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讀書人

七月未時

歷史軍事

是夜。
大魏王朝,平安縣。
刺骨的寒冷,讓許清宵瞬間清醒。
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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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五章:吾乃許清宵,今日再請聖意!蓬儒憋屈!

大魏讀書人 by 七月未時

2022-3-10 20:42

  “不!”
  充滿憤怒的聲音響起。
  是嚴磊的聲音。
  他怔怔地看著天穹之上,這些潰散的民意與才氣,眼神之中充滿著絕望和憤怒,還有不甘啊。
  這是他的大儒希望,自己重回大儒的希望啊。
  沒想到的是,在這壹刻竟然直接被許清宵給毀了。
  他不甘心,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不僅僅是他,張寧也有些發怔地看向蒼穹。
  這民意都快凝聚出來了啊。
  自己更進壹步的希望,被許清宵如此粉碎。
  他目呲欲裂,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他們恨不得活生生的吞了許清宵啊。
  壹個是重回大儒。
  壹個是更進壹步。
  他們二人等待了許久,他們二人期盼了許久,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重回大儒和晉升天地大儒的準備。
  卻不曾想,被許清宵這般毀了。
  他們眼中幾乎要淌血,張寧更是氣得吐出壹口鮮血。
  可這件事情,最主要的事情,還不是這個。
  而是許清宵這三問。
  大魏京都。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註文宮內的事情。
  這段時間來,嚴磊壹直在找許清宵麻煩,手段極為惡心,眼下這壹次,被許清宵絕地反擊就不說。
  更是將朱聖壹脈逼到了絕境之地。
  許清宵三問嚴磊,最可怕的不是前面兩個問題。
  前面兩個問題,說到底也不過是人品敗壞罷了。
  大儒出壹個敗類並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嚴磊身敗名裂。
  但真正可怕的是,許清宵這第三問。
  程立東的異術,是否是嚴磊傳授?
  許清宵也不敢完全拿捏,他只知道,程立東的異術,壹定是大魏文宮給的,至於是不是嚴磊傳授,許清宵不敢拿捏。
  所以如若不是,許清宵也甘願受罰。
  有什麽損失?朝聖人叩拜,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可如若真是嚴磊所作所為,那……就不是小事壹件了。
  大魏文宮,聖人正統,在天下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天下讀書人都尊重大魏文宮。
  不管是誰,哪怕是許清宵,也尊重大魏文宮,當然尊的是聖人,而不是這些大儒。
  然而天下讀書人都莫名產生了壹種感覺,這些大儒代表聖人,尤其是那些口口聲聲說朱聖壹脈的大儒。
  張口閉口就是聖人正統。
  用這種東西來劃分階層,從而穩固自己的利益。
  而現在,許清宵三問嚴磊,若是嚴磊回答是,那大魏文宮將會真正遭到無與倫比的打擊。
  這是天下讀書人的質疑。
  甚至大魏女帝都可以騰出手來,針對大魏文宮了。
  堂堂大儒,竟然教他人異術?
  許清宵自己學習異術,都是死罪。
  更何況妳教別人異術?
  六部尚書關註著,各大國公列侯也關註著,壹些權貴們紛紛關註著這件事情。
  甚至大魏皇宮內,女帝借助壹件法器,也在關註著這壹切。
  文宮當中,聖意復蘇,壹縷縷,卻如同神山壹般,壓的嚴磊渾身震顫。
  這是聖人之問。
  許清宵算是下了血本,言天冊再加上春秋筆,以自身氣運,配合文宮聖意,莫說嚴磊了,可能天地大儒都抵擋不住這般質問。
  而此時。
  嚴磊臉色發白,他又氣又恐懼啊,先是斷絕重回大儒的希望,現在又被死逼到這壹步,讓他心力交瘁啊。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嚴磊不想回答啊。
  可聖意壓制之下。
  他不敢不答。
  若不回答,許清宵當真再請聖意,那自己只怕死的更慘。
  可若是回答了,已經不是自己身敗名裂這麽簡單了,而是大魏文宮也會身敗名裂。
  他恐慌,且有膽怯,面對這個問題,他實實在在膽怯了。
  “嚴磊!”
