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詼諧三咒

第10章 詼諧三咒
　　在美女面前我很願意表現，我說：“美人師父，瞧我的。”
　　我左手抱球，右手握拳，猛地朝石壁上打去。
　　壹聲悶響，石壁被我砸出壹個幾寸深的小坑。
　　莊姜“啊”了壹聲，臉露關切之色。
　　我沖她壹笑，說：“沒事，我是刀槍不入的。”右拳揮出，又連續砸了幾個坑。
　　我腳踩在小坑上向上攀登，壹面招呼美人師父跟上。
　　莊姜低著頭不敢看我，因為壹擡頭就會看到我結實的臀部及其他。
　　就這樣砸坑砸坑，攀登攀登，我們兩個終於爬上岸來。
　　莊姜上岸第壹件事就是拾起那件狐皮大氅丟到我身上。
　　我哈哈大笑，披上大氅，化為白袍，黑發壹甩，風神俊朗。
　　潭水泄去，這裏好不象剛才那麽很冷了。
　　莊姜雙手護在胸前，不讓濕裙春光外露，說：“現在怎麽破這石球封印，那個老妖……尋龍者應該就是被封印在這石球裏面。”
　　我說：“砸呀。”抱起石球猛地壹砸，也顧不得裏面的尋龍者大仙會不會震成腦震蕩。
　　堅硬的地面被砸出壹個半圓的坑，石球卻分毫無損，半點缺口都沒有。
　　莊姜笑著說：“沒有用地，若是砸能砸開的話，這封印就太弱了。”
　　我皺眉說：“這可怎麽辦？大仙怎麽也不說話了，剛才話那麽多。”
　　正說著，石球突然泛起壹層閃光，閃光的瞬間，石球變得透明，我清楚地看到石球正中盤腿坐著壹個頭發雪白的老頭，穿青色道袍，鷹鉤鼻，瘦骨嶙峋，眼睛正看著我，沖我打手勢。
　　閃光滅後，石球又變得黑沈沈的，看不到那個白發青袍的老頭了。
　　莊姜忽然說：“我明白了，這個尋龍者的法力的確很強，雖然被石球封印，但依然能借水傳聲，現在沒水了，他也不能傳話了。”
　　石球又亮了起來，那個三寸長短的鷹鉤鼻老頭朝我做著奇怪的手勢，不停地朝南邊指指點點。
　　我順著他的手勢往南走了十幾步，就碰到石壁了，四處摸摸，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呀！
　　我往回走，忽然看到正午的陽光筆直射下，在地上投下壹塊巴掌大的光斑。
　　我猛地想到：“這老頭會不會指的是這縷陽光，他要幹什麽，五百年沒曬過太陽，想要曬壹曬？管他，試試看。”
　　我捧著石球放在那片陽光下，還沒放手，石球就變得熾熱起來，我趕緊松手，退開幾步。
　　那片陽光照射在石球表面，石球象被推進丹爐裏眨眼就變得通紅，並且不斷爆出青色閃電，圍繞石球劈啪作響。
　　莊姜走過來，抓著我的手，緊張地看著那個石球。
　　猛聽得霹靂壹聲，石球炸得四分五裂，球心的三寸老頭跳了出來，白發飛舞，落地時就有壹尺高了，哈哈大笑，人小，聲音卻是洪亮：“太好了，太好了，老夫終於出來了！”
　　我趕緊提醒他：“尋龍者大仙，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把妳救出來的。”
　　這青袍老頭尋龍者使勁挺了挺腰，長到壹尺五，就不再往上長了，對我說：“放心放心，老夫會給妳好處的。”
　　又皺起白眉說：“糟糕，被壓縮了五百年，現在壹下子變不回原樣了。”
　　我安慰說：“大仙多運動運動就好了，既然出來了，還怕什麽。”
　　尋龍者矮小如三歲小孩，頭發雪白，笑瞇瞇地看著我，又仰頭看著莊姜，那眼神有點不對勁。
　　這老頭愛看春宮，定然好色，我趕緊攔在莊姜身前，說：“尋龍者大仙，有什麽好處快拿出來吧。”
　　尋龍者說：“妳救了老夫，老夫不會虧待妳的，老夫傳授妳三個咒……”停頓了壹下，伸著脖子身子左右搖擺，想看我身後的莊姜。
　　我眼睛壹瞪：“看什麽！”
　　尋龍者指了指莊姜的裙角，說：“她不許聽。”
　　莊姜“哼”了壹聲，她很高傲，當即轉身走到山巖那頭去。
　　白發尋龍者象只猴子壹樣，壹下子躥上我肩膀，在我耳邊說：“老夫這三個咒大有來頭，叫作”詼諧三咒“，簡直是無往而不勝呀。這”詼諧三咒“分別是：十萬火急咒、多疑咒、輕信咒。”
　　我先請教什麽是十萬火急咒？
　　尋龍者得意地說：“十萬火急咒太有用處了，以後妳遇到強敵，壹念這十萬火急咒，那麽對手立即就會想起十萬火急的事，比殺妳重要得多，他就無心戀戰了，趕緊走了，其實呢，那事壹點也不急，或許就是趕回去磨磨劍，或者喝喝茶。”
　　我大為驚奇，接著問：“那麽多疑咒呢？”
　　尋龍者笑道：“多疑咒壹般在對付多個敵人時使用，壹念此咒，那些敵人就互相猜疑起來，這個懷疑他勾引了他老婆，那個疑心他曾經偷了他法器，自己壹夥先就亂起來了，哪還有功夫對付妳！”
