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風少羽

歷史軍事

天啟二年,九月,京城
月夜下,城門早下鑰
整個京城九門都是緊閉著的,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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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王師出征乃平四夷,討不臣,吊民伐罪!

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by 風少羽

2023-12-10 19:02

  是的。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張好古這裏。
  這不是張好古自大,而是在路上就思索過的。
  安南需要急切拿下雲南防止朝廷大軍抵達,而雲南多山的地形對安南的大軍來說前進並不容易,畢竟從外面打進雲南和從內地抵達雲南不壹樣,不然朝廷不是白花費力氣修築道路了?
  而安南蠻兵燒殺搶掠,雲南百姓家破人亡怨氣沖天,這個時候張好古只要抵達雲南,雲南的百姓就會自發地聚集在張好古身邊。
  至於沐家?
  沐家可能以為他能左右戰局,甚至壹邊要挾朝廷壹邊要挾安南,但他們在雲南待得時間太久了,對朝廷的了解太過於表面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眼下朝廷究竟是怎麽作戰的,朝廷究竟有多少種火器,多少種器械,他們拿什麽對抗朝廷?
  憑借雲南的群山峻嶺?
  若雲南的群山峻嶺抵擋得住大軍,那雲南的蒙元怎麽被打跑的,成祖時期二十萬大軍入雲貴征安南又是怎麽來的?
  在人力面前,群山峻嶺算什麽?
  當年始皇帝修直道,建馳道,挖靈渠,命五十萬大軍南下,群山峻嶺,密林大澤,毒瘴蛇蟲擋住始皇帝的大軍了沒?
  眼下,沐家自以為的雲南群山峻嶺也擋不住朝廷的大軍!
  三日籌備,南京大營內的三萬大軍整裝待發準備出征,考慮到江南之地需留有可用兵馬,此行三萬大軍為新老各半,采用老帶新的方式在行軍路上繼續訓練新兵,保證在抵達雲南時,三萬兵馬具為可戰之兵。
  在南京城外,三萬大軍排開陣勢,雖然僅有三萬人,但還真的擺出了三十萬的架勢,虎蹲炮、子母炮、大將軍炮、火龍彈等火器壹字排開,萬余騎兵列陣,加上那壹面面迎風招展的山河日月旗,大軍肅穆,戰馬銜枚,將出征的肅殺之氣與大明新軍的威武展現的淋漓盡致。
  圍觀大軍出征的人群更是忍不住嘖嘖贊嘆:“真不愧是王師出征,氣象非凡,氣象非凡啊!”
  何為王師?
  大明的軍隊就是王師!
  王師出征乃平四夷,討不臣,吊民伐罪。
  張好古策馬從大軍面前行過:“出征!”
  三萬大軍變幻陣勢,列隊出征。
  大明天啟十年四月初五,立夏,王師出征,南下。
  踏踏踏踏……
  三萬大軍,長途出征,自然是要保證將士們的體力的。
  為了確保能以最短的時間抵達雲南,三萬大軍將會坐船而上,抵達廬州,在廬州休整後,再南下前往雲南。
  總之,戰馬是能不騎就不騎的。
  三萬大軍,其中萬人為騎兵,余下兩萬為步卒,而這萬人騎兵中,還有三千是張好古從京師帶來的三千營騎兵,這些北方騎兵想要適應南方環境還要有段時間,張好古也和黃得功、韓耀威等人籌劃作戰。
  京師三千營指揮使趙玉琪此行也隨張好古壹同出征,眼下他與黃得功,韓耀威壹起在張好古乘坐的戰船上,四人看著西南的輿圖。
  “本閣雖是領兵出征,但與敵作戰的,還是諸位將軍,戰陣之道,本閣雖懂卻不甚精通,諸位將軍盡管暢所欲言即可。”
  張好古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水準,因此他只需要懂,但不需要精通,畢竟他不是親臨壹線指揮作戰,他的職務可是督師。
  只要做到懂,不至於被手下人誆騙就足夠了。
  黃得功看著這幅西南的輿圖:“回元輔,這西南之地,多群山峻嶺,道路崎嶇,大軍行進頗為不便,進入雲南之後,大軍恐怕要適應壹段時日,需備好解暑,解毒的草藥才是。”
  張好古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大軍之中不缺大夫,雲南多蚊蟲毒瘴,清熱解毒的湯劑自是不能缺,大軍若在雲南紮營,也需註意防範毒蟲,草藥灰燼與硫磺都需鋪撒。”
  趙玉琪又說道:“元輔,這西南之戰,騎兵用到的機會並不多,雲南平原不多,壹旦用到便是決戰,末將以為,騎兵不可先用,不如壹開始就藏拙,等待機會,壹擊斃命。”
  張好古對趙玉琪這話還是認可的:“繼續。”
  趙玉琪繼續說道:“雲南與蠻兵作戰,以步卒為主,然我軍雖多為南方步卒,對西南環境卻缺少認知,還需當地輔助才是。”
  張好古微微頜首:“嗯。”
  眾將討論完後,黃宗羲將其整理成冊,這些都是將軍們的對此次作戰的思路方陣,需要留備遞交京師的。
  眾將散去,張好古看著整理文案的黃宗羲忽然問道:“黔國公府,可留否?”