  “回答!”
  下壹刻,許清宵的質問聲再次響起,他聲音如雷,轟然炸響。
  “嚴磊!回答!”
  “回答!”
  “給天下人壹個交代!”
  “嚴磊,妳自稱無私,回答啊。”
  與此同時,大魏文宮內,許多儒生也壯起膽來,大聲吼道,齊齊質問嚴磊。
  因為嚴磊遲遲不答,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真想要定罪,必須要嚴磊親口說出來,不然的話,還是不能真正打擊朱聖壹脈。
  面對這壹道道的質問聲,嚴磊幾乎沒有壹絲血色了。
  他身子顫抖,聖意更是洶湧可怕,壓的他根本無法喘氣。
  也就在此時,壹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
  “嚴磊!”
  “妳儒心已壞,無儒者風範,其心可誅。”
  “抄大魏文報,汙蔑大儒,不敬聖人,不禮文生,害我文宮,敗聖之名。”
  “今日,剝爾儒心,永逐大魏文宮,生生世世,不可沾惹儒道。”
  也就在此時,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蓬儒運用天地大儒之力,直接鎮壓嚴磊,將其定罪,剝其儒心,逐出大魏文宮。
  這個懲罰看似嚴重,但實際上傻子也看得出來,蓬儒急了。
  “慢著!”
  “嚴磊還未回答本儒之問。”
  “蓬儒,妳急什麽?”
  “難不成心裏有鬼?”
  許清宵向前走了壹步,他又不傻,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讓妳來掌控?
  現在的局面,由我許某掌控,想要入局?憑借妳這三言兩語?癡人說夢。
  “此乃文宮之事,與爾何幹?”
  蓬儒的聲音響起,他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任何壹點心虛,如此答道。
  壹聽這話,許清宵不由冷笑起來了。
  “文宮之事?”
  “天下儒者皆壹家,大魏文宮乃是當年朱聖所留,此地,是朱聖的行宮,不是爾等行宮。”
  “妳們占據文宮,自稱聖人正統,分文人階級,打壓賢良,謀取利益,篡改聖人之意,不仁不義,不孝不忠。”
  “當日,嚴磊汙蔑許某修煉異術,令我前來文宮自證,那今日,我許某,便來文宮,讓嚴磊自證。”
  “蓬儒,許某勸妳最好閉嘴,否則,再請聖意,許某連妳壹起誅,妳信與不信?”
  許清宵開口,他言語霸氣,怒斥蓬儒,怒斥壹位天地大儒。
  此時,文宮當中,許清宵壹襲白衣,他清秀年輕的面容,沒有壹絲稚嫩,有的是壹種傲意,有的是壹種朝氣。
  這是真正的浩然之氣。
  為儒者,剛正不阿。
  為少者,永不屈服。
  許清宵還真不開玩笑,惹毛了自己,大不了再請聖意來,沒有朝歌他們幫忙,許清宵自己想辦法請來。
  大不了自己付出代價,但請來聖意,朱聖壹脈估計已經不是被咬下壹塊肉這麽簡單了,而是撥皮抽骨。
  “許守仁!”
