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夏书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伯父，伯母。”
　　陈霁和夏书敏来到后宅的大花园中，见到了陆蕊与夏永城两人，以及摆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两杯奶茶。
　　天气越来越热。
　　红叶山中的夏府占地宽广，山上有山泉水潺潺流出，沿山岩飞流直下，让山上众多山庄别院取水很是方便，山中十分适合度暑。
　　夏府花园中，有湖泊，湖中养有各色小鱼，鱼儿穿梭于假山与荷叶之间，颇具雅兴。
　　这一套正宗古式风格的房子放在现代，少说也要一个亿起步。
　　靠近点大城市，五个亿都不嫌多。
　　“父亲，娘亲。”
　　小淑女在路上早就羞涩的甩开了陈霁的手，此刻是乖乖的坐下，目光看了一眼他。
　　陈霁会意，坐到了她身旁，让她脸红了下。
　　对面的夏永城二人极为满意，越看陈霁越觉得满意。
　　夏永城抚了抚并不长的胡须，看向陈霁，笑着开口：“贤婿……不，贤侄，听丫头们说你又要去北极一趟？”
　　丫头们，应该是指小淑女主仆三人，她们把陈霁的话转告了夏永城二人。
　　南北极的说法已经流传开，被不识字的老百姓们知晓，并议论纷纷。
　　从赵国出发的几十艘大船至今没有消息传回，让各种流言蜚语传于市井。
　　有说去北极的人全都被冻死了，也有说他们在北极冰山大陆找到许多宝贝，乐不思蜀，更有人恶趣味的猜测说船只撞了浮冰，一群先天、宗师高手只能坐木板上用手划，慢悠悠的从北极划回赵国。
　　“是，那边出了些情况。”
　　陈霁想了想，说道：“刚好伯父伯母在，我跟你们说一说吧。”
　　“哦？”
　　夏永城颇为意外，“是何事？可是船只撞了冰山？”
　　陈霁摇了摇头，把北极冰山中出现空间裂隙，并将人吸进一个奇特古怪，暗无天日的小世界的事说了出来。
　　几人很是吃惊，一旁站着的伺候翠竹有些傻眼道：“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星星，连花草树木都没有……公子，这是阴曹地府吗？”
　　寻常丫鬟仆人肯定不敢在主人谈话的时候插嘴。
　　不过，绿竹翠竹是夏书敏贴身丫鬟，又知晓陈霁身份，并吃过了仙苹果，她们虽然仍然是夏书敏的丫鬟，但身份早已不同。
　　“阴曹地府？”
　　坐陈霁身边的夏书敏眼睛睁大，看着陈霁：“公子，是阴曹地府还是另一位婉姐姐所在末日世界？”
　　老实说，夏书敏上次去地球，听陈霁讲了四个世界的事后，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毕竟这些事情远超她平常所接触到的四书五经与古文诗词，再加上她在地球的所见所闻，让她越发分辨不清。
　　尤其是平行世界与两个周婉的概念，更是让她稀里糊涂的。
　　好在有公子在，想不通就不想了，以后再慢慢听公子给她讲这些事情。
　　“怎么说呢……你们就当做是阴曹地府吧，只不过那里面没有牛头马面，也没有十八层地狱，是一个完全黑暗冰冷，有着怪物存在的地府。”
　　用阴曹地府类比交汇小世界，这样给武侠世界的人解释起来最快。
　　不管是王少当，柳三顾，还是楚南天等人，都一致猜测他们是来到了地府，所见所闻极其古怪，暗无天日的景象更是堪比十八层地狱。
　　“没有牛头马面，也没有判官无常，更没有阎王爷，地藏王的阴曹地府？生死簿判官笔也没有？公子，你说神仙们都去哪里了？”
　　夏书敏双眼闪闪发光，这是又听到了令她浮想联翩，让她充满好奇，心痒痒的想要书写下来的事情后的反应。
　　她已经从陈霁那里知道了天门的事情，知道天门后其实就一个白茫茫的地方，根本没有南天门和天庭，也没有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等神仙们。
　　所以，她大胆猜测，天上神仙和地下阎王，都不知去了哪里，全都不见了。
　　公子是仙人消失之后，许久许久以来第一位神仙！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陈霁哭笑不得，别看夏书敏平日里窝在家中读诗写字，乖巧得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但她的好奇心却比谁都强烈。
　　——她其实就是大家闺秀。
　　夏书敏凑近几分，充满好奇的眼睛看着陈霁：“公子，带书敏去看看吧。”
　　陆蕊瞪了一眼她。
　　“暗无天日，类是阴曹地府的地方……”
