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吧_性吧_sex8_杏吧有你春暖花开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

选择推广文案

【血雨沁芳】【第七章】 【作者:snow_xefd雪凡】

https://www.xingba2017.com/?x=0

×
加入VIP
来啦
3898
查看: 283|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转帖] 【血雨沁芳】【第七章】 【作者:snow_xefd雪凡】

  [分享提现领取免费VIP]

等级:Level 12

1072

主题

4064

帖子

4434

积分

Level 12

Rank: 12Rank: 12Rank: 12

积分
4434

辉煌荣誉峥嵘岁月建设巨匠德高望重白银会员青铜会员玄铁会员德隆望尊终身成就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21-11-30 12:14:37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杏吧有你,春暖花开!马上注册,看更多精彩内容!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立即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xlalahoo 于 2021-11-30 12:22 编辑

  
微信、浏览器扫描下载杏吧APP

  第七章:初蕊新霏

  凶狠,健硕,坚硬。

  那条炽热的阳物,就如叶飘零的人一样,即使已在努力展现温柔,其下的本质,依旧是敏捷而嗜血的猛兽。

  它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入那条湿润娇嫩的小径,轻松拓开成赤红圆展的洞。

  骆雨湖痛得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不过先前那次唇舌逗弄出的愉悦之巅多少起了几分作用,被填满的缝隙之中,伴随着热辣辣的撕裂与饱胀,仍有一丝丝酸麻酥痒,在随着滑腻的蜜汁流淌。

  她硬是忍住了眼里几欲涌出的泪,努力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她要证明,她没事。

  不管有多痛,她都能承受。

  她愿意这样包裹着他,吸吮着他,与他昂扬的欲望紧密连接,体味着被他占据、磨蹭的绵软幸福。

  叶飘零手指夹住她的乳头,搓了两下,跟着双手撑在她两侧,一身筋肉绷紧,缓缓向后抬起臀部。

  盘绕着血管的肉茎一寸寸抽出,沾染着血丝的阳物将嫣红的花蕊带到微微外翻,露出色泽鲜嫩的内壁。

  小小的蜜唇也随之打开,张到两边,宛如欢送。

  很快,最粗大的棱沟就来到了膣口。

  玉门好似卡住,与会阴一起向外隆突。

  就在那硕大的肉塞将要脱出的一刻,叶飘零猛地压下,怒昂之矛,重新投入娇嫩的壶口,一贯到底。

  “嗯!”骆雨湖攥住床单拧了半圈,牙根都咬到发酸。

  她娇喘着把双腿往两边分开,想让身体更有容纳的空间。

  叶飘零又缓缓向后抽出。

  他很享受肉菇刮过层层紧缩褶皱的愉悦。

  他喜欢柔嫩的屄芯中反差一样收束的韧性。

  就像他喜欢带刺的,能将人扎得鲜血淋漓的花。

  又一次冲撞。

  骆雨湖开口叫出了声。不仅是痛,那股让后腰发沉的酸痒,也一次比一次更浓。

  啪!

  叶飘零的大腿前侧硬得像是木板,抽打在她柔软的臀尖。

  她忽然想明白,打屁股这个词在她爹口中为何意味着奸淫。

  原来,被日弄时,屁股真的会被拍打。

  麻麻的,不太痛,反而让她的注意力向着下体集中,不觉在心里描绘着威猛之物进进出出的模样。

  她忍不住抬起身,想低头看看。

  可惜,叶飘零伏低压住了她,换了另一种律动的姿势。

  他抱住她,结实有力的腰肢压开她雪白的腿,宽阔的胸膛贴在她小巧的乳上,低头盯着她的脸,全身向前冲顶,道:“舌头。”

  花蕊深处传来一阵畅快的麻,骆雨湖哆嗦一下,对着他打开唇瓣,伸出了红艳艳的舌尖。

  他一口嘬住,双臂穿过腋下扳住她的肩头,膝足紧贴床板,猛然发力,压着她狂风暴雨般猛耸。

  结实的木床激烈地摇晃,发出几欲破碎的刺耳吱嘎。

  快速抽送的阳具将她的处女嫩牝磨得酸痛无比,可一下接一下敲在花心的龟头又让她一刻比一刻舒畅。

  她忍不住想放声高呼,唇舌却都被他控住,只能忘命地吸吮他,搂抱他,抬起酸软的腰肢迎凑他,享受着混合在痛楚中迅速膨胀的喜悦。

  他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狂野,落红先是掉在单子上,不久,便被摇晃的臀沟中掉下的淫蜜晕开,染淡。

  气息愈发急促,仅靠鼻子,甚至感觉快要昏厥,骆雨湖张口想要吸气,可又不舍得与他缠绵亲吻的快乐,转眼间,便憋得满面通红,渐渐发紫。

  叶飘零放开她的唇舌,深吸一口纠缠着两人唾液酒味的空气,挺身坐起。

  他双膝向前一垫,手掌捏住她纤薄腰肢往上一抬,提臀分开双腿,跪在床上将她下身举高,前后狂摆。

  骆雨湖个子小巧玲珑,被他这么一抬,肚腹中还有根凶猛鸡巴挑着,小蛮腰小翘臀不由自主便都悬在半空,只余肩头后颈撑在床上,被他一冲,便娇呼一声,拖着汗湿长发往后一晃,肉棒一拔,又闷哼一声跟着往他身上挪去。

