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緣耶命耶
球路 by 黑金哨子
2018-9-6 14:27
由於有女士在場,大家看球文明了許多,已經不見那種淋漓暢快的大喊大叫。
“說到底,這場比賽是在考驗壹隊隊員對場上形式的判斷,從現在看他們是及格的,這樣的隊員是叫人放心的。”這個時候張曉軍的手機響了,“餵!我是,對,噢,妳是說要妳原來的隊員?呵呵,比賽還沒有完嗎,別著急啊,妳要是堅持我並不反對,可是妳不要後悔哦,我想妳還是看完比賽以後再下結論比較好,對,這個時候要冷靜,對,就是應該多找幾個智囊人物給妳參謀壹下,好!這樣好,等我明天回去後咱們再談。好的,拜拜!”
“妳們是幹什麽的啊?怎麽這麽迷籃球啊?”孟瑩奇怪的看著這些中年人。
“我看今天壹隊是輸了!我願意打賭,要是壹隊這樣還能翻盤,我輸東道。”鄭二橋看著壹隊已經落後了將近10分的時候他這樣說。
“好,我也算壹個,我賭二隊贏。”馬連德也跟著說。
“我可以參加嗎?我也賭二隊贏,可是誰賭壹隊贏啊?”孟瑩突然說道。
“好啊!那我跟妳們賭,壹賠三,我可便宜大了。老盧,妳參加嗎?”張曉軍對盧侗石問道,當盧侗石聽明白了意思後,他也伸出兩個手指頭,那意思是也賭二隊贏。
“哈哈!我現在是壹賠四了,好吧,如果壹隊輸了,我請妳們四個去北京的仿膳齋撮壹頓,如果妳們輸了,妳們四個則是要分別請我哦,當然規格可以隨便壹點。怎麽樣?”張曉軍伸出了手掌,“成交嗎?”
“成交!”四只手掌壓在了張曉軍的手掌上,那孟瑩柔軟而嬌嫩的手掌是第壹個壓在張曉軍的掌心裏的,暖暖的,令張曉軍嘭然心動,而其他幾個人的大手掌很快就把孟瑩的小手蓋住了。特別是盧侗石那只大手是最後蓋在大家的手掌上的,這裏面只要盧侗石是身高超過壹米九的大個子,那手掌當然也就是最大的了。
這個時候第三節比賽已經結束了,場上二對整整領先了11分,得意的劉勇還趁著攝像頭對著他的時候做了個鬼臉,場外的觀眾也都不斷的給二隊加油,從鏡頭對觀眾席上瀏覽的瞬間張曉軍看到了幾個籃球俱樂部老總們臉上的興奮,其中就包括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蒯大浩,說老實話,現場的大多數人都會認為壹隊今天是很難翻盤了。只有張曉軍對壹隊抱有信心,而馬連德則巴不得二隊能贏,那就證明了自己工作的成績啊。
“第四節壹開始壹隊就會反擊,戰術是全場人盯人,這個時候二隊就會出錯了。”張曉軍自信的說道。
“妳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沒有教練嗎?”已經看了壹會的孟瑩從現場解說員那裏大體知道了這場比賽的特殊性,“妳們好象很專業哦!”
“噢!我們是瞎猜的。”張曉軍隨便的說道,趁孟瑩不註意的時候對老馬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不要把他們的身份揭穿了。
果然,第四節壹開始壹隊就使用了全場緊逼防守,場上的局面壹下子變的十分緊張起來,二隊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壹隊會在強弩之末的時候還能這麽拼體力,在短暫的混亂中叫壹隊打了個8比2的小高潮,比分的差距壹下子縮小到只有5分,場內外的氣氛壹下子緊張起來了,在這個時候二隊果斷的叫了暫停,隊員們擦著汗水走到壹起商量著戰術的變化和對付壹隊的手段。
“壹隊可能會派上幾個運球靈活的隊員上場,還會運用造犯規的戰術,不過恐怕正好中了對方的計謀。”張曉軍冷靜的說道。
“要是我也會那麽幹。”馬連德接過話茬。
“那正是壹隊求之不得的啊。換上了小個隊員雖然可以破掉緊逼,可是防守也會出現漏洞,戴俊肯定會向內打,拉出空擋給柳青突破,然後再把球倒到外圍,沒看見海平在三分線遊動嗎?那三分的殺手鐧非把二隊砸糊塗不可。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其實不要變化什麽戰術,這麽大強度的緊逼壹隊能堅持多久?最後還不是要把自己拖垮?我看二隊只要把比賽的節奏放慢就可以治住壹隊的這些小伎倆。可是他們太過急噪了,也太自信了。”張曉軍嘆了口氣說。
“的確是這樣,這場球我們賭輸了。”盧侗石突然說道,他畢竟是經驗老到的高級教練,看問題還是要比那半桶水的馬連德深刻的多。
暫停過後,壹隊真的是按照張曉軍預計的那樣換上了兩個矮個子後衛,不僅沒有控制比賽節奏而且還打算用這後衛的速度去沖破對方的緊逼防守,可是壹隊的隊員馬上就變防守為聯防,放開大路讓對方進攻,而特別註意了對對方傳球路線的控制,竟然逼了對方壹個24秒進攻違例,然後就上演了張曉軍預計的暗渡陳倉的戰術,連續在外圍投了3個三分球,壹下子把比分超出了。壹隊這個時候牢牢的控制了場上的節奏,壹會慢壹會快,壹會緊逼壹會聯防,當二隊重點防守外圍三分的時候,戴俊又和張文東在籃下配合強打內線,弄的二隊的中鋒在離比賽結束還有三分鐘的時候6次犯規下場,這個時候場上的局面使二隊很被動,有幾個已經開始發急了,馬連德氣的直搖頭,“完了完了,又讓小張蒙了我壹頓,這二隊的怎麽就是起不來呢!”
