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尋蹤

　　羅砂雖然表面上認可了鬼之國‘同盟’的舉動，但內心的警惕與忌憚並未稍減。
　　反而隨著鬼之國的突然‘結盟’舉動，對於鬼之國的事情更加上心了。
　　正如過去鬼之國以沒有尾獸拒絕聯合行動壹樣，如今鬼之國依然沒有必須摻和進來的理由，大可以穩坐高臺，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鬼之國並未這麽做，而是派遣小隊過來尋求合作，這怎麽看都是充滿了詭異。
　　不過在沒有搞清楚鬼之國的目的之前，羅砂依舊不動聲色開始和彩搭話，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企圖從對方的口中套出壹些有用的情報出來。
　　然而對於這壹點，彩早有防備。
　　涉及到敏感的事情，他只是以沈默，或是搖頭應對。
　　言多必失，壹旦被羅砂的話語帶入節奏，就可能泄露出什麽。
　　“既然馬基已經無礙，那麽，接下來就是該考慮，如何營救我愛羅了。要對付的敵人很強大，尤其是蠍，壹旦被他的毒沾到，擦傷也會形成致命傷。關於這壹點，我希望妳們提供壹些幫助。”
　　羅砂知道從彩這邊得不到更多的情報，就轉而說起這個話題。
　　不過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更多是放在彩身後的花見遙身上。
　　對方剛才小露壹手，就輕易將巖隱難住的劇毒給解決掉了。
　　想要對付蠍，恐怕需要對方的醫療忍術協助。
　　“放心吧，風影大人，給我兩天左右時間，可以制作出壹定數量的解毒劑。”
　　花見遙如此說道。
　　“兩天嗎？”
　　羅砂眉頭壹皺，對於這個時間感到不太滿意。
　　“剛才能解決那種劇毒，是靠我自身的血繼限界，所以不需要進行復雜的解析工作。但是對別人而言，我又恰好不能及時治療時，就必須用到解毒劑，再加上這裏條件簡陋，能采集到的藥草也不齊全，解析和制藥過程會很繁瑣。”
　　花見遙向羅砂解釋了壹番。
　　其實兩天時間，也是基於樂觀的情況。
　　如果期間出現了另外的偏差，很可能解毒劑出來的時間，還會更晚壹些。
　　“這樣嗎？”
　　聽到花見遙的解釋，羅砂的臉色稍緩。
　　因為我愛羅的事情，他有些過於急躁了。
　　對付蠍以及巖隱出身的迪達拉，更加不能夠急躁，必須鎮定下來思考對策。
　　“我明白了，那這邊就麻煩妳了。我會率領小隊先走壹步。”
　　羅砂進行工作分配。
　　時間緊湊，他來不及等待花見遙成功制作出解毒劑。
　　現在多浪費壹些時間，我愛羅那邊就可能多壹分危險。
　　“可是，這樣的話……”
　　花見遙想說什麽，彩打斷道：
　　“就聽從風影閣下的安排吧。花見，妳和霧枝留下來，壹起制作解毒劑。我，香燐，還有山崎三人，跟隨風影閣下營救壹尾人柱力。”
　　接著，彩看向羅砂。
　　“這樣分配，可以了嗎，風影閣下？”
　　“最好不過。到時搜尋工作，可能還需要借助妳的白眼。”
　　羅砂點頭，對於彩的安排沒有反對。
　　“父親，我也——”
　　手鞠走上前，將要說話。
　　“不，妳留下照顧馬基。我愛羅，還有勘九郎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羅砂強行制止道，聲音冷硬。
　　做好最壞的打算，在這場戰鬥中，我愛羅和勘九郎都可能犧牲，他不想讓唯壹的女兒也犧牲在戰場上。
　　手鞠想要和羅砂爭辯，但看到羅砂堅定的眼神，默默低下頭，知道自己再怎麽懇求，也都無濟於事。
　　羅砂不會讓她參與這次行動。
　　“千代長老，海老藏長老，還有鬼之國的各位，事不宜遲，現在展開行動。”
　　羅砂雷厲風行，在下達指示後，立馬帶領砂隱暗部朝著巖洞外飛奔。