  前前后后,摇摇晃晃,直把她肏得细白腿儿分在两旁乱颤,小软奶子随着娇喘急抖,顷刻数百合,胯下淫浆如雨,美得她妙目一瞪,一口大气噎在嗓子眼儿前,想吞吞不下,想叫叫不出,樱唇洞开,舌尖冰凉,人生中初次尝到阴津迸流,大泄特泄的绝美滋味。

  这一刻,他便是把她揉碎,碾烂在怀中,她也心甘情愿化成他身上一滩春水,只求不要付诸东流。

  销魂的紧缩之中,叶飘零将她双脚一扯,向前一送,龟头被高潮花心美美舔了几口。趁着这股彻骨酥麻,他低喘一声,抽身而出,涨紫灵龟压着红肿阴核滑过,贴在湿漉漉的稀疏芳草上,一抖一跳,喷出大片腥浓白浊。

  “哈……哈啊……”骆雨湖浑身酸软,仍强撑起半身,望着自己小腹上黏乎乎大片阳精,满心甜蜜顿时坠了一根冰凌,轻喘道,“主君,我……叫你不快活了么?”

  “何出此言?”叶飘零坐在床边,抽过搭的布巾,在她胯下一贴,蘸了几蘸,望着上面斑斑落红,目光微闪。

  她不敢太过幽怨,只道:“我听说,男阳女阴,水乳交融,才算是一场欢好。可……主君的宝贝,都撒在我肚子上了。是我的……那地方不好么?”

  “不是。”他拍拍她头,将那布巾放在枕畔,“这是你的初红,有些姑娘在意这个,你若也是,明天起来便好好收着。”

  骆雨湖听得出他并不在乎,便将那布巾拿起,擦掉肚子上粘稠浆液,起身跪坐在他身后,换了一面为他擦汗,“不必,我知道是主君拿去的,一辈子记得,也就是了。”

  他拿起她身上的帕子,踩地过去盆架那里,投了一水,略略一拧,回来侧坐床边,将她搂到怀中,为她擦洗依旧通红发热的面庞。

  此等亲昵,叫她受宠若惊,忙抬手道:“我自己来吧。”

  “不必。我的人,我来打理,天经地义。”

  叶飘零擦净她的脸,张开五指,为她梳理一头散落青丝,“冷么?”

  时值盛夏,骆雨湖此刻又满心火热,摇头道:“不冷,我还出汗呢。”

  “累么?”

  她心头好似化了块糖,低头道:“不累,这几日练剑,我力气大了不少。”

  靠在他怀里,骆雨湖小声道:“你为何不问我痛不痛?”

  “头几次必定会痛,何必问。”他屈膝挡住她后靠腰身,垂手握住她红肿牝丘,指尖探了探,发觉她微微一缩,心中了然,一股真气运过去,于长强、曲骨两处穴道间轻柔往返。

  “哦。”她意识到自己问了蠢话,窝在他身侧,不再多言。

  她知道,叶飘零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那她此刻就算有满腹情愫,也得乖乖收着,留待今后再诉。

  可不一会儿,骆雨湖就发现,似乎由不得她不说话了。

  胯下阴户已然消肿,里面的刺痛也已不见,可叶飘零手掌一挪,便轻轻剥出了她肉唇顶端的小豆儿,指尖就这方才沾染的淫汁,滑溜溜压在上头,一按,一蹭。

  一股钻心的酸痒让她双股一夹,轻轻哼了一声。

  他没停手,拇指揉了几揉,换做食指,在打开的嫩皮上方左右拨弄。

  她这才知道那阴核原来只是个尖儿,肉里头还埋着不知多少,这样一拨,里头的根儿就扭,扭一下,心窝便酥麻麻一阵快活。

  拨弄一阵,那还没干透的小巧牝户,便又变得一片温润滑泞。

  “主君,我……已经不疼了。”她出声提醒。

  “我知道。”

  “那,这……没什么必要吧?”

  “为何没有。不够湿,会疼得厉害。”

  “咦?”骆雨湖一怔,小脸写满不解,“还会疼?”

  这交媾破瓜之痛,难道还有后劲儿的么?

  就算有,那和她小屄窝窝里湿不湿又有什么关系?

  她正自迷茫,叶飘零指尖又是一探,钻入娇嫩膣肉,不知压住了什么地方,指肚一提,就带来一股猛烈快活。

  “主、主君……我,我刚才那次……就很够了。”她还道叶飘零是怕她破瓜只痛不爽,小声道,“我舒服得很,连白日的累都忘了。”

  “那再好不过。”他用鼻尖拨开她乌黑发丝,对着细嫩白皙的后颈轻轻一舔,“因为我还远远不够。”

  嗯?骆雨湖又是一怔,方才不是出精了么?男人行房,不是出精便告结束么?