“還說那,以為妳們幾個是內行,捎帶著我也輸了壹頓,咱們是初次見面,我可不想欠著這賭債,得!今天晚上消夜是我請了。”孟瑩晦氣的說道。
“這麽急啊,不就是壹頓東道嗎?妳要是心疼,我可以免了妳的東道。反正女人嗎大多是實話不算數的,又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張曉軍大方的說道。
“才不哪!本人是信譽第壹,不會賴著這樣的賭局不兌現的。女人怎麽地?女人就可以隨口打哇哇啊?”孟瑩很不高興的白了張曉軍壹眼,看來這是個很自強的女人。
“既然這樣,哪我今天晚上的消夜是有著落了。呵呵,這群小子爭氣。”張曉軍開心的笑了。
“妳樂什麽啊?又不是妳的球隊,妳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的,看看人家張曉軍多厲害,就是不在場,那球隊還是打的這麽好。佩服!”孟瑩神情仰慕的說道。
“聽說那張曉軍還是光棍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知道這人的價值,硬是沒有上桿子找他的。”馬連德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到了這個機會是否可以給張曉軍牽根紅繩兒。
“還真的是啊?我還以為那是小報上瞎說的哪,可惜我見不著他,要不我就追他。”孟瑩前衛的說道。
“原來妳還待字閨中啊,怎麽拖的這麽晚?”壹聽孟瑩還是姑娘家馬連德來了情緒,立即慈祥的問道。
“沒有好的當然不能草率去找了,這些事情您年紀大了,不說也罷,還是看球吧。”孟瑩機警的把話題岔開。
張曉軍這個時候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連連對馬連德使眼色,那意思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可是馬連德就是不領情,壹個勁的跟孟瑩套近乎。孟瑩也是久經考驗的人,知道這老頭大概是想拉纖保媒了,根本就不接馬連德的話茬,他不知道這剩下的人裏面是不是有單身漢,看著那贏家倒還順眼,可是這麽優秀的人不應該沒有女人的,憑女人的直覺她認為這些人大概都有點來頭,做個社會朋友也是不錯的,但是如果說談婚論嫁那就是另外壹碼事了。
比賽終於結束了,果然是壹隊以12分的優勢拿下了比賽,那二隊的隊員是輸的很不服氣,劉勇氣的坐在場地上的地板上,抱著雙腿把腦袋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而郎衛華則畢竟是在這裏訓練的時間不短了,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結局,招呼著二隊的隊員向觀眾致敬和給壹隊的老大哥們道賀,他知道自己這幫人現在頂多也就是個毛坯,還得靠教練來精雕細琢,這有了把子力氣並不等於把精髓學到手了。
張曉軍關上了電腦投影機,信步走到窗邊點上了壹支煙,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他又陷入了沈思,這個時候他幾乎把房間裏的人都忘記了。二隊的痼疾還是沒有根治,殘留在隊員心中的那些“腕”“傲”的思想好象是根深蒂固,這個時候叫他們去挑大梁能不能行?自己好像是在拿國家的榮譽和球迷的信任去賭博,如果這次奧運會成績不理想也許就把這幫孩子給害了。在技術上體能上他們現在都問題不大,關鍵是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遠不如壹隊,今天輸球就是輸在心理上,對方壹變就亂套了。能不能把這些好苗子帶出來是張曉軍面臨的又壹次人生道路上的挑戰,當務之急是要解決他們的心理問題,沒有優良的比賽心理素質就是再好的技術也是會前功盡棄的,怎麽去解決他們思想上的問題成了他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
“嘿!還去不去消夜了?”孟瑩那有些剛性的聲音把張曉軍從沈思中喚回到現實世界。
張曉軍回過頭來看著大家,“妳別看我們,她是請妳,我們沒份,最多就是吃方便面了。”馬連德立即說道。
“妳要是今天不去沒準明天就找不著我了,到時候可不能說我耍賴。”孟瑩挑釁的說道。
“不就是去消夜嗎,難道白吃還不敢去啊,走,這就走。”張曉軍馬上就向門口走去,原來他打算換件衣服的,可是他現在穿的外套裏面的紅星隊的隊服,他怕不好解釋就放棄了換衣服的打算。
“好啦,我去還賭債了,妳們就自己解決吧。”孟瑩雙手往上壹擡學著西方人那樣做了個無奈的舉動,說罷就跟著張曉軍向門外走去。
“我們去哪兒?”來到門外孟瑩忽閃著大眼睛問張曉軍。
