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終悔悟懸崖勒馬。

　　“姐……我阿浩啊。嘿嘿……”
　　次日上午，我躺在床上，壹邊把玩著王欣玄昨天送我的手槍，壹邊給肖瀟打了電話。
　　“阿浩啊……怎麽了？壹大早給姐打電話？”
　　電話裏肖瀟含糊的聲音顯然她還沒起床，估計是我被電話吵醒的。
　　“沒事兒呀……就是想姐姐妳了唄”我滿口花花的說。
　　“呵呵呵……壞小子，是不是莎莎昨晚沒陪妳呀？壹大早來調戲姐姐”肖瀟今天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呀……這都被姐發現了。莎莎好久沒陪小弟弟，小弟弟只好想姐姐了”我語帶雙關地說著。
　　“去死……呵呵。說吧，找姐什麽事兒？姐還要睡覺呢……”
　　肖瀟嬌嗔地笑罵著。
　　“好吧。是有個事兒要麻煩姐姐。逸雪今天生日，我想給她開個生日party，我想在妳那邊辦，妳給安排下唄”我討好著。
　　“我暈死，壹大早吵醒姐姐睡覺，就是為了要討好妳的小女朋友啊？逸雪今天生日麽，這丫頭怎麽都沒告訴我……好吧，既然妳開口了，那壹切我來安排”肖瀟裝作毫不知情，又熱心的語氣大包大攬了下來。
　　“恩，那就謝謝姐姐了。不過，我希望能辦的隆重點，浪漫點，今晚我要拿下她”我故意帶點紈絝的味道。
　　“不會吧？我說浩哥，我的浩哥，妳不會這麽久還沒吃了這只小鵪鶉吧？哈哈哈……笑死姐姐了”電話裏肖瀟好像在故意取笑我的無能。
　　“哼……我這叫清純。好姐姐，妳壹定要幫我這個忙啊”我焦急地如同個小處男。
　　“呵呵呵……哈哈哈……好了好了，包在姐姐身上，我的大情聖，壹定給妳搞得隆重、浪漫，讓妳的小鵪鶉感動到死去活來，今晚主動獻身。行了吧？哈哈哈……”
　　肖瀟壹邊笑，壹邊打著包票。
　　“謝謝姐，妳是我的親姐……麽啊……親壹個……”
　　我開心的說著，接著有不放心地說：“不行……姐，我怕妳安排不到位，這樣，妳先給我做個計劃，拿過來我先過目了，然後再陪我去買禮物，妳是女人，妳最懂女孩子的心思，妳壹定能給我最好的建議……就這樣了，我在酒店等妳……掛了”不等肖瀟回答，我就匆匆掛了電話。
　　“祖宗……不就是哄小女朋友麽？看把妳急的，這壹上午妳就給我打了3個電話。害我覺都沒睡好……”
　　通程大酒店餐廳的貴賓包廂，肖瀟壹進房間只見我點了滿滿壹桌子的菜，壹副翹首以待的模樣，肖瀟忍不住譏笑著。
　　肖瀟今天壹改往日妖艷的打扮，穿著壹條藍色的緊身牛仔褲，上身是格子襯衫，扣子全開，下擺打了個結，裏面壹條白色緊身背心，頭發全部往後面紮了個大馬尾，壹副清新靚麗的學生打扮。
　　“姐啊，幾天不見，越發年輕了……”
　　見她進來，我笑嘻嘻地站了起來，幫她拉開身邊的椅子。
　　“少貧嘴了，為妳的事情，操勞壹上午，皺紋都出來了”肖瀟笑著坐了下去。
　　“辛苦辛苦，您看，這不是為了犒勞您老人家，專門請妳吃大餐了嘛”我狗腿地站在她後面給她捶著肩膀。“姐，事情都辦妥了？”
　　“辦妥了，能不辦妥麽？浩哥的吩咐，誰敢違背啊？”
　　肖瀟閉著眼享受著。
　　“哈哈……好，好……姐姐做事我最放心了，說說，說說怎麽安排的？來姐姐吃海參……”
　　我壹邊給她碗裏夾菜，壹邊詢問著。
　　“恩……這海參不錯，今天空運來的？”
　　肖瀟故意吊著我胃口。
　　“必須的，我請姐姐，能不新鮮。快說啊，姐”“看妳急的……晚上呢，鼎尚整個酒吧歇業，給妳小女友開party。姐姐這壹晚要少賺多少錢啊……祖宗。裏面的桌椅也重新布置了，場景也布置好了，絕對浪漫，定了9層的大蛋糕，各類點心、酒水也在安排人弄了，酒店的電子廣告版輪回播出生日賀詞，KTV每個包廂送兩支紅酒，說明給逸雪慶生。所有員工到時候都會來給她祝賀，到場的人，每人發放壹個價值800塊的禮包。具體的都在這裏面呢，回頭妳自己看。妳看這樣夠有面子了沒？”