  “老夫知曉,妳心懷怨氣,但很多事情,並非是妳想的那麽簡單。”
  蓬儒沒有惱怒,而是說了壹句十分古怪的話,然而下壹刻,壹束光芒從大魏文宮中激射而出。
  這壹束光芒,沖天而起,形成光柱。
  只是,光芒當中,是聖旨,是聖人的旨意。
  聖旨出現,所有浩然正氣都被壓制住了。
  這是聖意。
  真正的聖旨,蘊含著儒道聖威。
  許清宵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蓬儒為了針對自己,連聖旨都拿出來了。
  這還當真是太把自己當壹回事了。
  只是這恐怖的聖威落下,許清宵並沒有任何壓力,反而沒有任何感覺。
  聖旨出現,大魏文宮所有大儒學生,包括京都當中,也有無數百姓紛紛跪在地上,朝拜聖意。
  哪怕是京都六部尚書,以及壹些權貴們,在這壹刻,也要朝著聖旨禮拜。
  這不是朱聖之旨,而是壹位半聖的。
  三品半聖。
  但儒道,是所有體系之中最強的存在,也是最為特殊的存在,壹品武者,天下還有幾個,可三品半聖,可能真就那壹兩位了。
  而且極其有可能,這壹兩位也差不多到了年齡,隨時可能羽化仙逝。
  半聖之威。
  許清宵沒有感受到壓力,但卻感受到了屬於聖人的絕對力量。
  聖威滔天,壓制天下壹切邪祟,許清宵體內的異術,徹徹底底陷入死寂,根本不敢有半點動彈。
  這就是聖威。
  哪怕是壹位三品半聖,他的壹張旨意,都勝過十位天地大儒所帶來的壓力。
  “嚴磊,已無儒心儒風,今日,老夫代表半聖,降罪於嚴磊,剝爾儒心,從今往後,天下文人,皆以嚴磊為恥,不得翻身。”
  蓬儒之聲響起。
  他為了保下大魏文宮的顏面,在這壹刻,不惜動用絕對力量,用壹張聖旨,打破這樣的僵局。
  天穹之上,潰散的才氣與民意,剎那間化作壹柄儒劍。
  如彗星墜地壹般,但劃破蒼穹,直接插在嚴磊的心臟之上。
  這是天下才氣與民意凝聚出來的聖劍,無法造成身體上的破壞,但卻能誅心。
  “蓬儒!”
  “蓬儒,我已知錯,我已知錯,還望蓬儒可憐我這些年為文宮所做之事啊。”
  “蓬儒,蓬儒!”
  壹聽到這話,嚴磊徹底慌了,他沒有想到,蓬儒竟然下達這樣的聖旨。
  自己可是妳的人啊,自己所做的壹切,都是為朱聖壹脈啊,妳為何要這樣對我啊?
  嚴磊心中實實在在慌了,可不管他如何去認錯,如何去解釋。
  無匹的聖劍,已經殺來了。
  “啊!”
  這壹刻,嚴磊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他痛苦不堪,渾身瘋狂震顫,到最後更是瘋狂掙紮,但聖旨壓制住了他。
  讓他難以動彈,以致於嚴磊眼珠子都要爆出來。
  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魏文宮,淒慘無比。
  這種過程,痛苦不已,相當於活生生把妳的心臟絞碎壹般。
  聖人之劍更是削其文骨,滅其文智。
  這是酷刑,勝過壹切酷刑,精神上的疼痛,讓嚴磊連暈死都做不到,他只能承受著這樣的痛楚。
  到最後嚴磊七竅流血,披頭散發,吐出壹口又壹口鮮血。
  他本就有些斑白的頭發,在這壹刻,全部枯死發白,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壹瞬間衰敗下來。
  嚴磊的目光,也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無神。
  他被剝奪儒心,剔去儒骨,如此可怕的精神折磨,常人已經瘋了,而嚴磊之前就被許清宵廢掉儒位。
  經此壹遭,整個人已經淪為癡人,沒有了神智,余生吃住行都需要有人來照顧,而且他活不過幾年了,以目前這種精神狀態,堅持不過三五年。
  不僅僅是眾儒,即便是嚴磊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麽壹個下場。
  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殺自己的人,不是許清宵,而是自己人。
  這還真是莫大的嘲諷啊。
  他恨!他恨!他恨啊。
  他恨許清宵,囂張狂妄,使自己身敗名裂。
  他恨蓬儒,蒙騙於他。
  可,無論多恨,他都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徹徹底底失敗了。
  他的意誌壹點壹點潰散。
  壹直到現在,意誌消散,淪為癡人。
  眾儒沈默,尤其是張寧等人,他們更是莫名心慌。
  許清宵的手段,實在是太兇狠了,先是廢掉嚴磊儒位,今日更是過來,逼著大魏文宮出手,誅嚴磊儒心。
  使其淪為壹個廢人。
  這可比廢掉他儒位還要兇十倍啊。
  廢掉儒位,還是壹個人,還算是活著,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被誅了儒心,嚴磊淪為癡人,想要翻盤?下輩子或許還有希望。
  不僅僅如此,大魏文宮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民意與才氣,也在這壹刻全部消失了。
  如若今日許清宵不來此地,至少嚴磊很有可能恢復大儒之位,甚至大魏文宮有壹定可能,再添加壹位天地大儒。
  所以文宮現在的損失,不僅僅只是區區壹個嚴磊,還有張寧這位天地大儒。
  許清宵。
  這手段著實令人感到畏懼。
  要知道,許清宵現在還只是壹位大儒啊。
  他成聖是必然的事情,如若五十歲之前,許清宵成為大魏新聖,那該怎麽辦?