“我沒什麽壹定的,不如我們去酒店的咖啡廳喝杯咖啡吧,這樣也不用出去坐車了。”張曉軍隨和的說道。
“沒事兒的,我有車,朋友的,壹到北京她就借給我了。我知道這附近有壹個小西餐館,格調不錯,怎麽樣?咱們去喝壹杯?”孟瑩盯著張曉軍說道。
“好啊!反正妳是東家,我隨便妳,只要妳高興就可以。”張曉軍還是那麽隨和。
“那麽我們走吧。”孟瑩說完就領先向電梯走去。張曉軍只好邁步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樓下停車場,孟瑩找到了借來的那臺汽車,是壹臺國產的大眾公司的高爾夫小轎車,這車不錯,玲瓏的外型很適合女性駕駛。張曉軍走到副駕駛的門邊拉開了車門,但是他沒有立即坐進去,“需要我來開嗎?晚上開車眼睛總是很累的。”他關心的向孟瑩問道。
“不用,我能行,我可不喜歡互花使者那樣的男人,我很自立。”
孟瑩壹邊說著壹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張曉軍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坐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位置太靠前了,看來真的是女人坐的,張曉軍找到調整的拉手把座椅向後調整了壹下,這才使受憋的雙腿得到解放。
“我是北京外語學院畢業的,原來在外交部工作了壹段時間,後來到上海的浦東去搞了壹家翻譯公司,現在經營的還不錯。妳哪?”孟瑩壹邊開車壹邊簡單的介紹著自己。
“噢,我來自深圳,和朋友搞了個小的貿易公司,今年42歲了,是個離婚的單身男人。”張曉軍也平淡的簡潔的自我介紹。
汽車拐了幾個街區就到了壹個叫“浣溪沙”的西餐廳門口,門臉不大,但是裝飾的很華貴,孟瑩在門口把車停了下來,餐廳裏立即走出來壹位侍應生歡迎他們,孟瑩看來是常客,她沒有拔點火鑰匙,那侍應生熟練的把汽車開走了。原來這裏還有代客泊車的服務,看來還很高級的。
他們走進餐廳,柔和的燈光使人感到很溫馨,餐廳裏的客人不算很多,由於氣氛很幽靜,大家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好象這裏天生就是壹個竊竊私語的地方。餐廳裏面的侍應生微笑的把他們帶到靠近街邊的壹張空臺子旁,張曉軍把視線好的那邊的椅子拉開,給孟瑩坐下,自己則隨便的打橫做在另壹邊,這是他從壹本書上看來的,說和不太熟的人談話的時候不要正面對著對方,那樣會給人壹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因此,凡是張曉軍和人談話的時候他都會主動逼開和人家正面相對。
這裏的侍應生都是說英語的,這方面張曉軍完全是門外漢,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細胞,勉強認識的幾個英文字母還是小時侯打撲克時候墊的底子,而且還時不時的念成“勾,噶嗒,克”這樣的大白話,那早晨就被他能理解成“鼓搗貓溺”,再見就是“白不白您哪”。孟瑩用流利的英語對侍應生說了幾句,不壹會兒,侍應生就端上來壹盤黑椒豬排和壹瓶德國黑啤酒,輕輕的放在了張曉軍面前,壹副刀叉也規矩的放在了碟子傍邊,張曉軍擡眼看看了孟瑩,“我吃水果沙拉,壹會就上來。”孟瑩馬上回答道。
“妳怎麽知道我喜歡吃豬排?要是我是回民怎麽辦?”張曉軍突然調侃的說道。
“妳這麽大個子,又是單身,平常吃飯肯定是胡亂湊合,說不定今天晚飯還沒吃呢,能吃上這麽好的豬排還不樂死妳,妳就是回民恐怕也漢化了,吃吧,等涼了就不好吃了,這裏的豬排不錯,我是搖控制體重,要不我也會要壹份的。”孟瑩自信的回答。
“妳還真的說對了,我今天晚飯還真的沒有吃到,就胡亂啃了個蘋果。哪我就不客氣了。”張曉軍說完就靈活的用左手拿起餐刀用右手抓住叉子按住豬排開始切割那噴香的豬排。就著黑啤酒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下午關心比賽,沒顧得上吃飯,原來大家說好了的,看完比賽後再出去吃飯,可是突然冒出來的孟瑩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妳的公司經營的怎麽樣?還不錯吧?”孟瑩用叉子紮著沙拉裏的香蕉慢慢的咀嚼著。
“還行,能夠混的上壹碗飯吃。”張曉軍邊吃邊說。
“妳為什麽現在還是單身?難道就沒有合適的女子配的上妳嗎?”孟瑩突然單刀直入的問道。
“是工作太忙了,離婚以後也壹直沒有靜下心來想這個事情,最近更忙了壹些,再說我接觸到的異性也不多,平時都是和男人在壹起工作的。”張曉軍老實的回答,“妳為什麽也是單身?難道也是我這樣?”