　　肖瀟說著從她的包裏拿出壹本策劃書。
　　“謝謝姐，哈哈……好，姐姐辦事果然合我心意”我哈哈笑著，如同壹個紈絝。
　　“妳是滿意了，我這壹來壹回損失大了”肖瀟嗔怪地斜了我壹眼。
　　“嘿嘿……姐姐為我著想，我自然會給姐姐分憂啊。哈哈……事後啊，我壹定讓姐姐滿意”我故作神秘的樣子。
　　“切……妳少來了。妳少查我幾次帳，比什麽都強……”
　　肖瀟扁扁嘴。
　　“嘿嘿……這個，那個……姐姐吃菜，妳吃這個，這個蘑菇可是最新鮮的，呼倫貝爾來的”我忙岔開話題“吃完了，姐陪我去買禮物吧”“要不要我活啊？我壹大早起來，還想睡個午覺呢。晚上還要給妳辦生日party，妳就不能讓我休息下？這兩天酒店我都沒去過，事情還很多呢……”
　　肖瀟抱怨著。
　　“哈哈……辛苦辛苦……沒事沒事……買好了禮物，我們再休息。壹定讓妳休息好，行不行？”
　　我努力討好著她，為的就是讓她輕視自己，把我的不堪透露給光頭申那邊，等他們覺得我沒有威脅的情況下，壹舉拿下肖瀟，明天行動的時候給他們致命壹擊，永絕後患。
　　吃完飯，肖瀟接到了光頭的電話，說是去處理點事情，我也沒留她。不過2個小時候，我跑到鼎尚她的辦公室，生拉硬拽著她陪我逛街買禮物，我打發了阿權，獨自和壹身清新利索地學生打扮的肖瀟走在壹起，別人都錯把她當成了我的女朋友。也許她也快忘記了當初談戀愛的滋味了，壹時沈浸在這種甜蜜中，不知不覺挽上了我的胳膊，和我有說有笑地逛了半天街。結果兩個人把各大商場，各類專賣店逛了個遍，也沒能買到合適的禮物。
　　“哎呀，不逛了，不逛了……熱死我了……又不是給我買禮物，我至於麽我？妳說妳壹個大男人，挑三揀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從壹家首飾店出來，肖瀟撅著嘴，死活不肯再走了。
　　“要不這樣吧，姐，把逸雪喊來，讓她自己選，怎樣？”
　　其實我也累得不行。
　　“好吧，把她叫來，我們壹起給她買兩份禮物。快5點了，買完了壹起吃個生日面。我說妳小子早幹嘛去了，早把她喊來，也不用勞我這辛苦壹下午啊”肖瀟想想反正也沒什麽時間了。
　　“好，就這麽辦……”
　　我開心地給逸雪打了電話，叫她把安然也喊上。
　　“姐，累了吧？嘿嘿……我這不是看妳平時也挺辛苦的嘛，想陪妳逛逛街，妳看，別人都說妳是我女朋友呢，和我在壹起，妳都年輕了呢？”
　　我走到她前面，雙手環抱著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臉上親了壹下。
　　“滾……吃妳小媽豆腐啊？”
　　肖瀟笑著推了我壹把，然後悔悟著她那名貴的LV包包追打我。
　　“哎呦哎呦……殺人啊，謀殺親夫啊……”
　　我壹邊跑著壹邊喊，惹來路人不斷的註目。
　　玩鬧累了，兩個人倒在商場門前的小廣場中間的草坪上，背靠背喘著氣。
　　“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謝謝妳，阿浩……”
　　身後肖瀟嬌喘著，開心地說。
　　“是啊……好久了。姐，妳說做人是不是很累？為了地位，為了財富，用盡手段，最後得到的真的能讓我們開心麽？”
　　我嘆道。
　　“……”
　　肖瀟沒有說話。
　　“很多事情，做了就回不了頭，騎虎難下啊，姐。這是條不歸路”我小聲說著。
　　“妳，妳想說什麽？”
　　肖瀟如同被蛇咬到壹般站了起來，我哎呦壹聲躺倒在草地上，壞笑著仰面看著她。
　　“沒……沒什麽……我說幹我們這壹行的，走的是條不歸路。不過，放心吧姐，過了明天壹切都好了”我不待她有所表示，拉著壹臉震驚和疑惑地她朝路面跑去，因為我看到安然和逸雪在路邊下了出租。“在這裏……”
