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魚死網破

我想我壹定是喝醉了。酒宴結束後我就基本沒有了清醒的意識，只是迷迷糊糊中知道司棋的兩個堂兄弟把我抗了回去，然後司棋打水給我擦臉，給我脫衣服讓我睡覺。
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看外面的天色，應該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我頭疼欲裂，嗓子幹得要命，舌頭發苦。我第N次心裏暗暗發誓，今後再也不喝酒了，就算喝也絕對不喝這麽多了。
可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在酒醉後難受了就會發誓不喝了，但是難受的勁頭過去了，就把自己的誓言忘記了。
我是被壹陣子劈裏啪啦的敲打鍵盤的聲音吵醒的。
我看見床邊的電腦桌前，壹個人正背對著我敲打鍵盤，全神貫註的看著電腦屏幕。我稍微定了定神，看出來這是司棋的那個堂弟，也就是昨天那個看上去挺老實文靜有些靦腆的大男孩，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司文。
我輕輕咳嗽了壹下，坐了起來。司文立刻回頭看了我壹眼，微笑道：“姐夫，妳醒了？是不是我吵到妳了？”
我搖搖手，笑道：“沒有沒有，我也該起來了。想起來真丟臉，我是來做客的，結果醉成這樣。”說完，我笑笑，穿衣起床去洗漱了。
等我回到房間裏的時候，看見司文還在全神貫註的看著電腦，拼命敲打鍵盤。
用我多年的寫作經驗，我可以判斷出他應該是在寫什麽東西。如果僅僅是聊天的話他不會用這麽密集的速度打鍵盤的。
我走到他身後，湊過去笑道：“妳寫什麽呢？”司文嚇了壹跳，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看到了壹些我熟悉的字眼，魔族，神族，魔法，矮人，精靈……等等。
我會心壹笑：“妳在寫小說麽？”
司文臉紅了：“沒有……沒，沒有。”
我皺眉：“怎麽沒有，妳以為我沒有看過網絡小說？告訴妳，我以前可是壹個職業寫手呢。”
司文眼睛立刻壹亮：“什麽？姐夫是當過職業寫手的？”
我嘆了口氣，把我當年給胖子他們壹些雜誌寫東西的經歷大概說了壹遍，然後我皺眉道：“妳明明就是寫小說，幹嘛不承認呢？”
司文臉色壹黯：“家裏人本來支持我寫作，但是他們看到我寫的東西，都說這種東西上不了臺面，不入流，是浪費時間，而且是在胡編亂造……”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網絡小說，尤其是玄幻魔幻小說，在很多年紀稍微大壹點的人心中根本就不是小說，而是嚇胡鬧。
在這些人眼中，只有那種新華書店裏面賣的小說書，才是真正的文學……
這種看法在大眾心中還是很普遍了，當然也是具有壹定的歷史原因。
看著司文那張年輕的臉，我心裏忽然壹動。我想起我在他這個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也因為喜歡寫作，而向往將來成為壹個以寫作為職業的職業作者。
“妳很喜歡寫東西？想當職業作家？”我笑道。
司文猶豫了壹下，還是點了點頭。他又想了想，臉上露出微笑：“我現在已經在網絡上寫東西賺錢了。”
“哦？”我笑道：“讓我看看……”
司文有些猶豫：“姐夫，妳不會看不起這些小說吧？我知道的，很多寫平媒的都看不起網絡這種幻想小說。”
我哈哈壹笑：“不用擔心，我不但看玄幻，我還看YY呢！”
聽了我的這番話，司文立刻就放心了，起身讓出了位子，讓我坐下看他的稿子。我在平媒騙錢這麽多年了，也兼職當過編輯，自然壹下就把握住司文小說的壹些特點和毛病。
和很多網絡小說壹樣。司文太年輕，肚子裏的文學素養不夠，功底不夠紮實，看得出來他的文字和語句比較單調，甚至有些蒼白。但是好在他的想象力很強。雖然文字單調了壹點，但是幾萬字看下來，故事很吸引人，也讓我看的比較通暢。