“我嗎,是自己的眼光高了點,大學是時候和壹個研究生好過,後來雙方感覺到不合適就分手了,以後在工作中看男人多了,大多是壹些薄幸之徒,自己也就對男人沒什麽信心了。”孟瑩對說起自己的過去並不難為情。
“男女之間恐怕還是要講究壹個緣分,有時候並不是外人看著合適就能夠成的,我是自己在年輕時候的個性太張揚了,特別是喜歡看籃球比賽,只要壹有籃球比賽家裏就給我弄的雞飛狗跳的,老婆受不了就分手了,好在沒有孩子拖累,大家平靜的離開,誰也不欠誰的。”張曉軍早就吃完了豬排,正在慢慢的泯著啤酒。
“在妳的壹生中就那麽壹個女人嗎?我不信妳那個時候不花心。”孟瑩壹副飽經滄桑的樣子。
“呵呵,在有婚姻的時候我還真沒有花心過,離婚以後倒還是有過那麽幾次火箭速度的同居和光速般的分手,深圳的女孩子實在是太現實了,只要男人沒有了錢,那麽不要男人開口她就會離開妳,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再去發展什麽,再說咱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還有多少時間去泡那個啊。”張曉軍現在的心態倒是壹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今年也快三十了,雖然說對男人沒有多少信心,可是還是時不時的萌動對男人的渴望,西方文化的那些觀點在思想上我可以接受,但是在行動上就是邁不出去這第壹步,這是我們東方女性的悲哀。”孟瑩很沮喪的說著。
“也許妳說的對,但是西方的生活方式對於我來說就是在思想上也是不能接受的,反正我們東方人有東方人的活法,對這點我是能理解就不錯了。”
兩個人在那裏壹會聊人生,壹會聊異性,要知道張曉軍是地道的北京人,從小就是在北京長大的,雖然不如老北京那些胡同串子能侃,但是壹般的外地人想要侃倒他也是不容易。那孟瑩也算是女性中博學多才的人了,山南海北的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已經聊了有三個多小時了,倆人越聊越近乎,仿佛都把時間給忘卻了。奇怪的是兩個人的手機都沒有響,平時他們的手機應該是很忙的,原來是張曉軍出門的時候把手機忘在了賓館的茶幾上,而孟瑩則是趁張曉軍不註意把手機放進了“手機休息袋”裏了。
她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給迷住了,張曉軍可謂是壹表人才,從骨子裏透著中年男性的陽剛之美和沈穩之氣,對異性是即尊重又殷勤,而且還不過分。孟瑩感到奇怪,這麽好的男人他老婆為什麽會離他而去?難道說他還有叫人討厭的另壹面?難道他很窮?難道還真的是有“欣賞疲勞”?說不好!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和猜測,壹股急於探索發掘的心理油然而生。她甚至打算同張曉軍交往下去,可是自己這樣的身份和壹個普通人來往,將來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從眼前看這個男人還補像個成功的男人,要是跟他來往人家會不會說自己在養小白臉?呸!就是養也是個老白臉了,起碼是個中白臉。這個時候的孟瑩的腦子裏開始了胡思亂想,至於張曉軍在胡侃什麽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也許張曉軍也跟她壹樣在胡思亂想,也在琢磨自己,想到這裏,孟瑩的臉紅了。
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外又走進了幾個人,其中壹個正好是北京冶煉籃球俱樂部的老板蒯大浩,他壹見張曉軍在這裏驚喜的立即跑了上來,“老弟,妳可真行啊,這個時候還有閑心在這裏泡啊!”