　　我朝她們喊著。
　　逸雪顯然震驚我和肖瀟在壹起，安然看肖瀟的樣子是壹臉不忿。帶著3位各懷心事的美女逛了壹圈商場，雖說是打著給劉逸雪買生日禮物的名頭，但是我還是每人都送了壹套裙子，壹雙水晶鞋。要知道女孩子都是小心眼的，厚此薄彼是會死的很難看的。
　　挑完了禮物，4個人壹起找了家海鮮酒樓吃了頓飯，專門給逸雪上了壹大盆長壽面。酒足飯飽後，告訴逸雪晚上在鼎尚酒吧給她開party，叫她們回家去打扮，到時候我叫阿權去接她們，讓她們通知下要來的朋友（本來就不是她真的生日，她怎麽可能會叫朋友來）把3個女人送回了家，我也回到酒店，通知了方震晚上壹起演戲。折騰了壹天，我躺在沙發上感慨萬千，明明知道壹切都是虛假，還是要努力地扮演下去，人生果然就是壹場戲啊。
　　晚上的party由肖瀟親自當司儀主持，場景看似熱鬧非凡。雖然劉逸雪的朋友只來了安然壹個，但是在肖瀟的刻意安排下，所有的員工都來道賀，沒上班的都留在了酒吧撐場面，在上班的也抽空來露了個臉。肖瀟和肖涵兩姐妹熱情洋溢的進行了開場儀式，我和逸雪站在壹起笑容滿面的承受著祝福和掌聲，開過香檳，點了蠟燭，許了願，切完蛋糕，走完了過場。彩色禮花噴灑下，party算正式開始了。
　　有酒吧裏面的幾個駐唱和壹群領舞女孩搞活，氣氛倒也熱烈。那些員工們，平日裏都是在這裏上班，今天能以客人的身份無憂無慮地玩耍，更何況事後還有壹個大禮包能拿，倒也玩得開心不已，玩得肆無忌憚。
　　被逸雪、安然和她們壹群小姐妹圍在壹起玩了壹陣骰子，喝了壹陣酒，示意逸雪她們好好玩，等下來接她。我將方震從女孩堆裏拉了出來，來到應酬在人群中的肖瀟邊上。
　　“姐，我們去妳辦公室談點事兒”與其他人打了招呼後，我在肖瀟耳邊小聲說道。
　　“好……”
　　肖瀟遲疑了壹下，下午的話明顯她已經感覺到了什麽。我挽著肖瀟的手，帶著方震和阿權進了電梯。
　　“肖瀟……”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壹刻，肖涵沖到了電梯門口神色焦慮地扣住了門。
　　“姐，沒事兒，妳在這裏好好招呼著，我和浩哥去談點事情就來”肖瀟強作鎮定的打發了肖涵。
　　壹路無話地進了肖瀟的辦公室，交代阿權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我走到肖瀟的辦公桌坐了下來，掏出煙點上。靠在老板椅上，仰面盯著天花板，壹言不發地抽著煙。方震壹進門就躺在會客區的沙發裏裝睡。肖瀟在辦公桌前站立許久，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從我的煙盒了取了根煙，緩緩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霓燈閃爍的街道點燃了香煙。
　　“妳知道多少？”
　　對著玻璃吐出壹口煙霧，肖瀟強自鎮定而仍無法掩蓋聲音的顫抖。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辦公室裏足以讓我聽清楚。
　　“很多……”
　　我壹動不動地躺著，冷冷地回答著。
　　“……”
　　肖瀟沈默了，壹個勁猛吸著煙。
　　“不想跟我說點什麽？”
　　我緩緩坐了起來，趴在桌子上，把玩著壹支簽字筆。
　　“妳到底知道什麽？……啊……”
　　壹把丟到煙頭，肖瀟猛然轉過身來，沖我大聲叫嚷著，從她怒視我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深深地恐懼。
