喜这才相信老公真是回来了,她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喜欢,不管怎么,老公能回来就好。

  刘诗雨看着徐多喜喜滋滋的样子,于是取笑着她,“你今晚可以吃过饱了!”这话是刘诗雨从深圳回来的时候,徐多喜取笑她时说的,所以,刘诗雨也活学活用一下。

  “婆娘……”徐多喜回转身来,抡起粉拳作势要打的样子,刘诗雨笑着躲开了。

  徐多喜确实高兴,这里有个不被第二人知道的原因:月经没来,她真的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而蒋浩这次回来,两口子晚上肯定是要做~~爱的,这样,万一自己真的是怀上了色哥的种,有自己的老公垫着,她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去做个人流了。

  这是她心里的如意算盘,后来还真如她所愿。

  回到家的时候,小宝已经从幼儿园回来了。因为老公回来了。徐多喜没有耽搁,也匆匆地赶了回去。

  “你帮妙桃买了东西吧,她有事先回庙里去了,她说晚点再过来取。”刘诗雨的婆婆边给小宝喂鸡腿边说道。

  “那等会我干脆给她送过去,反正还早,也不远的,省得她晚上再出来,瞎灯黑火的。”刘诗雨想了想说道。

  “那样也好,你早去早回。”刘诗雨的婆婆忙说道。

  “小宝,要不要跟妈妈到庙里去?”刘诗雨看着正啃着鸡腿的儿子问道。

  “要去!”小宝一听妈妈要带她到庙里去,鸡腿也不啃了,连忙答应了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妈妈的身边。其实,不管是去哪里,只要刘诗雨愿意带着他,他总是会很欢喜的,小孩子毕竟还是恋着大人。

  “妈,我的包放在楼下您房间的柜子里。”刘诗雨跟她的婆婆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的婆婆当然明白,刘诗雨的意思是钱放在包里了,要当心小偷。

  “知道的,你去吧!”刘诗雨的婆婆说道。

  为了避免用透明塑料袋装着卫生巾碰到了庙了的和尚而出现尴尬,刘诗雨特地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帮妙桃买的东西,她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牵着小宝,母子俩说说笑笑着就往西林庵去了。

  来到鹅型山的脚下,远远地便闻到了佛香混合着鞭炮燃烧的味道,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过年时的情景,大年初一把门一打开,迎面扑来的便是烟花燃放过后硝的气味,映入眼帘的是鞭炮炸碎后的一地大红。

  刘诗雨喜欢大红,也喜欢素净,大红代表着喜庆,而素净代表着纯洁。就如妙桃今天的一袭缁衣,也许真的只有无欲无求的出家之人才配得上穿上她。但妙桃今天却是开了荤的,这让刘诗雨感觉很是迷茫,也许,菩萨也已经与时俱进了吧!

  朱红的大门半开着,刘诗雨牵着小宝闪身进了门,一眼便看见前面的那棵大桂花树下,上午来过她们家的许爹正和庙里的主持说着话。

  主持姓肖,大家背着他都叫他肖和尚。肖和尚是个七十来岁的干瘪老头,光溜溜的头,脸上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松弛的皮上全是老年斑,但他的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平常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个固定的打扮: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这让刘诗雨想起旧时女人的小裹脚,腿上打着灰不溜湫的绑带,一身黄不拉几的无领僧衣到是干干净净。

  据说这个肖和尚其实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家就在城里,难怪刘诗雨老是看到他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往城里去,从城里来。看来现在的和尚,真是出家与养家两部误啊!

  住得近,见面的机会也多,但刘诗雨从未看到这位老方丈穿过那种电视里面常能到见的镶着金线的大红袈裟,也许这西林庵里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好罢,她想。

  “许爹,明天所有的菜都要多买一点,香客应该会比较多的。”肖和尚不停地捻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这让刘诗雨又想起了久时账房先生拨着算盘算账的情景。

  “好的,肖爹放心,我每样都会多买一点的。”许老倌说着,回头准备要跟肖和尚告别,突然看到了刘诗雨母子俩,连忙蹲下来抱起小宝。

  “小宝,来,许爹拿贡果给你吃!”许老倌抱起小宝,对肖和尚说道,“这就是水库那边翠娭毑的孙子。”

  “阿弥陀佛……”肖和尚看着婷婷娉娉的刘诗雨,连忙唱了个喏。

  许老倌抱着小宝,小宝倒也安安分分的,可能是许老倌打着蒋翠英的主意,到刘诗雨家里去得多,对小家伙进行过贿赂了罢。

  “诗雨,怎么现在到庙里来了呢?”许老倌问刘诗雨道。

  “我来找妙桃师父的……”刘诗雨说道。

  “妙桃在佛堂的后面,要我带你去吗?”肖和尚忙说道,看来,不管是什么男人,都喜欢在美女面前献殷勤。

  “不了,谢谢您,我自己去吧。”刘诗雨说道,她看着被许老倌抱着的自己的宝贝儿子,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想小宝从来都不愿意被别人抱着的,可今天却表现得特别的乖巧,好像真与这个许爹有某种默契似地。

  “诗雨你去,我带小宝玩会儿。”许老倌看着刘诗雨忙说道,有能够套近蒋翠英儿媳孙子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那好,小宝跟爷爷玩啊!”刘诗雨说着,提着袋子就往佛堂后面去了。

  佛堂的后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已经到了深秋,但也许这里真的是快风水宝地罢,各种参天大树依然枝繁叶茂的,一点都没有要准备过冬的景象。

  经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弯弯小道,远远地便看到树林深处露出了有着翠绿琉璃瓦的亭子的一角,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亭子里传出了一男一女低低的说话声,女声是秒桃,这个刘诗雨能够辨别出来。

  她紧走了几步,很快便来到了亭子下,亭子由六根石雕的方柱支撑,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圆的石桌,石桌周围围着四把圆圆的石凳,夏天的时候,这是个纳凉的好去处,刘诗雨曾经来过。

  对座在石凳上说话的两人看到提着黑色塑料袋的刘诗雨,似乎都感觉有点意外。

  “诗雨,你来啦!”妙桃连忙站了起来,素白的脸上泛起了红霞。

  “嗯,我看你晚上出来很麻烦的,所以就过来了。”刘诗雨说着,就走进了亭子。

  “阿弥陀佛……”刚才正跟妙桃说着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和尚,突然看到刘诗雨的到来,眼睛不由地有点发呆,他站起身来,唱了个喏,“施主请坐。”

  刘诗雨穿着一身性感的套装,衬托出性感的身材,难怪和尚看得有点呆了。

  她站在那里,隐隐地觉得妙桃的眼神似乎有点尴尬,于是她把帮妙桃买的东西递了过去,“都帮你买了,你看合适吗。”

  妙桃接过黑色的塑料袋,把它放在石桌上打了开来,几包卫生巾花花绿绿地就露了出来。旁边的和尚本来怀着好奇心想要看看两个女人在做着什么交易,却未料到是这么个女人用的东西,一下子就囧得满脸通红。

  “阿弥陀佛,你们忙……

  “动了凡心的和尚唱了个喏,尴尬地连忙往亭子外走了。

  刘诗雨看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地笑了,这个妙桃,真是一点都不避嫌!而她却不知道,在那个年轻的和尚面前,妙桃已无什么嫌要避了!

  “嗯……谢谢你啊!”妙桃看过了自己的东西,甚是满意。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你尽管说就是了。”刘诗雨说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要她能帮到的,她都愿意给别人帮忙。

  “嗯……诗雨,到我的房间里去坐坐。”妙桃说着,她拿起刘诗雨的手,就往东边的起居室走去,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刘诗雨当成了个知心的姐妹了。

  “不坐了吧,不早了呢!”刘诗雨说道。正在这时,许老倌抱着小宝远远地走了过来。

  “小宝乖!”妙桃连忙伸手接过正啃着大红苹果的小宝。

  “诗雨,这是给小宝吃的贡果,拿着!”许老倌手里提着一袋子的苹果,塞在刘诗雨的手里。

  “不要这么多吧……”刘诗雨倒是觉得不好意识,但她知道,这是许老倌的心意,这庙了的贡果,不是什么人都吃得到的。

  “拿着!”妙桃连忙说道,“都是些好果子。”这话倒是没假,刘诗雨知道,每个进贡的香客,都是赶好的果子买的,上次给王喆的那些果子,就真的很好吃。

  “嗯,那就谢谢您啊!”刘诗雨提着苹果,谢过许老倌,跟在妙桃的后面就往她的起居室去了。

  佛堂的左边有一套两层的红房子,那便是和尚尼姑们的起居室,尼姑住楼上,和尚住楼下,女上男下,现在流行的方式。妙桃的那间在楼上靠近水库的那一边,紧挨着她的起居室的是浴室和洗手间。三人上了楼,远远地便听到浴室里传来喷头滋滋的响声,不用说,一定是有某个尼姑在洗澡了。

  第034章:妙桃的礼物

  进了妙桃的房间,只见十来平方的空间里摆放着两张床,一根铁丝从门口一直牵到后窗上,铁丝上挂满了女人们的文胸和内裤,还有几件素净的缁衣。

  看来她们的生活其实也与普通人差不多的,刘诗雨想,以前好像听说尼姑都要束胸的,现在似乎不用了。

  “诗雨,坐。”妙桃把小宝放了下来,小家伙下了地,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串佛珠,拿在手里就玩了起来。

  妙桃搬了把凳子,刘诗雨坐了下来,“小宝,别捣乱!”看着到处跑的小宝,刘诗雨呵斥道。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妙桃说着,打开了靠近床头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悉悉索索地就拿出了一件东西。

  “这个送给小宝,菩萨开过光的,保佑小宝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妙桃说着,不由分说,把那东西就放在了刘诗雨的手上。

  刘诗雨接过一看,是一块晶莹剔透,温软润滑的玉弥勒佛,一看就知道是用质地上乘的好玉雕刻而成!刘诗雨拿在手里,一时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推辞。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呢……”她推辞着,又怕拂了妙桃的一片心意。

  “你就拿着吧,小宝也算是有佛缘,玉是好玉,去年我到南岳福严寺似时,主持方丈开了光的。”妙桃说着,坚决要刘诗雨收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对于神鬼这些事物,刘诗雨本不会相信,但盛情难却,她只好收了下来。

  “不用谢的,我看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咱们也算是有缘吧!”妙桃说着,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面钞递到刘诗雨的手里,“这些够吗?”

  “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连忙推辞,坚决都不肯要妙桃的钱。在她看来,出家之人,本来就很清苦,西林庵的经济状况又不是那么好,而且刚才妙桃还送了那么贵重的一块玉给小宝,她怎么好意思再收她的钱呢!然而她却不知道,其实西林庵却是很有钱的,每个修行的僧人每个月都可以领到或多或少的零用钱的,而据说,主持肖和尚早有了去买一台车代步的想法。

  “那怎么行!”妙桃说道,“一是一,二是二,不定我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会麻烦你的。”

  “以后是以后,再说这个真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坚决不肯收妙桃的钱。

  “那我可生气了!”妙桃说着,俏脸沉了下来,做出很生气的样子,刘诗雨不好拒绝,只得收了下来,完了还找给妙桃十多元零钱。

  “有空的时候,你就到我家去坐坐罢。”刘诗雨说道。

  “嗯,那是一定的!”妙桃连忙应了下来。

  辞别了妙桃,从二楼下来,经过一楼下面的一条小道,坐在院子里闲扯着的几个和尚眼勾勾地盯着刘诗雨看,那神态,似乎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似的。刘诗雨脸一红,连忙紧走了几步。

  从庵里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空几抹怪异的云朵重叠在一起,似山岚起伏,似火在燃烧,而细细地看过去,却又更像那天和徐多喜去村卫生室时在路上看到的大黑狗趴在她家大黄狗背上的情景……

  刘诗雨心里扑扑跳着,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那个张志霖,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看着眼前自己可爱的儿子,她暗暗地责怪着自己:刘诗雨啊,再苦你也要撑着!

  “妈妈,你在想什么啊?”小宝看着默不作声的妈妈,小大人似地问道。

  “妈妈没想什么呢!小宝乖!”刘诗雨脸上又是一阵火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故意说道,“妈妈是不记得了,小宝,你带妈妈回家好吗?”

  “妈妈真笨!让小宝带妈妈回家!”小宝兴冲冲地走在了他母亲的前面,为自己能带妈妈回家而感到自豪。

  可别说,正是这次无心的测试,后来几乎救了小宝一命!