  身侧被什么东西顶住,她垂手一摸,才发觉叶飘零那根歇了不足一盏茶功夫的阳物,又已高高翘起,凶猛挺立。

  接着,挖在她阴户的指肚猛掀几下,叫她通体酥麻,掌心下探,托住她胯下方寸,另一手搂过酥胸,往前一送,她便趴在了床上。

  她没有起身,膝肘撑着跪伏在原处,心里已知道要发生什么。

  叶飘零转身上床,跪在她昂起的桃臀之后,双手从两侧缓缓往前抚摸,告诉她应当摆出怎样的架势。

  沉腰,分腿,抬臀,俯身。

  她低头从乳尖之间望向身后,看到他握着那根棒儿凑过来,心中一痒,摆腰扭了扭屁股。

  他捏住两瓣臀肉,揉搓拉开,看向被扯浅的腚沟。

  骆雨湖胸前小巧无甚丘壑,女子娇媚,尽数生在了纤腰下的圆润美臀,这几日练剑刻苦,白嫩外皮里裹着的肌肉更加紧凑,若不拉扯揉搓,跪伏下去撅着,真如一颗饱满多汁的肥美蜜桃。

  这样的身段,自然是从后面隔山取火更加快活。

  叶飘零办事依旧利落,扶着肉菇顺着湿润蜜缝上下一磨,顶住耻骨内凹处向前一挺,硕大龟头便撑开团簇膣口,滑入到骆雨湖的娇躯之中。

  他深吸口气,将她纤腰向后一拉,往前一顶,便结结实实撞在酥软蕊心之上。

  骆雨湖娇呼一声,险些往前趴倒,忙抬起一手扶住床内墙壁,稳住跪伏身姿。

  叶飘零抚弄着她纤细腰身,缓缓抽出,深深刺入,让那丰沃多浆的紧嫩屄芯吞吞吐吐。

  每当他一顶,她两瓣屁股便往内一收,顶着他欺近腹部,如一对儿软垫,弹力十足。

  先前揉阴挖穴,已叫她神魂颠倒,如此轻抽猛送,最初那几下胀痛过去,她便一阵阵酸软难耐,不觉手脚便没了力气,想撑着不往前倒下都渐渐变得困难。

  可她仍不愿央求,请他轻些。

  既然这交欢的方式是他喜欢的,她便忍着。

  赤条条被他抱着也好,狗儿一样撅起屁股也罢,她深知,只要忍过去,就是无法形容的仙境降临。

  正如此想着,臀后忽然一阵热辣,啪啪之声大作,她咬唇长吟,那粗大肉棒忽然快了数倍,抽拉之际,仿佛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牵扯出去,撞击回来,又好似能将她心肝脾肺都一起贯穿。

  屄口麻,屄肉酸,屄心痛,可混到一起,便是无上的酸爽。

  通体酥软,那胳膊再也扶不住墙,哎哟一声掉了下来。

  但她没有往前倒伏下去。

  叶飘零弯腰探身,长臂一展,就将她胳膊拉住,向后一扯,拽在身侧。

  她顿时半身悬空,腰胯之前只剩黑发垂下,落在床单上与小小双乳一起摇晃,毫无支撑之力。

  他扯得也不很用力,而是让她臀腿后坐,微微下沉仰身,坚硬阳物斜斜上挑,次次深抵花心,楔子般嵌在她狭窄肉缝里,叫她倒也倒不下去。

  “呜……啊、啊啊!”不多时,骆雨湖跪在两侧的赤足猛地一蹬,脚趾抠着床单用力到泛白,浑身战栗,低头泄了。

  清凉阴津喷涂在亢奋出入的龟头上,没有带来丝毫冷却。

  他单手将她双臂挽在背后,弓腰缩身,亲吻着她香汗淋漓的肩颈,贴着她满是红印的屁股搅弄。

  膨胀花心被碾来压去,她尖叫一声,连屁眼都紧紧夹住,又泄了一腔。

  叶飘零仿佛不知什么叫张弛有度,忽然松手,让她往前趴倒在床,跟着俯身压下,双臂仍和先前那次一样撑在她娇躯两侧,只是这次换成背面,湿淋淋鸡巴仍直挺挺插在颤抖的屁股中央,飞快起伏。

  “啊……啊啊……主君……主……君……”骆雨湖快要抵受不住,可唤出声来,央求的话到嘴边,仍不愿吐露。

  他喜欢坚韧的女人。

  他说过,她报仇的路,很可能艰辛而残酷。

  那,她要是连快乐都承受不住,还谈什么忍耐痛苦?

  能行……我……能行!

  她咬了咬牙,反手抚摸着他坚硬的肌肉,想要分心。

  根本没有用。

  快乐的滋味太过浓烈,不管怎么思考,脑海中都装满了她背后的他。

  深吸一口气,周围布满了他的味道,骆雨湖哽咽般呻吟,双腿鱼尾似的甩了几下,拍打着被褥,泄了。

  而他依然在抽送。

  湿泞的小穴已绞紧到极限,她甚至怀疑,这般辛苦之后,她屄中会不会也要累过头酸痛数日。

  咚。

  胎宫已被撞到战栗不已。

  咚。

  无法言语的酸软扩散到四肢百骸。

  咚咚咚……

  脑海渐渐发白,分不清听到的到底是心跳还是肉体撞击的声响。

  她伸出手,攥住面颊旁的床单,拧紧,拧紧,再拧紧。

  旋即,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断掉。

  她瘫软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灵智回复,魂归泥丸,骆雨湖睫毛颤动,睁眼一看,身上已被擦拭干净,裹在了温暖的被单中。

  叶飘零就在一旁侧躺,让她枕着手臂,缓缓抚摸她仍有些汗潮气的后背。

  “主君,我方才……失神了么?”