  黃宗羲楞了下:“元輔,您不是已經……”
  張好古搖了搖頭:“本閣並不確定沐家是不是真的勾結了安南,本閣只是做出這個假設。”
  “如今沐家和雲南土司以安南蠻兵入侵為由,拒不出兵,要挾朝廷,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到底坐著什麽打算。”
  “本閣也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若沐家束手就擒,說明他們並沒有參與安南之事,只是不甘心失勢,那最後不過是懲戒壹番,朝廷也不可能把所有開國國公都除掉,這個道理,太沖妳可明白。”
  黃宗羲點了點頭。
  張好古繼續說道:“若沐家選擇據守昆明抵抗朝廷,那麽,就說明他們內心真的有鬼了。”
  黃宗羲驚愕的瞪大眼睛:“沐家真的會勾結安南,讓安南襲擾邊境?那可都是我大明的子民,是他黔國公府所屬的百姓啊。”
  張好古看了眼黃宗羲,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啊。
  輕嘆了口氣,張好古問道:“韓爌還是我大明的首輔呢,結果如何?”
  這話出來,黃宗羲啞口無言了。
  出了房間站在甲板上,看著兩側壹艘艘大船逆流而上,張好古輕輕嘆了口氣:“希望田爾耕壹行順利吧。”
  而此時的雲南,沐家還不知道朝廷已經派兵出征,更不知道張好古已經把黔國公府打為逆賊了,他們正在昆明這座堅城裏逍遙自在呢。
  安南蠻兵入侵怎麽了?
  戰亂導致糧食漲價又怎麽了?
  管他黔國公府何事?
  相反,沐家還可以借此機會擡高糧價從這些泥腿子手裏把錢和地再要回來!
  至於這些泥腿子會不會報官,開玩笑,為何黔國公沐家有沐王府的稱呼,還不是因為這雲南上下都是沐家說了算!
  真當朝廷設置改土歸流就能限制沐家和土司們了,那是沐家和土司們不想在明面上抵抗朝廷。
  想要雲南真的被朝廷管轄,先把土司們和沐家連根拔起再說吧!
  不然就雲南這些泥腿子還想報官,還想出逃?
  想得美!
  關卡妳就出不去!
  “這兩年,這些泥腿子分了地,種的比給我沐家還勤快,家裏有了糧,有了錢,還有了新衣裳,生活過得好啊……那些是這些泥腿子該有的嗎!”
  “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把錢和地全部吐出來!”
  聽著族人們的咒罵,沐家老太太宋氏和陳氏顯得很鎮定。
  陳氏笑道:“不過是壹些泥腿子而已,穿幾件新衣裳有什麽可嫉妒的?”
  壹個族人說道:“夫人,主要是壹看見曾經那些泥腿子,如今也置辦起衣服,有了錢,我心裏就難受。”
  其他族人也紛紛點頭,這置辦衣服,有錢有糧的,應當是他們沐家才對,泥腿子憑什麽有錢有糧?
  他們巴不得百姓只有壹身粗布衣裳然後沒日沒夜給他們沐家幹活!