張曉軍壹看到這位老大哥首先的感覺是驚奇,他怎麽這麽快就回到了北京,剛才還在電視鏡頭裏看到他和幾個助手在靠近北面球架的後面坐著,怎麽壹眨眼就到北京了?第二個感覺就是今晚要壞菜,這老哥可不管是什麽場合,今天恐怕是身份的秘密保不住了。果然,盡管張曉軍壹個勁的給蒯大浩擠眉弄眼的,可是人家就是不買帳,“我說得了,嘣弄什麽妖蛾子了,今晚算我的還不行嗎?晚上那電話裏說的作廢,咱們還是按照上次打高爾夫時說的辦,妳小子果然給我留了壹手,差壹點就又掉妳的套裏了。”蒯大浩大咧咧的壹屁股就做在了張曉軍和孟瑩的中間,順手就把外套扔給了跟在後面的人。
“這誰啊?怎麽這麽不懂禮貌?”孟瑩皺著眉頭心理嘀咕著。
“噢!這裏還有壹位女士啊,不好意思,我和張……”“小張,是小張。”張曉軍連忙打斷蒯大浩的話,他知道後面壹定會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
“妳怎麽了?今天這麽謙虛,就是有個漂亮的女士也用不著這樣啊,只要妳想找,哥哥我給妳壹叫壹大把。”蒯大浩滿不在乎的說著。把個張曉軍急的沒招沒落兒的。
“既然妳們很熟,又有生意談,那我就不打攪了。”孟瑩實在受不了蒯大浩的粗魯,他的出現好象讓自己看到了張曉軍的另壹面,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樣的男人也沒什麽值得交往的了。
“哎!我說別走啊妹妹!咱們哥兒們人不錯,妳走了要後悔的!”蒯大浩這時才想明白倆人是怎麽回事。
“他不錯關我什麽事,我不過是今天輸了個東道,妳不要想歪了。”孟瑩冷雪冰霜般的說道,“威特!買單!”
張曉軍始終壹言不發,坐在那裏微笑著,他信命,是自己的總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就是強扭著也不會成功,如果連自己這麽點偶遇的交際都不能理解,都不能容忍,那麽還能談什麽哪?他雖然喜歡眼前的女人,可是對她並不了解,如果這個時候表現的過於患得患失,那麽將來吃苦的壹定是自己,至於買單的問題他壓根就沒有考慮,剛才聊天的間隙中他趁孟瑩上洗手間的空擋已經把信用卡壓在了櫃臺,作為壹個男人怎麽可能叫壹位女性去買單?
“誰敢買?不給面子啊?怎麽說我蒯大浩也是個人物吧?今兒晚上是我的。我看誰敢收妳們的錢。”蒯大浩拉下臉來身體往後壹靠。
那櫃臺上的經理連忙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妳們這著的單剛才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如果還要點什麽新的,咱們再重新算過。”
“妳!怎麽這樣!”孟瑩憤怒的對張曉軍說,張曉軍無奈的兩手壹攤。
“我不過是壹翻好意,讓我這哥兒們弄砸了。”說完還苦笑了壹下。
“妳到底是誰?他幹嗎巴結妳?”孟瑩已經站了起來,為了表示禮貌張曉軍也跟著站了起來。
“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紅星隊的老板張曉軍啊!”蒯達浩幸災樂禍的說道。
“妳是張曉軍?難怪妳那麽懂球,看來妳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我還以為妳是混混哪!既然這樣我也用不著在大佬面前抖闊了,失陪!”孟瑩說罷就快步的離開了。
張曉軍連忙跟了出去,不管怎麽樣,送女士還是應該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讓我們在都沒有成見的情況下大家相互能夠多了解壹些,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包涵。”張曉軍壹邊走壹邊說著。
“嘿!快去快回啊!小三!妳給我盯著張董,別叫他也跟著溜了,今兒晚上我就要和他把事情定下來,也別跟的太近乎,人家說不定還有什麽悄悄話說的。機靈點。”
蒯大浩連身都沒起來,還在那兒咋呼著。
“妳不用送了,有這樣的哥兒們妳是什麽樣的主我至少也清楚了壹半,謝謝妳陪我聊天。”孟瑩頭也不回的說。
“還是送送吧,壹個女士從這裏出去連個送的人都沒有不是很失敗?多少咱們也叫別人看看咱們還是很守規矩的。”張曉軍壹語雙關的說道。
“什麽規矩?”孟瑩突然站住,回過頭來盯著張曉軍。
“我是說我們起碼還是朋友,大家還都在盡朋友的本分。我沒指望妳能給我什麽,我也沒想到會給妳什麽,我相信緣分,相信命運,特別是在異性的交往中,今天我們聊天是緣分,那混球哥兒們創進來也是緣分,不要怪罪他,他人很好的,不過就是粗點,其實他細起來比我厲害多了。”張曉軍還是那麽心平氣和的說。
“既然妳說到緣分,那麽我告訴妳,我們之間的緣分盡了。”孟瑩果決的說道。