  “嗯。”他拍拍她的臀,“下次我想喝酒时,叫你少练半个时辰武。”

  她红着脸道:“我不是累得。是……身子太舒服,不知不觉魂儿就飞了。我少练,还是……一样吃不消。倒是你,动得那么厉害,不累么?”

  叶飘零淡淡道:“还不到一个时辰,我酒都没醒透。”

  “嗯?”骆雨湖一愣,品出他的意思后,小声道,“那……那我……能先去喝水么?”

  “去吧。”

  她爬起,翻过他下床,脚才踩实,膝盖就是一软,惊叫一声跌倒。

  叶飘零一把将她扯回床上,笑着摇摇头,过去给她端了一杯清水过来。

  她一饮而尽,舔舔唇瓣,道:“还要。”

  足足喝了三杯,骆雨湖才稍稍有了几分信心,抱住站在床边的他,耳朵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柔声道:“我歇好了,主君,来要我吧……”

  叶飘零分开她腿,将她按倒在床上,仍如前几次一样,先或手或舌,将她撩拨得情潮汹涌,似泄非泄,才挺身投入,之后便化作饥饿猛兽,狂野撕咬,将她不堪一击的脆弱花心扯开,崩流出股股阴津……

  灯烛灭,丝竹歇。月明中宵,露滴子夜。一腔情波润,通体心火烈。魂升九天红丝系,酒落柔肠爱意结。梦里难记欢几许,衾外不知心何缺。

  骆雨湖自以为算是寻常女子中身强力壮的,可被摆弄到最后,当真连缩起牝户裹他的力气都快没了。

  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前,她忍不住想,一弄便是半宿,莫非主君逼她练武,是怕她禁受不住,活活被日死在床上么?

  隔天起来,她又尝到了前日才消减下去的酸痛。

  倒是还好,这回只有胯骨上下腰腿一带分外难受,此类疲惫,她也早已适应。

  唯独一样,她下地走路,仍觉得大腿根那儿好像还夹着什么,明明没肿,迈开腿时依旧别扭。

  她这才相信,经验老到的人,的确能一眼看出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卷起竹帘,骆雨湖惊觉,外面天光大亮,竟已接近正午。

  而她晨课都还没做。

  她急忙穿戴整齐,抓起双剑就要往院子里去。

  叶飘零恰好在此时进来,道:“今日你且休息,免得真伤了腿筋。”

  经了昨夜,她早丢开的羞涩反而回来了一点,面上一红,道:“我觉得还好,能练。”

  “那也晚上再练。此时太热,暑气入体,得不偿失。”他脱下上衣,露出汗湿的精壮后背,“一会儿随我去见霍锋。”

  “嗯。”她自然而然拿过布巾水盆为他擦拭,并不问那许多。

  一夜过去,骆雨湖心中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血海深仇自然还是要报。

  但若是叶飘零会因此而有危险,那她宁愿忍耐。

  她已失去太多。任何能握在手中的,都得百般珍惜。

  过去的路上,叶飘零问起胡夫人的事情。骆雨湖虽然不解,但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母亲胡李氏是百花阁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弟子。

  百花阁虽和天女门、万凰宫一样都是只有女子可以拜师的门派,江湖地位却大大不同。

  万凰宫扼守西域,天女门名震东方,论武学积累,弟子素质,均是武林中的一流水准。

  而百花阁,早年初创时不过是为动乱时节女子提供一个容身之所,凭着药、毒、轻功与周边名门正派的照应,才渐渐发展壮大。

  另两家的门人有许多一生醉心武学,终生不嫁。

  而百花阁,除了少数佼佼者会留下打理门派事务,其余弟子,绝大部分都会嫁去中原各地,与江湖男子广结姻缘。

  若说开遍各州的千金楼是武林英豪的销金窟,那桃花满天下的百花阁,便是江湖光棍的月老祠。

  不愿娶寻常姑娘,又配不上天女门的好汉,大都会往百花阁跑一趟。

  胡啸天也不例外。

  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选中了他,半个月后,便从百花阁寻常弟子,变成了卧虎山庄的胡李氏。次年,胡霜临便呱呱坠地。

  虽无子嗣,胡李氏却靠着堪比大家闺秀的德行包容,稳居当家主母之位。

  直至,惨案发生。

  骆雨湖细细追思之后,忽然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为何她自小到大,都是和姐姐更亲近些,与娘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颇为生疏。

  她说给叶飘零,并表示,这应该并非她多心。

  她娘在家除了对爹极好,对谁都是平平淡淡。煞是奇怪。

  早先她以为这是膝下无子迁怒女儿。

  此刻有了叶飘零,她将心比心,那么多的姨娘在家,娘竟丝毫不妒。那她对爹的感情,又有几分为真?