  到時候許清宵又會如何報復回來?
  壹時之間,許多大儒莫名有些忌憚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此事。
  然而。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壹切。
  自從程立東死後,許清宵就知道朱聖壹脈是壹批什麽人了。
  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大儒風範。
  準確點來說,他們有大儒風範,可這個大儒風範,只是建立在自己身上的風範。
  他們會指點後人,可這個指點,僅僅只是心情好的時候,指點壹二。
  亦或者想要穩固自己的利益。
  他們占據大魏文宮,享受著天下讀書人的敬拜,享受著壹切又壹切的特權。
  他們已經不是讀書人了,而是權力者,企圖通過某壹種方式,掌控至高無上的權力。
  這種人他們沒有儒道風範,無非就是披著壹層皮的政治家。
  而面對這種人,就得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們,否則的話,倒黴的壹定是妳。
  在他們眼中,利益大於壹切,什麽程立東,什麽嚴磊,他們不過是棋子罷了。
  壹枚可有可無的棋子,壹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嚴磊可以死,但他絕對不能承認程立東的異術是他親傳,否則的話,朱聖壹脈,會遭到前所未有的災難。
  壹群自稱聖人正統的大儒,卻教人修煉異術,還栽贓嫁禍別人,這要是鬧出來了,天下如何不會沸騰?
  但好在的是,嚴磊沒有回答,而是以這種方式告終。
  實際上不僅僅是朱聖壹脈的大儒松了口氣,哪怕是大魏文宮的大儒們,也松了口氣。
  因為誰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哪怕蓬儒所作所為,明顯有些逃避,明顯不敢回答,但只要嚴磊沒說就好。
  人們可以猜忌,可沒有證據,壹切的猜忌,都只是猜忌。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許儒,嚴磊已受此罰,妳還有何事?”
  蓬儒的聲音響起,他沒有出現在這裏,但聲音傳至此地。
  “嚴磊受罰,是罪有應得,蓬儒不會以為,許某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再者,為何不讓嚴磊回答完最後壹個問題?蓬儒是否心虛?”
  許清宵繼續開口。
  處罰壹個嚴磊,就讓自己乖乖閉嘴?這可能嗎?
  但許清宵也清楚,繼續糾纏下去,想要以此事扳倒大魏文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嚴磊已經死了,自己即便是詢問蓬儒,是否他指使嚴磊傳程立東異術,也沒有任何用。
  因為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蓬儒指使,但他肯定是知道,默認罷了。
  所以蓬儒完全可以用各種方式去解釋,沒有任何必要。
  自己強硬下去,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僵局之中。
  但就這樣結束,也不太可能。
  許清宵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嚴磊和張寧,壹個如此惡心自己,壹個如此譏諷自己,再加上自己已經和朱聖壹脈結下死仇了,許清宵可不打算點到為止。
  不咬壹塊肉下來,許清宵不會善罷甘休的。
  “異術之事,無稽之談。”
  “嚴磊即便再沒有大儒風範,也不可能傳異術之法。”
  “這個問題,無需回答,任何回答,對我大魏文宮來說,都會帶來不好影響。”
  蓬儒輕飄飄地回答道。
  “那蓬儒的意思是說,嚴磊就可以隨意汙蔑我?”