  却说徐多喜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远远地便看到老公蒋浩穿着一件花格衬衫正坐在自家的门口,色哥站在一旁吞着云吐着雾,而小虎则趴在禾场的地上玩着他爸给他买的新赛车。

  “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徐多喜看着两个男人在热烈地说着什么,到底还是做贼心虚,她心里有点发毛,不敢直视蒋浩的眼睛。

  “回来搞慰问了!”色哥迷着他那双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打趣着徐多喜说道。

  “就是了,怕老婆在家里被荒废了呢!”蒋浩吐了个大大的烟圈,从椅子上起了身,给徐多喜的摩托车让了条道,看着自己娇艳的老婆说道,“来来来,抱一个!”他伸手作势要抱徐多喜,徐多喜闪了闪身,连忙躲了开来。

  “做好事!”她躲过老公的咸猪手,骑着摩托车就进了堂屋。“做好事”是湖南的方言,就是“少来”的意识,若在平时,她也会让蒋浩抱抱,但今天,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可能多少都受了色哥的影响。好女不伺二夫,这虽然是封建思想,但要她当着情人的面,对老公做些亲昵的举动,她还是做不到的。

  从摩托车上下来,她抚了抚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走出堂屋,两个男人都笑容满面地盯着她看,仿佛都在一夜之间捡了个什么宝贝似的。

  色哥发自内心的开心,这倒是真的,原因徐多喜知道。若在平时,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情人要跟别的男人嘿咻了,他的心里总会不痛快的,哪怕那个“别的”男人是情人的老公。这就是男人对于女人身体的独占欲望。在自然界里,这种雄性动物的独占欲望,似乎是普遍规律,就象一只雄狮子,它在这里撒了泡尿,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属于它的了,容不得别的家伙来侵占,哪怕是窥视也不行。

  色哥今天的表现异乎常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首先,蒋浩不是个善茬儿,如若给他带绿帽子的事被他发现了,那可是要死人的;其次,前几天,徐多喜大姨妈没有来的事情她也跟他说了,如若是真的珠胎暗结,色哥是要负责的!色哥也正愁着这档子事呢,正好,他姨夫蒋浩回来了,如若喜儿真的怀了孕,蒋浩不顶着谁顶!

  蒋浩和色哥并非是真的“姨夫”。在湖南,如若两个男人同时和一个女人有那种暧昧关系,那么这两个男人就会被别人私下里称为“两姨夫”。“姨夫”回来了,有什么事情都归“姨夫”顶着,所以色哥打心眼里高兴。

  也算徐多喜和色哥是心有灵犀,事情都想到了一块,但喜儿毕竟是个女人,女人的脸皮就是薄点,看着老公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的样子,她心里就感觉十分的内疚。不管怎样,男人在外面打拼到底还是不容易,而你一个女人家倒好,在家里给他一顶绿帽子戴着,这叫人情以何堪?

  所以喜儿心里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她想着法子要躲开,“老公,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还是自家的老婆贴心!!”蒋浩吐着烟圈,发着感叹,天知道他是发自肺腑之言还是什么。但不管真也罢假也罢,女人就是爱听,徐多喜心里又是一阵小小的感到,后悔不该和色哥做出那码子荒唐事情来。

  她紧抿着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等待着老公说出想要吃些什么,不管怎样,她都要弄给他吃的。有时看来,徐多喜还真算很贤淑的一个。可蒋浩又说道,“妈妈那边已经做了饭,要我们过去吃的。”

  “哦,也好,我正愁要做些什么菜呢。”徐多喜说着,在老公的身边站了会儿,毕竟感觉还是有点尴尬,她走进屋子去洗了把脸。

  脸还没洗完呢,就听到凤姐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喜儿,出来喝茶!”

  “哦,就来了……”她连忙应着,对着镜子用毛巾在脸细细地抹了一遍,然后昝着水用梳子把有点乱的长发梳理得润润滑滑的,这才搬了两把椅子走了出来。

  “婆娘,茶都要凉了!”凤姐骂着徐多喜,她是看到蒋浩这么久没回来过才煎杯茶出来的,否则依她现在的心情,她才懒得煎呢,很显然,她还因为欲求不满而跟色哥怄着气。

  “没事,凉点好喝。”喜儿说着,把椅子递给了色哥,接过了凤姐递过来的姜盐茶。

  “喜儿啊,是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否则蒋浩跟别的女人跑了还不知道呢!”凤姐看着徐多喜清清爽爽地样子酸溜溜地说着,这话她其实是说过色哥听的,喜儿当然知道。

  “堂客是自己的好!”蒋浩打着哈哈说着,伸出戴了个硕大黄金戒指的手就要来搂自己的老婆。

  徐多喜娇嗔着一把把他的手打开:“少来!”

  “那可不一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凤姐说着,她斜了斜自己的老公,心里满是恨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对于眼前的这两个来说,这句话还是适应的,看着锅里的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你把碗里的凉在一边,那问题可就复杂了。

  凤姐怀疑色哥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当然,她压根而都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窝边的这颗菜了。她想要闹闹,但却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象一个落水的人,空有一身好力气,却没有着力的点,所以她越发郁闷。

  第035章:男人回来了

  “你老公可是只吃碗里的,锅里的顶多就是老远地站着瞅瞅,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知足了!”色哥嘻嘻哈哈笑着,乘机说着漂亮话来讨好自己的老婆。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凤姐鼻子里哼了声,虽然她知道色哥只是在拍马屁,但女人就是喜欢被人哄着,听着老公说的话,她的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但说回来,凤姐其实也真算是蛮漂亮,丰臀细腰,前凸后翘的,而且皮肤也蛮好,所以刚恋爱结婚的那阵子,色哥确实能做到一夜七。

  但现在却连七夜一都不行,凤姐儿当然是不会依帐了。

  蒋浩喝了口茶,突然发现了色哥脖颈上被凤姐抓的那几道还没消失的印子,看着他们两口子象吃了生糯米似的在那里梗着,就明白了是怎么会事。

  “色哥,怎么回事?脖子被猫抓了吗?”

  “是啊,我家老鼠少,猫逮不着耗子就挠了我的脖子了!”色哥打着哈哈说道,他当然知道蒋浩取笑他什么了。

  “会死!”一直紧绷着脸的凤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抡起粉拳就要去打色哥。

  “打是亲,骂是爱啊!”色哥一边作势躲着老婆,一边偷偷用他那双眯眯的眼睛打量着旁边的喜儿。

  然而他不知道,一种淡淡的悲凉,却已经从徐多喜的心底慢慢涌起。她原本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这种双面娇娃的角色,其实并不适合她来出演。

  吃晚饭的时候,是徐多喜的公公过来叫他们的。徐多喜公公家住得离她们不太远,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江南平房。房子已经十分破旧,齐窗以下的部分是用红砖砌成,而上面的部分却全是用泥胚砖砌的,可见当时建房时条件之艰难。

  房子有五间正房,外加一东一西两间偏房,总共有七个房间,蒋浩小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屋子里长大的。徐多喜公公婆婆的子女多,但树大要分桠,蒋浩的兄弟姊妹们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所以只剩下老俩口孤零零地守着他们的老屋。

  蒋浩是老满,俗话说娘痛满崽,被娇惯出来的孩子,这也难怪蒋浩现在那么不争气了。兄弟姐妹五个,都说多子多福,养儿防老,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兄弟几个谁也没有把这老父老母接到自己的家里去住,照现在看来,孩子多还真不如孩子少好,至少吴剑锋的母亲就能和刘诗雨她们住在一块。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怎样,父母对子女的爱总是不计回报的。蒋浩刚刚回来,他的母亲便要他们过去吃饭,也许,除了尽量不给孩子们添麻烦,能为他们做顿饭,这已经是老俩口表达对孩子们的爱的不多的方法之一了。

  菜不是很丰富,但都是蒋浩和徐多喜他们喜欢吃的那几个,一大碗香喷喷的墨鱼炖肉,几碟翠绿的青菜,再加一盘小虎最喜欢吃的煎荷包蛋,很快便勾起了他们的食欲。

  徐多喜的婆婆先夹了个荷包蛋给自己的孙子,然后又用汤勺盛了满满的墨鱼肉和汤放在徐多喜的碗里。

  “浩啊,多喝点汤。”徐多喜的婆婆招呼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干枯的手上皮皱皱的,她拿着汤勺又给蒋浩盛了一大勺墨鱼。

  “娘,我自己来!”蒋浩连忙把碗递了过去。儿不嫌母丑,狗不怨家贫,这个蒋浩虽然不成人样,但对老爹老娘,还是蛮孝顺的,他也曾经执意要老俩口搬到他们那边去住,但是老俩口却执意不肯,所以他每次回来,不管身上有多拮据,他都要或多或少给他老娘拿点钱,这也是徐多喜会嫁给他的一个原因。

  “奶奶,你也吃点啊!”到底是奶奶带的多,小虎看着他奶奶给这个上菜给那个上菜,唯独不给她自己上,小孩子最善良,最乖巧的一面便显现出来。

  “小宝最乖了,奶奶牙齿不好,吃不动呢!”徐多喜的婆婆伸出她干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乖孙子,起了皱褶的脸上满是幸福与骄傲。

  “老倌子,你也喝点汤,只知道低着头吃!”徐多喜的婆婆数落着自己一声不吭只是埋头吃着干饭的老伴,突然又注意到了自己儿子脖子上有根粗粗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浩啊,什么时候买了那么大的一根项链,赚了钱要存起来,可别乱花啊!”老人们都穷怕了的,所以对于理财,储蓄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其实,徐多喜也早就注意到了老公脖子上那金闪闪的玩意,只是一直没问他而已。

  “我知道的!”蒋浩埋头吃着饭,闷声说道,他是个放浪形骸的人,脾气也特别犟,不喜欢被别人管着。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徐多喜的婆婆数落着自己的儿子,也许,在母亲的眼里,儿子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毛头小伙,而她家的这个毛头小子,又特别地让人操心。就比如蒋浩脖子上这个金光闪闪的项链,徐多喜知道,她的婆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正儿八经花钱买来的东西。

  秋天的夜晚来得很快,吃过晚饭,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变黑了。徐多喜给小虎洗了个澡,许是爸爸回来了高兴,小家伙在浴盆里又蹦又跳的,水溅得徐多喜满身都是,被水打湿的t恤紧贴在身上,高耸的双峰湿漉漉地露出了一大半,恼得她不得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她连忙拿起来一看,是附近的牌友程三麻子打来的。

  “喂,喜儿,三缺一,快来!”

  “今天来不了,不蛮舒服……”喜儿接通后,推辞着,牌瘾再大,今晚也不能去打牌的,她有正事要办呢。

  “哪里不舒服咯,要不要我过来安慰安慰!”三麻子在那边嬉皮笑脸地说着。

  “要你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徐多喜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她懒得理他,匆匆地就把电话挂了。

  “不要我管,难怪是老公回来了啊!”

  徐多喜提着光溜溜的小虎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便看到程三麻子和色哥两个从门外走了进来,两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盯着她鼓鼓囔囔的双峰看呢!

  程三麻子和蒋浩本是一丘之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也老是窝在家里。傍晚的时候听说蒋浩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顺便也不忘逗逗徐多喜,揩揩她的油。

  “你个臭麻子!”徐多喜骂了三麻子一句,“要我老公去打咯!”

