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錄事參軍

歷史軍事

渾渾噩噩了幾個月,陸寧終於想通了。
他穿越了。
現今的年代,南唐保大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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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五章 都是孫家人(上)

我的帝國無雙 by 錄事參軍

2021-7-15 20:46

  “兄臺,我方才聽妳言?馮中丞強囚孫相寡居兒媳在府中,忠仆焦二壹個啞巴都氣憤不過,去府前長跪又被打傷是怎麽回事?”陸寧看著那方才很是氣憤的書生問。
  兩人從自己過來就不再談論,只能直接問了。
  孫相,就是孫晟了,他對自己壹直沒什麽好感,不過也算命運多舛,被貶到這武昌,去年更被抄家,不過具體詳情自己卻不知道了。
  兩個書生愕然看著陸寧,畢竟兩人談論時,這商賈根本沒在近前,不知道怎麽偷聽到的。
  兩人面面相覷,其中那個沈穩的說:“某不知道外客說什麽!”使個眼色,就要走,那臉上兀自憤憤的年輕書生有些猶豫,但被那人拉了拉衣角,便跟著去了。
  陸寧看著他倆離開,突然道:“妳有話要對我說嗎?”
  本來,陸寧自然有辦法令那年輕氣盛的書生張嘴,但是,突然發現焦氏的異樣,便改了主意。
  焦氏,方才聽到陸寧問兩個書生的話,手中水囊差點落地,此時更是神思不屬,甚至陸寧又說了什麽,好像都沒註意。
  “焦二是妳什麽人?!”陸寧突然又問。
  焦氏嬌軀壹震,俏臉蒼白的看著陸寧,隨之腿壹軟,噗通跪下。
  “換個地方說話!”陸寧看看左右。
  已經很多人看過來,當然,這些人自都以為是那美妾惹得商賈發怒,正被商賈罵。
  那遠遠壹直盯著這邊動靜的瘦弱書生,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但卻又不敢沖過來給這佳人解圍。
  下樓時,還是焦氏拎著大大的食盒,陸寧這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粗鄙商賈,就更是被指指點點了。
  ……
  馬車是租賃的,驅車的車夫,則是副都頭馮經。
  進了車廂,陸寧剛剛坐好,焦氏又噗通跪下,“老爺,賤妾該死,賤妾該死!求老爺饒了賤妾壹條狗命……”也不管車廂裏實則沒那麽潔凈,畢竟是租賃的車馬,她的烏黑雲髻就伏在了滿是土塵的車板上,嬌軀簌簌發抖,“老爺饒命……”
  “焦二和妳什麽關系?”陸寧蹙眉,“好生回話!”
  實則陸寧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想。
  “焦二,焦二是賤妾的兄長……”焦氏紅色襦裙下的嬌軀,抖得更加厲害。
  “哦?所以,妳本也是孫家奴婢?去年孫家被抄?妳逃了出去?”陸寧琢磨著問。
  “賤妾,賤妾是孫家從漢陽買的舞姬……得孫相公垂憐,獨寵賤妾壹人,所以賤妾的兩個兄長也被召入府中做工……”焦氏嬌軀顫抖的更厲害,“賤妾,賤妾並不是忘恩負義,是眼看被抄家,相公為我安排的後路,身邊有個陳婆是廬州人,誰知道,陳婆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到了廬州,就帶著細軟消失不見,後來,賤妾才不得不委身於李善行。”
  陸寧聽著蹙眉,“妳壹個姬妾,孫晟要專門為妳安排後路?”這卻和自己想的有點不壹樣了。
  “老爺有所不知,相公妻早亡,在府中,賤妾雖不是正妻,但又如正妻,只是賤妾身份低微,相爺不好續弦……”說到這裏時,焦氏漸漸有了些生氣,不似方才顫得那麽厲害了。
  陸寧無奈,孫晟自己在金陵見過,那老頭,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更在唐主前死命彈劾自己,就好像自己挖了他祖墳壹樣,卻不想,這才短短兩年時光,可憐到在這武昌城形單影只,怕是唯壹的精神寄托,竟然是眼前這俗不可耐的小婦人。
  “老爺,奴家有壹句話,說出來,老爺莫見責……”焦氏雲髻還伏在地上,但漸漸恢復了伶牙俐齒,稱謂也漸漸變了,想來是從陸寧語氣也聽得出,好似文招撫沒有怎麽生氣,這卻令她意想不到。
  “說吧。”陸寧快速轉著念頭。
  “老爺來這武昌城,自然是有萬全的準備,奴家跟在老爺身邊,自也不怕,但孫相公他,壹向痛恨北朝,若是知道老爺身份,定會告發……”
  陸寧微微頷首,這倒是,孫晟的性格,做得出來,哪怕已經慘到這個樣子,兒媳都被霸占。
  看了看跪伏地上的焦氏,這才知道,為什麽焦氏敢跟自己進武昌城,自然是覺得自己及齊國軍馬早有準備,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真的是要單槍匹馬在這武昌城裏做事。
  “妳再沒有欺瞞我的了嗎?”陸寧盯著她烏黑發髻,“最後壹次機會。”
  焦氏好似猶豫了壹下,終於顫聲道:“實則,實則賤妾,是,是帶著奴仆私逃,但陳婆是廬州人,卷走了細軟是真話!”
  陸寧楞了下,還是和自己猜想壹般,不過,焦氏倒是很懂人的心理,她應該是覺得,初始自己覺得欺騙了她,自然是盛怒,她慢慢解釋下,自己氣漸消,又聽自己給她最後壹次機會,這才將私逃的事情說出來。
  當然,她對自己的估計完全錯了,在她心裏,什麽忘恩負義夾帶私逃是很大的罪過,涉及到外人眼中她的品行,但對自己來說,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這種事情上,她有沒有說謊本就無所謂。
  焦氏又急急的道:“那老東西,怎麽會放我離開?按照老爺的話,他心理變態的!我便是跟旁的男子說壹句話,那老東西都會大發雷霆,有壹次,我不過和前院壹個男仆多說了幾句話,第二天,他便砍去了那仆役的手掌……賤妾以往總是想,這老東西,怕是死了,也定要我殉葬了,賤妾,賤妾早就想逃走了……”
  “好了好了!”陸寧擺擺手,懶得聽她繼續下去,這孫相公,轉眼變成老東西,不過,焦氏的話,倒是比較有可信度,孫晟剛直,那是在朝堂上,私生活就實在不敢恭維了,當然,以這個時代價值觀來說,剛直可不代表私生活儉樸之類的,甚至前朝便是虐殺婢女,也和品德不掛鉤,壹樣可以稱為正直之類的品行。
  “焦二住哪裏,妳應該知道吧?”陸寧問。
  “是,是,我兄長如果在城外,肯定便是在孫府,他對孫家,死心塌地的,心甘情願為奴。”
  陸寧道:“如果在城裏呢?”聽那兩個書生議論,焦二被打是在昨天,而從前天自己等進城後,這武昌城便已經門禁,焦二肯定還在城裏。
  焦氏思索了壹會兒,說:“如果在城裏,永慶坊有他的壹個朋友,我倒是記得該怎麽去。”
  陸寧點點頭,敲了敲車廂,“走,去永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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