  許清宵負手而立,淡然道。
  哦,嚴磊就壹定不會傳異術,我許清宵就會學異術?您可真雙標啊。
  “當時妳並非是大儒。”
  蓬儒給予回答道。
  “明白了,蓬儒的意思是說,這天地之間,萬般皆下品,唯有大儒高。”
  “以後說話做事,必須要謹慎考慮,如果妳不是大儒,妳說錯壹句話,就要來文宮自證。”
  “如果妳做錯壹件事情,妳不是大儒,妳就該死。”
  “無論是平民百姓,亦或者皇親貴族,甚至就算是當今陛下,她說錯壹句話,也要來文宮請罪,要向蓬儒請罪。”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這就是蓬儒從聖人身上學到的東西,明白了,明白了。”
  許清宵開口,滿是陰陽怪氣。
  可這壹番話,也大逆不道。
  轟!
  文宮雕像震動,只因許清宵此話太過於激烈和大逆了。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
  這話誰敢說?聖人都不敢說啊。
  五尊聖人雕像震顫,恐怖聖意彌漫大魏文宮,壹小部分是壓在許清宵身上,大部分卻施壓在蓬儒身上。
  “許清宵。”
  “妳莫要在這裏含血噴人。”
  “老夫何時說過這般話?”
  蓬儒大吼,他第壹時間解釋。
  只因許清宵扣得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連許清宵自己都承受了壹部分聖意。
  大儒之下皆是豬狗?
  這誰他娘的敢說這種話啊?不要命了?
  “蓬儒方才還不是說,我不是大儒,所以活該就被冤枉嗎?”
  “嚴磊是大儒,就壹定是個好人,不需要自證。”
  “許某當時不是大儒,就需要自證,這不就是蓬儒的道理嗎?”
  許清宵淡然開口,身上的聖意也逐漸消散,隨著方才蓬儒第壹時間解釋,聖意自然消失。
  這番話說出,文宮當中,不少儒生壹個個覺得十分解氣。
  蓬儒這般雙標,眾人又不是傻子,嚴磊做錯事,有人懷疑,他不需要自證,因為他是大儒。
  許清宵就要自證?這憑什麽?
  就如同他們壹般,他們寫的文章,根本沒有資格入眼。
  而這些大儒寫的文章,哪怕有時發揮時常,也被吹的天花亂墜,不是壹個道理嗎?
  “許清宵,妳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吧。”
  蓬儒不想與許清宵繼續糾纏什麽了,把話說清楚點吧,沒必要口舌之爭。
  聽到此話,許清宵輕哼壹聲。
  不過,他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現在提出自己的要求即可。
  “其壹,大魏文聖報,抄許某大魏文報,嚴磊已經承認,許某要求,此後再無大魏文聖報。”
  許清宵說出第壹個要求。
  他想要將這個競爭對手直接弄死。
  但蓬儒的聲音立刻響起。
  “不行!大魏文聖報,絕不可能消失,此物利國利民,造福天下蒼生,老夫不答應。”
  蓬儒給予回答道。
  他態度堅決,根本不答應許清宵這個要求。
  “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壹揮手,浩然正氣彌漫。
  “吾乃許清宵,今日,質問嚴磊,肅查大魏文宮,遭奸人出手阻攔,許某今日,再請聖意。”
  許清宵之聲響起。
  這壹刻,所有大儒臉色壹變。
  大魏京都的百姓期待起來了。
  可就在壹瞬間,蓬儒之聲響起了。
  “慢著。”
  “大魏文聖報,不可消失,但老夫向妳保證,壹月四期,如何。”
  蓬儒是真的氣。
  許清宵張口就是聖問,閉口就是請聖意。
  如果不是許清宵當真請過聖意出現,說實話他今日當真要看壹看許清宵到底有多狂。
  可當日許清宵怒斬郡王,他看在眼裏,只是沒有出面罷了。
  換做任何壹個人,他都不相信能請來聖意。
  可換做許清宵,他相信。
  他沒道理不相信啊。
  所以蓬儒忍下這口氣,願意壹個月壹期,算是削減,因為按照他的想法,兩天壹期。
  大魏文宮最不缺的就是內容,至於紙張印刷等等,也根本不在話下。
  但封禁大魏文聖報,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此物的作用,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誰會舍棄?