  “你老公会去吗?干菜烈火,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今晚可是要大战三百回合的!”色哥从自己家里泡了杯茶端在手上,在一旁居心叵测地帮着腔,徐多喜虽然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这话从自己情人的口里说出来,她心里到底还是不太舒服。

  对于性的独占欲望,女人和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如果你的情人根本就不在乎你跟别的人上床,那至少说明你在他或者她的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你们的关系也只可能是纯肉体的。

  但如果一个女人的身体一旦给了你,那她情感的天平也会向你这边倾斜着,所以色哥说出这样的话来,徐多喜的心里感觉真的是拔凉拔凉的。

  两个男人说着些暧昧下流的话,徐多喜不想再搭理,带着小虎就进卧室去了。

  蒋浩从客厅里出来,给程三麻子和色哥递了根烟,三个男人坐在堂屋里闲扯着。

  “怎么回来了呢?”程三麻子吐了个烟圈问蒋浩。

  “最近比较闲。”蒋浩说道。

  比较闲,意思是说事情不好做了。这个程三麻子,以前跟蒋浩也是一伙的,专门在火车站啊,汽车站啊,干些“杀猪”的勾当。

  所谓杀猪,就是贩些假钞,强买强卖,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了。

  “哦,如果有什么好做的事情,下次我跟你一起去混混,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程三麻子说道,他可能是在家里已经呆腻了。

  色哥没说话,他是个聪明人,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何况,他也没有想要出去混混的想法,至少现在,他还沉浸在徐多喜给他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深秋的山村,晚上已经有了丝丝的寒气,月光似乎也是被霜打过似的,冷冷清清,一片淡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虎已经被徐多喜哄睡了,她呆在自己的房里,不想去跟那三个男人搭讪,于是干脆拿了睡衣,准备到浴室洗澡去,出了卧室的门便看到凤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男人,也真是不识趣,喜儿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老公盼回来,你们却在这老呆着……回去回去!”凤姐嚷嚷着,拿着自己老公的手就往门外走。

  “是你自己瘾大吧!”程三麻子也只得起了身。所谓瘾大,三麻子当然指的是那档子事情,凤姐儿不是瘾大,只是饿得有点慌了。

  “你堂客就不瘾大啊!”凤姐儿被三麻子说中了心思,她不急不恼,连忙就坡下驴,今天刚刚跟色哥和好,已经很长时间没嘿咻了,她早已憋得发慌,当然也是很想干那事儿。

  第036章:陈三麻子

  三个人嬉笑着出了门,蒋浩到卧室里看他的崽去了,徐多喜在堂屋里稍稍捡拾了下,随即把大门咔咔地关上,对于大多数少年夫妻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夜晚现在才算来临。

  她从柜子里拿出老公的睡衣裤,放到浴室里,喊道:“蒋浩,洗澡了。”

  “哦,就来了,”蒋浩看到小虎已经睡熟了,也感觉无趣,听到老婆的喊声,连忙就从小宝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其实不洗也可以的,挺干净呢!”

  “还干净呢,又馊又臭的……”徐多喜凑近蒋浩的身前,轻轻翕着小巧的鼻子闻了闻,女人大都有洁癖,而在肌肤相亲时,她们对气味又尤其敏感。

  “好好好,我去洗,洗得干干净净的让你吃过饱!”蒋浩看着自己的老婆探过身子在他身上左嗅右嗅的样子,当然知道她要他去洗澡的意图了。他伸手在他老婆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她脸一红,扭身躲了开来,娇嗔着骂道:“流氓……”

  有时她也想,老公其实还算是有点情趣的。

  蒋浩马马虎虎地冲了个凉,光着膀子就回卧室去了。徐多喜拿了件薄薄的丝质睡衣,文胸和内裤裤都舍弃了就进了浴室。

  浴室里依然热气腾腾的,弥漫着男人的气味,蒋浩换下的衣服凌凌乱乱地丢满一地,徐多喜一件件拾起来放到洗衣筒里,然后把门轻轻地掩上,褪下自己身上的附着物,打开喷头就淋了起来。

  温热的水从喷头里密密地洒了下来,穿过她柔柔的秀发,淌过她玉雕似的脖颈,冲刷着她高耸的山峰。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腹部依然平坦而光滑,一点都没有要隆起的迹象。她暗暗地舒了口气,把自己曼妙的身体细细密密地擦洗了一遍。

  稍稍擦干净身上的水珠,随意地喷了点香水在脖颈间,然后套上那件薄薄的丝质睡衣,息了浴室的灯,关上门就往卧室去了。

  徐多喜进了卧室,身上湿漉漉的还散发着热气,她取出吹风机,坐在紧靠床头的梳妆台前吹起了头发。

  若是色哥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要馋成个什么,莫名其妙地,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情人,她心里一慌,忙偷偷地瞄了瞄自己的老公。

  蒋浩靠在床头,裸露着上身,那根粗大的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反射去灿灿的光芒,与之相衬的是,右臂股股的三角肌上,纹着的一条青龙张牙舞爪的,甚是骇人。他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杂志,时不时也用眼睛瞄了瞄徐多喜,阅人无数,还是自己的老婆最漂亮了,他想。

  “怎么回来了呢?”徐多喜边吹着头发边问道。

  “想老婆呗!”蒋浩看着自己性感十足的老婆,向床边挪动了一下身子。

  “流氓……”她娇嗔着,扭动了一下小蛮腰,腾出一只手,在老公的色脚上轻轻地扭了一把,连忙捂了捂睡衣的下摆,在老公面前,也要做到欲露还遮,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问你呢,怎么回来了。”

  “最近没什么事情干……”蒋浩说道,“所以回来慰问一下你咯!”

  “说的比唱的好听!”听着老公的话,徐多喜的心里甜蜜蜜的,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只是花言巧语,但她就是喜欢听,这是女人们的通病。

  “最近没什么事干”,这是蒋浩回来的真正原因,所谓没什么事情干,意思就是外面最近风声比较紧,政府打击非法行为的力度比较大了。有时徐多喜也想,政府如果一直都比较严厉地打击象蒋浩他们的这种“杀猪”行为,她反倒还安心点。如果像这样下去,蒋浩迟早都会出事的。

  “是真的啦,怕荒芜了咱家的一亩三分地么!”蒋浩说着。然而,他却不知道,属于他要耕耘的这“一亩三分自留地”,已经不再荒芜,色哥已经帮他耕种得风生水起!

  “下午去干什么了?”他接着又问道。

  “说过跟刘诗雨去街上办点事的。”

  “办什么事啊?你们两个堂客们该不是去约会老情人吧?”蒋浩看着自己窈窕性感的老婆,说实话,出去这么时间,他心里确实也是有点担心的。

  “以为都像你……”徐多喜回了他一句,然后把刘诗雨家遭贼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若在平时,她准会数落他一番,但现在她自己都已经出墙了,所以说话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

  “唉,刘诗雨也真是可怜……”蒋浩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说道。

  “诗雨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吴剑锋今天都给她寄了两万块钱呢!”徐多喜说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蒋浩说刘诗雨可怜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家吴剑锋给自己的老婆寄了钱,而自己的老公很长时间都分文未给,可怜的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她自己了。

  “你就知道钱!你可知道吴剑锋在深圳那边干什么吗?”蒋浩说道。

  “干什么?”徐多喜疑惑地问道,吴剑锋在那边有别的女人,这她倒是听说过,但她相信,不管怎么,吴剑锋是不会象自己的老公那样,在外面干些违法的事情的。

  “干什么!他在那边做鸭子呢!!”蒋浩说着,语气里满是不屑与鄙夷,似乎他自己的“工作”要比“做鸭子”光彩得多。

  所谓做鸭子,指的就是男人从事性服务了。

  “啊?不可能吧!?”徐多喜啊了声,手中的吹风也停了下来,吴剑锋在那边做鸭子,这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但蒋浩说出来的消息,向来都是准确的,这一点她坚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刘诗雨在一棵树上吊着,还真是可怜了,她想。

  “啊什么啊,这下知道你老公的好处了吧,至少我现在还知道回来慰问慰问你!”

  听着老公这些赤裸挑逗的话,徐多喜的身体里已经是暗流涌动,看看头发快要干了,她起了身,准备去把吹风放好,没料到蒋浩伸手一揽,一把就环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她粹不及防,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就倒在老公宽厚的怀中……

  “莫搞鬼……”她娇喘着说道,身体下意识地紧靠了上去,潮湿的头发披散在老公结实的胸大肌上。

  “就是要搞鬼……”

  她啊的一声娇叫,全身感觉酸酸麻麻的如触电一般,软绵绵地便倒在了床上……

  一阵暴风疾雨过后,蒋浩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从喜儿的身上翻了下来,软绵绵地瘫倒在一边。

  蒋浩在这方面,相对来说真的是自私了,短短的一个前戏,便急匆匆地进入了,还没等她完全爆发,他却又草草地收了场。对女人来说,坚挺的时间长短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前戏与收场。

  而这一点,色哥相对来说却做得好多了,他似乎更加懂得她内心的需要,每次跟他在一起,他都能撩拨得她心急火燎,都能促她达到快乐的巅峰。

  在色哥面前,徐多喜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皇,但在蒋浩面前,她只不过是他的鸡肋罢了。

  而色哥,色哥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第037章:凤姐色哥和好了

  却说色哥被老婆扯着回了家,眼看着隔壁情人家的灯一盏盏地熄灭了,心里不免一阵落寞。电视也不好看,那边凤姐把他的睡衣都准备好了,草草地冲了一下凉,索然寡味地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喜儿赤裸裸的曼妙酮体。

  凤姐把自己细细地洗了一遍,特地穿了条超短的棉质睡衣,一步三摇地进了卧室。开了灯,只见色哥眯着眼呼吸均匀地躺在那里,她心里有点气恼,生怕他睡着了,于是故意弄得到处乒乒乓乓地响。

  色哥的意淫被生生地打断了,他皱了皱眉头,向外翻了个身,眯着眼便看见自己老婆穿着条都快要露腚的睡裙在床前晃来晃去的,心里便暗暗地感觉好笑,穿这条睡裙是凤姐发出的信号,意思是今晚我想要。

  女人到底是沉不住气,他想。

  然而,他却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凤姐一个规规矩矩的女人,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那么长时间没有嘿咻了,你叫她怎么沉得住气?

  “今天晚上有点热。”凤姐知道色哥没有睡着,她没话找话说着,故意在床前搔首弄姿的,色哥的眼睛小,虽然看上去眼睛是眯着的,但其实是半睁着的,自己的老公,这个凤姐儿当然知道。

  “热就把衣服脱了呗。”色哥眯着眼故意说道。

  “想得美!”凤姐见老公搭了腔,忙一屁股坐在色哥的身边,这几天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的,也没怎么说过话,今天借蒋浩回来的机会,两个人都赶紧趁坡下驴,凤姐儿想要干那事,所以她更不想再那样僵持下去了。

  色哥刚才还在幻想着自己的情人,想着他们此刻可能正在嘿咻嘿咻的,心里不免又叹了口气,睁开小眼睛,看着自己老婆那么谄媚地靠在自己的身旁,心里不免又可怜起凤姐儿来,想想这段时间也真是怠慢了她,他谴责着自己,伸手搂住了自己老婆的腰。

  凤姐见老公有了回应,心里一阵窃喜,连忙把身子靠了过去。色哥光着上身,胸前依然还留着被凤姐儿挠过的痕迹,凤姐用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摩挲着:“还痛吗?”

  “痛在心里呢!”色哥说道,这个狡猾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痛在心里,意思就是告诉凤姐:我说过在外面没有乱搞女人的,你偏不信,你到现在都还在伤我的心呢!

  男人都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不抓他的现场,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

  凤姐心里一阵感动,心想自己可能是真的错怪自己的老公了,她俯身下来,亲吻着他……

  “年纪大了,一年不如一年了……”色哥叹了口气说道。

  “鬼话……我才不信……”凤姐儿干脆关了灯,一招不行,又来一招……

  一年不如一年,这话倒是真的。男人三十是道坎,过了三十,男人的性能力就真的是王小二过年了。但色哥今天的不给力,真正的原因他自己心里清楚。

  关了灯,色哥脑海里便全是徐多喜的影子,全身的热血慢慢地沸腾起来,他闭上眼睛,一把把凤姐儿骑在了身下……

  山村的早晨空气清新而湿润,深秋的薄雾如烟缭绕,在这座山丘与那座山丘之间缓缓地流淌着。太阳从山的那边悄悄地探了出来,如喝醉酒汉子的红脸庞。远山的枫叶,躲在轻纱似的薄雾里,如羞涩的少女般潮红,甚是养眼。

  最先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是阿猫阿狗们。一只还想扯着嗓子鸣两声的大公鸡,刚刚伸长它起着鸡皮疙瘩的长脖子,却被一只撒着欢儿乱跑着的小胖狗莫名其妙地给咬了一口,它惊恐地一声惨叫,扑闪着翅膀忙跳到了路旁田野里的一垛干草上。

  良宵苦短,这个词只适应于年少的情侣们。凤姐早早地醒了过来,昨夜的一场欢爱虽然不是那么热烈缠绵,但至少也让她释放了身心许久的压抑。她翻了个身,老公赤裸着身子背对着她睡得还香。隐隐地又有些蠢蠢欲动,她轻轻地靠了过去,把靠在老公宽阔的脊背上,一只手搭在老公的腰间……

  色哥的清梦被扰,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声,把那玩意儿压在身下又睡去了。凤姐儿见无戏可唱了,只得放弃对不解风情的老公的纠缠,穿上衣服就起了床。

  开了门,一阵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体内的欲望之火渐渐地熄灭了,她拿了把梳子,站在禾场上梳起了头发。不大一会儿,徐多喜家的大门也“吱”的一声开了,最先出来的是精力旺盛的小虎。

  徐多喜是被小虎给吵醒的。小虎起得早,翻转身不见妈妈,爬下床便来到徐多喜的卧室前,咚咚咚地擂着门。最近这几天,因为天气转凉,小虎都是跟妈妈睡的。

  小俩口本来还在睡梦里,光溜溜地紧贴在一起,被小虎一吵,徐多喜连忙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蒋浩还赖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只好从床下拭起他的内裤给他套上。

  开了门,小家伙忙钻了进来,看了看床上光着膀子的他爸,从地上捡起昨晚丢在这里的玩具汽车就出去玩去了。

  徐多喜把前前后后的门打开来,漱过口,细细地洗了把脸,拿着梳子就来到了禾场上,早晨外面的空气好,女人们都习惯在外面梳头。

  凤姐已经拾掇好了,正准备进屋,一眼看到脸色红晕的喜儿出来了,于是打趣着她:“婆娘,脸色蛮不错啊!”