　　“阿震，東西放下，妳先送逸雪和安然到我住的那裏，告訴她們，我處理完事情就過去”我沒有回答肖瀟，轉頭交代方震。
　　“那這邊……”
　　方震顯然不放心。
　　“這邊沒事”我打斷他的話語。
　　“是”方震從包裏取出幾張光碟和壹個檔案袋，離開了房間。
　　“安然，我是浩哥，妳和逸雪跟阿震先走，是，妳也壹起去。逸雪問起來，妳就說是肖總安排的。洗幹凈等我，呵呵……”
　　掛斷了電話，我坐到剛才方震坐的位置，把玩著那幾張標著日期的光碟，“姐姐前後費了那麽多心思，花了幾十萬，想讓弟弟徹底滿足壹次，弟弟真的很感激妳的，真的。不過，姐，逸雪壹個人估計滿足不了我的，我自作主張地加上了安然那丫頭，妳不會怪我的吧？”
　　“既然妳已經知道了我們明天要對付妳，妳最好今天殺了我，不然妳走不出這酒店的大門”肖瀟狠狠地說。
　　“殺妳？要殺妳的話，早在莎莎她爸醒過來那壹天妳就死了”我平靜地看著她。
　　“黑哥知道是我下了藥？”
　　肖瀟癱倒在地上。
　　“這幾張是何濤拍的片子。妳在家裏和狗狗做愛的，妳和光頭在辦公室偷情的，妳和光頭密謀借何濤的手篡位的”我將光碟壹張張丟到她的面前“妳覺得妳對得起劉老大這幾年對妳的照顧麽？”
　　“那他又懂得我這幾年的苦麽？嗚嗚嗚……”
　　肖瀟沖我大喊著，然後哭了起來。
　　“劉老大也許在很多方面沒顧著妳的感受，但是他最起碼沒虧待過妳，他把妳當成他的女人來對待，當個人來對待。妳覺得光頭申即使當了老大，他能像劉老大那樣待妳？是的，妳會覺得妳有何濤給妳撐腰，光頭不敢對妳怎麽樣，妳能控制住光頭”我走到她面前，突然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壹把將她面朝下按在寬大的辦公桌臺面上，拉起了她的襯衣和裏面的背心，露出那滿背的刺青“但是妳覺得何濤他真的把妳當個人麽？妳這壹身紋身，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鐵環，還不能讓妳悔悟？”
　　“啊……啊……不要看，不要……嗚……嗚嗚……”
　　肖瀟瘋了壹樣甩開我的手，壹邊拉下衣服，壹邊跑進了辦公室內的洗手間。
　　衛生間的門沒鎖，打開門的壹刻，只見肖瀟縮在角落裏，抱頭痛哭，我慢慢走過去，蹲下身子將她摟在了懷裏，伸手摸著她的頭發：“姐，下午我問妳為了地位，為了財富，用盡手段，最後得到的真的能讓我們開心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妳回不了頭了，妳怕劉老大不會放過妳，是麽？其實，妳真的不了解他這個人，真的”“黑哥，黑哥能原諒我麽？他還能要我麽？嗚嗚嗚”肖瀟擡起頭，迷人的眼眶裏濕氣彌漫，如同壹個做錯事的小孩，在渴望大人說出寬恕的話語。
　　“那天，看到妳那飽受淩虐的身體，劉老大他自言自語的說“壹個女孩子，何苦呢？地位和金錢真的那麽重要麽？肖瀟，是我害了妳”。劉老大說沒有臉來面對妳，也沒有勇氣親自跟妳說什麽。這裏有些東西，他叫我親自交給妳，我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妳自己看吧，我在外面等妳”將壹個檔案袋交道她手上後心情沈重地走了出去。
　　裏面是壹份肖瀟現在居住的高檔小區公寓的房產證，署名是肖瀟的名字。還有壹份鼎尚大酒店30% 股份的產權證明。另外還有壹封劉黑煞寫的親筆信。
　　肖瀟：記得妳跟我的那壹年是21歲，轉眼6年了。壹個女孩子最美好的6年，妳給了我這沒什麽文化的粗人，這些年除了錢，我什麽都給不了妳，給不了妳名分，也給不了妳壹生的承諾。