　　夏永城沉吟许久，才叹息摇头，说道：“自从贤侄从天门走出后，这方天地变化得越发让人看不懂了……不知贤侄有何打算？”
　　“过去瞧一眼才知道。”
　　“那正好。”
　　夏永城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赵国三十余艘大船出发前往北极后，留下的人颇为担心他们，也想知道那里的情况。
　　上次贤侄驾驭真龙飞往北方的事流传开来后，就有贾家商会，天刀会，钱家商会，以及朝廷的人来央求询问，想让贤侄告知他们北极的消息，若是贤侄再去一趟北极，他们还想托您携带一些干粮米面以及衣物带给去北极的人。
　　贤侄的意思呢？”
　　上次陈霁是乘坐真龙，带着夏书敏去了北极，真龙的身形庞大无比，隐没于云层之中，光露出来的一鳞片爪就足以令地上的人敬畏交加。
　　在他们想来，那么大的真龙，带一些物资去北极想来是很简单的。
　　去往北极的三十艘大船中，基本囊括了赵国最有势力，武学修为最强的一批人。
　　比如公孙剑神，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在久等不到师父师祖的消息后，一个个心急如焚，欲要驾船出海去往北极。
　　还有太子陆怀，虽说乾德帝不缺儿子，但太子毕竟是朝廷脸面，就算乾德帝不在乎，那群大臣们也不答应。
　　朝廷比谁都急着想要知道太子在北极的消息。
　　“我想想。”
　　陈霁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虽说真龙彩凤足以背负大量米面粮油飞往北极，他也能指挥得动这两只瑞兽。
　　但作为天地间诞生的第一只龙凤，它们可不仅仅是瑞兽那么简单，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这个世界的天道意志。
　　从上次龙凤齐出，为陈霁打造出天地第一把仙剑，就能看出来。
　　“他们给的运资颇丰，也算是为书敏挣一些嫁妆。”
　　陆蕊笑道，“贤侄若是觉得不妥，这件事就此作罢，书敏的嫁妆是不缺的。”
　　小淑女羞红了脸蛋，抵头摆弄着手帕，在父母与未婚夫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
　　默认了这婚事。
　　“没问题！”
　　陈霁爽快答应下来。
　　龙凤是天地意志的代表，但夏书敏却极有可能是世界意志的化身，天道之女，一言一行都能改变这个天圆地方的武侠世界。
　　肆虐在神恩大陆和末日世界，连女帝都毫无办法的黑暗之花，被她一巴掌就拍扁，抓住黑暗之花后也能轻松将它拿捏。
　　唯一可惜的是没办法将它给杀死。
　　为天道之女挣嫁妆，使唤一下龙凤理所应当！
　　“彩凤过来。”
　　陈霁朝着夏府果园的仙苹树上打盹的凤凰喊了一声，将它给惊醒。
　　火红色的玄鸟很快飞来，落到了众人面前，站在桌子上朝陈霁啾啾叫了几声。
　　陈霁用手给它顺了下毛，对它说道：“待会我和你你以及山后的龙去一趟北极，你们帮忙携带一些物资，也算是一件功德。”
　　北极出现了空间裂缝，对这方世界来说不是好事，去往北极的人发现了空间裂缝就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啾！”
　　彩凤张开翅膀扑扇了几下，又跳到夏书敏身上，亲昵地啄她的手。
　　陈霁不明所以，夏书敏和两位丫鬟却一下子反应过来：
　　“公子，彩凤是想要吃仙果。”
　　夏书敏巧笑嫣然，冲他说道。
　　“没问题……树上的仙苹果还有几个？”
　　“不多了，也就四五个。”
　　“小姐舍不得吃了，说留着以后。”绿竹插嘴说道。
　　陈霁点点头，准备再去摘一个下来分吃了，顺便以它来使唤龙凤。
　　事情就这么定下，夏永城派人去通知贾家商会与朝廷的人，让他们快些准备米面粮油与保暖的衣物。
　　好在物资和人都在城内，两三个时辰就能备齐。
　　“公子。”
　　夏书敏偷偷拉了下陈霁的衣袖，“跟书敏一起去摘果吧？”
　　摘果是假，有话说是真。
　　陈霁会意，拉着她的小手站起身，对夏永城夫妻二人笑着说道：“伯父伯母，我跟书敏去摘果子，待会再一块吃了。”
　　“去吧。”
　　陆蕊瞥了一眼自家宝贝女儿。
　　这丫头越来越大胆，黏着未婚夫不放，尤其想两人待一块，不要父母在身边。
　　该是为她准备嫁妆的时候。
　　……
　　夏书敏低着头，朝后院果园走去。
　　穿着织纹锦履的纤细小脚走得比陈霁还快，蹬蹬蹬的在前面领路，让身后跟着的丫鬟都忍不住喊道：“小姐，慢些，别摔着了。”
　　“我现在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吃了仙人公子所赐的仙果后，小女子已经变为了习武的女侠～。”