  早晨起来,脸色红晕,面带微笑,这是生活和谐的表现。

  “彼此彼此!”喜儿忙还击着,她知道凤姐和色哥昨晚也一定干了那事,两个女人心照不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到冲里去买菜吗?”喜儿问凤姐,蒋浩回来了,她多多少少都要买点菜的,再说,她也想喊刘诗雨一起过来吃顿饭。

  “好啊!老公回来了,是要好好慰劳慰劳!”凤姐取笑着。

  这么和睦的两个女人,谁也不会料到,不久后的一天,她们却会反目成仇!

  却说那天刘诗雨被小宝牵着往家里走去,远远地便看到禾场上停着一辆摩托车,正是刚才还在想着的那个小张医生的呢!

  他怎么来了呢,刘诗雨纳着闷,往半掩着的大门口走去,一只脚刚刚进门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急着圆滚滚的补丁摇着它的短尾巴就窜了出来,围着她的脚撒着娇磨蹭着,那样子象极了一个想要得到宠爱的小孩儿。

  刘诗雨蹲下身来,爱怜地抚摸着补丁毛茸茸的小脑袋,补丁柔软的小舌轻轻地舔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又酸又粘。

  “叔叔!”

  刘诗雨正逗着补丁呢,突然听到先进门的小宝突兀地喊着叔叔,她抬起头,赫然看到半掩着的大门背后,张志霖瞪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笑眯眯地盯着她看呢!

  刘诗雨脸一红,忙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低开的前胸,却不料早已经被张志霖居高临下地看了过通透。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张志霖不由地抿嘴笑了,女人羞怯的时候最性~感。

  “你来啦……”刘诗雨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正一脸坏笑的张志霖。

  “嗯,我去堤坡看个病人,回来正好路过你们家,所以顺便来给你们把锁给修一下。”张志霖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杏眼圆瞪的样子,笑着说道。

  正好路过,顺便来修一下,鬼才相信呢,哪有医生兼修锁匠的,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刘诗雨想着,张志霖能惦记着这件事情,她心里真的有点感动,虽然她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谢谢你啊……”刘诗雨提着一袋子的贡果,站在那里走开也不是,不走开也不是,开心的倒是毛茸茸的补丁,它在它的新旧主人的脚下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地穿梭着,活脱脱地一个媒人婆!

  “举手之劳,谢什么谢!”张志霖火辣辣地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儿,说道。举手之劳,对他来说,的确如此,而且他也真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但有些事情对于女人来说,却有如读天书,永远也搞不懂的。

  所以刘诗雨真的有点感动。但感动对女人来说不全是好事,一旦被感动,她苦苦坚守的心理防线可能就会一触即溃!

  “我去洗个贡果给你吃……”刘诗雨不敢看他火热的眼神,她低着头,提着从西林庵带回来的一袋苹果,逃也似地往厨房去了。

  第038章:张志霖修锁

  厨房里,她的婆婆正在准备着晚饭,小宝围着他的奶奶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跟他妈妈到西林庵去的所见所闻。

  “张医生刚刚过来帮我们修一下锁,他人真好,诗雨啊,洗个贡果给他吃吧!”刘诗雨的婆婆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提着一袋苹果进来了,连忙说道,她知道这些苹果是从庙里捎带回来的。贡果能祛病强身,大家都这么说的,菩萨吃过的东西嘛,一定是好东西了,所以她的婆婆也要刘诗雨洗一个给张志霖吃,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刘诗雨的婆婆真的是个善良的女人,但如果她能明白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张医生其实在打着自己儿媳妇的主意,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嗯,好的。”刘诗雨应着,忙洗了几个苹果,用袋子装着来到了堂屋。

  在这间隙,张志霖已经把锁给修理好了,他把钥匙插进去试了几下,一切ok。

  “已经修好了。”他看着提着袋子站在他旁边的美人儿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要从里面把门给锁上,而且,你们最好楼上楼下的都装上防盗网。”

  “嗯,是准备去装防盗网的……”刘诗雨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料到他也正盯着她看呢,她脸上一红,忙说道,“谢谢你啊,吃个苹果……”说着就把苹果递到张志霖的跟前。

  “不要了……要回去的,不早了呢!”张志霖看着刘诗雨伸在他面前莲藕似的玉臂,如葱的十指,心里不禁怦怦地跳过不停,大多数男人都不爱吃水果,他也不例外。

  “都拿回去吃吧,是贡果的!”刘诗雨忙说道。

  “哦,那好吧!”张志霖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接刘诗雨递过来的袋子,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两个人如初恋的少年男女一般,心里不禁都一阵狂跳。

  真的害怕自己会如那个下雨的中午一样把持不住,张志霖拿着刘诗雨递过来的袋子,匆匆忙忙地就从堂屋了出来了,招呼也没有打,他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启动了就准备离开。抬起头,却看到吴综祥骑着摩托车从马路上来了。

  吴综祥下了车,看到正准备离开的张志霖,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张医生也在啊!”

  张志霖把刚踏上车的脚又放了下来:“我刚从堤坡那边看过病人回来,正好经过这里,顺便来帮吴姨修一下门锁了。”他把起先跟刘诗雨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吴书记,你忙,我就不陪你了。”

  张志霖说完,骑着车就走了。刘诗雨把半掩着的门打开来,目送着他飞也似地消失在远处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祥哥,你来得正好,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哦,是吗,那咱兄妹两可真是心有灵犀啊!”吴综祥眯着眼看着脸上还有点羞怯的刘诗雨,恨不能自己带个透视眼镜,把眼前的美~人儿上上下下全看个遍。

  “祥哥可真会说话……来,到餐厅去坐。”刘诗雨脸上又是一红,转身走在吴综祥的前面往厨房去了。对于这个堂哥,她除了尊重,还有或多或少的生疏,但大凡男人,都喜欢在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揩点油,这她知道,所以对于他故意想要拉近关系的话,她也并没在意。

  “你说准备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吴综祥跟在自己堂弟媳的后面,眼睛勾勾地盯着她薄薄的秋裙下翘翘的臀~部一闪一闪的,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两人进了厨房,刘诗雨的婆婆正在炒着菜,她看到吴综祥来了,连忙打着招呼:“综祥啊,坐”

  “我们准备装防盗网,想请你帮忙安排一下。”刘诗雨说着,搬了把椅子给吴综祥坐下。

  “这个啊,那没关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安装呢?”吴综祥坐了下来,问道。其实,他这次也是特意为这事而来的,中午的时候,他就听他的老婆讲了,说是吴剑锋给刘诗雨寄钱回了,准备安防盗网的。当然,他本人不会做这些事,但他可以介绍别人来的,作为中间人,他不会赚很多钱,毕竟是自己的堂兄弟,但一条烟他还是有办法可以赚到的。

  但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也并非一条烟了,抽烟事小,想要接近刘诗雨那是真的。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免得我们娘俩担惊受怕的!”刘诗雨的婆婆边炒着菜边说道。

  “哦,那我明天就安排人来量一下尺寸,诗雨啊,你带我楼上楼下的看一看,看都有哪些地方需要安装的。”吴综祥说道。

  “好的,先到楼上去看一下吧!”刘诗雨说道,两人于是起了身,一前一后地往楼上去了。

  楼上的向南面是个整体的大阳台,阳台上零零落落地挂着刘诗雨花花绿绿的内衣裤,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别的男人上来过,所以她都不去捡拾它们,洗澡的时候就直接从衣架上取下来,这么私密的东东今天被别人看到了,感觉真的好尴尬。

  吴综祥跟在刘诗雨的后面,眼睛偷偷地瞄着她的粉色内裤与文胸,表面上是目不斜视的,但其实内心却是澎湃不已!

  “前面装一个整体的窗就可以了。”吴综祥说着,跟刘诗雨来到了北面客厅里,客厅的后面是一个小阳台,紧挨着阳台的是浴室与洗手间。

  “诗雨,你看是在浴室里那消防窗还是在阳台上安装消防窗?”吴综祥问道。

  “消防窗?什么消防窗啊?”对于这些,刘诗雨是一窍不通的。

  “消防窗,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最主要的是火灾了,在防盗网上安装一扇可以开启的小门了。”吴综祥解释着,在农村,其实很少有人装消防窗的,吴综祥怂恿刘诗雨装一个,除了为她们的安全考虑外,其实是还有他另外的小算盘的!

  这不,后来,这个即将要装的消防窗,还真的派上了用场!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刘诗雨早早地起了床,把房间拾掇得干干净净,吴综祥说做防盗窗的今天要来量一下尺寸。

  小宝今天休息,一大早就来到楼上,缠着他妈给他戴上昨天妙桃送的那个笑米勒玉坠。刘诗雨其实并不想给他戴的,她也没想过要亵渎菩萨,大凡玉石,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辐射,但她拗不过自己的宝贝儿子,只得应了他。

  半晌午的时候,一辆有着巨大噪音的摩托车从远处弯弯的乡村公路上驶了过来,停在了她们的禾场上,刘诗雨出门一看,一个满头鸡窝草似的男孩睡眼惺惺地下了车。

  怎么感觉那么面熟,刘诗雨想。

  “诗雨姐,吴书记叫我来给你们做防盗窗的。”男孩抬起头,看着婷婷娉娉地从屋里走出来的刘诗雨,眼睛里立刻放出了炫目的光芒,活像一个财迷突然间看到了满屋子的金银财宝一般。

  诗雨姐?莫非认识?是谁嘴巴这么甜?刘诗雨心里嘀咕着,她细细地打量了面前的这个男孩一眼,可不是嘛!就是那天帮她修摩托车的那个男孩了!怪不得车啪啪啪地那么响了,木匠家里没凳子嘛。刘诗雨看着面前似乎被自己摄了魂魄似的小男生,心里就暗暗地在发笑,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就是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没有结过婚的小女生呢!

  女孩子都有些小小的虚荣,刘诗雨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的容貌与年龄方面。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刘诗雨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心想现在的男孩子,怎么都是那么邋里邋遢,一副唐废的样子,仿佛都恨不得自己变成个犀利哥似地。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我可是记得你的!”男生叫周正,前面已经说过了。

  “谁叫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啊,”刘诗雨笑着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前三十年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不是修摩托车的吗,怎么改行了呢?”

  “哪有改行,这都是我的本行呢!”周正说着,两个人说笑着往屋里走去。

  “那你真是个多面手了。”刘诗雨说道,在她看来,修车的就是修车的,买药的就是卖药的,就象那个张志霖,居然还会修锁,所以真是了不起。

  刘诗雨的婆婆正坐在堂屋里择着菜,她看到周正来了,连忙起身来给他搬了把椅子,“这不是周家屋里的吗,来,坐坐坐。”

  “是啊,我是周迎春的儿子,吴书记叫我来帮你们家做防盗网的。”周正说道。

  “哦,那就麻烦你了啊。”刘诗雨的婆婆说着客气话,“你坐啊,我去煎茶给你喝。”

  “不喝茶了,我量一下尺码就走。”周正说道,对于姜盐茶,男人的热爱程度不及女人,更何况像他这样的毛头小伙子。

  “那就喝杯开水吧!”刘诗雨说道,她知道有些男人不习惯喝姜盐茶的。

  “哦,谢谢。”周正偷偷地看了一眼面色桃红的刘诗雨,心里怦怦地跳过不停。

  刘诗雨去了餐厅,倒了杯凉茶走了过来,周正伸手去接,看到刘诗雨那么素净的一双手,不免感觉有点畏畏缩缩的。一个十指如葱,一个手如抹布,其对比真的是很鲜明了,但一个修车人的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周正接过茶杯,尴尬地笑了笑,“你带我去量一下尺寸吧,就从楼下量起。”

  第039章:被周正看到了

  刘诗雨带着周正从楼下前面的窗户量起,周正拿着把卷尺,边量边从衣兜里掏出个本子作着记录,还蛮专业的样子。

  量完下面的窗,刘诗雨带他来都楼上,前前后后该要装的地方一个也没有漏,来到浴室时候,周正问道:“你们是准备在这里安个消防窗吗?”