　　我是個粗人，貪酒好色，還經常打妳罵妳，有些事上也可能讓妳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但我是真的喜歡妳，想妳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我不怪妳。
　　也許妳恨我冷淡妳，恨我又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但是妳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的壹刻，怎麽就不想想我的感受？也許妳覺得妳們做得很隱蔽，可惜妳和光頭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壹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對妳，壹方面我也還離不開光頭，所以我當作不知。作為男人，我真的做不到壹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睡在了別人的床上。
　　這些都過去了，誰對誰錯，都不說了。我老了，酒色掏空的身子，可能也沒幾年好活了。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宣布退休，回老家陪陪莎莎的母親，這些年在外面闖蕩，說起來我最對不起的還是莎莎母女。這幾年妳壹直跟著我虛度著大好的青春年華，臨了我也沒什麽好留給妳的，這點產業就全當是我們壹場情分的念想吧。本來這些我是打算走前再給妳的，不過發生了這麽多事，幫會是到了清理的時候了，我看還是交給妳自己保管吧。
　　我走以後，幫會那麽多的產業總要有人打理，妳是女人，這個圈子不是壹個女人能生存下去的，而光頭不是合適的當家人，這個人自私貪婪，做事沒原則，看起來兇悍，骨子裏膽小怕事，現在何濤又惦記上了我這壹片，為了給大夥兒留點吃飯的資本，只有將這個攤子交給壹個強有力的人來執掌。把社團交給王浩這個年輕人，這是我和幾個元老商量後作出的決定，並不單單為了給莎莎找個依托。
　　年輕人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好，也許以後莎莎沒能跟他走到壹起也難說，那是後話了。
　　王浩是文霞從野外撿回來的，當時他重傷失憶，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開始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直到有壹天，湘西影業集團的王欣玄找上了我，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湘西耗子”楚浩。當時，他中了何濤的暗算，又恰巧被文霞給遇到，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我讓人調查過王浩的為人，對下面的弟兄講義氣，對敵人能下狠手，與政府打交道也很有章法，把“黑金”交給他我放心。不過，現在還不是讓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妳看完信後就毀了它吧。
　　肖瀟，回頭吧。以後好好守著這壹份產業過日子，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劉二黑親筆。
　　2006年9月29日。
　　“嗚嗚嗚……黑哥。對不起，黑哥。是肖瀟對不起妳。嗚嗚嗚……”