我把我的看法對司文說了，司文苦笑道：“我才17歲啊，當然肚子裏面沒有那麽多墨水了，妳說的文學功底自然也是不夠的。”
我笑了笑：“妳知道為什麽網絡玄幻小說被那些正統的文學看不起？就是因為網絡小說缺乏沈澱，缺乏深度和內涵，文學素養太差是絕大多數網絡作者的軟肋。但是妳們的想象力是壹流的，所謂有壹利必然就有壹弊。現在妳的素養不夠，這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妳年輕，可以等過些年，妳多看看書，肚子裏面東西多了，自然就提高了，關鍵在於自己的努力了。”
司文點頭：“妳說的我明白，我現在在網絡上人氣已經很高了，我的小說點擊很高的。”
我笑笑：“點擊高是好的，但是寫作就好像造房子，妳的創意再好，但是基本功不夠，很多好的創意寫出來也無法達到最好的效果，再說了，僅僅憑借故事好玩，妳能紅多久？沒有紮實的功力，很快就會被人忘記，淘汰掉的。要沈下心充電。”
末了，我忽然眨了眨眼，笑道：“如果妳真的想當作家，將來只要妳的書寫的好，我負責給妳出版。”
司文瞪著我看了看，叫道：“真的？我最怕的就是沒有機會了，網絡上寫東西的，哪個不想出版？都是沒有機會！”
我搖頭：“妳錯了，如果把現在網絡上的小說拿去出版，那麽其中有90%都是不合格的。出版是要比網絡發表要嚴謹得多的！除非是小說在娛樂性和文學性都達到了標準，才能出版。也就是說，不但故事要好玩，文字也要精致！”
頓了頓：“將來如果妳的小說達到了這個標準，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我給妳出版！我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司文笑了笑，忽然眉宇間閃過壹絲憂郁，隨即又道：“我恐怕我很難堅持寫下去了。我家裏人都不支持我拿這個當作職業。”
“為什麽？妳現在不是已經有收入了麽？”
司文苦笑道：“本來我的收入不錯的，每個月都能有個壹兩千。這樣的收入，如果我真的以此為職業，也足夠養活自己了，但是最近我已經沒有這麽多收入了，我每個月只能賺到原來的壹半都不到了，這樣下去，恐怕這種職業根本養不活自己，將來我只能放棄寫作。”
當下，司文把事情和我詳細說了壹遍。
事情其實非常簡單。網絡上有幾個比較大的文學網站，對於網絡小說進行收費閱讀。
這點本來很正常，因為司文說這些作者寫東西都很辛苦的，每天都要花幾個小時時間在電腦前寫作，工人上班壹天也不過就工作8個小時呢。
按照這種方法，寫作有稿費，而想閱讀這些小說的讀者則支付壹定的費用。
可是問題是網絡畢竟是網絡，這是壹個不安全的平臺。有些網站為了自己的利益養活了壹批盜版的部下，專門把這些收費網站的小說盜走，然後免費的發布出來讓人看。
免費的東西自然吸引人了，所以很多讀者都跑到那裏看免費的東西去了。
而這些網站，本身是壹些小網站，成本也低，但是人氣卻壹下高了起來，靠著這些人氣，點擊他們的廣告來賺錢。
這樣壹來，大家都去看那些盜帖了，作者辛苦寫出來的東西沒有人賣了。收入也就節節減少了。
司文越說越氣憤，最後恨恨道：“最可氣的就是那些人，還口口聲聲的說，小說寫出來就是給人看的，網絡就是應該免費的！可是小說明明是我寫出來的，是我的東西，他們就這麽搶走了，還故意找妳挑釁，真是氣人！”
我微微壹笑：“還有呢？”
司文想了想：“那些盜貼的網站偏偏受到很多人的擁護，我就不明白，為什麽那些人素質那麽差，明明是小偷偷了我的東西，他們卻擁護那些小偷！”
我哈哈壹下：“妳還是太天真了啊，人都是有心裏陰暗面的，占便宜的事情誰不喜歡？尤其還是在網絡上，沒有人能管得了……再說了，妳說那些人是小偷，那麽這些人就等於偷了東西然後分壹些給其他的人，自然得到了那些人擁護，因為他們是受益者啊！”
司文急了：“可是，可是……那東西是我的啊，小說是我寫的！那些人怎麽不講道理呢！”