“呵呵,隨妳!不過緣分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山不轉路轉,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又轉到壹起了,大家還是留個好印象吧。”張曉軍說完把侍應生開來的汽車門打開,請孟瑩上車,“既然妳知道我是誰了,我就不在蠻妳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私人的,想看球的時候給我電話。”說完把名片放在了駕駛室的儀表板上,然後把門輕輕的關上。他壹直目送著孟瑩開車離去後才又走回餐廳。
“今天壞了妳的好事,不好意思,改天哥哥給妳賠罪,妳要是硬要找她也好辦,包在哥哥身上,就是挖地三尺也給妳把她找回來。不過妳眼力不錯,這女士夠氣質,不過她不走咱們的事情不好談啊,老哥我可是難得找這樣的機會跟妳喝壹杯的,餐廳已經叫我清場了,反正這麽晚也沒有什麽人來了,咱們就實話實說吧。”蒯大浩抱憾的說道。
“妳不就是怕我變卦嗎?如果妳不這麽鬧騰我不會變卦,可是妳這麽壹鬧騰還真沒準兒我要反悔,妳還是把劉勇招回去吧。”張曉軍故意耍弄蒯大浩。
“別價!劉勇是進步不小,可是跟妳的王牌比起來還是嫩了點兒,怎麽的妳也不能這麽算計老哥我不是?”蒯大浩壹聽張曉軍的話茬有點急了。
“先不說這個,妳是怎麽回來的?這麽快?妳開航空公司了?”張曉軍轉變了話題。
“哪兒啊!深圳到北京有壹躺晚上10點22分的航班,是直達,又快又便宜,我早就安排好了,比賽壹結束我就溜到機場,妳不在深圳我跟那兒耗個什麽勁啊,給妳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測出妳在北京了,原準備明天去找妳的,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妳了,我老蒯的運氣就是這麽好。哎?妳怎麽知道這家餐廳的,這可是北京的知名餐廳,要是周末不預定席位根本就沒坐。”蒯大浩連珠炮般的說著。
“我哪兒知道啊,還不是剛才那個女士帶我來的。”
“妳是怎麽泡上她的?本事不小啊!”
“哪兒啊!她住在我們房間的斜對面,聽見我們看球就跑過來湊熱鬧,跟我賭球輸了東道,這才過來吃晚飯的。”
張曉軍把事情的經過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給蒯大浩描述了壹番。
“哦!是壹見鐘情啊!難得!妳小子光棍快打到頭了,到時候別忘記了叫老哥我喝酒。”蒯大浩羨慕的說著,“咱們那事兒就不要變卦了,哥哥我這裏求妳了,經妳手下調教的主力還真不是蓋的,老哥我佩服的緊!”
“妳呀!是蘸鹽吃籮蔔——潮鹹心(操閑心),那都是擬訂好了的計劃,怎麽能說變就變,妳以為妳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啊?像妳這樣老是急功近利,我還真有點擔心柳青去了妳那裏給糟蹋了。妳又不懂籃球,可是又喜歡瞎指揮,為什麽不學學萬嘉奇,財名雙收,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老板,瞧瞧您,老是這麽瞎折騰早晚得把俱樂部送給人家。”張曉軍沒好氣的說道。
話說孟瑩開著車向賓館方向走去,壹路上的不自在,要說張曉軍什麽地方得罪了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剛才兩人世界時候的那種優越感現在是壹掃而空。孟瑩不僅非常自我而且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很重,對於普通市民她是不放在眼裏的,在她看來自己的身家地位是很少有人可以企及的,第壹個男人後來去了美國,因為在美國的艱苦最後不得不娶了當地壹個富婆來脫貧,而孟瑩當時也在美國留學,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到今天她還記憶猶新,所以她發誓要出人頭地,她發誓要找那些身價比自己低的,這樣可以在他們的面前威風壹把,也比較能夠控制這樣的男人。今天碰上的張曉軍在她看來條件是不錯的,年紀雖然大了點可對自己是合適的,從接觸的時候看還是很溫文爾雅的,也懂的尊重女人,外表又是儀表堂堂,可是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紅星隊老板,那身價知名度不知高出了自己多少,像這樣的鉆石王老五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搶的打破腦袋,沒來由的自己去參合什麽?想到這裏孟瑩突然變的很沮喪,她甚至不想回到那個離張曉軍只有不到十米的房間,壹股無名的惆悵和心煩讓她在進了酒店以後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直奔了頂樓的酒吧。在酒吧她自己要了壹瓶“傑克。丹尼”,沒兌多少“雪碧”就開始大口喝起來,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壹點半鐘了,酒吧裏已經沒有幾個顧客了,要不是孟瑩出示了酒點的房卡,這酒吧恐怕還不會賣這酒給她。