　　捧著劉黑煞寫給她的信，肖瀟內心充滿了悔恨與愧疚。事情走到這壹步，也正應驗了壹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幸好壹切都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按劉黑煞的要求，將信撕碎後沖進了抽水馬桶裏。肖瀟決定了，等事情過後，親自去見劉黑煞，要打要罵都無怨言。壓抑了那麽久，擔驚受怕了那麽就，飽受屈辱，身心疲憊的肖瀟，此刻感覺如釋重負壹般，收拾了心情，望著鏡子裏紅腫的眼睛和模糊的妝容，肖瀟洗了把臉，重新化了妝。
　　看到肖瀟妝容整齊地走出了洗手間，我知道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笑著站了起來：“呵呵，好了，看來沒事了，我也該回我的溫柔鄉了。哎呦，苦命的我啊，明天要單刀赴會，今晚還要連夜耕田，苦啊……”
　　“噗嗤……討厭。還有心情說笑……我給逸雪打電話，今晚保證不累到妳。小色狼”
　　肖瀟被我的滑稽表情逗地笑了出來。
　　“別啊，別啊……姐，我的親姐，幹嘛打電話呀……我可好久沒體會過那種被美女強奸的快感了，妳可別壞我好事啊，就是累死我也認了”見她拿起手機要打電話，我急的趕忙制止她。
　　“幹嘛？妳個色胚，真的是要色不要命啊？我可告訴妳，我可是給了那丫頭藥的啊，到時候妳可別真成了軟腳蝦，死在女人肚皮上”肖瀟轉念壹想“也是，既然明知明天的是個局，妳自然不會去”“誰說我不去，明天壹切照舊，該怎麽安排，妳還是怎麽安排，他們不跳出來，我怎麽好下手對付他們？演戲要演全套，這是職業道德問題。呵呵……”
　　我笑著說。
　　“那萬壹明天真的出了事情怎麽辦？”
　　肖瀟顯然有點著急。
　　“放心，我心裏有數，妳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看我怎麽給劉老大清理門戶”我得意地說。
　　“真的沒問題？”
　　肖瀟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問題”我回答“真的？”
　　肖瀟壹副妳沒騙我的表情，樣子有點像小女孩。
　　“呵呵呵。真的，不騙妳。相信哥哥……”
　　我伸手捏了下她可愛的下巴。
　　“去……又占老娘便宜，我是妳小媽”肖瀟飛起壹腳，踢到我小腿上。
　　“好的小媽，是的小媽。我該走了小媽”我笑著躲開她的拳腳，準備閃人。
　　“咯咯咯……”
　　看到我狼狽地逃出她辦公室，肖瀟笑得花枝亂顫。
　　“對了……東西給我”我又跑了回來。
　　“什麽東西？”
　　肖瀟感覺莫名其妙。
　　“妳要挾劉逸雪的那些東西……妳留著也沒用了。我替妳還給她”“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雖然傷害已經造成了，我會盡量補償她”肖瀟愧疚地從抽屜裏拿出壹包東西，遞到我手上。
　　“拜托，內疚什麽？正所謂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她真的是乖乖女，也不至於來這種地方掙錢，這件事情上我沒怪妳。對了，姐。那次她被輪大米時，不是處女了吧？”
　　我壹邊寬慰她，壹邊好奇的問。
　　“這社會，哪裏來那麽多處女……”
　　肖瀟狠狠地瞟了我壹眼。
　　“哎……誰說不是呢？可憐弟弟我都還不知道處女長啥樣呢？”
　　我仰天長嘆。
　　“去死吧妳……”
　　肖瀟就要打我。我趕忙拿了東西，逃離了現場。酒吧裏，那壹群臨時演員還在縱情狂歡，感嘆壹場鬧劇的上演，拿了壹瓶未開啟的香檳，我悄悄帶著阿權走出了酒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