我聳聳肩膀：“道理？面對利益，誰還管什麽良心不良心了？再說了，我剛才說過了，網絡上，缺乏管理，就算他們不講道理了，妳能怎樣？現實中有警察，網絡裏可沒有警察。呵呵”
司文嘆了口氣：“最氣人的就是，他們還說，小說寫出來就是給人看的啊！妳憑什麽不讓我們看？既然不想讓我們看，妳就不要寫啊！可是，可是……商場裏面的電視機也是給人用的啊，可如果妳不付錢，就能直接從商場裏搬走嗎！這不是搶劫麽！”
我微笑：“就是搶劫啊，沒錯啊。可是妳能怎麽辦呢？我說了，網絡裏沒有警察。”
司文嘆息道：“還有人說，就算這樣，就好比是他們買了書回去借給朋友看，所以他們盜我們作者的書不犯法。可是，網絡是壹個媒介，在版權的保護下，就好比妳購買了壹張影碟，可是法律也規定了，妳僅僅允許家裏播放，或者借朋友看，但是不允許公開放映以及在電視電影網絡等等各種媒介公布，那是違法的！和自己買來借朋友看是兩個概念啊！這些人怎麽都是法盲呢！”
我嘆了口氣，看著司文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忽然笑了：“我說了，妳還是天真啊。”
頓了壹下，我又笑道：“我剛才說了，網絡最大的壹個特點就是沒有監管，就算妳是錯的，但是沒有警察來強制妳改正錯誤……那些人，或許是不懂得道理，是無知，是法盲，但是更多的，其實是明明知道道理，但是就是胡攪蠻纏，妳能怎麽辦呢？他們就是想占便宜，就是想從妳口袋裏面盜走妳的錢，妳可能和強盜講道理，依靠講道理就把強盜給說服麽？傻孩子啊……他們可以編造出壹萬條歪道理出來，和妳胡攪蠻纏，但是他們還是會搶妳的東西，就是這麽簡單。”
司文皺眉：“那些盜貼的人，這麽說也就算了，可是很多讀者，也是這麽擁護他們，也用這些歪理來和我們這些受害的作者辯論。還口口聲聲的說，網絡就應該是免費，網絡小說就應該免費……”
看著這個倔強的孩子，我搖頭：“網絡自然沒有規定壹定是免費的。但是他們非要這麽說，妳有什麽辦法？我剛才說了，他們是受益者，受益者都是千方百計的保護自己的利益的。為了維護自己占到的便宜，自然就只能胡攪蠻纏到底了……”
“可是他們的利益是在傷害了我們作者利益的基礎上得到的啊！他們還講不講道理，還有沒有良心！”
我嘆了口氣：“我說過了，人都是有陰暗心裏的，既然面前有便宜，為什麽不占？管他錯還是對，反正是在網絡上，誰能把我怎麽樣，這些就是那些人的心理了。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可就是不認錯，就是死扛著和妳胡攪蠻纏，妳能怎麽辦？反正是在網絡，妳還能咬他壹口？呵呵。”
司文恨恨道：“可是這樣下去，作者都沒有收入了，最後沒有了收入來源，就只能放棄寫作了，怎麽辦？到那個時候，他們不是壹樣沒有的看麽？難道他們就不明白麽，作者也是人，也要吃飯的！我們既然寫作不能得到收入，那麽就只好放棄寫作，尋找其他的途徑去賺錢養活自己了……我們作者又不是聖人，就算我們再喜歡寫作，但是光有投入沒有報酬的事情，誰願意幹？”
我搖頭：“這就比較復雜了，很多網絡上的人，僅僅估計到眼前的利益，哪裏管什麽長久的影響？管他呢，看了再說，這個作者不寫了，就看另外壹個作者的，另外壹個作者不寫了，就再換壹個人看……最後等這些作者都不寫了，老子就不看了，有什麽了不起……我猜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吧。”
司文冷笑道：“那麽既然這樣，我們國家的網絡文學就永遠興旺不了！”
“誰管妳什麽網絡文學？他們要的就是眼前的利益！妳作者關他們什麽事情？網絡文學關他們什麽事情？他們就要能看到免費的東西就好了，管那麽多幹嘛？”
司文楞楞的說不出話來。
我笑道：“其實妳不用氣這些讀者。這是人的本性，我說了，人都是有陰暗面的，眼前有便宜可占，不占白不占！嚴格說來，人類都是這樣。如果僅僅靠人的自覺就能天下太平了，世界上就不需要警察了。我問妳，妳最想要什麽東西？”
司文想了想：“鞋子，我想要壹雙最新款的耐克鞋！”