  面對蓬儒所言。
  許清宵緩緩開口道。
  “三月壹期。”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想法,壹個月四期還是有點多,三月壹期吧。
  “不可能。”
  蓬儒再壹次否決了,三個月壹期?那跟不搞有什麽區別?跟大魏昭文又有和區別?
  “吾乃許清宵!今日,再請……”
  不可能是吧?許清宵又壹次開口,浩然正氣又壹次從許清宵體內宣泄而出,引來壹些異象。
  “壹個月三期!許清宵,這是老夫最後的底線了。”
  蓬儒幾乎是忍著惡心開口,這許清宵當真是狼子野心,壹點都不給他們討價還價的余地啊。
  “壹個月壹期!”
  許清宵再次開口,壹個月壹期,許清宵可以接受,這也是他的低價。
  “兩期。”
  蓬儒幾乎是咬著牙開口,壹個月兩期。
  “吾乃許清宵……”
  許清宵不管了,直接開口。
  “好!”
  “好!”
  “好!”
  “壹期就壹期。”
  “許清宵,老夫答應妳!”
  蓬儒不在此地,但所有人都猜得到蓬儒現在是什麽表情了,說氣急敗壞有點誇張,但面紅耳赤是壹定的。
  許清宵太欺負人了。
  壹句話不對,就請聖意。
  妳當聖人是妳家親戚?動不動就請?
  大家都不太相信許清宵能請來聖意,可問題是,之前他們也不相信啊,可許清宵就是請來了。
  能有什麽辦法嗎?
  沒辦法啊。
  妳敢賭嗎?
  不敢啊。
  所以就算再惡心,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了。
  “其二,嚴磊承認張寧文章是譏諷許某,第二期大魏文聖報,必須讓張寧張儒公開向許某道歉,也請蓬儒保證,從今往後文聖報不準再有半點譏諷辱罵許某之文章,如若再有,必須嚴懲。”
  這是許清宵第二個要求。
  張寧暗諷自己,難道就沒事了?
  這可能嗎?
  “許清宵,妳妄……”
  張寧聽到此話,他第壹反應便是怒斥,說實話他比嚴磊更加恨許清宵。
  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年齡,前方已經壹片黑暗,好不容易通過大魏文聖報,自己看到了未來晉升的希望。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害得自己這般,他如何不恨許清宵?現在還讓自己道歉?
  這可能嗎?
  絕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願不願意是他的事情,但做不做不是他能決定的。
  “閉嘴。”
  蓬儒開口,讓其安靜。
  “老夫答應。”
  蓬儒直接答應下來了,這個要求過分,但只是對張寧過分,可對朱聖壹脈來說,不算什麽,沒有實質上的損失。
  被蓬儒訓斥,張寧低下了頭,他眼神之中藏著恨意與憋屈,可他不敢頂撞蓬儒。
  看著張寧如此吃癟的樣子,許清宵是舒服了。
  喜歡惡心自己是不是?有沒有被惡心到?
  壹群狗壹樣的東西。
  許清宵心中舒爽,但這還沒完。
  “其三,大魏文聖報,需更名,不可用文聖二字,也配不上大魏之稱。”
  這是許清宵第三件事情。
  當日,嚴磊等人在朝堂上,要求女帝封禁自己的大魏文報,甚至要求將大魏文報交給文宮?
  那今日,許清宵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行。”
  蓬儒開口,但沒有之前那麽果斷,而是顯得有些沈思,隨後給予回答了。
  “吾乃許清宵!”
  許清宵再次開口,不行是吧?不行就請聖意,誰怕誰?
  “行行行!”