　　千代、彩等人互相對視了壹眼，跟隨羅砂奔跑出去，去尋找我愛羅的蹤跡。
　　目視羅砂等人離去，手鞠在心中默默祈禱他們能夠平安無事。
　　“我們這邊也進行轉移吧，在西面幾十公裏外，有壹處砂隱據點，那裏應該有妳需要制造解毒劑的藥草。”
　　手鞠知道此時不適合傷感，立馬收拾好心情，對著花見遙說道。
　　之後，她開始吩咐留下來的砂忍進行轉移工作，無論是作為傷員的馬基，還是這裏的醫療工具，全部都要帶走。
　　“好。”
　　花見遙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說起來，妳把那些毒，吸收到自己體內，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轉移據點之前，手鞠遲疑問了這樣壹個問題。
　　那可是能讓抗毒性極強的上忍，都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她有些擔心花見遙駕馭不住這種劇毒。
　　倒不是她關心花見遙的生命安全，而是接下來的解毒劑，必須要用到對方。
　　要是過程中出現了什麽意外，難免會有些麻煩。
　　“放心，這種劇毒雖然厲害，但還在我身體的免疫系統承受範圍之內。如果不是確定了這壹點，我是不會冒險將劇毒吸收到自己體內的。”
　　花見遙笑著回了壹句。
　　……
　　“話說，這樣直接過去真的好嗎？那個叫做蠍的家夥，是用毒高手吧，還曾經把砂隱的三代風影給暗殺了。”
　　小隊吊在羅砂等砂忍的後方穩穩前進。
　　山崎久問出了心中的擔憂之處。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接下來他們要對付的忍者都不是簡單人物。
　　出身巖隱爆破部隊的迪達拉自不必多說，另壹人赤砂之蠍，可是在過去獨自幹掉了五影之壹的風影。
　　無論對方當時采取了何種手段，將風影殺害，都意味著對方是個極危險人物。
　　和過去戰鬥的忍者，是兩個層次的存在。
　　“沒錯，我雖然擅長治療，但是解毒不是擅長的領域。”
　　香燐也說出了心中的引憂。
　　說到底，他們都還是成長期的忍者，雖然對比同齡人，實力要領先太多。
　　但是若是以五影這個級別的忍者作為對手，哪怕是三人聯手，恐怕勝算也極其渺茫。
　　而這渺茫的勝算，還是基於彩的遠程狙擊能力上。
　　加上接下來的戰鬥，還不能夠有任何擦傷，不然會被敵人的劇毒侵蝕身體，就進壹步加大了戰鬥的難度。
　　“關於這壹點不必擔心，我身上有特制的醫療符咒，不僅具有療傷的功效，還能夠解掉百毒，雖然裏面的存量不多，但足夠我們三人使用。”
　　彩對香燐還有山崎久二人說道，讓他們內心放松。
　　如果沒有這張底牌，說什麽他都不會率先帶著香燐和山崎久二人加入羅砂的先行搜索部隊，而是乖乖等待花見遙的解毒劑制作出來，再開始行動。
　　他還不至於為了殲滅敵人，將自己和組員的性命給搭上。
　　“原來還有這種手段啊？難道醫療部門的醫療符，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嗎？”
　　香燐驚訝的張大嘴巴。
　　她雖然是醫療忍者，但更多還是兼職醫療忍者的工作，本職還是幹著漩渦壹族的老本行——封印術的研究和使用。
　　“都說這是特制的醫療符了，醫療部門的量產醫療符想要投入使用，估計還得等壹段時間才行。具體的情況，妳還是去問花見好了，她是負責研究醫療符的項目組組員之壹。”
　　彩回答道。
　　“總覺得這次的任務對於我們來說，有點超綱了呢。”
　　山崎久嘖了壹下嘴。
　　雖然以他們小組的力量，完成S級任務也不是難事。
　　但是S級任務，也是分難度等級的。
　　像是這種對付五影級別忍者的任務，嚴格來說，已經超出了S級任務的範疇。