  “哦,是的。”刘诗雨忙说道。

  “在这里安装也好,隔山上比较近,一跳就过去了。”周正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些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些晦气的事情。刘诗雨心里埋怨着,她当然知道“一跳就过去了”是怎么回事,若是迷信的人,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更别说请他做防盗窗了。

  但刘诗雨毕竟是年轻人,她不会忌讳这些,防患于末然嘛!

  正在这时,刘诗雨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徐多喜打来的。

  “喜儿啊,你还记得我呀!”她接通了电话,故做夸张地说道。

  “婆娘,怎么就不记得你了,哪像你,去了深圳电话都没一个!”徐多喜在那边骂着,“中午过来吃饭,陪陪我老公!”

  “你一个人陪不了啊!还要我来陪?”刘诗雨咯咯笑着故意急她,昨晚她们俩口子想必是激情满屋了,她想着,心里不由微微地一声叹息。

  “废话!来不来!!!”徐多喜在那边一命令地口气说道,她和凤姐儿在菜市场,人声嘈杂,她不想跟她缠绵了,刘诗雨若过来吃饭,她就多买点菜。

  “好好好!”刘诗雨连忙答应着,若再急她,她可是要骂人的。

  挂了电话,抬起头,周正正痴迷地看着她呢!刘诗雨脸色微红,心想到底是小男生,看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直接,也难怪,谁叫自己杏眼桃腮的嘛!

  “是徐多喜打来的电话吗?”周正看着刘诗雨,直楞楞地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刘诗雨感觉有点诧异。

  “谁不知道,屋前屋后的……她可不是个良家女子。”周正放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刘诗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个良家女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一阵咯噔!

  “我是说……有一天,我看到她和我们这里的一个男人从天城出来了……”周正纳纳地说道,她看着刘诗雨诧异地瞪大着漂亮的大眼睛,心里琢磨着是说明白还是不说明白的好。

  “哦?哪一天啊?”刘诗雨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在她的心里,其实是真的很担心徐多喜的,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她们的好事真的已经被别人发现了不成!

  “就是上个月的25号吧,那天下午还下了好大的雨呢……我正好在天成躲雨,正好看到了她们……”周正犹豫着,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这个蠢家伙,真是闯祸不怕大!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刘诗雨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上月25号,不就是她和徐多喜,还有色哥张志霖四个一起上街的那天吗!

  那一天刘诗雨当然记得了,也就是在那一天,她被不是自己的老公的男人那么热烈地亲吻过!

  “那天啊!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呢!你是说她和色哥吗?”刘诗雨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天在天成,我也在呢,我们一起上街去买东西的!”

  “哦?是这样啊?”见刘诗雨说出了色哥的名字,他半信半疑着。

  “是的了,你可别乱说话。”刘诗雨说对周正说到,一半是提醒,一半是警告了。

  “哦,知道了。”周正点了点头,心想莫不是自己真的弄错了不成。

  刘诗雨偷偷地看了看心生疑惑的修车工,心里狠狠地骂着徐多喜,这个婆娘,干的好事!

  俗话说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打死人,刘诗雨的坚守,可能也考虑到了这个方面的原因,小心能驶万年船啊!

  然而,有的人,其实跟那些笨头笨脑的飞蛾一样,明明知道那是火,却还要去扑一下!

  来到徐多喜家的时候,喜儿的菜已经差不多都做好了,蒋浩正带着小虎在禾场上玩着小汽车,一副温馨满足的样子,男人都这样,即使再强势,也过不了小儿女们的这道坎。

  “蒋浩,才出去多久啊,就舍不得老婆!”刘诗雨牵着小宝下了车,看着正埋头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嬉戏着的蒋浩打趣道。

  小宝跟小虎早就混熟了,他跳下车就黏着小虎玩小汽车去了。

  蒋浩抬头看着婷婷娉娉地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刘诗雨,大脑就象是接上了头的零火线,瞬间地短了路!

  刘诗雨今天穿着一件掐腰的草绿色风衣,一条黑色的皮革腰带松紧适宜地系在小蛮腰上,黑色的丝袜使她的双腿显得更加匀称而修长。最令人心动的是那张素颜的俏脸,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桃江的山水养人还是怎么回事,刘诗雨的脸上一尘不染,精致的五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涩,欲说还休……

  “就是啊,怕你们这些堂客们放在家里荒芜了,所以回来慰问慰问罢!”蒋浩偷偷咽了下口水,盯着刘诗雨足足看了好几秒,心想这个婆娘,几个月不见,越发显得魅惑了,吴剑锋把她放在家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刘诗雨俏脸悄悄地烧了一下,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荒芜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还回来慰问呢,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刘诗雨嗔骂着,莫名地又想起了在深圳时的那粒蓝色的药丸,还有那天晚上老公电话里那暧昧的女人声,心里隐隐地又痛了一下。

  “苍天在上,我蒋浩可是硕果仅存的好男人之一!”蒋浩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发着誓。

  “如果你要算是个好男人的话,陈冠希第一个举手赞成!”刘诗雨看着蒋浩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突然间又感觉自己说得是不是太露了,脸上不禁又烧了一下。时下的陈冠希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但对他又爱又恨的其实也不在少数。

  “我要是陈冠希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蒋浩叹息着。

  “美呢你,陈冠希,你还陈世美呢!”看着蒋浩那痴迷的神情,刘诗雨娇骂着,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当我透明啊!”徐多喜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她在厨房里喊着,“蒋浩,去喊娭毑她们过来吃饭!”

  娭毑,当然是小虎的奶奶了,这是湖南人所习惯的称呼。现在的媳妇,真能把婆婆当成妈的可不多,当然,刘诗雨能算上一个。

  蒋浩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过去喊他爸他妈去了,刘诗雨正准备到厨房里去,隔壁的色哥端着碗饭从屋里走了出来。

  “美女,过来了啊,下午打牌不?”

  “下午啊,要带崽呢!”刘诗雨说道,心想这次喜儿没叫色哥他们一起过来吃饭,看来还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你打你的牌,让小宝跟小虎一起玩撒!”色哥说道,昨晚和凤姐儿嘿咻了一场,看来后院的警报已经暂时给解除了,他也有了心情去找点乐子。

  “不了,下次吧!”刘诗雨说道,不管牌瘾有多大,她都不会让小宝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独自玩耍的。

  蒋浩的爸爸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了,徐多喜连忙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刘诗雨本来还想跟她说说那个周正今天说过的话,但又没有机会。

  几个人围到桌子前,刚刚准备吃饭的时候,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的不速之客是谁呢?程三麻子。

  没有邀请,程三麻子是自己带着酒来的。酒是那种瓶装的劣酒,但是茅台镇生产的,只要是茅台镇的酒,他们就管它叫茅台酒。就象现在脱衣舞表演,但凡只要沾上艺术两个字,就仿佛变得高雅了起来。

  徐多喜隐隐地就有些不悦,程三麻子和蒋浩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鸟,狼和狈一旦混在一起,就会作奸,所以徐多喜其实打心眼里是不喜欢三麻子的。

  但来者都是客,既然来了,饭是要让他吃的,所以徐多喜只能忍着。

  菜一个个地端了上来,有清火败毒的黄豆炖水鸭,丰胸美容的红烧猪蹄,小宝和小虎最爱吃的清蒸鲫鱼,湖南人的招牌菜辣椒炒肉当然也少不了。男人爱吃荤,女人爱吃素,刘诗雨最中意的还是那碟青翠欲滴的小白菜了。

  徐多喜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夹了只肥鸭腿,两个小东西忙抓在手里,大眼瞪着小眼,赛着劲儿猛啃起来。刘诗雨爱喝汤,徐多喜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大家吃啊!”她说着,又给她的公公婆婆各盛了些鸭肉放在碗了,她的婆婆吃不动,把肉全都夹到了自己儿子的碗里。

  “三哥,你自己吃菜啊!”徐多喜对程三麻子说道。

  程三麻子和蒋浩坐在一方,他把带来的“茅台酒”开了,给蒋浩满满地倒了一杯,又给蒋浩他爸也满上了,蒋浩他爸推辞了一番后欣欣然地接受了。老人家可怜,有得喝就不错了,每每想解馋的时候就去冲里的小店里去打二两勾兑后的白酒,瓶装酒无论酒质好坏,对于他来说都是高档酒。

  第040章:三麻子干的好事

  程三麻子其实也感觉到了徐多喜的不快,但他是赖皮惯了的,况且他和蒋浩是光着腚长大的死党,所以对于喜儿对他的态度,他也不是那么在意。白眼和脸色看惯了,猛地听到喜儿喊自己三哥吃菜,反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咱弟媳就是客气!这位美女,喝点小酒吗?”他勾勾地看着正低头喝着汤的刘诗雨问道。刘诗雨带小宝坐在他的对面,在她俯身喝汤的时候,白嫩嫩的胸隐隐约约露出了不少,看得程三麻子暗暗地咽了下口水。

  程三麻子叫徐多喜弟媳,很明显就是说他比蒋浩要大了。虽然比蒋浩痴长一岁,但干出来的事情却往往让人喷饭,最近比较有名的一次就是钻地磅。

  话说那次手头有点紧,哥几个划算着去弄几个活络钱花花。邻乡地利,靠着桃江,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桃江的渔业资源几近枯竭,打鱼是不可能的。打鱼不行,那干嘛呢,水是用来载舟的,桃江人聪明,于是有人从外地低价买回来一条条报废的铁板船,干起了破烂王的行当。那段时间铁价好,每斤都买到了一两块。

  程三麻子哥几个于是打起了卖废铁的注意。几人租了一台十多吨的大卡车,从拆船的那里买了一两吨废铁,浩浩荡荡地就往回收公司去了。

  回收公司过大件的称叫地磅,就是汽车拖着货物往上一停,显示屏上便能读出重量的那种。其原理其实和天平,杆秤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地磅的秤坨是设置在地面下的,而正好这家回收公司的地磅地下室正处于湘江边的一个大堤上,地下室的出口正好在大堤边的斜坡上。

  说到这里,可能还有的不明白,一两吨的铁能赚多少钱?一两吨当然赚不了几个钱了,但是如果把一吨变成十吨,那不就赚大了吗!

  点是几个人早就踩好了的,但关键的一步棋谁去下呢?当然是程三麻子了。程三麻子爱奉承,有时脑子偶尔也会少根经,他经不住哥几个的一番游说,头天晚上便在怀里揣了两块窑砖,偷偷地钻到了地磅的地下室,专等第二天哥几个开着大卡车来,把一两吨废铁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了。

  却说哥几个第二天一早便浩浩荡荡地开着大卡车来了,第一个便排在了地磅的入口处。但程三麻子在地下,他们在地上,怎么联系呢?当然是手机了。

  哥几个商量好了,不能打电话,只能发消息。人多耳杂的,打电话怕被人听见,泄露了天机可不行。

  三麻子被蚊子咬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底里正在狠狠地骂着娘呢,突然就听到地面震动的声音,他一个激灵,连忙就把耳根贴在墙根,仔细地听着,他的耳朵比眼睛和鼻子都要好使,这是他自己说的。但蒋浩有一次就说过,他的耳朵岂止比眼睛和鼻子好使唤,他的耳朵要比他的脑袋好使唤多了!

  确定是汽车来了,三麻子兴奋得不得了,终于熬出头了!他蹲在地磅秤的那个什么东东近旁,那个什么东东具体叫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三麻子脑瓜有时也好使,他就说得很明白,那东西就象杆秤的盘子,一往上面加窑砖,地面上重量显示器的数字就噌噌地往上蹿--那可不是一斤两斤地往上蹿,而是一吨两吨的!

  三麻子一手拿着窑砖,一手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眼睁睁地盯着手机屏,专等哥们发信息过来。下面手机信号不好,把手机举起来是潜意识的反应。

  一辆车过去了,另一辆车又上来了,信息也终于发了过来,一个子:加!

  三麻子反应还真快,得到指令后嗖嗖地就往地磅上加了好几块窑砖,完了生怕吃亏,干脆把自己的那个猪脚手机也给压上了。

  眼见着上面大卡车吭哧吭哧地开下去了,三麻子又手脚麻利地把自己的猪脚手机和窑砖卸了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完呢,手机滴滴滴地叫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说过不打电话的嘛!三麻子心里狠狠地骂着,连忙缩着头按下了接听键。

  “蠢货!加错啦!”

