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壹章 本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中帶有瘋狂之意的喊叫聲，在無人的荒蕪曠野中響起。
　　以重吾為參照對象，開始接觸仙術修煉的佐助，看著重吾因為進入完全的‘仙人模式’而導致精神失控暴走的樣子，和剛來到據點時，表現出來的嗜血與瘋狂樣子，簡直如出壹轍。
　　毫無疑問，這是攝入了過多的自然能量，而本身沒有能力控制，導致精神上出現了問題。
　　是壹種失敗的‘仙人模式’。
　　而且身體也隨著失控的精神狀態，產生了驚人的變化——本就高大的身體，由於進入失敗的‘仙人模式’，四肢出現了十分嚴重的獸化，背脊的衣服也被隆起來的肉塊給撐破。
　　那些撐破上衣的肉塊，形成了藤壺狀，從藤壺裝的灰黑色肉塊中，不斷噴吐著大量的查克拉。
　　這種恐怖的查克拉量，雖然只是單純的暴走，但以量而言，就連常規的上忍，也遠遠不如。
　　面對如此巨大的查克拉，佐助自然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重吾有失控的征兆之前，他的寫輪眼就已經啟動。
　　預留在重吾眼睛裏的‘瞳術’，也隨著重吾的變化，正式被觸發。
　　撕心裂肺的痛苦與瘋狂叫聲，在重吾瞳孔中浮現出三個勾玉紋印，眼白部分也被寫輪眼的紅色占據時，叫聲戛然而止。
　　他的精神，很快被鎮壓了下去。
　　從重吾那微微扭曲的面孔來看，似乎在經歷壹種十分美好的環境，讓他臉上的猙獰也消散了不少。
　　不多久，隨著重吾的精神穩定下來，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回了本來的樣子。
　　直到那股失控的查克拉和自然能量，完全平靜下來，重吾的眼眸中的紅色與三勾玉才開始消失，隨即壹屁股坐倒在地上，狠狠的大口喘息。
　　“唔……”
　　重吾抱著腦袋，似乎這樣做，就可以讓大腦的精神痛苦有了稍許的緩解。
　　“得、得救了……”
　　和平時需要足夠多的殺戮，用來平靜失控的‘仙人模式’不同，這次有了佐助的幫助，他那因自然能量而失控的精神與身體，在寫輪眼的支配下，以最短的時間恢復過來。
　　“這就是血繼限界——寫輪眼的力量嗎……真是厲害……”
　　難怪忍界中留下了‘壹對壹必逃之’這樣有關於寫輪眼的傳說。
　　面對這種神乎其技的血繼限界，單獨對上，個人的勝算太低了。
　　大多數忍者碰到這種瞳術，恐怕只需要壹個照面就會倒下。
　　“怎麽樣，重吾，已經冷靜下來了嗎？”
　　佐助緩步走了過來，來到重吾的面前詢問道。
　　“嗯，多虧了妳的幫助，已經冷靜了下來。只要有妳的話，的確不需要擔心精神和身體失控的問題……”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壹句話，佐助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之前他說的話所言非虛。
　　他有能力鎮壓住失控的自己。
　　而且比起服用藥物，佐助的寫輪眼幻術，反而可以更好的壓制住他。
　　或許是天生內心比較敏感吧，只需要壹眼，自己就可以通過眼睛來準確判斷出壹個人的為人如何。
　　冰冷的偽裝下，是慈悲與溫柔的火熱。
　　和大蛇丸是完全不壹樣的存在。
　　和膽小怯弱，又容易暴走失控的自己，也有諸多不同。
　　這樣的人，為什麽要追隨在大蛇丸身後呢？
　　雖然重吾對此感到疑惑，但他識趣的沒有多問。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多嘴詢問為什麽的人。
　　“不過，我最近的查克拉又開始自然增長，吸收自然能量的速度和量，也開始增加，這樣下去，說不定連妳的寫輪眼也……”
　　“沒有關系。在妳成長的同時，我的實力會比妳更快的成長。”
　　把變強說的像吃飯喝水壹樣簡單，而且也並非是以鄙夷或者是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說出，只是在說著壹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這讓重吾有些啞然。
　　但是聯想到佐助那與生俱來的血繼限界，默認了下來。
　　“我會盡量壓制住我自己的查克拉和自然能量成長……”