  有句話說的好,看到妳掙錢比我虧錢還難受!
  這些人高高在上慣了,榮華富貴慣了,看不得往日瞧不起的泥腿子過上好日子。
  我們錦衣玉食是我們的貴氣,妳們憑什麽努努力就能吃飽穿暖?
  不行!
  不給我沐家工作到死還想吃飽穿暖,娶妻生子?
  當壹輩子奴才不好麽?
  他們就是看不得百姓過好日子,看不得百姓臉上有笑容,看不得百姓越來越不敬畏他們,他們寧願回到之前,百姓衣不遮體,缺衣少食,饑腸轆轆,見到他們就敬畏的跪地磕頭,那才能顯得他們高貴。
  陳氏笑道:“地,是朝廷分給他們的,咱們還能要回來?”
  “依我看啊,朝廷這次答應我們,估計也是迫不得已,所以這地還是他們的,我們只要把其他東西價格價格提上去,耗盡他們的錢財就是了,養兩年,可以再榨壹回嘛。”
  宋老太太也是點頭:“朝廷日後對我沐家,肯定要心生戒備了,這安南的蠻兵,隔幾年來壹次也好,不然怎麽顯現我們沐家為了朝廷盡忠職守啊?”
  族人們壹聽也是紛紛點頭:“老祖宗和夫人想的極是!”
  是啊,壹次性壓榨幹凈算什麽?
  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才是硬道理,只要這些泥腿子土地還在這,戶籍還在雲南,他們還能跑得了?
  不要妳們的地,不要妳們賣兒賣女,就每隔兩三年讓蠻子來壹回,搶走妳們的糧食和錢,逼得妳們來給沐家打工,這田地,不照樣還是沐家的田地,這些泥腿子不照樣還是沐家的佃戶?
  換個名頭,這該是我沐家的還是我沐家的。
  陳氏笑道:“殺吧,搶吧,不把半個雲南變成白地,朝廷就不知道我沐家多麽重要!”
  顯然沐家是已經打算放半個雲南給安南蠻子了。
  而安南這裏,看著自己已經劫掠到的錢財糧食,壹個個女人,也是高興的很,眼下近乎半個雲南的土地被他們拿下了,這是多少年未曾有的輝煌了?
  接下來只需要聯合沐家,說不定整個雲南都能到手!
  黎維祺更是對自己的大臣們問道:“妳們說,有沒有可能讓黔國公帶著那半個雲南,加入我越國?”
  大臣回道:“陛下,有些難啊。”
  “這沐家在雲南就是實際上的王,他如今還是大明的臣子,怎麽可能加入我越國。”
  另壹個大臣則是說道:“陛下,臣以為很有可能!”
  “當下大明朝廷肯定不信任沐家,如果我們在不小心把沐家與我們串謀的事情泄露出去,他沐家還有別的選擇麽?”
  “只有加入我越國,成為陛下的臣子,我越國大軍才能保護他沐家不被明朝清算。”
  “到時候,整個雲南都為我越國的國土,沐家和雲南的土司就是陛下的臣子,只要陛下願意保住他們的權利,他們必然是願意稱臣的。”
  黎維祺點了點頭:“好主意,那就同時辦吧,派人去沐家曉以利害,勸說他們加入大越國,朕願意把半個雲南分給他們,讓他沐家成為真正的雲南王。也別忘了把這件事泄露給明朝人,讓明朝朝廷知道沐家做了什麽。”
  黎維祺他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安南的王,他是大越國的皇帝,張口閉口自稱就是朕。
  眼下他已經是躊躇滿誌,就等著南下雲南,然後席卷西南了,到時候,他就是真正的皇帝,可以和明朝分庭抗禮了!