  打电话的人叫张魁,刚才的信息也是他发的。张魁眼见着自己的卡车上了地磅又下了地磅,可两吨还是两吨,一克也没多,心里正着急了,后面那辆车哧哧吭吭地就上来了,不一会儿,便见那司机和老板喜笑颜开地咬这耳朵在说着什么,张魁脑瓜自转得快,知道可能是猪头三麻子给弄错了!

  “什么?加错了?什么加错了?”

  三麻子接着电话,满脑子的浆糊。

  “刚才你加的不是我们的货,是别人的货!”张魁躲在一个草堆旁压低声音狂吼着。

  “啊?怎么搞的???”三麻子在下面听得真切,顿时急得抓耳挠腮的,他还等着分钱去潇洒潇洒呢!

  俗话说,富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还真不假。这张魁躲在角落里打着电话,却被另一个人给听见了。

  这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回收公司的伙计。却说这小伙计被一泡尿憋急了,跑出来正躲在这堆草旁边小解,当时正值双抢季节,在乡下稻草都被堆得象个宝塔似的,所以张魁就根本没有看到这边的小伙计。

  小伙计可是个眼眨眉毛动的角色,他一见张魁鬼鬼祟祟地说着话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结果可想而知,但幸运的是,仅仅只是三麻子吃了一顿老拳,没有被送到派出所去,毕竟这回收公司的老板也是明白人,他也知道三麻子这帮都是属于吃饱了撑不住的家伙,所以能过且过了。

  说实话,这事其实也不能怨三麻子,要怪就只能怪那移动公司!信息张魁是即时发送的,可是到达三麻子的手机上的时候,却正好延迟了那么一小会儿。

  后来三麻子把这事跟蒋浩说了,蒋浩分析了原因,导致整个事件失败的最大错误还是在这个信息发送上,你打电话不就得了嘛!所以,有时候思想还是简单点后。

  所以三麻子特崇拜蒋浩,直到现在,蒋浩所办的事情还没捅过篓子。

  也所以,徐多喜对于程三麻子的不请自来也是蛮不喜欢的,说不定他又想着怂恿她老公去干些什么缺心眼的事情了。

  还别说,徐多喜的这个感觉第二天便被证明是真的了。

  刘诗雨不喝酒的,程三麻子也只是客套而已。象讨厌吸烟一样,刘诗雨也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喝酒容易误事。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程三麻子当然认得刘诗雨了,虽然刘诗雨并不认识他,而且关于吴剑锋在深圳那边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一二,所以更加忍不住多偷看了刘诗雨几眼。

  几杯酒下肚,三麻子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浩哥啊,这杯酒我敬你!”三麻子举起酒杯跟蒋浩碰了一下杯,然后又要去跟蒋浩他爹去碰杯,“您就随意,我先干!”蒋浩他爹正在埋头吃着碗里的饭,有点不知所措地忙放下了碗筷,干瘦的双手端起酒杯,赶紧泯了一口。

  “浩哥啊,有什么好活,也奉承奉承你兄弟我去做做!”三麻子泯了一指酒,抹了抹嘴巴,浩哥长浩哥短地叫着。

  “最近废铁的价格比较好,你又去贩贩铁撒!”徐多喜一看三麻子话多起来,就知道他想怂恿着蒋浩去干些什么事情,她于是故意急着他。

  三麻子脖子一埂,脸都急绿了,“我说老弟媳妇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三麻子当然知道徐多喜说的是他钻地磅的那回事了,“咱就这能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如果能象吴剑锋那小子长得好也行啊!”三麻子叹息着,又埋怨起他爸他妈给他的这副臭皮囊来。

  刘诗雨正给小宝剔着鱼刺,乍一听到程三麻子说起了自己的老公,于是很专注地听着。

  “喝酒喝酒!”蒋浩见三麻子歪歪唧唧地又说起了吴剑锋,生怕他一漏嘴什么都给说了,毕竟刘诗雨在场,而且他爹他娘两位老人也在,总是不好,于是连忙端起了酒杯来跟他碰杯。

  “浩哥敬的酒,不能不喝!”三麻子忙站了起来,蒋浩“坐下坐下”还没说完呢,他就仰起脖子一口给干了。

  “浩哥啊,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带我出去!”蒋浩坐了下来,抹着嘴巴拍着胸脯说道,“吴剑锋那事我干不了,但别的事情我总行的!”

  “吴剑锋那事是你能干的?人家可是跑业务的,象你这个样子,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徐多喜隔着桌子在下面狠狠地踩了程三麻子的脚背一下,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

  吴剑锋那事?吴剑锋哪事?刘诗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细如她,徐多喜的小动作却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的。

  莫名地,又想起了那粒蓝色的药丸,还有那女人暧昧地呻吟声,一不小心,一根细细的鱼刺划破了她柔柔的舌尖,忍着痛,悄悄地咽了下去,咸咸的感觉直到心底……

  第041章:关于吴剑锋的真相

  “来,诗雨,吃些猪蹄,美容健身的……”徐多喜也感觉到了刘诗雨情绪的细微变法,她连忙夹了块猪蹄放到她的碗里,心里恨恨地骂着,这个死麻子,不该来的时候总是要来!

  “谢谢,你也吃点罢,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点的。”刘诗雨笑笑说道。

  “就是,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自己好才是真的好,这可是程三麻子说过的最具哲理的一句话,当然,这对于像他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程三麻子刚才被徐多喜踩痛了,可能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明白了对面的美女就是吴剑锋老婆这个现实,于是讪讪地笑了笑。酒后失言,言多必诈,这可能是吃酒人的通病,然而他却不知道,他这一不经意的失言,却对刘诗雨产生了多么苦痛的困扰。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太阳有点火辣,她的婆婆头顶搭着快方巾,正在磕着新收的豆子。刘诗雨的心里乱得跟一团麻似的,把小宝丢在下面,上了楼,斜斜地靠在床头,发着呆。她不知道老公在那边到底是干些什么,所谓的跑业务,到底是跑些什么业务呢?去深圳的那些天,看他忙是真的,但他公司的门朝南朝北她都不知道。

  心里迷茫着,她拨通了老公的电话。铃声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只是响了许久,他才接。

  “喂……”懒洋洋的声音,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只是感觉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今天休息吗?”她迷惑着,问道,下午睡觉,这不是他的风格。

  “老婆啊……不是,有点困,所以躺会……”他懒懒地说道,无精打采的。

  有点困,那就是累了,她一听他这么说,隐隐地,心里就有点痛惜。

  “老公,我想问你,你在那边到底是做些什么工作?”她幽幽地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跑业务的。”他答道,明显地感觉到他提高了警惕似的,声音都变得急促而不容质疑。

  “昨天蒋浩回来了,我听他们说你在那边干‘那事’,那事是什么事啊!?”刘诗雨低低地说道,压在心底已经许久的疑问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这事那事的,我告诉你,我在这边一不偷,二不抢,我是凭借我的本事赚钱的!”那边提高了声音,但底气也隐隐地有些不足。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情不自禁地,她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有些问题,如果不弄清楚,就如鲠在喉,老不舒服的。所谓的跑业务,这样的话,去搪塞上了年纪的老人兴许还可以。

  “我不跟你说了,你说不清楚!”那边生了气,啪地把电话给挂了。

  无声地,眼泪就滑落在洁白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粗鲁地待她。

  viagra,古龙水,暧昧的女生,“那事”……就如那次带小宝在动物园玩的太快飞椅一般,轮流着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使她头晕脑胀,心闷气短。

  她不敢相信,她所爱着的老公,真的是在那边干“那事”!虽然,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她道德的底线再放低都不会在这里!

  她不是个爱财的女人,她耐得了清贫,忍得住寂寞,虽然生理上的渴望有时也会让她抓狂,但她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诗雨啊,喝杯茶……”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婆婆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盐茶,正慈爱地看着她。

  “崽啊,是不是不舒服?”她的婆婆把茶递到她的手里,一个柔柔的“崽”字,使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她的婆婆待她好,这是真的。

  “没有的,只是头有点晕……”

  她说道,接过她婆婆递过来那热气腾腾地茶,笑了笑,直了直身体。

  “头晕啊,要不要喊张医生过来看看?”她的婆婆说道,满眼地关切。

  张医生?张医生来看了又能怎样……

  几乎一夜无眠,早晨的时候却又沉沉地睡着了。睡着了却还做着荒唐的艳梦。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外面传来了花炮轰轰的声音,仔细一听,花炮声是从西林庵那边传过来的。农历的九月十九,传说中观音菩萨的涅槃日。

  涅槃是什么意思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人们干脆把这一天也说成是菩萨的生日了。菩萨的生日,对于善男信女们来说,这是相当重要的一天,当然,对于庙里来说,也是。

  刘诗雨家门前的这条路,是去西林庵的两条主要通道之一,早早地,便陆陆续续有人往庙里去了。

  感觉好疲倦,但还是要起床的,翻了个身,私密处有种黏乎乎的感觉,用手一摸,内裤裤都湿湿的,许是那场艳梦的产物,这么久没嘿咻了,也怪不得。

  起了床,把弄脏了的内裤换了下来,冲了个澡,就往楼下去了。

  她的婆婆起得早,楼下已经拾掇好了,给她准备的早餐已经配好了料,一个香喷喷的荷包蛋也似乎刚刚煎好,还黄橙橙地冒着热气。

  “诗雨,吃面条吧?都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煮。”她的婆婆正在洗着碗筷,她和小宝已经吃过了。

  “嗯,我自己来煮。”刘诗雨忙答应着,她知道,她的婆婆待她是真好。

  “我来我来,别弄脏了手,你去看看小宝,一早就带着补丁在外面疯跑的。”她的婆婆说道。

  “嗯……”刘诗雨只得答应了,太过客套的话,就显得有点见外。

  出了门,阳光暖暖地从东边的天空洒了下来,让她有点晕眩的感觉。薄雾刚刚散去,树叶上依然是湿漉漉的一片,空气很清新。

  小宝正趴在前面的禾场上干着什么,补丁欢快地围着他又叫又跳的。

  “小宝,在干嘛呢?”刘诗雨看着自己淘气的宝宝,苦笑着走了过去。

  “妈妈,快来看!”小宝歪着头看到他妈妈出来了,连忙喊着。

  刘诗雨走过去一看,只见小家伙手里拿着一跟细细的白线,线的那头正系在一只大蚂蚱的一条腿上呢!不用说,这一定是他奶奶帮他抓的。

  刘诗雨胆小,看到虫啊蛇啊的就脸上发麻,小宝倒好,一只蚂蚱被他作弄得奄奄一息的。

  “小宝,别玩了,蚂蚱都快被你弄死了,”刘诗雨说道,“看你一身,脏兮兮的,妈妈帮你去洗洗手。”

  小宝倒是很听他妈妈的话,他“哦“了声,就把拽在手中的细线放了,感觉重新得到了自由的蚂蚱扑哧着翅膀,忙带着那根该死的白线几跳几跳就没入了枯草丛中。

  进了屋,给小宝把手洗干净,婆婆的面条已经煮好了。

  “诗雨,等会我要去庙了,你也去看看热闹吗?”她婆婆把面端到餐桌上,看着正给小宝洗手的儿媳妇问道。

  “奶奶要去庙里啊,我也要去!妈妈你也去好不好?”没等他妈妈考虑是去还是不去,小宝已经欢快地答应了下来,小家伙记性好,他依然清楚地记着前天去西林庵妙桃送了他弥勒佛玉坠,还有许老倌给了他一大袋的苹果。

  “哦,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诗雨想了想说道。

  半晌午的时候,张海燕带着一帮子堂客们走了过来,站在路旁喊着:“婶子,去不去啊?”