  叶飘零听罢,没说什么,只是拉住她手,道:“进屋吧,霍锋已经到了。”

  霍锋就在里面。

  他穿了一身灰衣,仿佛在提醒自己,他在如意楼的身份。

  “前来吊唁的宾客,只有两人值得在意。”等两人坐下之后,他便沉声开口,“以他们的身份,云绣布庄即便发拜帖邀请,能请来的机会也极其渺茫。”

  叶飘零不搭卖关子的话,只是静静听着。

  “一个姓龙名啸字吟宵,是隐龙山庄中北支的副掌事。”

  “一个姓袁名吉字幸德,是名门世家之后,受过封赏的小爵爷。”

  第八章:最后一家

  晚上,骆雨湖坐着小木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用热水将脚丫烫得通红,回想着叶飘零与霍锋之间的谈话,隐隐觉得,自己的血海深仇,真的不是那么好报。

  她初涉江湖,什么都不懂。

  但她知道,江湖中人想要斗过朝廷,实在太难。

  而这件事,已经明确有朝廷的力量参与进来。

  据说,前朝末年,群雄并起生灵涂炭,狼烟千里近百年烽火不断,本朝圣祖以江湖草莽之躯高举义旗,征战四方,油尽灯枯之后,子承父业,连战连捷,才得了如今的江山一统。

  其时多有武林人士相助,分封犒赏之际,那些江湖侠客,有归隐田园不屑庙堂的,有担个虚职云游四海的,也有从此官居高位,做了世家公卿的。

  立朝至今,庙堂宽于禁制,江湖门派纷纷壮大,遍布诸州。

  这种情形,当年出于江湖的栋梁国师早早有过指点,皇家自然不会没有应对。

  除多方招揽大内高手护国之外,皇族上下大都自幼习武,许多武林名门,背后也都有朝廷插手管辖的痕迹,更有皇族血脉的天赋奇才,放弃锦衣玉食的贵胄生活,开创隐龙山庄,直接涉足江湖。

  传闻新朝建立之前,隐龙山庄就已在暗中成型,搜集了许多武林秘籍,不知藏于何处。

  因此成立不久,庄中便高手辈出,威震南北,隐隐有了武林领袖的气象。

  六方诸侯所辖之下,均有隐龙山庄的分支驻扎,只不过除了庄主及其血亲,其余成员,大都只是赐姓。

  龙啸在副掌事这个位置,既有可能是京中血脉下放,也有可能是投师弟子出头。

  但不论哪种,他背后追溯上去,都一定会触到朝廷。

  而另一位袁吉,身份则明确得多。

  江湖人称小爵爷,实际上,他也确有封邑在身,无所事事,照样可以衣食无忧,逍遥快活。

  只可惜,他姓袁。

  他有一个昔年名动天下,仁义无双,护国栋梁的祖上。

  出生在武林赫赫有名的袁家,又选择了习武,那若是不做出点什么功业,拜祭先人怕是都不敢露脸。

  顶着袁家这个出身,他说自己和朝廷无关,又有谁会相信。

  念及此处,骆雨湖纤细手指钻入趾缝,用力旋转搓洗,幽幽叹了口气。

  她本希望家里的惨剧只是当年爹爹做土匪时惹下的因果报应,可现下看来,其中恐怕还藏着什么吓人的秘密。

  叶飘零告诉她,去年天女门大闹少林寺,隐龙山庄的人都没动。

  可爹爹一个武功堪堪二流的山匪,到底能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啊?

  她想不出,只有坐在这里,默默擦洗赤脚。

  水渐渐凉了,她拔足踩在盆边,用膝上搭的布巾缓缓擦干,取来干净白袜,塞入两个小小香包,穿好便鞋,起身出门倒水。

  热水浸泡之后,傍晚苦练的疲惫削减大半,酸胀的双腿也舒适了几分,她摆好屏风,静静坐在椅子上,等他回来。

  恍惚间,竟觉得像个闺中待夫的相思妇人。

  灯烛摇曳,门板轻响,骆雨湖立刻起身,迎了过去。

  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叶飘零,而是这诺大青楼的鸨母——宋桃。

  “不觉有阵子了,姑娘还住得惯么?”千金楼都是她的,她如在自宅,信步坐下,微笑道,“我这儿迎来送往,不是什么好地方,难为你了。”

  骆雨湖没有坐下,在三步外站着,道:“有个容身之处,便是我天大的福分,没什么难为。”

  “这才几天,身子看着就紧实了些,倒是能吃苦。”宋桃上下打量,忽然道,“痛得狠么?”

  骆雨湖摇头道:“我习惯了,再苦些也无妨,不痛。”

  “我说的不是那个痛,是这个痛。”宋桃咯咯娇笑,长长的指甲一抹,划过她双腿尽头。

  骆雨湖面上一红,不答。

  “我是一片好心,别学你那心上人对人爱答不理的。我这儿做什么买卖你又不是不知道,清倌儿开苞遇到蛮性大的客人,或者宝贝粗长的,几天下不来床,我当然要备些擦抹的药。听人说你昨晚叫得挺惨,姓叶的八成没留手,我寻思啊,给你上点药的好。”

  她面上顿时更红,摆手道:“没……没有的事。那是她们听错了。”

  “错了?你难不成还是黄花闺女?”宋桃眉梢一挑,不屑道。

  “不是。”还不习惯跟人谈这种私密,骆雨湖无奈道,“主君待我很好,过午便已不怎么痛,晚上我还练了功,多谢宋妈妈挂怀,就不浪费那好药了。”

  宋桃又上下扫她一眼,道:“当真不必?叶飘零身上戾气重,他要女人的时候可不少,今晚回来再弄,你不怕破皮?”