　　她说着，回眸看了一眼陈霁。
　　意有所指。
　　这娇滴滴的小女子绝对是意有所指！
　　“我的夏女侠想说什么？”
　　陈霁忍着笑问她，加快追上去，牵住了她小手。
　　免得小淑女又暗自赌气。
　　夏书敏不开口。
　　但柔滑纤细的小手也没甩开他，任由还未给她递交婚书的未婚夫握着。
　　她不开口，有的是人代替她说。
　　“小姐想跟姑爷一起去北极冰山大陆！”
　　翠竹快言快语，一句话道破了自家小姐心中所想。
　　“啊！”
　　夏书敏惊呼一声，转身想要捏她的脸，翠竹嘻嘻笑着躲开，绕着她拉着姐姐一起跑走，先一步朝果园跑去。
　　陈霁脸上带笑的看着主仆打闹，这一幕真是让人看得心情愉快。
　　特别是手中还握着她小手的时候。
　　夏书敏低下头，脸颊晕红，脚步也慢了下来。
　　“好了。”
　　已经走到后宅无人的地方，陈霁将纤细敏感的婉约小淑女给抱在怀中，一手握着她光滑的小手，另一只手抚了抚她小脸，看着她说道：
　　“我的书敏想跟我去北极？”
　　夏书敏低头不语，纤瘦的身子软软地靠他身上。
　　从以前被陈霁抱住就羞红了脸颤抖，到现在已经能让陈霁触摸她的脸颊，而没有害羞逃走。
　　不得不说，进步很大。
　　“还想跟我进空间裂缝，去往鬼怪众多的阴曹地府？”
　　“阴曹地府我也去！”
　　夏书敏抬起眼眸坚定的看向陈霁，嗓音清脆，回答得干净利落。
　　陈霁心中感动，正要说话，被他抱着的夏书敏，又低下头，轻声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子有大本领，大志向，能在四个世界穿梭行走，书敏若是连去南极冰山都不跟着公子，又如何有脸面……跟在公子身边？”
　　最后一个跟，其实是另一个意思。
　　“好！”
　　陈霁抱紧了她，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与她紧密拥抱着。
　　能清晰感受到她轻透衣物中，芳龄正妙，小荷才露的柔弱身子骨，令陈霁心生涟漪。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多跟着他。
　　陈霁能穿越世界，而夏书敏只能呆在红叶山等着他，尽管有跨世界的书信联系，能让她每日早晨起来都能与他对话，晚上睡觉前，两人也能互诉衷肠。
　　平日里同样能随时随地的联系。
　　但。
　　对于拥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观念的夏书敏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她想着念着陈霁。
　　“公子，公子，公子……”
　　夏书敏涨红了小脸，期期艾艾，小手搂着他不知所措，声音轻柔而急促的抗拒。
　　这么点拒绝力道，仅仅是大家闺秀的矜持罢了。
　　陈霁松开了她。
　　夏书敏逃离开，小脸红扑扑的，眼眸中却有着盈盈笑意，道：“况且，公子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北极出现了奇怪的事物，小女子身为、身为……公子所说的天道之女，该是去查探一番才对！”
　　有理有据，令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陈霁正要说话，他面前的小淑女就提着裙摆羞涩的跑开，轻薄的衣裙随风飘扬，直垂腰际的青丝留给陈霁一缕少女清香。
　　她就像一只轻快的蝴蝶，在陈霁面前飞舞，跑远后，还回眸一笑，甜甜的冲他喊道：
　　“公子快些～～”
　　陈霁承认，他被撩到了，心中充满温暖的情感。
　　走到果园，他就看到已经跑到仙苹树下的小淑女，回头看他一眼后，便笑嘻嘻的跃起，轻盈的落到仙苹树树枝上，张开双手在上面摇摇晃晃。
　　“看我！”
　　淑女气质十足的夏书敏，站几丈高的树枝上神气的说道。
　　这是在朝陈霁证明，她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以跟着他四处穿越。
　　“小姐小姐，哇，慢些呀！”
　　底下两个丫鬟张开手想接住她。
　　虽然夏书敏先天境了，但在她们心里，小姐还是那个躲书房里看诗词与小说，拿着锈针小心翼翼做刺绣的柔弱小姐。
　　如今依靠姑爷点化的仙果，小姐才一步跨进了先天境。
　　陈霁轻轻一跃，也上到了仙苹树，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夏书敏痒得笑个不停，双手抱住他，倒是不担心掉下去了，拉着他在仙苹树上坐下聊天。
