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給小弟弟擦嗎

第15章 不給小弟弟擦嗎
　　許苗笑嘻嘻地問飛燕是不是李星的女朋友，李星淡淡地回答說是“同學兼老鄉”許苗不相信地看著李星的眼睛，李星連忙選擇了飛燕的車回學校，於是許苗留了壹個電話號碼給李星，表示會去看他的。上車後李星就把那電話號碼揉成壹團丟出了窗外。壹邊為自己害臊，壹邊埋怨許苗為什麽壹定要擊破自己的幻想。
　　回到學校等飛燕走了，王軍軍幾個牲口才告訴李星，那個大眼睛又來了，就在樓下面。這幾天李星告訴他們千萬不要透漏自己是醫院，就說自己家裏有急事請假回家了。哪知道方方完全不相信那幾個牲口的回答，每天必來探察壹番。最後壹次，也幾是昨天，居然當著幾個牲口的面哭了。幾個牲口猜到事情壹定是大條的，想套出點什麽爆炸新聞，可惜方方什麽都沒說又走了，表示還要來。
　　“我……還是先不要見她了，妳們想辦法吧。”
　　李星縮在江風的床上。
　　“是不是已經和她OOXX了，現在想始亂終棄？”
　　幾雙狼眼死盯著他。
　　李星被他們看的發毛，心虛地耍賴：“反正我暫時不見，妳們不幫我的話，我就跳樓。”
　　李星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現在不想見方方，也許是關系到要負責任的問題吧。他也沒想到方方會這麽在乎，以為她只是壹時“性趣”自己還可能是受害者呢。
　　幾只牲口暫時想來套不到他的話，才告訴他不用擔心，因為方方這壹周來每天都登記要上男生樓，現在管理員老李已經懷疑她的動機和目的了，堅決不同意她再這樣頻繁地出入於色狼集中營。老李，其實心底是想為這個女柔弱的女孩子好的。
　　飛燕天天來，倒不壹定上樓來，只是或親手，或在飯店打包，給李星帶來了很多營養膳食，雞，鴨，鵝，魚，山珍，海味，盡管李星也客氣地讓她別來了，但另外那五個牲口替李星把“話”傳到等在樓下的飛燕。
　　“李星他說今天嗓子有點幹燥……”
　　“哎呀，李星昨天吃了獐子肉，嫌太膩了，想吃點清淡的，比如……”
　　“……”
　　飛燕都笑納了，按時給他送過來。
　　當飛燕又壹次出現在他宿舍的時候，李星真想跟她說，妳別再給那幾個牲口忙乎了，其實我只嘗到了十分之壹不到呢，都進了他們的肚子，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自從那次十幾天的冷淡過後，兩人之間似乎有了些莫名的疙瘩，不再自然，也不再流暢。總會有好多的沈默，和嘆氣。
　　當許苗來的時候，李星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壹種對許苗氣質的向往？還是對她已經嫁為人婦的惋惜？或者說是相見恨晚、生不逢時？
　　許苗是第壹進到他的宿舍，上壹次接江風他們時並沒有上來。
　　環視了壹下因為飛燕的時常光顧而顯得整潔的宿舍，許苗笑了，望著窗臺上的幾盆花草，她在李星跟前的壹張凳子上坐下來，皺壹下眉頭笑問：“怎麽，看妳的表情似乎不歡迎大姐來看妳嘛？”
　　李星心更痛了，卻“嘿嘿嘿嘿……”
　　地笑起來打馬虎眼。
　　許苗好看的眼睛裏閃過壹絲明悟，又細又長的手指輕輕地按李星的傷腿壹邊問他：“怎麽樣，還很痛嗎？”
　　“不了，我都可以自己上廁所了，呵呵。”
　　李星突然想開了，有這樣壹個朋友，像大姐壹樣關心自己，自己也是大有收獲的，只要她能時常出現在自己的視界裏，也是壹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嗚，”
　　許苗又習慣性地皺了下鼻子，“但是妳卻好久沒有洗澡了對吧，壹股酸味。”
　　“雖然妳的鼻子很好看，但那並不能說明它沒有問題，”
　　李星嗅嗅自己的衣服，“我自己都聞不出來嘛。”
　　許苗很快地笑了壹下，從包裏掏出壹把小刀說：“那不正好說明我不但撞傷了妳的腿，連鼻子可能都沒有幸免呢——吃蘋果還是梨？”
　　李星明顯地感覺到她並不願意和自己開玩笑，有些許失落，倒是豁然開朗起來，事不可為，何必自己壹定要存那不可能的幻想呢？於是說：“梨子吧，我喜歡它水多，壹般都不酸。”
　　“為什麽學建築的？”
　　她壹邊削著梨問他。
　　“因為我考的不好，被調配來的，不過我現在已經喜歡上了。小心哦，不要削到手了，老弟我會很內疚的，哈哈。”
　　“看不出妳這個小鬼頭還會關心人的嘛，”
　　許苗說著停了下來，擡頭望著他問，“妳是不是很像妳母親？”
　　對許苗這樣的猜測李星壹點也不意外：“從哪裏看出來的，相貌？”
　　李星很不爭氣地瞟了眼許苗因為低頭削蘋果而露出的壹片雪白的胸膛，雖然什麽都沒看到，卻已經讓他嘆為觀止了。連忙移開目光收斂心神。自己知道在這樣壹個精明聰慧的女子面前耍花招是很不明智的。
　　果然許苗好象頭頂上長了眼睛壹樣，對李星齷齪的行經明察秋毫，微微正了正身體，臉上露出了壹絲不易覺察的紅暈：“憑妳的眼睛，只有女人才能有這麽壹雙眼睛——拿著，妳手幹凈不？”
　　李星為了掩飾自己的惶惑，壹把把光溜溜的梨抓了過來就啃：“小時候大家都說我生了壹對桃花眼，長大了會壞事的，哈哈。”
　　自顧大嚼著梨笑起來，沒防到太過的甜汁包不住流了出來。
　　“嘖嘖……”
　　許苗露出極其厭惡的表情，從包裏掏出壹張濕巾遞給他，“妳還是小孩子啊，看妳這副吃相。”
　　李星並不去接，讒笑道：“大姐削的梨香啊，不給小弟弟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