　　“所以才要借助砂隱和風影的力量，我們只需要在後面放冷槍就可以了，畢竟為了奪回壹尾，他們壹定會拼死戰鬥。”
　　彩冷靜分析道。
　　他的目的是讓曉組織減員，根本不在於將壹尾營救回來，甚至於壹尾落在誰的手裏，也都不是他所考慮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們也要考慮最壞的可能性。”
　　彩在末尾添補上這壹句。
　　“最壞的可能性？”
　　香燐和山崎久歪著頭，對於彩說出的話，感到不解。
　　“壹尾我愛羅，讓目標先前有過壹次失手，對方也會考慮到砂隱會進行大量增援……所以，接下來要對付的家夥，可能不止情報中的兩人。”
　　說不定，另外的曉組織成員，也會隨之介入進來。
　　畢竟砂隱已經投入了這麽多的力量，若是曉想要萬無壹失回收壹尾，這個時候突然增援，也在情理之中。
　　也意味著，想要完成這次的任務，會更加艱難。
　　“隊長，我現在可以回去嗎？”
　　山崎久嘴角壹抽。
　　兩個人就讓他們這邊全副武裝，甚至出動了五影之壹的風影。
　　要是敵人也進行增援的話，怎麽看他們這邊，都是毫無勝算，還可能全軍覆沒。
　　“軍區的大牢歡迎妳，山崎。”
　　彩默默說出了這樣壹句話。
　　“……說的也是，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別來麻煩的忍者。不，最好是這只是隊長妳的不切實際猜測，不是事實。巫女大人在上，請保佑我吧！”
　　山崎久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壹邊趕路，壹邊開始祈禱。
　　“真是沒用的家夥。”
　　香燐嫌棄掃了山崎久壹眼。
　　“沒辦法，我又沒有妳們這麽強大的力量，還是血繼限界持有者，作為普通人的我，總覺得在這次行動中，完全是多余的。”
　　山崎久睜開眼，聳了聳肩，放下合十的雙掌。
　　“那麽，到時空中支援到時就拜托妳了。只要老老實實待在天上，危險性就會大大降低。香燐負責正面牽制，我來狙擊敵人。”
　　彩這麽說道。
　　只要讓他找到狙擊的空隙，所謂匹敵五影的忍者，也不過是肉體凡胎，抵擋不住鋼鐵制造成的查克拉子彈。
　　就在三言兩語中，彩確定了接下來的陣型部署。
　　這是最為穩妥的策略，擁有狙擊槍，以及血繼限界白眼的他，完全可以利用‘距離’，來強制彌補與強大忍者的實力差距，沒必要拉近距離，和敵人正面沖突。
　　……
　　木葉。
　　“綱手！”
　　突如其來的喊叫聲，讓午間在辦公室裏打瞌睡的綱手，頓時吸溜了壹下從嘴裏流淌下來的口水，在辦公椅上正襟危坐，看向突然闖進來的顧問二人組。
　　“呦，什麽風把妳們二位給吹過來了啊，怎麽，已經吃過午飯了嗎？”
　　綱手用袖子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著臉色不善闖進來的顧問二人組調侃問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砂隱村的事情，妳應該得到消息了吧。鹿久做事情，真是太不成熟了，怎麽可以把鳴人投入到營救砂隱壹尾人柱力的行動中？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轉寢小春語氣低沈，帶著濃濃的質問之意。
　　質疑綱手禦下不嚴，出現了這樣的嚴重紕漏。
　　“那麽，以妳們二位而言，覺得應該怎麽做最好？”
　　綱手淡定喝了壹口茶，向顧問二人詢問看法。
　　“當然是立刻把鳴人帶回來，再派遣村子的精英忍者，將他重重保護起來。另外，重判鹿久的瀆職之罪。身為木葉的上忍班長，竟然像小孩子這般胡鬧，將人柱力置身在危險的境地之中，真是不可理喻。”
　　水戶門炎接上轉寢小春的話語，目光直視綱手。