  刘诗雨的婆婆正在房间里昝水抹着她那已经有点花白的头发,女人爱俏,是不分年龄阶段的。

  “要去的,你们先走咯!”她的婆婆答应着,菩萨的生日,这里的人们几乎挨家挨户都要去一个人的,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去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要捐点香火钱,好像你不去菩萨就不会保佑你似的。

  能收香火钱,这也是庙里为什么这么重视菩萨生日的一个重要原因。刘诗雨以前从未去过,这次是应了小宝的要求,还有,她和妙桃也算是熟识了,去了,也算是给妙桃一个面子。

  准备动身的时候,刘诗雨想想又给了徐多喜一个电话,徐多喜本也没打算来的,但大凡女人,都喜欢凑个热闹,况且菩萨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所以不大一会儿,喜儿就骑着摩托车来了,另外还带着拖油瓶小虎。

  徐多喜把摩托车停在堂屋里,刘诗雨的婆婆要去煎茶给她喝,她忙阻止了,做客要赶早,西林庵那边已经嘭嘭嘭地放起了花炮,看来来的人已经不少了。

  两个小家伙似乎很是兴奋,小宝逞能,他拿着小虎的手,兴冲冲地走在前面给大家带路。

  象赶集似的,来的人还真不少,各式各样的小车已经从庙的大门口一直摆到了水库的大堤上,本地稍微有点头脸的都会来的,稍微远点的善男信女有的隔夜就已经到了,最扎眼的还是想要来西林庵投资的那个刘姓县长的儿子,一大早的便连家带眷地都来了。

  第042章:西林庵拜菩萨

  佛堂里,和尚尼姑们的早课从早晨开始,一直做到现在,庄严的梵声使一众浮躁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

  刘诗雨一行走到大门口,两个小家伙便各自抓紧了他妈妈的手,对神灵的敬畏,这也许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进了门,院子里到处都是善男信女们虔诚的脸,最忙碌的要数管事的许老倌了,除了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些简单的介绍,他主要的工作是燃放鞭炮和在前面那个大香炉里大把大把地烧香。以前烧香拜佛,似乎都不兴燃放烟花炮竹的,但如今,放鞭炮似乎是进香前的一个最基本的程序了。鞭炮的硝烟味很呛人,但似乎每个庙里都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有钱赚嘛,想必菩萨也很乐意的。

  许老倌正放着鞭炮,抬头看到刘诗雨的婆婆头发抹得一丝不苟地带着几个小的来了,老眼里立刻放出了光芒,他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抱着小宝,他心里明白的很,要想在这个家里插一只脚进去,小的们是关键。但小宝这次却不买他的帐,他挣扎着要下来。许老倌没招,只得放下小宝,偷偷地看了刘诗雨的婆婆一眼,说道:“你们来啦,快去磕头吧,鞭炮就不要买了,好贵的。”

  诗雨的婆婆一听许老倌这么一说,心里就感觉暖暖的,她知道许老倌的意思是为她们省些钱了,但头顶三尺有神明,菩萨是不可欺的,该花钱时还是要花,再说再怎么她们也不会在乎这几个小钱的。

  “不,我去买挂鞭炮和香烛,你们在这里等着。”刘诗雨的婆婆说着,就往庙里的那个小商店去了。

  两个俏丽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屁孩站在那里,引来众多男人饥饿的眼光,女人爱臭美,徐多喜和刘诗雨相视一笑,心想这些男人,到了佛门净地还色心不死呢!

  两个女人正笑着呢,刘诗雨感觉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女人的视觉宽,她微微瞟了瞟眼,可不是嘛,正是昨晚还梦见了的那个姓张的人了,四目相对,突然就想起昨晚的那个春梦,,她的脸不禁又刷地红了。

  徐多喜正笑着呢,猛然感觉刘诗雨脸红红的,她纳着闷,转过脸一看,张志霖不知道四目时候已经站在了她们的后面,一双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正暖暖地盯着刘诗雨看呢!

  “怎么,张医生,没看过美女吗?”徐多喜故意调侃着,张志霖喜欢刘诗雨,她当然知道。

  “此女应为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张志霖回过神来,故做痴迷状,心思被徐多喜识破了,他干脆也不去辩解。

  两个女人一听他那文邹邹的话,忍不住扑哧笑了,“你也才来啊?”刘诗雨问道。

  “是啊,你们去拜过菩萨了吗?”张志霖说道,“我刚才去看了个病人,所以才来的。”对于他来说,病人才是他真正的上帝。

  “没有的,我们一起去拜罢。”徐多喜忙说道。

  “好啊,我去买鞭炮香烛。”张志霖正求之不得呢,连忙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不用买了,小宝的奶奶已经去了。”徐多喜说道。

  “哦,那也好。”张志霖想了想答道,他并不是舍不得几个香火钱,只是如果再另外去买一份的话,又显得跟刘诗雨她们太见外了。

  他们说着话,刘诗雨的婆婆已经买好了香烛走了过来,她一看到张志霖,便知道他也是刚刚来的,于是连忙说道,“小张医生,跟我们一起去拜菩萨吧!”

  “好啊,我正愁一个人没伴呢!”张志霖忙说道。

  刘诗雨的婆婆把一挂万响的鞭炮递给许老倌,许老倌低声埋怨着:“买挂短的就可以了,这么长,多费钱!”

  “没事,不要很多钱的。”刘诗雨的婆婆偷偷看了许老倌一眼,没料到许老倌也正热切地看着她,两个人一阵激动,心里就如同老树发了新芽一般,春意盎然起来。

  蒋翠英带着一群小的往佛堂去了,观音的佛像在里面靠东的地方摆放,几个和尚尼姑在那里念着只有他们自己从能听懂的经文,今天是观音菩萨的生日,所以重点当然是在那边了。

  老老小小一群来到莲花宝座前,宝座下并排放着四个蒲席,平时的时候都是放着两个的,今天人多,所以特意加了两个。靠西边跪着两个老婆婆,干瘪的嘴巴里正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靠东边的两个相对比较年轻一点的男女,磕过头后便离开了。

  却说门外的许老倌,估摸着蒋翠英几个也差不多准备好了,于是放响了手中的炮竹。

  刘诗雨的婆婆点燃了一把香,给三个年轻人一人三根,小虎和小宝眼巴巴地看着大人们手中都有燃烧着的佛香,唯独他们两个小屁孩没有,小虎就缠着他妈也想要,却被他妈低声呵斥了一番。

  蒋翠英把多出来的佛香都插在香炉里,然后双手持香,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刘诗雨本来要跟着跪过去,但小宝还紧紧地拽着她,一时脱不了身。徐多喜见状,连忙补了个缺,,跪在蒋翠英旁边的那个蒲席上,上完香,弓着身子就准备磕头,没料到的是自己今天穿着一条低腰裤,贴身的丁字裤和白白嫩嫩的屁屁却是被后面站着的张志霖和刘诗雨看了个透的。

  刘诗雨脸一红,心里想着,这个婆娘,难怪那么多男人都想要得到她,原来这么会勾引人呢!她偷偷地瞟了瞟紧挨着她的张志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却没料到他也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看,一脸色色的样子。流氓,她心里骂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徐多喜跟着蒋翠英虔诚地磕了三个头,上完香,正准备站起来呢,却又看见老人家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也只得跟着跪在那里。

  只见蒋翠英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地大声许着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家剑锋在外面平平安安的,保佑我家剑锋在外面赚大钱,保佑我家小宝健健康康,保佑我家诗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保佑我娘和我爹身体好起来……”

  她一口气把自己的愿望都说了出来,从老到小的,甚至包括她那已经过世的老伴,唯独没有说她自己。

  刘诗雨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不免一阵感动。蒋翠英已经是做娭毑的人了,可她还有七八十岁的老父老母在世,最近她老母亲身体不好,本想回去看看的,但一些事情扯着,一直都没能回去,所以心里也是牵挂的很的。

  蒋翠英许过愿后站了起来,徐多喜也如遇大赦似的长长地出了口气忙站了起来。蒋翠英抿了抿自己的衣角,一手牵着小宝,对刘诗雨说道:“诗雨,你也去拜拜菩萨,许个愿吧,菩萨会保佑我们的。”

  “嗯……”刘诗雨答应着,忙跪了下来,紧挨着她的张志霖见状,也紧跟着跪在她的旁边,两个人齐刷刷地磕着头,简直就是一对在拜天地的新人了。

  磕过头,刘诗雨学着她婆婆的样子,双手合十在胸前,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菩萨啊,请保佑我的丈夫平平安安地回来,请保佑我的婚姻,保佑我的家庭……”

  想着老公,她的心里不免一阵寂然,从昨天下午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吴剑锋一直杳无音信,他是真的只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真的是做错了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娇妻啊!她迷茫着,心里的苦痛无法言说,交织在眼前的,还是那蓝色的药丸,暧昧的女人声,还有在徐多喜家吃饭时从程三麻子嘴里说去来的“那事”!

  “菩萨啊,请赐我力量,让我鼓起勇气拒绝他的痴缠吧……”她默默地念叨着,想着跪在她旁边的张志霖,心里酸酸地,不免又沉沉地一声叹息!

  人在感觉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往往会求助于某种虚无缥缈的神奇力量,这是宗教产生的重要原因。

  她本是个无神论者,但内心的苦闷与彷徨,谁人又能知晓!?

  拜过观音,蒋翠英领着一群小的们在各路菩萨神仙面前转了个遍,临出佛堂的门时,依然看到起先那两个跪在菩萨面前的老婆婆还在哪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们的心思。

  出了佛堂,从右边穿过一片秋风瑟瑟的树林,树林里的亭子里,圆桌旁,挤满了老老少少来烧香许愿的俗世男女们。经过琉璃厅的时候,刘诗雨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那天在这里见到妙桃和那个年轻和尚的情景。

  今天却怎么没见到她呢,刘诗雨心里嘀咕着。不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饭堂前面。抬头望去,饭堂的前面摆着两张八仙海桌,桌子前围满了一脸虔诚的男男女女。

  妙桃和一个和尚坐在八仙桌靠饭堂的那一边,刘诗雨仔细看过去,却不是那天看到的那个和尚了。妙桃一身素净的缁衣,身上还斜挎着一个皮包,手里面捏着的,却是一把花花绿绿的阿堵物了。而忙的,却是坐在旁边拿着功德簿正奋笔疾书的那个和尚。

  第043章:男人香

  原来这里才是今天的重点了,刘诗雨想,难怪在佛堂里没有看到妙桃,原来她在这里忙着收供养的。妙桃是西林庵里最漂亮的一个,今天被安排在这里收钱,看来庵里的主持年纪虽老,但还是蛮精明的了。

  妙桃从香客手中接过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脆生生的声音五十一百地报着数,令那些捐得少的香客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旁边的一张八仙桌前,坐着主持肖和尚,肖和尚的旁边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刘姓前县长的儿子,而陪在一旁的,便是村里的一把手吴综祥吴书记了。

  肖和尚今天很是兴奋,他一边大声地萱讲着观世音菩萨的前生往事,一边不时地用老眼看看旁边的功德簿,老眼虽老,但还没昏花的。

  人多,气味重,刘诗雨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本不爱热闹,也不喜欢扎堆,所以两个女生牵着小孩儿就往别处去了,留下她婆婆和张志霖去上着供养。

  徐多喜本没打算来的,既然菩萨已经拜过了,也就算心意已到,但捐款是没有准备的,这次蒋浩回来,才给了她俩千块钱,要悠着点花。

  “你老公怎么没跟着一起来看看热闹。”刘诗雨问徐多喜,小虎和小宝没了妈妈的约束,疯着到处跑去了。

  “他啊,昨晚打了一个晚上的牌,到现在还在睡懒觉呢!”徐多喜不满地说道,“不回倒好,回了就象个祖宗似的要供着。”

  刘诗雨扑哧一笑,“回来了你又嫌,没回来却又急得象个猴子似地!”

  徐多喜脸一红,娇笑着就擂了她一拳:“你才像个猴子呢!”

  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着,迎面碰到了早来的张海燕她们几个,张海燕是书记的堂客,不管怎么说都是本地的第一夫人,所以她今天是一定要来的。

  “诗雨,喜儿,往哪走呢?去占个桌子,要开饭了。”张海眼说道。

  “这么多人,我们不在这吃了。”刘诗雨说道,刚来的时候,她还打算吃吃斋饭的,但人太多,想想还是回去算了,再说徐多喜的老公在家,她也肯定是要回去做饭的。

  “是的,我们等会就回去吧?”徐多喜看着刘诗雨问道,她没有捐善款,所以更不好意思在这里吃了。

  两个女人把到处乱窜的两个小东西抓住了,正准备往饭堂那边去时,刘诗雨的婆婆和张志霖从那边走了过来。

  “诗雨,你们不在这里吃斋饭吗?”刘诗雨的婆婆问道,她刚刚从捐善款的人堆里挤出来,身上还汗津津的。

  “不了,这么多人的,我们还是回去吃,您如果想在这里吃,那您就在这么呗。”刘诗雨说道,她知道她的婆婆其实是想吃过斋饭再回去的。

  “哦,那好吧,冰箱里有肉,是早晨新买的,你们就赶快回去吧,也不早了。”刘诗雨的婆婆说道。

  “嗯,那我们回去了啊!”刘诗雨说道。

  “吴姨,您在这里我就不陪了,我也回去了。”紧跟而来的张志霖眼见着两个女孩要回去,想想呆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于是连忙说道。

  “你也要回去啊!”刘诗雨的婆婆说道,“回去也好,年轻人哪里吃得饱的。”

  几个人出了庵门,张志霖是骑着车来的,他发动了摩托车,礼节性地问道:“你们要坐车回去吗?”他话还没问完呢,小虎和小宝两个小东西连忙就爬到了他摩托车前面的踏板上。

  刘诗雨看了看徐多喜,有点不知所措的,“这怎么坐啊!”也是的,一台女装踏板车,怎么能载三个大人外加两个小孩了。

  “怎么坐,挤呗。”徐多喜眼见着两个小家伙已经钻上去了,想想也真的不早了,于是说道。

  “上去啊!”眼见着刘诗雨还在那里犹犹豫豫的,徐多喜不满地催着她。

  刘诗雨没法,只得跨了上去,徐多喜坐最后,她在中间,整个身子被紧紧地贴在张志霖宽阔的后背上,一对坚挺的峰都快要挤爆了呢!