　　重吾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對於別人而言，變強可能是愉快不已的好事。
　　但他的變強，是伴隨著極為痛苦的精神與身體失控，會造成濫殺無辜的景象，仿佛有另外壹個瘋子在主導自己的人生。
　　他會以這種方式，減輕佐助那邊的負擔。
　　“不用刻意壓制，妳之所以失控，恐怕也有壓制自己太狠的緣故，沒有好好疏導自己的能力。妳擁有不弱於血繼限界的天賦，要是放棄了成長，那會是壹件非常遺憾的事情。掌控自然能量，最重要的便是‘順其自然’，以正確的方式引導，而不是壹味的膽小逃跑。”
　　何況，重吾的問題，已經不單單是逃避，而是在恐懼和厭惡。
　　但自然能量的失控，是如同血繼限界忍者壹般，是天生就有的能力。
　　如果不進行有效控制，隨著時間的推移，遲早有壹天，會陷入無止盡的狂暴中而死去。
　　佐助覺得要疏導重吾這方面的問題，首先得正視和認可自己的才能，還有自己的內心。
　　“可是，我——”
　　重吾還要說什麽，佐助用寫輪眼註視著他，壹字壹句道：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會成為妳新的鳥籠，妳還在擔心什麽？”
　　重吾看到佐助這麽堅決，只好默認了下來。
　　從地上站起，雖然年齡只有十六歲，比佐助只年長了兩歲，可是他接近兩米的身高，對比成年人而言，也都顯得無比誇張。
　　佐助認為，這可能和重吾的特殊體質有關。
　　能天生吸收自然能量這個特性，失控卻未擠爆他的身體，這種能力，比起血繼限界也絲毫不弱。如果成功穩定下來，那麽，重吾的仙人模式，恐怕會比現在變得更強。
　　現在的重吾，查克拉雖然強大，但卻十分混亂和無序，對付這樣的查克拉，佐助很多種辦法針對。
　　但如果徹底凝實起來，重吾未來的成就會走到什麽程度，佐助無法想象。
　　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力量潛力無窮。
　　“好了，接下來跟隨我壹起修煉吧。把妳的咒印之力傳給我壹些，我需要從中仔細體會壹下。”
　　佐助接著說道，拉開上衣，露出自己的背部肌膚，敞露在重吾的眼中。
　　“我知道了，要是妳失控了我會立刻停止。”
　　重吾猶豫了壹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佐助的背肌上，將含有咒印之力的查克拉細胞，註入了壹部分到佐助的體內。
　　佐助只感覺到壹股冰冷，又令他極為舒服的東西，侵入了他的體內，與他體內的自然能量，還有脖子上的咒印開始呼應。
　　但是，佐助沒有冒然將這股力量據為己有，而是仔細感應重吾傳輸過來的力量，進行感悟。
　　重吾是咒印的源頭，他所掌握的咒印化之力，嚴格來說，是另壹種形式的仙人模式。但由於本身無法控制這股能量，所以這種仙人模式的前面，要加上‘失敗’兩個字作為前綴。
　　“佐助那家夥，這麽快就把重吾給馴服了嗎？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我以為至少需要壹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
　　坐在距離佐助與重吾大約五十米開外的壹塊巨大巖石上，兜看到兩人其樂融融的相處模樣，對於佐助的手段感到無比心驚。
　　重吾有多麽難以馴服，他是非常了解的。
　　在大蛇丸所有的實驗體之中，他最最疼接觸的，便是重吾。
　　因為這家夥的失控不講任何道理。
　　而且他的能力，對重吾也不起什麽作用。
　　說到底，他只是壹個個普普通通有著木葉暗部分隊長級別實力的，尋常醫療忍者罷了。
　　“難怪大蛇丸大人會覬覦那雙眼睛的力量。妳們說，是吧？”
　　在兜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背後就立馬出現了四道人影。
　　是音忍四人眾。
　　實力從高到低，分別是左近，多由也，鬼童丸以及次郎坊。
　　作為大蛇丸護衛的四人眾，出現在這裏，那就意味著，大蛇丸這位音忍村的支配者也來到這裏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就算這家夥再怎麽厲害，到最後也都不過是大蛇丸大人轉生的可憐蟲罷了。”
　　作為四人眾首領的左近，冷哼了壹聲，頗為不服氣的說道。