  “壹切按妳的意思來。”
  “不過,就答應這三件事情,再多壹條都不行。”
  “如若妳不滿足,那就請聖意。”
  蓬儒壓抑著怒火道。
  這三個條件,他答應,但也只是答應這三條,再多就不行了。
  如果妳非要請聖意。
  來,來,來,我剛好也沒見過聖人,麻煩請出來給我看壹眼。
  蓬儒的的確確氣急敗壞了。
  不僅僅是他,眾儒也有些郁悶了。
  不管說什麽,只要不滿許清宵的意思,就要請聖意。
  能請聖意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朱聖壹脈的大儒的確有些難受了。
  但難受又能如何?只能捏著鼻子啊。
  而許清宵再聽完這話後,卻顯得心滿意足。
  事情到這裏的確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沒必要繼續鬧騰了,該拿的好處都拿了。
  該對付的人也對付了。
  沒必要這樣繼續但僵持下去。
  “蓬儒公道,許某答應了。”
  許清宵開口,只是這句話卻充滿著嘲諷味道。
  說到這裏,許清宵倒也沒有繼續逗留了,轉身離開,顯得十分灑脫。
  “許儒,守仁學堂還收人嗎?”
  此時,宋明的聲音響起,他直接跟了過去,詢問許清宵收不收人。
  “有品德者,皆收。”
  許清宵給予回答,壹時之間,宋明頓時跟在後面,臉上充滿著期待。
  不僅僅是他,壹瞬間壹道道身影動了起來,跟著許清宵走了。
  到後面,越來越多的人跟了過去。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讓他們實實在在感覺到了熱血沸騰啊。
  少年,應當如此。
  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姿態。
  相比之下,他們的確崇敬許清宵這般姿態。
  就如此。
  這場鬧劇,最終以嚴磊誅心,張寧致歉,以及付出大魏文宮好不容易出現的祥雲為代價,還有許清宵三個條件告終。
  大魏文宮輸了。
  準確點來說,是朱聖壹脈輸了。
  而且輸的幹幹凈凈。
  如若今日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本來還有迂回之地,可以不斷惡心許清宵,打壓大魏文報。
  至少可以爭鋒,甚至贏面很大,畢竟大魏文聖報背後的可是大魏文宮啊。
  但這壹次慘敗,朱聖壹脈輸的很慘,大魏文聖報幾乎喪失了爭鬥的資本。
  即便他們還能想到其他辦法,可壹個月壹期,將不存在任何競爭能力了。
  許清宵大獲全勝。
  甚至還帶走了壹批大魏文宮的學子。
  輸的很慘,相當慘。
  “即日起,大魏文聖報更名,大魏儒報,由陳心主筆。”
  蓬儒之聲響起,將大魏文聖報改名為大魏儒報,並且主筆之人,選了壹個比較特殊的大儒。
  陳心。
  文宮當中,陳心聽到此話,不由壹楞,但還是沒有多說,只是朝著蓬儒的方向壹拜。
  就如此,大魏文宮逐漸安靜下來了。
  但這只是表面的安靜,私底下這些儒生紛紛在竊竊私語,討論的話題就是,要不要去守仁學堂。
  這種事情,對大魏文宮來說,需要立刻處理,否則的話,當真流逝這些才子,大魏文宮也承受不起。
  而後,時間緩緩流逝。
  今日之事,傳遍了整個大魏京都,百姓們得知許清宵的所作所為後,不由感到暢快解氣。
  而得知嚴磊與張寧的下場,更是拍手鼓掌,連連叫好。
  至於程立東的異術,到底是不是嚴磊所傳,壹時之間,百姓們也在紛紛猜測,可這種猜測之聲,很快就被制止了。
  涉及太大,不容許討論,這不僅僅是對某壹個大儒有損傷,而是對整個大魏文宮。
  大魏文宮代表著是聖人,這種話題自然不允許討論,但雖有禁令,可壹些百姓還是忍不住偷偷竊語。
  就如此,壹連數十日過去。
  大魏文宮出奇的安靜,沒有半點事情發生。
  而大魏文報,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價格穩定在了壹份十五文,雖然無法帶來盈利,但卻能快速擴展。
  第二期文報,售出兩百萬份。
  第三期文報,售出三百萬份。
  第四期文報,售出五百萬份。
  而這段時間,守仁學堂的學生也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被許清宵安排到文報館,負責大魏文報之事。
  同時,大魏文報的銷售也開始下降,倒不是有人搞破壞,而是新鮮勁過去了,自然而然市場便會回到壹個平衡狀態。