  “不必。”骆雨湖镇定下来,微笑道,“不会再破。”

  宋桃扯高嘴角,起身道:“那算我白来,热脸贴了冷屁股。那……容我最后再问一句,骆姑娘,你今后无依无靠,真要有一天大仇得报,可有什么打算啊?”

  骆雨湖微微蹙眉,“宋妈妈为何有此一问?”

  “有些男人啊,你是栓不到他裤腰带上的。不早作打算,到时候哭哭啼啼,也解决不了问题。”

  她淡然道:“主君肯让我跟随,我便跟着。他哪天觉得碍眼,我便寻个地方住下,练武种菜,我如今力气不小,天地之大,总不会没个容身之处。”

  宋桃眼眸一转,道:“我若有法子把你留在他身边呢?”

  骆雨湖心头一跳,旋即神情一凛,正色道:“不劳宋妈妈费心,我留在身边有用,便留,若成了累赘,就该走。”

  宋桃莞尔一笑,眼角的纹路看着都慈爱了几分,“等哪天有空,来陪我喝喝酒,这总成吧?”

  骆雨湖谨慎道:“全凭主君安排。”

  宋桃一撇嘴,调侃道:“那他要叫你吃屎呢。”

  “我不会叫她吃屎。”叶飘零推门进来,脱下靴子,踩上光洁地板,径直走到骆雨湖身边坐下,“雨儿,热水。”

  骆雨湖没有多话应声,而是直接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盆热水就放在了他身边。

  她蹲下洗出布巾,为他轻柔擦去头颈溅落的血污。

  宋桃在旁默默看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指着叶飘零一身上下激斗过的模样道:“你都不问问他么?”

  骆雨湖已经从里面捧出一身新衣,展开为他换上,道:“主君又没受伤。”

  宋桃眨了眨眼,一叉腰笑出了声,道:“好,好,好。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我不在这儿碍事了,告辞。”

  叶飘零却开口道:“等等。”

  她一扭头,珠翠叮当作响,“怎么,你有何指教啊?”

  “乌龟和王八,不是同一种东西。”他正色道,“乌龟不会找王八。”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老娘要回去喝酒了,告辞!”宋桃一拂衣袖,踩着藤屐咔嗒咔嗒走了。

  骆雨湖忍着笑将脏了的腰带擦拭干净,绕身为他系上——这里面藏着那把奇型长剑,她分毫不敢怠慢。

  “我去看了看那两个人。”叶飘零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放松下来,拉她坐上自己大腿,才闭目轻声说道。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斟满清茶,送到他唇边。

  “他俩的功夫都不弱。看起来龙啸更有江湖气,但论武功,袁吉高出一筹。”

  估摸着到了该问的时候,她轻声道:“他们和此事有关么?”

  “暂且看不出。袁吉可能注意到我,但忙着给歌妓敬酒,怕是在装样子。”叶飘零自语般道,“回来时有个挺难缠的人盯梢,叫我费了些功夫。”

  骆雨湖回想了一下他回来时身上的血迹,心道,那人八成已经没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叶飘零道:“早些睡吧,明日起来,咱们去蓝家庄子。”

  “是。”她立刻起身,快步过去,叠被铺床。

  正当她单膝跪在床边,伸展腰肢去抻被角,放香囊时,叶飘零忽然从背后抱了上来。

  她身子顿时一软,可又觉得有些奇怪,不禁轻声道:“主君,你今日没喝酒。”

  他低沉一笑,掌心已将她柔韧弹手的臀肉按住,“我喝了酒会要女人,不喝酒,其实也会。”

  “那……早先……”

  他扯开她裙带,双手一褪,拉出一片白嫩春光,指尖轻抚花蕊,道:“喝些酒,你能痛得轻些。”

  骆雨湖心窝一酥,带着满面春意,软软伏低,略略一沉腰肢,将臀儿向上抬起几分,待他爱怜。

  依旧是蕊滴蜜露,瓣落琼浆,才迎来玉柱直捣,雪肤霞光。

  但这次,到了花枝轻颤,春潮勃发之际,她双手攥着被角紧紧咬在嘴里,忍着嫩牝心儿里那一股接一股钻夯出的酣美滋味,再不肯教隔邻听到。

  比起昨夜,叶飘零收敛许多,云散雨收,相拥而眠,时候也的确早了不少。

  待到鸡啼之后东方泛白,叶飘零先一步起身,去院中练剑。

  骆雨湖揉着惺忪睡眼出来打水时,禁不住想,为何明明每次都是他出大力,她不过是趴着躺着侧卧着,怎么就成了更累的那个?

  今日要去蓝家大宅拜访,骆雨湖略一思忖,借了此地花娘妆奁,薄施脂粉,换了一身素白装束,对着镜子将木簪别好,盘发梳作倾髻。

  虽未开面,但这已是妇人妆容。

  也是她如今的决心。

  这天三关郡有个小集,城中颇为热闹,不便骑马,他二人便并肩步行。

  热闹日子,云绣布庄必定不肯错过,蓝景麟出殡已过,作为掌柜,想来应当在店面那边。

  骆雨湖不禁有些疑惑,此时往蓝家住处过去,是要见谁。

  她悄悄瞄了叶飘零一眼,心道,主君必定有所计较,还是不多问话,跟着过去便是。

  不多时,到了蓝家大宅门外,叶飘零上去拍拍铜环,静等来人。

  须臾,门房来应。

  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在下叶飘零,有事求见蓝掌柜。还请通传一声。”

  骆雨湖一怔,在旁轻声道:“主君,景麟……得去布庄主持生意,伯父已然出殡,他还要忙碌生计呢。”

  叶飘零的微笑僵硬了几息,跟着朗声道:“在下叶飘零,有事求见蓝夫人。还请通传一声。”

  骆雨湖看那门房表情已经颇怪,忙小声道:“主君,他这儿是大户人家,你一个壮年男子,求见夫人……怕是不妥。”

  叶飘零浓眉一皱,压低声音道:“那我该求见谁,才能进去?”