　　“那麽，是不是要我這個火影到時也解除工作，只需要保護好人柱力就可以了呢？”
　　綱手不緊不慢問道。
　　“……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妳們是什麽意思？希望鳴人變強，成為村子支柱的是妳們，不讓他奔赴前線戰鬥，放在大後方當成溫室花朵供養的也是妳們。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壹舉，讓他學會妙木山的仙術？直接讓他村子裏吃喝玩樂，只作為尾獸容器，不是更加省事嗎？而且，還省了很多資源，可以分配給其余人。”
　　綱手平靜回應，沒有半點急躁不堪的樣子。
　　“這個……總之，這件事鹿久處理的十分亂來，那個組織的力量深不可測，他的想法有欠考慮。”
　　轉寢小春支支吾吾，聲音也小了下來。
　　“我計算過了，這些年投入在鳴人身上的各種師資資源還有場地費用等，至少可以為村子培養出數百名精英忍者。妳們的想法依舊是，打算將這些東西全部投入進去，得到壹個無法用來戰鬥的忍者也可以接受嗎？”
　　綱手繼續淡淡反問，語氣裏帶著壹抹森冷的寒意。
　　“這……我們也只是為了村子，人柱力可是……”
　　“為了村子，就更應該讓鳴人得到成長，而不是爭吵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如果妳們想要壹意孤行，堅持把人柱力作為無法戰鬥的廢置工具來培養，那麽，我可以辭職不幹火影的工作，妳們來管理好了。我早就說過，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流行妳們的那壹套了。”
　　綱手站起身，走到窗口，背對顧問二人，眺望著窗外的雪景。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沈默下來。
　　他們只想開開窗戶，綱手卻想把屋頂給掀開……這樣搞下去，雙方只會兩敗俱傷。
　　“這件事我們會找團藏進行商量的，他肯定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將人柱力投入戰場。”
　　企圖利用那位武鬥派領袖，給予綱手壓力。
　　然而綱手只是無聲冷笑了壹下，對於二人毫無壓力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
　　“還有妳暗中在擴大暗部規模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如果再不收斂壹下的話，遲早會破壞村子的平衡，這樣有違日斬當初的宗旨，也不符合火影的工作規範。妳好自為之吧。”
　　說完，顧問二人知道綱手心意已決，在這裏找不到突破口，轉身離去。
　　聽到後面的關門聲，綱手只是依舊定定望著窗外雪景，嘆息了壹聲：
　　“唉，權力……”
　　……
　　“藝術就是爆炸！”
　　無數的小型白鳥從天空飛沖下來，飛落於山巖之間。
　　“喝！”
　　伴隨著洪亮的清喝聲，壹望無盡的山巖，猛地爆起了壹連串的火焰閃光，在同壹時刻進行了爆炸連鎖。
　　高聳的山巖壹塊塊倒塌，整個地形，在瞬間得到了粗暴的改造。
　　與蠍共乘在壹只巨大白鳥擺上的迪達拉，看著自己造成的傑作，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眼前的‘作品’感到滿意。
　　……
　　“那個叫做迪達拉的，真是個亂來的爆炸狂……而且勘九郎那個笨蛋，竟然被抓住了，早知道就應該把他給殺掉，免得現在給我添亂。”
　　躲藏在壹塊高大山巖後的我愛羅，嘴裏說出的話語殺氣騰騰，睜開了閉合的眼睛。
