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別再吐槽

“我跟她真沒什麽，妳放心。”
“在妳眼裏，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在我眼裏？”頓了頓，孫尚榮道，“有些話真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會覺得像是我在詆毀江露，不說又會讓我心裏不舒服。算了，算了，我還是直接跟妳說吧。江露是那種我很難看透的女人，剛跟她交往的時候我覺得她很單純，很容易到那種地步。結果我發覺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她比大部分女人都來得精明。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我肯定已經吃掉了。”
“城府很深？”
“正解！”
“描述壹下妳到達案發現場時看到的場景。”
“這個我已經跟警察說過了。”
“難道妳覺得警察會跟我說？”
“也是，”看了眼窗外，孫尚榮繼續道，“那天她發了個定位給我，讓我過去找她。我問為什麽要過去找她，她說如果我想當男壹號就過去找她。我跟她聯系了壹年多就是為了當男壹號，這樣我很可能可以壹炮而紅。再加上她是我前女友，想著也沒什麽危險，所以我就立即租車去找她了。結果剛到案發現場，我就看到有個故意遮住臉的男人把另壹個綁著石頭的男人扔進水裏。我看到的時候嚇得半死，我更是知道江露肯定是想把我也給弄死。要是我晚幾分鐘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我肯定也會被扔進水裏的。我是怎麽也想不到，她居然會瘋狂到犯罪的地步！”
“她當時有沒有說話？”
“沒有，她就是看著我而已。”
“神態呢？”
“感覺妳問的問題跟警察壹個樣，”抱怨後，孫尚榮道，“她當時沒什麽表情，看上去很平靜，或者說是木納，反正就是表情壹點兒也不豐富。當然那時候我開車很急，急著離開案發現場，所以也不是很確定。我往回開的車速是狂飆，特別擔心他們會開車追來，結果沒有，她甚至都不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好像我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聽到孫尚榮這番話，王博遠皺起了眉頭。
孫尚榮離開以後，他妻子應該就被撞暈。
至於是故意讓兇手撞暈還是意外，這就不得而知了。
沈默了片刻，王博遠道：“沒妳的事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妳可不要將我被拘留的事抖出去。”
“假如妳確實沒撒謊，我絕對不會。”
“謝了，哥們，以後等我出名了我會寄簽名照給妳，妳可以拿到閑魚上拍賣。”
說出這話，笑了笑的孫尚榮這才下車。
孫尚榮坐車離開後，王博遠是依舊坐在車裏。
點上壹根煙，他是機械性地抽著。
孫尚榮有沒有撒謊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妻子確實是壹個城府非常深的女人。
當然他現在在乎的不是他妻子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他在乎的是他妻子到底有沒有出軌。
嗯？
居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難道那張照片不是明證了嗎？
但在沒有找到奸夫，或者說他妻子沒有主動承認的前提下，王博遠依舊不願意相信他妻子已經出軌，並且還是壹個騷到骨子裏的女人。
想著那張照片，王博遠用力抽了壹口煙。
就在這時，王博遠的手機響了。
見是小姨子打來的，王博遠忙接通。
“姐夫，又有人用網絡電話打給我。”
“是打給妳姐的手機吧？”
“對！”
“難道又沒有說話？”
“妳說對了，”電話那頭的江婷道，“我問他到底是誰，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在他掛了電話之後，我也有回撥，但語音提醒說號碼不存在。我在想壹種可能性，也不知道這種可能性有多大。這個人跟我姐肯定有比較特殊的關系，兩個人可能還約好了某種暗號。比如他打電話給我姐是不會出聲，而當我姐說出暗號以後，他才會跟我姐聊天。要麽是奸夫，要麽是殺死張棟的兇手，就不知道哪種可能性更大了。”
“那下次他再打電話給妳，妳就說妳失憶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打電話進來。”
“隨便吧。”
“姐夫妳那邊怎麽樣了？”
“沒進展，反正孫尚榮是說沒有跟妳姐上過床。”
“那妳第壹次跟我姐上床時，她有出血嗎？”
“我如果說我不確定，妳會怎麽想？”
“不可能！”
“真不確定，”王博遠道，“那晚我喝多了，我只記得壓在妳姐身上，之後的事我都記不清楚。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妳姐說下面很疼，還問我女孩子第壹次是不是都很疼。我說我也不清楚，而我也沒有問她有沒有出血。反正我在床上是沒有看到血，而且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妳姐跟我感情好，她是不是第壹次都不重要。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確定妳姐當時是不是第壹次。假如不是，並且孫尚榮沒有撒謊，那就是妳姐還有跟其他男人上過床了。”
“真覺得妳是個大木頭，這麽重要的事妳都不問。”
“婷婷，現在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我這心態。”
“我不信。”
“我真的，”王博遠道，“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在乎自己的女人第壹次的事，但他們都不會問。不是不在乎，只是沒有問的必要。既然都在壹起了，那還在乎她們的過去幹嘛？反正只要在壹起之後別跟其他男人怎麽樣，那以前的事真的可以完全不關心。當然像妳姐出軌了，我才會關心她跟孫尚榮以前的事，妳明白了沒？”
“就是覺得有些奇葩，妳居然連我姐那次是不是第壹次都不確定。”
“別再吐槽這事，反正我跟妳姐都快離婚了。”
“有回來吃午飯嗎？”
“肯定有，”王博遠道，“我都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午飯晚飯都是在妳做。”
“我暫時還喜歡下廚，等哪天不喜歡下廚我再讓妳接班。”
“小事壹樁。”
“那不跟妳聊了，妳趕緊回來吧，妳那邊過來也要挺遠的。”
“嗯。”
掛機後，王博遠是往回行駛。
半路上，他接到了嶽母打來的電話。
沒等他開口，他嶽母已經激動道：“博遠！小露這次是真的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