  骆雨湖一愣,问:“主君是想要见谁?”

  他当即道:“见谁都好,进蓝家看看,和这里的人认识一下。”

  骆雨湖闻言,上前摸出一枚小小香囊,递给那门房道:“老伯,劳驾将这个给少夫人看看,就说……她义父的朋友来探望她,有些事情商量。”

  “我家掌柜还没娶亲,哪里来的少夫人?”

  她莞尔一笑,道:“即便当下不是,不久也就是了。老伯还是多想想将来为妙。景麟待下人一向大方,被吹了枕边风,可着实不美。”

  那门房眯起眼睛,犹犹豫豫转身进去。

  片刻后,一个丫鬟拿着香囊出来,塞还给骆雨湖,一连声道:“叶公子,骆姑娘,请进请进,少夫人刚起身,两位这边请,先往厅里坐坐。”

  叶飘零迈步进去,若有所思。

  前院刚走到一半,旁边忽然过来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惊呼道:“这不是雨洛么?你、你没事?我……听说你们胡家……”

  骆雨湖忙往叶飘零身侧一靠,低眉顺眼道:“万幸,主君及时救了我。我一路劳顿,病了几日,没赶上送别伯父,实在是万分遗憾。”

  那人一见她如今做少妇打扮,救命恩人又是个英俊男子,口称大多为妾室侍婢所用的“主君”,顿时了然于胸,暗叹口气,寒暄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去,想来是找人通传蓝景麟去了。

  坐在迎宾厅堂中等了一会儿,茶水刚刚上来,丫鬟正摆着糕点,门外进来了两个妇人。

  两个都是一身孝服,身材纤细惹人生怜。

  年轻那个骆雨湖见过,便是将来的蓝夫人,当下的蓝景麟侧室,楚添香。

  而能让她在旁乖顺温婉搀扶着一并过来,满面巴结讨好的,身份自然也不难猜,必定是老掌柜后来娶的续弦,蓝刘氏。

  楚添香连使眼色,骆雨湖起身迎来,道:“侄女骆雨湖,见过夫人。”

  蓝刘氏不解道:“骆雨湖?可你……”

  “侄女家逢巨变,与过往再不能有什么牵扯,今后,侄女的名字,便是骆雨湖。还请夫人包涵。”

  蓝刘氏满眼疼惜,拉着她手一起坐下,道:“可真是苦了你了。骆……”

  听她喊得别扭,骆雨湖道:“夫人叫我雨儿就好。”

  “雨儿,你先跟伯母讲讲,你们家到底怎么样了啊。老爷本派了人去打听,可之后……他也……唉,我一下乱了方寸,都不记得过问了。”

  骆雨湖安慰几句,轻声细语将家中事情大致讲了讲,但关于母亲的状况,只是草草带过。

  因为她记得,蓝家继室是她母亲牵线搭桥嫁过来的师侄,惨状不讲,免得让蓝夫人伤心。

  饶是如此,蓝刘氏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不仅垂泪道:“到底是什么人来下如此毒手,当真要杀个鸡犬不留么?”

  骆雨湖轻声道:“侄女也很想知道,才特地赶来三关郡。哪知道……还没来及问蓝伯伯,便……再没机会了。”

  蓝刘氏白帕拭泪,水汪汪看向叶飘零,道:“这便是你那救命恩公,叶少侠吧?”

  他一拱手,道:“叶飘零。不是什么少侠,江湖闲人罢了。”

  蓝刘氏振作精神,抱拳道:“别看我嫁在寻常人家,其实我也是武林中人。我是百花阁弟子,敢问叶少侠师承何方?”

  “只是随手练练。”

  碰了个钉子,她一愣,看向骆雨湖。

  骆雨湖柔声道:“伯母莫见怪,主君性情如此,不喜与人多言。”

  “那是我唐突了。”蓝刘氏道,“雨儿,你虽家道破败,可毕竟……”

  说到此处,她欲言又止,长长叹了口气。

  骆雨湖道:“我与景麟,大概注定有缘无份吧。他早先就悄悄对我说过,极是喜爱一位姓楚的姑娘,想必,便是少夫人了。”

  楚添香不敢言语,只是站在蓝刘氏背后投来一个感激眼神。

  骆雨湖看在眼中,暗暗庆幸。她胡家并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爹爹活得也一贯随心所欲。她要是嫁过来,恐怕还受不住这股大户气息。

  她知道叶飘零想看看蓝家的情况,正苦思冥想搜肠刮肚找合适的借口,就听外面脚步匆匆,由远及近,跟着,一个俊秀青年迈过门槛,形容憔悴,一眼望见她如今的打扮,便停在原地,显得有些慌乱。

  反倒是骆雨湖镇定站起,施了一福,道:“景麟,好久不见。”

  蓝景麟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正要开口,蓝刘氏起身将他拉住,拖到一边,低声说了起来。

  跟着,他脸上神情便一连变了数变,最后看向叶飘零,再看看骆雨湖,目光顿时颇显复杂。

  叶飘零对此刻屋中的尴尬气氛视而不见,开口道:“蓝掌柜,冒昧问一句,你家此前与一个名叫郑桐的男人,可有私下往来?”