　　底下两丫鬟抬头看去，只看到小姐的裙摆下，套在绣鞋里的两只纤细小腿摇晃着，显示出小姐此刻愉快的心情。
　　小姐跟姑爷感情越好，她们要去给姑爷暖床的日子也就越早。
　　再不去，小姐跟姑爷都大婚入洞房了。
　　……
　　两个时辰后。
　　心满意足的夏书敏与陈霁走出果园，身后跟着双胞胎丫鬟，翠竹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盛放一枚硕大仙苹果。
　　彩凤欢快的在四周盘旋，发出清脆的啾啾叫声，迫不及待要吃仙果。
　　还是在大花园凉亭中，夏永城与陆蕊已经在等待。
　　“伯父，要带去北极的东西，那些人准备好了？”
　　陈霁问道，与夏书敏一起坐下。
　　彩凤落到了桌上，一只十数丈长的五爪真龙从花园湖泊中，冒出一颗龙首来，眼馋的看着托盘上的红通通的仙果。
　　“是真龙！”
　　四周的丫鬟仆人低声惊呼，脸上皆露出兴奋的神情。
　　外面的人只能看到真龙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模样，但唯独身为夏府仆人的他们，能亲眼看到真龙变小的形态。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夏府姑爷乃是大名鼎鼎的陈公子！
　　“对，一切准备妥当。”
　　夏永城说道。
　　陈霁点点头，吩咐道：“绿竹，切果吧，把仙果分给龙凤吃。”
　　“是，公子～。”
　　绿竹拿起刀，将果子切开。
　　天上的云层有了变化。
　　一些不肯离去，还待在红叶山后山深潭旁的人，看到潭水开始翻涌，一位老者察觉到动静，心急火燎的走出茅屋，睁大眼睛看着红叶山，以及附近的山脉。
　　他隐约中看到一股龙气，在山中翻腾酝酿，红叶山百鸟在清鸣。
　　“这是……？”
　　老者激动的身体颤抖，他错过之前，如今等了那么久，终于再等来一次真龙跃出龙潭时？
　　他名叫崔靖，世人恭称崔先生，精通于阴阳风水学。
　　不知什么时候起，只模糊知道是因为天门出现后，他的风水堪舆术隐隐有了变化，能模糊感应到天地间有一股气。
　　但又寻找不到那缥缈的天地之气究竟在何方。
　　直到此刻，他来到红叶山，居住于茅屋中，终于更清楚的看到了一次！
　　花园中。
　　陈霁将四分之一的苹果丢给彩凤，又将四分一扔到张开龙嘴的真龙口中，剩余的几人分吃了。
　　不过，陈霁看到陆蕊征得他同意后，让翠竹分出一小片，拿去给一个叫红柳的丫鬟吃。
　　想来这个红柳是她的贴身丫鬟，或者是府内表现好的丫鬟，才得到个机会吃了一片仙果。
　　夏书敏仔细看着母亲的举动。
　　似乎在学着这掌家之术。
　　未来她当陈府夫人后有用。
　　吃完仙果，准备出发。
　　彩凤鸣叫一声，飞入天空中，身形化为一只通红的神鸟，垂下的火红羽翼仿佛让红叶山燃烧起来一般。
　　“啊，是凤凰！”
　　“真龙上天了！！”
　　夏府前院等候的人纷纷惊呼，他们看到凤凰飞上天空中，红叶山群鸟也跟着飞来，环绕凤凰鸣叫飞舞。
　　真龙从夏府花园中飞出，其速如电，没入云层中，庞大的身躯显现出来。
　　它朝着地上伸出一只巨大的龙爪，凌空抓了夏府前院准备好的物资中的一半，带入到空中。
　　环绕着凤凰飞舞的群鸟落下，鸟爪抓起剩余的物资，跟着凤凰飞上天际。
　　同时。
　　夏府内，陈公子俊逸的身姿飞出，搂着夏家千金大小姐的腰肢，一起飞到了云层中，落到彩凤身上。
　　群鸟跟随着飞行，真龙庞大的身躯在云层中游动，龙凤逐渐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留下一群惊呆了的人。
　　“这哪里还是普通的鸟儿？”
　　有人惊叹道，“受凤凰之气滋养，那些鸟儿怕是已经变成灵鸟了吧？”
　　“你想干嘛？想在红叶山抓鸟吃？”
　　“呸，你这是污蔑我！”
　　“陈公子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师父更进一步，跨过了天门，走过了仙路，成为了仙人？”
　　“恐怕是，陈公子带着夏小姐都能直冲云霄，仙人不外如是。”
　　“唉，真不知去北极冰山那些人能不能也开天门。”
　　人群议论纷纷，近距离看到龙凤让他们很是激动。
　　夏府花园内，陆蕊目送女儿远去，才幽幽朝丈夫说道：“女儿大了。”
　　“由她去吧，你还想留她一辈子不成？”
　　夏永城倒是看得开，安慰几声夫人后，便走出去招待那些还未走的客人们。
　　陆蕊朝有些失落的双胞胎丫鬟问道：“你们过来，说一说，姑爷最近可有想跟小姐亲昵，或者让你们侍寝的想法？”
　　两位丫鬟一起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