　　壹只光溜溜的眼球從天空漂浮了下來，落在我愛羅伸出的掌心上。
　　是他以忍術凝聚而成的第三只眼。
　　可以遠程監控敵人的動向。
　　因為這種忍術，他可以實時知曉迪達拉和蠍二人，在哪個方位，鎖定目標位置，便於他隱藏或者進攻。
　　眼球落在我愛羅掌心後，化為壹粒粒細沙，被風吹散。
　　我愛羅背著葫蘆徒步走向深山。
　　他自己壹個人同時對付兩人，已經不是勉強不勉強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感覺上而言，另壹人要比迪達拉更加危險。
　　即使要把勘九郎這個廢物哥哥救下來，也需要提前制造壹個有利的環境。
　　冒然上去，只會自投羅網。
　　……
　　“果然啊，蠍大哥，在爆炸瞬間上升的美學，才是極致的藝術。嗯。”
　　天空的鳥背上，迪達拉陶醉於自己的‘藝術創作’之中，無法自拔。
　　蠍冷冷掃了他壹眼，說道：“那麽，人柱力的蹤跡呢？現在可不是探討藝術的時候。而且，妳的藝術太過簡單粗陋，根本稱不上藝術，停留於壹瞬間的藝術毫無價值。”
　　“正因為這樣，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絢爛的痕跡啊。在這方面，我和蠍大哥妳還是難以通融。”
　　迪達拉遺憾的嘆了口氣。
　　不過，蠍說的不錯，現在不是爭辯誰的作品更加藝術的時候。
　　要盡快把人柱力弄到手裏才行。
　　“那個壹尾人柱力，老實說，我壹個人對付有點困難。而且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幹脆讓我把這裏給炸平吧。嗯。”
　　迪達拉目光灼灼掃向壹望無際的山巖地帶，手癢的想要做出壹個驚天動地的藝術‘傑作’。
　　“別亂來，妳的藝術太過招搖，適可而止，別把巖隱的忍者也給卷入進來。到時我可不想要替妳收拾爛攤子。”
　　蠍制止了迪達拉這種任性取鬧的行為。
　　雖然這麽做的確把人柱力從這個復雜的地形中逼出，但是那樣壹來，勢必也會引來巖隱忍者的調查。
　　目前砂隱和巖隱正處於聯盟狀態，迪達拉的情報泄露，很可能也是巖隱做的。基於這種情況，讓兩個村子的忍者合並，對他們而言，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確實，那個老頭子的塵遁非常麻煩，被盯上就糟糕了。”
　　似乎想起了什麽陰影，迪達拉高漲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個人質給利用上。嗯。”
　　迪達拉指著身後的勘九郎。
　　對方已經醒來，但雙手被扭斷，身體其余部位，也都用堅硬的繩索嚴實捆綁，再加上蠍給他註射了麻醉劑，即使醒來，也只能眼睜睜盯著，毫無反抗之力。
　　是誘引人柱力出手最佳的誘餌。
　　“那得先讓人柱力知道我們在哪裏，亦或者找到對方，人質才能發揮作用。依我看，對方不會主動進攻，而是讓我們去找他。”
　　蠍沈吟了壹下。
　　“但是那麽大的地方不好找。”
　　“白絕很快就會過來，找到人柱力只是遲早的事情，我比較擔心，在那之前，會有別的家夥過來搗亂。比如砂隱的風影，那是個不好對付的忍者。”
　　蠍考慮起這件事。
　　如果風影和人柱力聯合起來，他和迪達拉捕捉人柱力的難度，會直線上升。
　　“要我去阻擊他們嗎？”
　　“不用，我有另外的打算，或許這是壹個不錯的機會。運氣好，還能讓我的收藏品裏，再多出壹位風影。”
　　聽著迪達拉與蠍的交流，後面的勘九郎擔憂之色已經溢於言表，但是眼下他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惡毒的計劃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