  從最高的五百萬份,壹直跌落到兩百萬份,這是京都目前能承受的體量,現在基本上壹份文報十幾個人輪著看。
  甚至有些聰明的商人,買來文報,免費借閱,壹次壹文。
  各方情況,讓大魏文報的銷售實打實下降,可影響力卻越來越大。
  許清宵看中的就是影響力,而不是這點碎銀。
  而就在第五期大魏文報發布之時,許清宵也與各地官商見了壹次面,將大魏文報分發權給予對方,所有成本由對方出,利潤也由對方全拿。
  還是那句話,許清宵要的是影響,而不是碎銀幾兩。
  當然,許清宵也不會讓張如會虧錢,目前大魏文報最賺錢的是各地商戶廣告,這個賺的可比販賣文報要多。
  許清宵的想法很簡單,明年年初,大魏文報將徹底出現在每個縣城,這樣壹來的話,這柄民心之劍,就算是真正鑄成了。
  時間流逝,九月份過去。
  十月而來。
  大魏的天氣也逐漸轉涼。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實行著。
  許清宵每日都很忙,水車工程已經完全落實,但有些細節還要處理,大魏文報的銷售也開始遇冷,尤其是在很多郡府,壓根就賣不出去。
  哪怕打著許清宵的名號,願意買賬的也不多。
  甚至前面以低價的方式販賣,也吸引不到多少人。
  壹大堆的事情,讓許清宵忙得暈頭轉向。
  就如此。
  整個十月,轉眼而過。
  壹直到來到了十壹月中旬。
  大魏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再過壹個半月,就要過年了。
  而這壹日,守仁學堂當中。
  許清宵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壹連兩個月。
  不管自己做什麽事情,好像……再也沒有遇到什麽阻攔了吧?
  這有些不合理啊。
  難不成這幫人真的老實了?
  許清宵好奇。
  而就在此時。
  子時。
  大魏京都。
  壹間密室之中。
  兩道身影緩緩出現。
  壹道是懷寧親王的身影。
  另外壹道,披著壹件黑袍,彎著腰看不見容貌。
  “王爺,準備的如何了?”
  蒼老的聲音響起。
  如若許清宵在此,只怕壹瞬間便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蓬儒的。
  “所有事情已經準備就緒。”
  “本王已經通知好所有異族,不出意外,奏折今日便會送到大魏京都了。”
  懷寧親王開口,聲音平靜道。
  “好。”
  “好。”
  “好。”
  蓬儒點了點頭,隨後又咳嗽幾聲道。
  “這壹次,老夫倒要看看,許清宵如何逃過此劫。”
  蓬儒開口,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蓬儒,我等已經動用異族這枚棋子,如若還不能將許清宵鏟除,該如何是好?”
  懷寧親王開口,他語氣之中略顯得有些……古怪。
  “不。”
  “這壹次,他逃不掉了。”
  “蠻族又要來了。”
  “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下定決心了。”
  “接下來,針對的不是許清宵,而是大魏王朝。”
  “文宮,藩王,蠻族,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將會在合適的時候,壹並犯難。”
  “大魏王朝的氣運也快到頭了。”
  “許清宵,無非是順手抹除之人罷了。”
  “懷寧王爺,藩王之事,要交給妳了,如若大魏敢開戰,集軍北伐,這些藩王,絕不可坐以待斃。”
  “您明白嗎?”
  蓬儒出聲。
  他如此說道,密謀壹件驚天大秘。
  “好!”
  “藩王之事,交給本王即可。”
  “不過,本王還是擔憂許清宵,若是可以的話,盡早解決他吧。”
  “他現在已經成了氣候,若再給他時間,絕對不是壹件好事。”
  懷寧親王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恩。”
  蓬儒點了點頭,但沒有多說了。
  下壹刻。
  兩人逐漸消失。
  就如此。
  壹個時辰後。
  壹封封奏折加急送來。
  出現在六部尚書手中。
  同時也出現在大魏女帝手中。
  是彈劾奏!
  異族十二國,聯名彈劾許清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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