我點頭，又問道：“那麽，我問妳，假如，有壹天妳去壹家商店，發現裏面沒有售貨員，大家都在搶東西，而妳面前正好有壹雙這樣的鞋子，妳會不會拿回家，前提是不會被警察抓！”
司文想了想，嘆了口氣，臉紅紅道：“我想我會的。”
我攤了攤手：“那不就結了！所以，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妳們的這些讀者身上，讀者也是人，也有人的陰暗面。這種舉動很正常，有趣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人的陰暗面會擴大到最大，而道德心會降低到最低。所以，源頭不在讀者這裏，妳不可能讓所有的讀者都成為聖人，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種事情不可能人人都達到吧。人總有占便宜的心理，剛才妳說了，就連妳自己也有的哦。”
司文想了想：“那麽就只能怪那些盜貼的人了，怪那些小偷。”
我笑了：“是啊，應該說，妳沒有必要去氣憤那些看盜貼的讀者，他們的舉動或許傷害了妳，妳可以在感情上譴責他們，在道義上不贊同他們，但是在法律上講，他們沒有錯。他們也是被誘惑著，有幾個人能面對誘惑誰能不動心？而那些提供誘惑的人才是源頭。”
司文想了又想：“姐夫，妳說的沒錯。可是那些網站我們能如何呢？妳說了，網絡缺少監管，網絡上沒有警察。”
說到這裏我又猶豫了壹下，我知道這些盜貼的網站其實都是壹些小網站，實力很壹般。
憑借我現在的實力，如果我出面弄垮幾個這樣的網站，太簡單了，也太容易了，可是之後呢？
就算壹個網站倒了，他們還可以再次建立起來，可是我能天天守著這裏看著這個小堂弟麽？
我眼珠壹轉，低聲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司文急切的看著我。經過剛才的壹番話，小家夥對我已經是心服口服了。
我笑笑：“妳們之所以老是吃虧，就是因為妳們老是希望用公正的道理去約束那些人，妳們希望有警察有法律來保護自己，但是在網絡上這些都是不健全的……我說過了，網絡沒有警察，所以才會盜賊橫行……”
“是啊……”小夥子又有些泄氣：“難道我每天苦苦坐在電腦前幾個小時辛苦寫作，就是義務勞動了？作者也不是老黃牛啊！作者也不是神仙，可是不吃飯可以避谷……”
我伸手點了點他的腦門：“妳為什麽老希望在警察身上？難道他們能當強盜，妳們作者就不能當強盜？”
司文壹楞，隨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心裏苦笑，我是不是最近當騙子當習慣了，居然教唆這麽壹個少年去幹壞事？
我嘆了口氣：“妳們現在最無奈的就是，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妳們無法保護自己的東西，遇到了侵犯，只能嘴巴裏罵幾句，譴責壹下，沒辦法以牙還牙，對麽？”
“對！”
“嗯……”我點頭：“那麽很簡單了，現在那些盜版網站囂張，就是因為沒有人管得了他們，妳們沒有力量保護自己，隨便他們侵犯。對麽？”
“對……”司文苦笑道：“好了，姐夫，妳就說吧，不要吊我胃口了！”
我苦笑：“我總是覺得妳挺老實挺天真得壹個大孩子，不想教壞妳啊。”
我嘆了口氣，然後把我心裏的想法緩緩的說了出來：“妳不是說妳自己在網絡上還算有點名氣麽？妳不是說妳們那幫作者已經忍無可忍了麽？那麽妳可以聯系幾個作者，盡量聯系妳認識的，不認識的所有的作者，然後大家壹起商量壹下，不用見面，網絡上弄個聊天會議就可以了。”
“這個簡單，我們作者很多人都互相認識的，我們是各個網站的作者都認識，還有壹個自己的QQ群呢，裏面壹百多人都是來自各大網站的作者。”
“那就好了。妳們成立壹個聯盟，當然，不願意參加的也不勉強，自由加入。然後妳們這個聯盟的所有的作者，嗯，我估計妳們這些作者每個月都有上千的收入吧？那麽就簡單了。”
“妳剛才不是說，那些盜版的網站害得妳們失去了壹半的收入麽？那麽就簡單了，妳們每個月拿出十分之壹的收入來保護自己，想必妳願意吧？想必那些作者也會認為很合算吧？”