  张志霖没料到她们真的会坐上来,当刘诗雨坚挺的双峰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时,他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兴奋,启动摩托,慢慢悠悠地往回赶去,都恨不得这一里路突然会延长到几百公里呢!

  可惜情长路短,不一会儿便到了刘诗雨家。她下了车,呼吸道里全都是张志霖身上所特有的男人香,令人晕眩。

  刚刚站稳,电话响了,是徐多喜老公蒋浩打来的。

  “喂……”徐多喜忙接听了,声音嗲得不得了,“老公啊……怎么,去三麻子家吃饭?哦,你去吧,少喝点酒!”

  喜儿发着嗲,但她老公似乎不甚解风情,聊聊两句就给挂了。

  “你老公要出去吃饭啊,那你们就在这里吃吧,我去做饭。”刘诗雨忙说道,她说的是“你们”,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个张志霖了。

  “好啊!”徐多喜答应得很是爽快,“张志霖,还愣着干什么,你也在这里吃吧!”

  “我啊,我就不在这里吃了吧……”张志霖骑在摩托车上,尴尬地说着,留也不是,走却又不舍。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儿也不象个男人!”喜儿看着张志霖磨磨蹭蹭的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其实,她也知道,张志霖也想留下来吃饭的。

  “你就在这里吃吧,也不早了,反正我们三个也没有别人的,我随便做点吃的……”刘诗雨说道,她其实也明白张志霖的尴尬,他是在等着她来挽留罢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志霖忙依坡下驴,欢欢喜喜地就答应了。

  开了门,补丁从里面钻了出来,欢快地摇着它的短尾巴,围着这一群人兜着圈圈。

  “补丁……”张志霖蹲下身来,呼唤着曾经是属于他的小狗狗,然而补丁并不靠近他,只是睁着一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远远地看着它的旧主人,尾巴虽然摇得亲热,但亲热中其实也掩饰不住地有些生疏。

  看来感情真的是需要不间断地维护,刘诗雨看在心里,不免微微地叹了口气,人与动物间尚且如此,那人与人之间自是不用说了。

  进了屋,两个小东西牵着手去玩去了,张志霖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刘诗雨看在眼里,忙说道,“喜儿你帮我做饭,张志霖,你呆着无聊就到楼上去上网咯。”

  “真是重色轻友!”徐多喜听刘诗雨这么一说,立即夸张地提着抗议。

  “你嘴巴再多午饭就没得你吃的了!”刘诗雨俏脸一红,伸手作势要打徐多喜,徐多喜娇笑着躲了开来。

  “这叫做合理分工嘛!”张志霖忙替自己的心上人解着围,然而他却不知道,虽然是被喜儿打趣,但其实刘诗雨的心里还是蛮喜欢的,毕竟,不可否认的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张志霖,她真的是好喜欢的!

  “男女搭配,干活才不累,你和诗雨两个做饭给我吃那才叫合理分工呢!”徐多喜嘻笑着说道。

  “想得美吧,你……”刘诗雨心里莫名地又是一阵欢喜,不知不觉间,这个曾经被她拒之门外的医生慢慢地又一点一点地挤占着她已经落了空的心房。

  张志霖上了楼,刘诗雨的房间里充满着女人所特有的细细腻腻的香味,窗前的阳台上,挂着她早晨刚换下的内裤和有着蕾丝花边的文胸,正迎着风一荡一荡的,扎着他的眼。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初识时的情景,还是这条有着镂空的内裤,俏丽娇羞而温怒的粉脸……

  打开电脑,上了线。电脑文档里有许许多多她的照片,犹豫着,他挑了几张,做贼似地忙传到了自己的qq上。

  若是自己的老婆该有多好啊!他长长地一声叹息,打开qq邮箱,给她发了封简短的e-mail:昨晚我又梦见你了,你不知道,亲爱的人啊,我有多么喜欢你……

  是的,也是在昨晚,也是在她梦见他的时候,他也梦见了她,这是天意,抑或只是巧合?

  只有天知道。

  第044章:打蛇骂俏

  刘诗雨用电饭煲把饭煮好,拿着个小菜蓝对徐多喜说道;“走,帮我到菜地里去择些蔬菜。”

  两个女人来到菜园,绿绿葱葱的一园菜甚是惹人怜爱,用竹竿和小树条编插成的篱笆把这里围成了个小小的世外桃源,篱笆根下长满了鹅不食草,葱葱笼笼地似乎任然不知道秋天的到来。

  “你喜欢吃什么小菜?”刘诗雨问道。

  “哦,就小白菜吧!”徐多喜答道,蹲下身来伸手就去摘。

  刘诗雨站在后面,一眼又看到了喜儿白白嫩嫩的pp,她偷偷地掐了片空心菜叶子,趁喜儿不注意往她的屁屁上放去,喜儿一个激灵,忙反手一摸,摸出来一片空心菜叶子。

  “你个色婆娘!”她明白过来是刘诗雨搞的鬼,顿时俏脸飞红,骂骂咧咧着起身就追着要去打她。

  刘诗雨咯咯笑着跑到了菜地的另外一边,“还说我色呢,谁叫你穿得那么露的,在庙里的时候就被张志霖看了过透……”

  “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说了?你们两个……哦哦哦!”徐多喜脸又是一红,但她到底也不是善茬儿,抓住刘诗雨的话就反守为攻。

  “哦你个头!”刘诗雨当然知道徐多喜心里面在怎么想,她恨恨地骂着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君子呢,明明只是一个惹得某些人怜爱的小女人而言!”徐多喜嬉笑着说道,“一个人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连个防盗网都没装,晚上小心被那和尚背去了哦!”

  徐多喜一说到防盗网,刘诗雨突然想起了那个周正所说过的话,她心里暗暗思量了下,想想还是要跟喜儿说说的好,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亲愿亲好,邻愿邻安的,她也不希望喜儿的家庭会出什么问题。

  “防盗网当然是要装的,人家都来量过尺寸呢,”刘诗雨说道,“是我祥哥请的那个修摩托车的周正做的。”她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周正你认识吧,他还说那天在街上看见你了。”

  “哦,那个周正啊,当然认识了。”徐多喜说道,“他说哪天在街上看到我了。”

  “就是我们那天上街,后来还在街上碰到了色哥和张志霖的那回了,那天你摩托车坏了,周正说在天成那里看到你和色哥,你们在那里躲雨吧。”刘诗雨漫不经心地说着,弯下腰来就择着菜。

  徐多喜心里一震,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原以为那天和色哥在天成宾馆开房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料到真的别人撞见了!

  也许只是在楼下看到了吧,她抱着侥幸的心理这么想着。

  然而,聪明如她,她似乎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的好朋友说这些话的目的,也许,刘诗雨已经真的觉察到了她和色哥的私情了,她想。

  “哦,那天啊……”她吞吞吐吐地解释到,“我们在那里修车,可是要等很长时间的,色哥说干脆到天成去喝茶……又正好下雨的,所以我们就去了。”

  “是这样啊……难怪周正说看到你们了。”刘诗雨说道,心想这个婆娘,谎言说得真是天衣无逢呢。她转过身来,准备往篮子里放着菜,靠近篱笆的鹅不食草丛力,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似的,她下意识的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忍不住一声恐怖的尖叫!

  刘诗雨恐怖的尖叫声吓了徐多喜一跳,她抬起头,只见刘诗雨木头人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怎么啦?”一看刘诗雨那么恐怖的表情,徐多喜的心里也发了毛。

  “蛇……”刘诗雨颤抖着说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靠着菜地的篱笆边上,一条她叫不出名字的大舌真吐着芯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呢!

  刘诗雨胆小,连一只蚂蚱她都有点怕,更何况是一条几乎整个人类都对它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冷血动物了。

  别看徐多喜平时咋咋呼呼的,可到底是女人,关键时刻,她也是胆小如鼠的,蛇虽然不在她这里,但她吓得也是一动也不敢动的。

  “张志霖……”刘诗雨颤抖着喊道,虽然害怕,但她的本能告诉她必须寻求帮助。

  却说张志霖在楼上,刚刚给自己的心上人发完e-mail,猛然听到了她恐怖的尖叫声,继而又听到她颤抖地呼唤着自己,他心里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下来!

  跑到禾场上,只见两个女人呆呆地站在菜地里,一动也不敢动,而两个小家伙呢,嘴里问着“妈妈怎么啦”,正打开菜园的栅栏门准备进去。

  “小虎,小宝,别进来!”徐多喜看着两个小东西不知天高地厚地准备往菜园里钻,连忙制止着。两个小家伙倒也听话,忙乖乖地站在那里。

  “怎么啦?”张志霖跑过来,疑惑的问道。

  “蛇……我这里有条蛇!”刘诗雨颤抖着说道,常识告诉她,遇到了毒蛇,千万不要跑动。

  “蛇啊!”张志霖一听,松了口气,他随手从篱笆边捡了根棍子拿在手里,来到了刘诗雨的身旁。

  “在这里!”张志霖刚刚靠近刘诗雨,她便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张志霖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在靠近篱笆的鹅不食草丛里,一条约七八十公分长的菜花蛇正盘着它那细细长长的身子,高昂着头吐着芯子嘶嘶地威胁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呢。

  “一条菜花蛇,没毒的,别怕。”张志霖偷偷瞟了瞟紧拽着自己胳膊已经花容失色的美.人儿,心里暗暗好笑,心想女人就是胆小呢,一条小蛇就被吓成这样。

  其实,对于蛇类的恐惧与反感,人类这是与生俱来的。亚当和夏娃当时若不是受不了那人首蛇身的怪物的诱惑偷吃了禁果,人类现在也不会平白就增添这么多烦恼与苦痛了。

  可张志霖越是说别怕,刘诗雨拽得越是紧,张志霖苦笑着,心里顿时就满是爱怜,他拿起棍子,本想一棍子将它打死,但想想也是一条生命,于是往菜花蛇的头上拨去。菜花蛇嘶嘶着扑了两下,可到底是外强中干了,它知道斗不过眼前的敌人,忙捡了个空子,一头钻过篱笆,往后面的山上去了。

  徐多喜眼见着蛇蹿去了后山,刘诗雨依然紧紧地拽着张志霖不放,心里就暗暗感觉好笑,这个婆娘,还真是胆子小呢!

  “蛇都被你们吓跑了,还抱得那么紧干嘛呢?把我当透明啊!”她好了伤疤忘了痛,不记得刚才自己也是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

  刘诗雨脸一红,忙松开了紧拽着的张志霖的手,张志霖本来还在感受着美人儿的温香软玉呢,被徐多喜这么一说,也只得提了菜蓝,往菜园外走去。刘诗雨心有余悸,紧跟着他走了出来。

  “你啊,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刚才又是哪个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尿裤子呢?”张志霖反击着喜儿,故意歪着脑袋要看她的下面。

  “会死!”徐多喜佯怒着,拿起手中的小白菜就要打张志霖,张志霖往后一躲,没料到手正好碰到了身后刘诗雨的右肩锁骨上。

  男人手重,刘诗雨哎呀了一身,黛眉紧皱,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菜地里,幸亏张志霖眼疾手快,忙伸手揽住了美人儿的柳腰。

  刘诗雨稳了稳神,锁骨的下面隐隐地有点痛,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张志霖搂着她软软的腰肢,瞬间就有点迷茫,这一刻,多像昨夜的一场春梦!都说人类有特殊的能预知未来的第六感觉,看来是真的了。看着自己怀里的梦中情人俏脸上写满了痛苦的样子,他下意识的伸手要去帮她揉刚才被他撞到的地方。

  而撞的地方在锁骨的下面,他的手刚要接触,却又如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忙踩了刹车。

  “不要紧吧?”恋恋不舍地,他松开环着她柳腰的手,眼里都是关切。

     【未完待续】

      字数: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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