　　壹看到那張冷酷的臉龐，就會忍不住想起自己那次被差點踢壞的下巴，到現在都還覺得隱隱作痛。
　　要知道，在佐助沒來到音忍村之前，他的地位在大蛇丸那裏可是數壹數二的，僅次於兜之下。
　　但是佐助壹來，他的地位就開始極具削減。
　　他所尊敬的大蛇丸，徹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移到了佐助身上。
　　每次和他們四人眾談話，也都是‘佐助’、‘佐助’的喊著，也不知道被對方餵了什麽藥，如此照顧對方。
　　“餵，左近，妳這話有點過分了？只是壹場切磋賽，妳怎麽還記恨到現在？要是被佐助大人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鬼童丸斜了左近壹眼。
　　“求之不得，正好我最近的實力增長了許多，這壹次，絕對會讓他嘗壹嘗失敗的滋味是什麽。”
　　左近冷冷壹笑。
　　隨即，他掃了鬼童丸壹眼，不滿說道：“另外，我們才是壹體的存在，鬼童丸，妳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我只是就事論事。”
　　鬼童丸撇了撇嘴。
　　雖然四人眾中左近實力最強，但強的也十分有限。
　　真要打起來，比起左近，其實他更不想要面對多由也的聲音系幻術。
　　“妳呢，次郎坊？妳也想站在佐助那邊嗎？”
　　左近哼了壹聲，掃向身材最為豐滿且高大的次郎坊身上。
　　次郎坊這時正撕開壹袋薯片，聽到左近的問題，便老實巴交的回答道：“佐助大人是個好人，他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帶鬼之國的進口零食。”
　　“……”
　　這個吃裏扒外的死胖子！左近聽得雙眼冒火。
　　最終，他把視線轉移到多由也身上。
　　作為四人眾中第二強的存在，她的立場非常重要。
　　“他的視覺和觸覺系幻術很有趣，對我的能力有很大啟發。而且，冷酷的樣子，很帥。”
　　多由也輕輕撫弄著自己的笛子，想了壹下回答。
　　左近更加無語了，想要吐槽。
　　這女人平時的毒舌和暴躁個性哪去了？此時根本就變成了壹名安靜的音樂淑女。
　　雖然性格不好，總喜歡毒舌，但終究也是個女人。
　　冷酷帥哥這種設定，對於她這種年齡段的女性來說，還是非常有吸引她的獨特魅力的。
　　“妳們這些家夥，已經忘記了之前被他教訓的淒慘樣子了嗎？我們可是音忍四人眾，怎麽可以輕易臣服於大蛇丸大人之外的人？還是個比我們還要小壹點的小鬼。”
　　左近眼中和心裏都充滿了不甘。
　　然而，面對左近的質問，次郎坊安靜嚼著薯片，心想著下壹次佐助會給他帶回來什麽好吃的零食。
　　鬼童丸充耳不聞，用六只手臂不停在手裏拉扯著壹張結實的白色蜘蛛網，仿佛覺得這樣玩起來比較有趣。
　　多由也則是完全無視了左近的話，只是將笛子放在唇邊，悠揚舒緩的樂聲，通過空氣，傳播到很遠的地方，讓人感覺到心情寧靜。
　　“其實……我覺得佐助大人，還是挺溫柔的，比大蛇丸大人更容易接觸壹些。是妳太喜歡鉆牛角尖了，弟弟。”
　　左近背後的腦袋開始說話。
　　是和左近壹體的兄長——右近，此時也開口說道。
　　“？”
　　左近呆滯。
　　四人眾的三人背叛他就算了，結果現在連自己的親哥哥也……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左近突然覺得人生有點生無可戀。
　　“好了，兜，接下來這裏由我們四人眾接管了。大蛇丸大人正在據點那邊，妳快點過去吧。”
　　鬼童丸這時開口，目光掃向兜。
　　“我就知道是這樣。”
　　兜吐了口氣，從巖石上慢慢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與灰塵。
　　北方據點的實驗體已經全部失敗，大蛇丸叫他過去，是為了把據點這邊的實驗體，給全部清掃壹邊吧。
　　比如說處理屍體，這也是壹個麻煩的事情。
　　雖然是失敗產物，但也不能任由這些人曝屍荒野。
　　想到這裏，兜在四人眾的臉上掃了壹眼。
　　和多數實驗體不同，這四人的咒印化較為成熟，且不會失控，可以說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了。
　　當初和他們的同期的上百個孤兒，如今可能只剩下他們四個從實驗中活了下來。