“然後呢？”
“笨！”我忍不住低聲罵了他壹句：“妳們不是很多小說裏面寫了很多雇用兵麽？這麽多作者，每個人每個月拿出壹部分收入，雖然很少，但是加起來，壹個月也能有幾千了吧？”
“我剛才說了，網絡上找不到警察，妳們就自己當強盜算了。雇傭幾個網絡高手，就是俗稱的黑客。不需要會太多的，只要會攻擊就行了。我想壹個月幾千塊錢應該夠了吧，反正也不是要人家成天到晚的給妳們幹，那些黑客也不介意每個月多壹點業余的兼職收入吧？”
“妳們成立壹個組織宣言，申明，今後凡是這個組織成員的作者的小說，如果被其他網站盜版，那麽就會采取極端的反擊！”
“妳是說黑了那些網站？”
我笑道：“不壹定，能不黑盡量不要黑，主要是壹個威懾作用，起碼妳們有壹點自衛的能力吧，但是如果對方還是不肯收手，那麽也不要客氣了，既然人家砸妳們飯碗，妳們就不要手軟啦。”
“我想應該不難吧，破壞總比建設要簡單，建立壹個網站就好像搭建壹個房子，造房子可能很難，可是毀掉壹個房子就簡單多了。黑掉之後，他們如果繼續盜貼，就再黑……”
“可是他們會反擊啊！”
我大笑：“怎麽反擊？盜妳們的小說？他們已經盜了啊，妳們還怕什麽？還有什麽可顧慮的？難道他們黑妳們的電腦？妳們有壹百多人呢，黑哪壹個？黑網站？”
“妳們是來自各個網站的作者聯盟，妳們沒有自己的網站……他們黑誰去？就算他們認準其中最大的壹個網站去黑，那麽好啊，事情鬧大了，鬧到最後，司法介入，看看誰倒黴？”
司文咽了口吐沫：“可是……黑別人網站，也是違法的……”
我搖頭苦笑：“妳怎麽這麽傻？難道他們盜版妳們的小說就不違法了？忘記了我剛才說的了麽，網絡上沒有監管！既然他們違法了沒有人管，那麽妳們違法了，誰管？再說了他們有膽子去告麽？”
“告了好啊，他們自己也不幹凈，妳們不是正愁沒有警察麽？司法介入了……妳們雇傭的黑客的只抓不住的……但是網站可跑不了吧？除非他們有膽子換個網絡地址，可是壹個網站壹旦這樣做，就沒有了人氣，沒有了人氣，他們就沒有了收入……”
“嗯……”司文果然眼睛裏露出壹點心動的意思。
我繼續道：“關鍵就在於妳們作者要團結，要堅持下去，每個月都要舍得花錢！堅持下去！想好了，妳們不需要成本，雇傭黑客僅僅需要妳們每人每個月壹點點錢。黑別人的網站，也就需要壹些黑客軟件就可以了。”
“那些盜貼的網站，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啊，和他們耗！他們維護網站啊，保護網站啊，修理網站啊，甚至包括盜貼啊，都需要投入成本的，看看誰能耗過誰！時間長了，他們從這種方法賺不到錢了，自然就瓦解了……說到底他們也是為了賺錢，沒有錢賺的事情，自然就不會去做了……”
“那麽他們還會卷土重來啊。換個服務器，再來弄！”
我撇撇嘴：“我剛才不是說了麽，妳們也要堅持下去，雇傭黑客不要壹兩個月後就解散了，要堅持下去，每個月都要花錢，我想妳們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吧？花小錢，保護自己的大錢的安全，應該不虧吧？”
“可是如果他們最後魚死網破，把我們的搜書吧絡上到處貼呢？”
“妳傻不傻啊！”我笑罵道：“那就隨便他們了，網絡這麽大，別的地方看了這些零散的東西，誰在意啊？再說了，貼就貼吧，反正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貼出來也沒有多少人看，看了也不會讓妳們有多少損失……他們也不會壹直這麽下去的，最多就是泄憤而已，壹句話，對他們沒有利益的事情，誰做啊？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啊……”
司文兩眼放光，雙拳握緊：“別把我們作者逼急了，既然逼得我們沒有路可以走了，那麽就大家拼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