“我可以坐下來嗎?我們是見過的。”盧侗石用還算流利的英語說道。
“妳?妳是誰?”已經灌了大半瓶“傑克 。丹尼”的孟瑩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用純正的英語問道。
“今天妳敲門的時候是我開的門。”盧侗石解釋道。
“哦,妳是那個韓國人,哈哈……,也跟張曉軍是壹路的吧?告訴妳們,我不稀罕!”孟瑩好象認出了盧侗石,她調侃的對盧侗石說道。
“您不該喝這麽多酒,難道我師傅把您給甩了?”盧侗石平靜的說。
“他甩我?哼!是我把他給甩了,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壹個教練嗎?我煩壹切優秀的男人,讓他們都滾開吧!”孟瑩說著又大口的喝酒。
“您醉了,應該回房間休息了。請不要再喝了。”盧侗石真誠的說。
“我不用妳管,妳給我走開。”孟瑩毫不客氣的說道。
盧侗石不知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解這樣的女人,他想了會就拿出手機給張曉軍打電話,“張,那個女的在這裏,嘴了!我不知道怎麽辦?”他用生硬的中國話說。
張曉軍接到盧侗石的電話,模糊的聽見說有什麽人醉了,但是語言不通,沒法深談,這個時候那蒯大浩還在磨他,他只好壹把把蒯大浩的手機拿了過來,“借用壹下。”說著就撥通了鄭二橋的手機,“二橋,妳在哪裏?老盧怎麽壹個人?他好象有什麽事情,給我電話我聽不懂,妳給翻譯壹下,妳現在把手機關掉,我用我的手機的三方通話功能再撥妳。”說罷就按下了自己手機的三方通話,把蒯大浩的手機關掉,很快鄭二橋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張指導,盧侗石說今天和我們壹起看球的那個女士現在在我們居住的賓館的酒吧裏買醉,現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老盧對她沒有辦法,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啊?!是這樣啊,妳告訴老盧,我馬上就到,讓他先看著壹會。”說完張曉軍就站起身來,“蒯大哥,咱們說好的事情就那麽定了,妳也不要疑心生暗鬼的,該幹嗎幹嗎去。我這會有急事先走了,改天咱們再聚吧。”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沖出了西餐廳。
“哎!有事情妳找哥哥我啊!我幫妳擺平,別拿哥哥當外人啊!”蒯大浩在後面叫著,“坐我的車去吧。”
“不用,妳這是越幫越忙!妳就老實的喝妳的酒吧。”張曉軍邊走邊說著。
不壹會張曉軍就來到了賓館的酒吧,看著孟瑩正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嘔吐著,那盧侗石在旁邊對酒吧的侍應生連說帶比畫的解釋著什麽?這個時候張曉軍也顧不得面子和幹凈了,連忙走上去把孟瑩抱了起來,回頭對那侍應生說,“這是我朋友,不好意思在這裏喝醉了,有什麽損失都算在我這裏好了,這是我的房卡和信用卡。”說著對盧侗石點點頭,用目光示意他拿自己壹進來就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和侍應生結帳。盧侗石立即就明白了張曉軍的意思,馬上就抓起房卡和信用卡給那侍應生,那侍應生也沒說什麽就去結帳了。很快盧侗石就趕上了張曉軍,兩人壹起向電梯快步走去。
張曉軍把孟瑩抱到自己住的那層樓上以後傻眼了,他不知道孟瑩到底住哪個房間,也不好去搜她的房卡,想了會就把孟瑩先抱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的孟瑩已經是爛醉如泥什麽都不知道了。面對這樣壹個異性,張曉軍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給她清理,他拿起房間的電話,“餵!總服務臺嗎?我是1528房的客人,對!我是張曉軍,我這裏有壹位女士喝醉了,我們不是很熟,我沒有辦法給她清洗,我想能不能請妳們給找個女服務員來幫壹下忙,我願意付費,對!不過要請妳們替我保密啊,還有,請給我查壹查這個女士是房間好嗎?她也是住這層樓的,叫孟穎,對,妳們上來後可以查她的身上的包,這樣好點,好!謝謝妳們。”
不壹會就上來了兩個女服務員,張曉軍抱歉的對她們笑了笑,然後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塞給了她們,“辛苦妳們了,這個妳們拿去喝點什麽吧,讓妳們受累了。”服務員開始還推辭了壹下,但是在張曉軍那堅決的目光下只好收了起來。