  蓝景麟略一回想,道:“我没见过此人,但帐房册子上,有他从布庄借钱的欠条,着实不少,也没见还过。叶兄,敢问这是何人?”

  叶飘零道:“那是你父亲和雨儿父亲的结拜兄弟。”

  蓝景麟一惊,忙挥手喝退丫鬟,叫楚添香也暂且离去,关上厅门,坐到叶飘零身侧,道:“还有这等事?叶兄是否有凭据?”

  “郑桐,原名郑铜头,猛虎寨结义兄弟中的老五。蓝振业,原名甄野,绰号懒豹子,行三,曾中过毒,看着极为显老。胡啸天,原名胡镇山,行二。五兄弟中老大和老四早已死了,只剩这三个,分了山寨的钱财,金盆洗手藏到如今。”叶飘零并未回答凭据的疑问,自顾自道,“如今,他们三个都已死了。郑桐家人不多,已被灭光。胡啸天一家老小只剩了一个雨儿。我想,若要追查,便只能从蓝家着手。”

  蓝景麟脸色惨白,惊道:“你是说,我家也还要有飞来横祸?可、可爹他分明是患了急病去世的啊。”

  “可曾验过尸?”

  他身子一震,道:“我爹近些年身子一直不太好,事发突然,我也没往……难道!?”

  叶飘零沉声道:“郑桐烂赌,居无定所,为还赌债,妻子都被卖进了勾栏。但他死后不久,妻子就在被请去唱曲的路上翻入河中,溺毙。胡家远远住在山中,只消等一个家眷全在的日子,下手即可。唯有你们蓝家,在这热热闹闹的三关郡,想要大摇大摆灭门,只怕不太容易。”

  蓝刘氏神情大变,颤声道:“叶少侠,你的意思是……如今我们家中,已经有了内鬼?我家夫君……是被毒死的?”

  蓝景麟也有些慌张,道:“莫非……我们都有危险?”

  “当年结义兄弟,你们是最后一家。”叶飘零道,“我念在雨儿份上,来提醒你们一句。这次行凶的人,想从这三兄弟身上找出什么秘密。郑桐身无长物,看死状应当是被残酷逼供过。胡啸天的情形,方才雨儿说了。很可能,他们要找的东西,要落在你们家中。蓝掌柜,对此,你有何头绪?”

  蓝刘氏在旁道:“我们……都不知道老爷原来还懂武功。我嫁他这些年,一直当他只是个寻常买卖人。这怎么可能有头绪呀。”

  蓝景麟也满面苦恼,道:“我早先也疑惑,为何爹会跟胡叔一个粗莽武夫关系如此亲近,我自小到大,都没见我爹用过功夫。”

  叶飘零起身拱手,道:“告辞。”

  “咦?”另外三人都是一愣。

  “该说的都说了,难道还要留下吃饭不成?”他拉住骆雨湖的手,“咱们走。”

  蓝景麟急忙追出,“叶兄,叶兄,你暂住何处?我若有事,该如何找你?”

  “叫楚添香找她义父,自然能和我见面。”叶飘零说罢,头也不回带着骆雨湖离开。

  直到出了大门,骆雨湖才回过神来,疑惑道:“主君,你不是说要看看蓝家的么?为何这就走了?”

  “不必看了。”他回眸一望,目中寒气逼人,“方才,有人没说实话。”

  “谁?”骆雨湖一惊,不明白自己为何完全没感到异常。

  叶飘零冷笑一声,带她往千金楼那边走去,走出几步,才缓缓道:“百花阁的弟子,除非叛出门楣,否则,绝不会嫁给不懂武功的男人。”

  “蓝刘氏既然是你母亲牵线嫁来蓝家的,她岂会不知道蓝振业有功夫?”

  骆雨湖越想后背越是发凉,轻声道:“那……该怎么办才好?”

  叶飘零淡淡道:“我晚上单独找她,看看,她是否肯说实话。”

  【未完待续】

  字数:10,620

打赏

参与人数 1贡献 +15 收起 理由
春暖杏吧1 + 15 [评分]自定义打赏留言~

查看全部打赏

————————————————————————————————————————————————————————————————————————————————
【如何成为杏吧13级会员(永久VIP)】【后宫导航,宅男首选,收录百大成人网站】【回家210.com】永久中文网址
回复 + 3贡献

使用道具

高级模式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上传中...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X
TOP 加入VIP
签到中心
杏吧小说
( RMB)购买成功!!
×
百年杏吧看书送VIP金鼎财富犀牛跑分杏彩體育杏彩娱乐摩臣娱乐杏耀娱乐杏吧APP后宮导航

Twitter|纸飞机|广告商务|加入我们|2257|DMCA|Archiver|杏吧-华语第一成人社区

GMT+8, 2024-5-13 23:19

分享推广,薪火相传 杏吧VIP,尊荣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