  安南的行動很快,他們立刻派出了使者前往昆明,同時也是不小心遺留了壹些證據給正在前線抵抗安南大軍的郎平寧。
  郎平寧發現這些沐家與安南的密信後,他都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是否是安南人的反間計。
  因此郎平寧只是選擇提高對昆明的戒備,然後將密信收好。
  這段時間他已經集結了殘留的新軍與雲南各地願意抵擋安南賊兵的土兵,前衛所兵,如今在雲南如果說有抵抗安南賊子的,就是他郎平寧的兵了。
  本來只是昭信校尉的郎平寧很難管轄這麽多兵馬,還好朝廷錦衣衛抵達給他帶來了好消息,大明首輔張好古將親自抵達雲南督師,同時帶來了朝廷的大軍,而他郎平寧也晉升昆明指揮僉事,授明威將軍,勛中騎都尉。
  他如今所要做的,就是守好陣線,等待朝廷大軍抵達即可。
  “朗將軍,元輔已經調四川援兵緊急來援,秦將軍的白桿兵不日就會抵達雲南。”
  聽著錦衣衛的話,郎平寧楞了下,隨即問道:“敢問,可是秦家的白桿兵?”
  錦衣衛說道:“沒錯,元輔已經命秦良玉秦將軍親自領軍來援了。”
  人的名樹的影,秦良玉的秦家白桿兵那可是名震西南,從天啟元年到天啟四年,秦良玉可以說是就是朝廷在西南之地的壹塊磚,哪裏有叛亂就往哪裏搬,而白桿兵作為秦良玉的家鄉子弟兵,其實力也是通過壹場場血戰得到認可。
  如今秦良玉可是二品誥命夫人,她的兒子,幾個侄子皆為守備、參將,不是正四品就是從三品,可以說是將門家族,上下皆忠良虎將。
  如今有秦良玉領軍來援,那郎平寧就可以松口氣了。
  隨即,郎平寧掏出密信遞給錦衣衛:“請將此密信交給元輔,這是安南人遺留的沐家與安南勾結的證據,末將不敢確認真假,還需交給元輔辨別。”
  錦衣衛壹聽,連忙將其交給了都指揮僉事田爾耕。
  田爾耕看著密信忍不住感慨:“這沐家竟然真的勾結安南人了,走吧,我們該行動了。”
  壹旁的錦衣衛忍不住問道:“田大人,這如果是安南人的反間計呢?”
  田爾耕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這個年輕的錦衣衛,如果這不是自己家侄子,自己真的想壹腳把他踹出去!
  “元輔交給我等的命令是什麽,忘了?”
  真是沒有眼力見,這當錦衣衛怎麽能沒眼力見那?
  元輔都說要拿下沐家了,這顯然是皇爺已經容不下沐家在這裏礙眼了,這個時候證據都到手了,妳在這裏說什麽反間計,沒腦子!
  看了看身後的錦衣衛大隊,田爾耕揮了揮手:“入昆明,直奔黔國公府!”
  大隊錦衣衛策馬揚鞭,向著昆明城奔去。
  郎平寧是松了口氣了,而沐家則是徹底懵了。
  原本聽說錦衣衛來了,還以為是朝廷服軟要停止改土歸流和裁撤衛所了。
  但當田爾耕親自帶著錦衣衛到來,當著昆明百姓宣布,沐家是叛徒,就是沐家勾結的安南,這才引來了安南蠻子入侵,如今不思悔改還妄圖要挾朝廷,朝廷早就發現了沐家的勾當!
  “黔國公沐家與土司不甘失去權勢,為自身利益至百姓安危朝廷威嚴於無物,勾結安南縱兵為禍,意圖與安南分割雲南之地!爾等的野心朝廷早就發現了!”
  “來人,封鎖黔國公府,片草不可出入!”
  隨著田爾耕命令下達,兩側錦衣衛快速拔刀,然而這時候隨著壹句“誰敢封我黔國公府!”
  沐家的家兵家奴拿著刀劍出來與錦衣衛僵持起來,看到這壹幕,周圍的昆明百姓懵了,難道沐家真的勾結了安南,難道真的是沐家引來了安南之兵!
  “大人,妳們說我沐家勾結安南,可知我沐家為朝廷世代為朝廷鎮守西南?說我黔國公府勾結賊寇,要有證據!否則,我沐家歷代戰死沙場的先祖,絕不答應!”
  宋老太太這壹出場,又讓昆明的百姓陷入了疑惑,雖然沐家是飛揚跋扈了壹些,但是這些年的確全靠沐家鎮守雲南,安南雖然小有侵襲卻壹直沒打進來。
  這沐家怎麽看也不至於勾結安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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