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搞事情

　　董柏寒有了微信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班的全体班干部加了进来。牟泽不用他加，帮他下好后，上面就有他了。
　　周末的晚上，邬小晓发现手机上有一个待通过好友的微信提醒，点开发现是董柏寒，图像是个篮球。她马上点了通过。
　　看着“现在你们可以聊天了”那排提示语，邬小晓一直没退出界面。直到手机“黑”了，她摁亮，打出信息：“明天比赛时注意安全，我会好好给你加油的。”
　　这是继上次，她“轻簿”他额头以来，两人的第一次交流。自认干了坏事的邬小晓，一周都没有勇气面对董柏寒。至于学校的那些传言，除了怕传到陈老师那里，她倒是不在乎的。反正要是有个女生被贴上董柏寒女朋友的标签，邬小晓也一样会扒她，酸她。
　　有了以前短信的经验，邬小晓根本就没指望董柏寒能回她。十多分钟后，她手机响，打开一看，董柏寒回她微信了。虽然只有一个“嗯”字，却被她左看右看，恨不能看出个花来。最后，她恋恋不舍的亲了手机屏一口，才舍得放下。
　　第二天周六，与上次比赛一样的流程，只不过这次，忙完的邬小晓没有坐在前排的位置，甚至连她们学校的区域都没见她的身影。
　　她躲在观众席很偏的位置，这是邬小晓早想好的。那条网上的新闻，势必会带来猎奇的人，不想变为焦点，不想比赛变味，又舍不得不看董柏寒的比赛，邬小晓只得躲了。
　　董柏寒在场下活动了下身体，场上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往茂实高中的方向看了一眼，愣了下后，没有马上收回视线。他眼神好，脑速快，看书都是一目十行，几秒扫过看台，董柏寒皱了眉。
　　旁边教练叫人了，做完赛前加油的仪式，比赛开始。董柏寒甩甩头，摒除所有杂念，只专心比赛。
　　一局结束哨响，球员们往场下走着，牟泽忽地拍董柏寒：“看什么呢？跟你说话呢。”董柏寒把视线从看台上收回：“没什么，过去吧。”球员们以高教练为轴，围成了圈，教练激动地说着话，带着大幅度的肢体动作。
　　听完战术指导，球员们坐下擦汗休息。董柏寒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起椅子上的手机，快速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在哪呢？”没等来回信，上场哨响起。
　　这场比赛打得并不轻松，分数咬得很紧，跟上场比赛轻松的气氛截然不同。对赛的这支球队，算是今年冒出的黑马，前面已经赢了两场。茂实篮球队能顶住，拿下这场比赛，球员们包括高教练都很开心。
　　“打得真TM痛快。”牟泽搂董柏寒肩，兴奋道。董柏寒收起手机，一把拍掉他的手，这力度，有点爆啊。谁又惹他了？比赛蠃了，不能是因为这个。手机，他刚才在看手机，是看到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吗？
　　手机上没什么让人生气的事，事实上，是什么都没有，董柏寒发的那条微信，孤零零摆在那，无人回应。
　　邬小晓真是冤枉，她手机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整个比赛过程，她都是捧着自己那台死沉的单反相机，拉焦距拍场上的比赛照，哪有功夫看手机。比赛一结束，她为避开人群，马上就退场了，一点都没敢逗留。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上，全程翻看刚才拍的照片，没顾上玩手机。今天的比赛精彩激烈，有被燃到的邬小晓一回到家，洗了手，拿着她的相机，一头钻进画室，照着其中一张画了起来。这一画就有点忘我，直到梅芸叫她吃晚饭，才撂下画笔。
　　邬家的餐桌上有规定，吃饭时谁也不许看手机。所以，直到晚饭结束，邬小晓又修补了几笔画，她才在回卧室等待洗澡水热时，得空看眼手机。
　　邬小晓本来是躺在床上看的，在看到董柏寒那条微信时，她猛地坐了起来。大脑在短暂的一片空白后，她才想起看眼收到这条消息的时间。
　　这一看，心里不安起来，是在比赛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在比赛时找她？不会是误会她没去看他比赛吧。啊，邬小晓心里尖叫，弄得她跟个骗子似的，明明前一天晚上还特意告诉人家，会好好去现场加油的。啊……
　　邬小晓也不管现在离董柏寒发那条消息，过去多久，她快速地打着字：“你找我了？我在D区角上，没坐B区，比赛全程看了，打得很棒。”
　　十分钟过去，没有回音，半小时过去，依然没有。邬小晓是带着手机进卫生间洗澡的。刚往头上打了洗发精，她耳尖地听到微信来消息的声音。顾不得冲头，邬小晓直接拿了毛巾裹着出了淋浴间。
　　来的消息正是董柏寒发来的：“明天坐B区，第一排。”邬小晓心头升起疑问，直接打了过去：“？”可这一个问号打过去，如石沉大海，董柏寒一直没回。
　　邬小晓洗过了澡，躺到床上，临睡前又看了一眼，董柏寒还是没做说明。不过，她已有了决定，在有
　　可能再次成为众矢之地与听董柏寒话之间，她选听话。
　　消失了一天的邬小晓又大摇大摆地，坐回到茂实高中学生区的第一排。还好，关注她的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多。
　　两队球员上场，邬小晓望去，她清楚地看到，董柏寒在行走中，眼睛一直望着这边。直到走得近了，他们的视线对在了一起。邬小晓冲他笑，挥小旗，董柏寒淡定地把目光移开。
　　这场挺关键的，只要赢了，茂实高中队就能晋级小组赛，获得出赛权。好在，抽到到这支球队，水平一般。
　　比赛赢了，结束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散场。因茂实高中队获得了晋级，每年例行此时有个“授勋”仪式，全队球员每人都会获得一枚荣誉徽章。这在篮球比赛中是没有的，是亚市对未成年参赛者的一种鼓励，变相奖励。
　　赛场上郑重起来，升起的旗子是印有茂实高中校徽的校旗。除去对方球队学校的学生提前离场了外，茂实高中的同学们，以及大部分观众都没有走，并全体起立，为球员们鼓掌喝彩。
　　就在仪式结束，茂实高中队的球员们在向大家致谢意时，董柏寒走向自己学校的看台。一开始场上所有人也没太在意，直到他走到邬小晓跟前，对她说：“你下来。”全场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