　　其余的要麽在實驗中就死去，要麽成功活下來，但是力量失控，成為棄子，丟到了偏遠的據點，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
　　來到就近的北方據點的時候，兜果然看到了壹地的屍體。
　　原本在佐助手下逃過壹劫的他們，但此時卻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鮮血還具有溫度，顯然剛死不久。
　　多數人的臉上帶著迷醉般的笑容，給人壹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他們仿佛在極致的溫暖中死亡。
　　感覺不到悲傷和痛苦，只有無盡的滿足，以及那自欺欺人的幸福喜悅。
　　兜為大蛇丸的手段感到寒顫。
　　讓這群人心甘情願赴死，盡管不是第壹次看到，但依然為大蛇丸的手段，感到心驚肉跳。
　　越過壹眾屍體，兜來到了據點的中層休息室中。
　　壹間空置的房子裏面，大蛇丸背對著門口，駐足在窗口位置，從上看下，眺望著佐助與重吾修煉的地點，對那裏的眾人可以壹覽無余的監視。
　　嘴角噙著壹抹微笑，給人壹種陰險的邪惡感。
　　整個人宛如壹團黑霧，神秘與危險。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大蛇丸便知道來人是誰。
　　“大蛇丸大人，您比想象中更快過來呢。”
　　兜來到大蛇丸的身旁說道。
　　“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佐助了。看著他成長起來的速度，我就為自己曾經的天才之名感到悲哀。血繼限界啊……”
　　大蛇丸的金色豎瞳中，布滿了復雜與不甘。
　　血脈。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
　　尋常忍者壹生都無法企及的境界。
　　有了寫輪眼，無論何種忍術，都可以快速學會，並融會貫通。
　　其上還要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與輪回眼。
　　壹種連老天都要妒忌的血脈力量。
　　就連評定亂世的忍者之神，亦是靠著這種血脈相承的力量，才能平定亂世。
　　但是被稱為天才的他，卻沒有這種力量。
　　越是探索這個忍界的秘密，越是為沒有血繼限界繼承的自己，感到悲哀與懊惱。
　　“我覺得大蛇丸大人所做的壹切，已經很了不起了。從有到無，將咒印發展到這種狀態，也不過十幾年左右的光景。”
　　兜回答道。
　　大蛇丸眼睛裏閃過壹道危險的光芒。
　　“兜，別用這種安慰小孩子的話來安慰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妳。這個世界上的壹切都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努力了壹生，都不過是別人的起點。血繼限界就是這樣的東西。宇智波壹族也正是依靠這種東西，才能威震忍界，至今威名不減。這便是最為殘酷的事實。”
　　大蛇丸說到這裏，眼中的復雜和不甘，轉變為迷茫。
　　“我壹直都在研究印與術，去研究這些尋常忍者根本不會註意到的‘術之本質’，但越是研究，卻越是覺得自己的渺小，也越是感到空虛。這或許便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命運吧，想要打破什麽，就必須要舍棄同等重要的東西。不過，老天還是站在了我這壹邊……”
　　大蛇丸再度看向了正在曠野上，進入仙術修煉狀態中的佐助壹眼，臉上的覬覦和貪婪，快要掩蓋不住。
　　“讓我找到了佐助這個的素材。只要得到這個，說不定就可以真正可以做到長生不死，並且學會所有的術！”
　　……
　　鬼之國。
　　地底封閉式的訓練場中，大概有五千平米的巨大空間，足夠忍者們在這裏試驗各種忍術，甚至對戰也並無不可。
　　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的琳，正在白石的要求下，將自身的仙術查克拉，與體內七尾的尾獸查克拉進行融合，進入所謂的‘仙獸模式’。
　　這個名字，是白石臨時起出來的。
　　對於這個新的仙人模式名稱——仙獸模式，琳想要吐槽，但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吐槽比較好。
