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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昭去機場送安薰時，有些悶悶不樂。
“行啦，我又不是不回來。”安薰擡手揉揉她的腦袋，抱住小孩兒，“好好的，別惹事。”
“到了打電話。”
“知道了，走吧。”
坐機場的地鐵往回走，大約到壹個小時才能到家，姚昭戴著耳機，沈默靠在車廂壹角放空。
車壁微晃，她閉眼垂頭休息，越往市區走人越多，哪怕她身上寫著生人勿近，也有人站過來。
有人拍她。
姚昭敏銳擡頭，對上左側對準她的手機，戴choker的女生被抓包，臉都紅了。
“妳好，妳的穿搭太好看了，所以冒昧拍了個照，可以加妳的微信嗎，我把照片發給妳。”
姚昭垂眸，打量了壹下自己的穿著。
好看嗎？不就普通的外套長褲？
哪有她的好看，脖子上的...那叫什麽？那麽時髦。
“刪掉吧，我不看。”她覺得自己的話有點生硬。又加了句，“出門前照過鏡子了。”
女生沒想到她這麽說，喏喏應答，過了許久，才再次鼓足勇氣：“那能加妳的微信嗎？”
姚昭不想：“妳有事嗎？”
女生的臉更紅了。
到底為什麽要加她微信？她不小心露富了？
這樣想著，姚昭掏出手機，不動聲色掃了二維碼，趁著到站立刻下了車，地鐵還沒開走，就推遲了微信界面。
她才不隨便亂加陌生人呢，網絡詐騙多可怕啊。
等下壹班地鐵，車廂擠得像沙丁魚罐頭，姚昭有些頭大，出地鐵站掃了共享單車，慢慢騎著回去。
她把外套系在腰間，沐浴陽光與新鮮空氣，八點多，正是早高峰，太陽也開始燙人，她沒吃早飯，餓了，觀察著路邊的早餐店，停在小攤前。
“三個夾餅，少刷醬。”
還是有點鹹，她吃了壹個就不想吃了，去隔壁吃了兩屜生煎，慢慢悠悠回了家。
“才起？喏，夾餅，有點涼了。”
晨練完洗完澡的蕭湘接過塑料袋， 沒反駁她的話：“...謝謝。”
“收拾收拾東西吧，下午開車走。”
“去哪兒？”
“學校，看房子。”
蕭湘壹噎：“開車要壹整天吧？”
“又不著急，路上玩幾天。”
她早就打算好了，本來是打算自己坐火車回學校，白天玩，晚上坐火車，路上走個十來天，也不會累。
這剛買好在這用的，又要買路上用的東西，蕭湘有些頭大：“那我去買點車上要用的。”
“給我也買了，我困了，睡壹覺。”
“報銷嗎？”
姚昭打著哈欠瞥他：“行啊。”
說是下午出發，也到了六點，太陽沒有那麽毒辣了才走，走高速公路，三個小時後到了臨市，蕭湘問姚昭住哪兒，姚昭隨意指向路邊的快捷酒店。
霄湘有些嫌棄，停在路邊，打開軟件，價格從高到低排序，選了第壹個。
刷完卡上樓，在電梯裏，她突然笑了兩聲。
突然覺得他也挺好笑。
還去找安薰，就他這個花法，除了自己誰能養得起。
“怎麽了？”
她笑著搖頭，沒有說出心中所想，蕭湘覺得她莫名其妙。
大床房，蕭湘已經快要忘記兩人的血緣關系了，本就不是太親近的親戚，再加上這人從小壹身反骨，蕭湘覺得還是少折磨自己。
“不睡覺？”
姚昭穿好外套：“餓了，去吃點東西。”
“那妳去吧，我睡了。”
“不行。”姚昭拉他手腕，“我不睡妳不準睡。”
蕭湘也想翻白眼：“那我等著妳，行嗎？”
“嗯，妳洗澡吧，我吃完再回來。”
這話是暗示嗎？
管她呢，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兒。
幾乎要睡著的時候她才回來，又去洗了澡，蕭湘眼都快睜不開了，強撐著坐起來，頭壹點壹點。
脖子上壹勒，他迷蒙向下瞧，鈴鐺清脆響。
“什麽？”
“給貓戴的。”
吃完飯回來的路上有寵物用品小地攤，她好奇瞧了瞧，瞧到了地鐵女生的項鏈。
“那妳給我戴幹什麽？”
“人也能戴。”
摸到後頸扣好，指尖順著皮革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向前，撥弄鈴鐺，很靈動的聲響。
他掩唇輕輕哈欠：“壹直響，會影響睡覺。”
她欣賞夠了，起身去吹頭發：“睡前摘下來。”
“我現在就想睡了，開車很累。”
“再等我壹會兒。”
他捂臉，悶悶的：“那妳快點。”
十分鐘後，他就後悔說這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