服務員已經知道孟瑩的房間,就在張曉軍的房間對面,她們打開了孟瑩的房間,張曉軍又把孟瑩從自己的房間抱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就對服務員說,“費心妳們今天晚上看護她壹下,要是有什麽需要就給我的房間打電話,她要是睡安穩了,妳們也就可以走了。多謝妳們了。”說完還給這兩個服務員鞠了壹躬,弄的服務員都不好意思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盧侗石還在那裏等著,張曉軍用手勢告訴他沒事了,這個時候盧侗石才離開張曉軍的房間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張曉軍看著自己外套上壹片狼籍,於是脫下外套把沾滿酸臭的外套放進了洗衣袋裏,走進洗手間開始沖洗自己。
天快亮的時候,張曉軍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臨睡之前張曉軍還過問了孟瑩的情況,那邊留下來守護的服務員說孟瑩睡的很好,他這才放心的去睡了。上午九點,張曉軍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是馬連德打來的,他來北京是臨時的,因此房間不在張曉軍這個樓層裏,張曉軍朦朧中把電話拿起來,“哦,老馬啊,好啊!15分鐘後在早餐廳見,老盧要是沒醒就讓他多睡會,其實我才睡了不到4個小時,不用,回深圳的飛機上再補吧。”話說到這裏張曉軍已經完全醒了,他快步的到洗手間,刷牙,洗臉,然後拉上壹套休閑服快速的套上後就向早餐廳趕去。
“看來昨晚有收獲,弄的那麽晚睡覺。”馬連德怪笑著說。
“什麽收獲啊,簡直是災難,原本是不錯的,後來蒯大浩來了,把事情全攪和了,還弄的那女的跑回來大醉壹場,要不是老盧發現了,我還不定多招人恨呢。算了,咱們不談這個了,妳去昆明的情況如何?”張曉軍快速的坐下來,壹邊打開餐巾壹邊問老馬。
“昆明那邊沒說的,海梗基地原本是給足球隊準備的,可是現在的各足球隊都不大願意去,大部分訓練場和運動員宿舍都空著哪,那裏也有個小型的室內籃球場,設備不太標準,我看我們改改還是能用的。關鍵是那裏的空氣好,也安靜。外界打擾的也少,不象前些年,新聞記者比運動員還多。”老馬邊吃邊說。
“這次比賽可以說是給二隊壹個教訓,他們必須還要加倍努力,但關鍵是他們的心理素質差,這是我們這次集訓的重點,這些人不會參加今年的CBA籃球聯賽的,紅星隊由妳帶隊派三隊去就可以了,老壹隊現在打散到各個俱樂部球隊去了,那些球隊的實力會加強壹些,有的和三隊壹拼了,這樣的聯賽會更吸引人,而現在的主力我要在昆明打造他們,下半年的奧運會就靠他們了,回去後我們分頭動員分頭準備。”張曉軍堅定的說。
這個時候盧侗石和鄭二橋也來了,大家又議論壹下回去的行動方案後就下樓收拾行李準備去機場了。在賓館結帳的時候張曉軍還問了問孟瑩的情況,得知壹切正常後就放心的離開了。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墻,張曉軍在賓館的“艷遇”很快就傳到了徐偉民的耳朵裏,他也壹直關心這個“國寶”的婚姻大事,可是現在不興包辦了,更不興組織關懷和安排了,最近張曉軍特別忙,也不好老是拿這個事情去幹擾他,既然有了這麽個“艷遇”,那麽作為上級就有責任去給他們創造條件多接觸壹下,老頭子是怎麽想就怎麽幹,立即找人了解了孟瑩的情況後以國家體育管理總局的名義聘請孟瑩擔任國家隊出國比賽的專職翻譯,這也是徐偉民和萬嘉奇商量好的,因為孟瑩是商業運作的翻譯公司,請她出馬當然是要付出壹筆不小的費用的,好在萬嘉奇財大氣粗根本就不在乎,唯壹對孟瑩所在公司提出的要求就是必須由孟瑩親自出馬,否則這筆生意就免談了。對於孟瑩來說,能夠為國家隊當翻譯當然是好事,即光榮又實惠,時間也不是很長,還能撈著免費的觀看奧運會比賽,因此她想都沒想這其中的不合情理的地方就答應了,而遠在昆明的張曉軍壓根就不知道上面的安排,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安排裏還能有什麽貓溺。
孟瑩那天足足睡到下午1點才醒過來,渾身的酸疼讓她壹起身就叫了起來,昨天晚上模糊的記得有個韓國人最後照顧了自己,可是怎麽回到房間和誰給自己清洗的事情是壹概不知了。她看到自己嘔吐過弄的汙濁的外套已經收在洗衣袋裏,房間也細心的被人打掃過了,想想也不見得會出什麽事情,就放下心來。孟瑩是個開朗的女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就不會在乎,倒是現在因醉酒給使頭疼的厲害,她打電話叫服務臺給她送了點阿司匹林來,然後叫了碗面條墊巴了壹下饑腸轆轆的腸胃,直到晚上才感到身體好了些,北京的朋友來了幾次電話都被她用各種理由給推搪了,等到身體好了點後,她告訴朋友自己做晚班飛機回上海了,車鑰匙放在賓館的前臺,請她自己來拿。孟瑩的突然離去使她的朋友十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