　　不過，白石的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就連琳本人，還有體內的七尾，對此也很有興趣。
　　然而——
　　在成功提煉出尾獸查克拉，然後混入自己的仙術查克拉後，被這股特殊能量包圍起來的琳，並未感受到什麽不同。
　　只是覺得聚集在手心裏的查克拉，感覺上更加凝實，變得更強。
　　但除此之外，和正常的仙人模式狀態，或者是完全尾獸狀態，並無不同之處。
　　“白石老師，這就是妳所說的‘仙獸模式’了。嗯……從感覺上來說，似乎並沒有出奇的地方，就是混合查克拉的質量更高了而已。”
　　琳想了想，給出了最為直觀的感受。
　　白石皺著眉頭。
　　“不對。”
　　“不對？什麽不對？”
　　琳不明白白石的意思。
　　“狀態……還有氣息。”
　　他可是見過水門那種全身變成金色的狀態，氣息上更加虛無縹緲，讓人第壹眼看上去，便知道那種狀態上的不凡。
　　仿佛脫離了‘凡人’的範疇。
　　但是琳沒有，而且混合查克拉的感覺……白石猛地臉色微變。
　　被騙了！
　　仔細回想壹下，當時的水門，並未完全將仙術查克拉和九尾查克拉融合在壹起，只是把仙術查克拉，包裹在了尾獸查克拉之上，如果不仔細感知，的確會造成兩種能量的氣息融合起來的狀況。
　　但其實兩種能量只是保持著平衡，無法相融。
　　可是琳卻輕易做到了這壹點。
　　她的仙術查克拉與尾獸查克拉完全相融，兩種查克拉完全混合，不分彼此。
　　想到這裏，白石雖說有點懊惱，也許是因為第壹次見到，所以警惕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仙術這種存在，應付起來確實有點麻煩。
　　只是如此壹來，水門的‘金身’既然不是尾獸查克拉和仙術查克拉融合而成……那麽，是從何而來？
　　那種狀態，絕對要比常規的完美人柱力，要強大太多。
　　這是怎麽壹回事？
　　白石將自己的疑問說給了琳，或者說是琳體內的七尾。
　　這位活了上千年的尾獸，說不定知道壹些自己不知道的，只屬於尾獸之間的秘聞。
　　只見琳的身體微微壹顫，雖然還保持著自己原來的樣子，但眼神卻產生了變化，背後張開了透明的藍色翅膀，宛如故事繪本中的妖精生物。
　　七尾·重明。
　　“妳說的那種‘金身’我並不知情，因為這千年來，九尾並未出現過被人馴服的情況。不過，六道老頭子曾經說過，九尾是我們尾獸之中，擁有最接近十尾的本源力量。也許是正因為如此，完美的九尾人柱力，會有著壹些其余尾獸的不同表現吧。”
　　重明借助琳的身體，向白石表述。
　　“十尾？”
　　“沒錯。十尾的力量，和我們不只是查克拉量上的區別，還有更加本質的東西，九尾最為接近十尾，恐怕也擁有著壹部分十尾的本源之力。”
　　重明繼續開口。
　　白石略微思考了壹下，換了另外壹條思路。
　　只見他的腳旁，已經過了保養期的土將軍，從地底鉆了出來。
　　“去把我實驗室裏，將裝有尾獸查克拉的備份集裝瓶帶過來。”
　　如果重明所言非虛，那麽，水門的‘金身’，其實是沾染了壹部分十尾的本源力量。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用自己的辦法，獲取十尾的壹部分本源。
　　壹尾查克拉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曾經獲得。
　　二尾與八尾查克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獲取了部分。
　　四尾與五尾也同樣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各自取出了壹部分，那個時候綾音正在協助巖隱與雲隱交手，有機會和巖隱的兩位人柱力碰面。在戰場上，悄悄收集了壹下。
　　三尾與六尾，則是從矢倉那邊交換而來。
　　七尾被他秘密雪藏，是整頭的尾獸，不是部分查克拉。
　　九尾在十九年前離開木葉時，同樣悄悄取走了部分。
　　經過這些年的培育，除了七尾，另外八份尾獸查克拉，在他的培植之下，已經開始凝聚成實體，雖然目前還只是壹小截的尾巴，但用於實驗的話，這些查克拉已經足夠。
　　七尾·重明似乎也對此產生了興趣，它自然明白白石接下來要做什麽，如果真的能讓它變得更強，它沒有拒絕的道理。
　　它的命運，早已和鬼之國連接在了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