　　我拍手笑道：“還有這樣的神奇秘咒！妙，太妙了，那麽輕信咒呢？”
　　尋龍者說：“顧名思義，輕信咒就是能讓人輕易相信妳，妳胡說壹通都有人信，嘿嘿，這個咒對於妳獵艷尋芳很有用處，騙美女那是十拿十穩。”
　　我興趣倍增，請求尋龍者大仙趕快傳授我“詼諧三咒。”
　　尋龍者倒也不吝嗇，在我耳邊將三個咒語以及手印姿勢壹壹說給我聽。
　　我學這個比學《禁欲訣》用心得多，迅速領會，並現學現用，手掐法印，悄悄對尋龍者施了壹個“十萬火急咒”。
　　就見尋龍者楞了壹下，從我肩頭跳下，使勁扯著白頭發，著急地說：“不好，老夫想起壹件大事，耽誤了五百年了，糟了糟了，這下子糟了，五百年了！”
　　我盯著這矮小老頭，觀察他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但看他小眼連眨、抓耳撓腮、團團打轉的樣子，象真的有天大地急事。
　　尋龍者從袖裏摸出壹個小木梭，往空中壹丟，木梭充氣壹般迅速膨大，竟是壹艘八尺長的獨木舟，獨木舟底部射出眩目白光，浮在半空。
　　尋龍者壹下子跳到獨木舟上，對我說：“老夫有急事，先走了，本來還有壹些寶物要贈給妳的，現在來不及了，若有緣，下次遇到再贈給妳吧。”
　　我大悔，叫道：“大仙且慢，我剛才對妳施了十萬火急咒，其實並沒有急事。”
　　尋龍者楞了壹下，卻還是執迷不悟，白頭亂搖，說：“真的有急事，妳想想，五百年了，有多少事急等著老夫去辦呀，老夫得走了。”
　　獨木舟大放白光，垂直上升。
　　我沒想到這十萬火急咒這麽厲害，提醒都沒用，真是後悔呀，這老頭肯定還有不少寶物，這下子飛走了，後悔莫及！後悔莫及！
　　獨木舟冉冉上升，尋龍者的聲音飄蕩而下：“哈哈，咒是好咒，不過若不是入道飛升的仙人，擅自使用此咒，天劫將會提前到來，哈哈，或許是福也說不定呀，提前渡劫，早日成仙呀……”
　　獨木舟越升越快，成壹個小長條的光斑消失在數百丈高處的山頂裂口亮光中。
　　美人莊姜走過來，我看她神色有點吃驚的樣子，便問她怎麽了？
　　莊姜凝視著我，幽幽說：“如果那個老妖怪說地話是真地，妳就有危險了。”
　　我忙問：“什麽？是說天劫到來的事嗎？”
　　莊姜點頭說：“是呀，妳現在剛剛結出元嬰，還沒進入分神的境界，天劫提前到來就是修真者最可怕的事，本身法力不夠強大，是難以抵禦天劫毀滅性災難的。”
　　我不知天劫的厲害，笑嘻嘻說：“美人師父法力足夠強大，可以助我渡劫呀。”
　　莊姜剪水雙瞳盈盈看了我壹眼，說：“妳不知道吧，我也正值修真第六境呀，天劫將在三年內降臨。”
　　我大包大攬地說：“不怕，有什麽天劫我給妳頂著，粉身碎骨都不怕，我是舍不得妳受到任何傷害的。”
　　莊姜微微壹笑，這次倒沒有嗔怪我胡說，只是問我：“妳知道什麽是天劫嗎？”
　　我說：“不就是天打五雷轟嗎，也沒什麽可怕，提防著點就是了。”
　　莊姜正色道：“原澈，妳也太小看這天劫了，若僅僅只是天雷，那麽絕大多數修真都能應付，只有那些由山野動物修成人身地才害怕天雷。妳要知道，能安然渡劫達到修真第七境地，三不過其壹。”
　　我忙問：“那另外地三分之二修真者呢？”
　　“死了。”莊姜淡淡道。
　　“死了？”我瞪大眼睛，“死亡率這麽高！”
　　莊姜眼望高處，說：“是呀，不能渡劫就灰飛煙滅，魂魄俱散。”
　　我搖頭說：“我真不明白仙界有什麽好，值得這麽豁出老命去拼，不過既然美人師父要渡劫，我壹定全力助妳，對了，那天劫究竟有什麽可怕？”
　　莊姜說：“天劫沒有固定的形式，因人而異，以妳最恐懼的方式出現，直至把妳毀滅，渡天劫只能依靠自己，別人幫不了妳。”
　　我想了想，我現在母親去世，父親不知所終，可謂無牽無掛了，沒有什麽再讓我特別害怕的了。
　　我笑著說：“我最害怕的是有壹天變得其醜無比，美女壹見我就躲，那就是我的天劫，想起就嚇得渾身發抖呀。”
　　莊姜白嫩的纖手掩住櫻桃小嘴，吃吃而笑，說：“這可說不定，也許妳的天劫就是那樣的。”
　　莊姜壹笑起來，真是百媚俱生，比之妖嬈傾國的妲姬皇後也不差，她壹向冷冰冰地，最近在我面前比較愛笑，嘿嘿，好事。
　　我說：“不過我想，就算我變得再醜，別人都不理我，但美人師父壹定會要我的是不是？”
　　莊姜轉過身去，笑得花枝亂顫，過了好壹會才慢慢扭過身來，臉上又是冰若冰霜的樣子，說：“別說廢話了，試試妳的黑鷹，看能不能召喚出來？”
　　我取出青銅鏡，摸著鏡鈕大叫：“神鷹救我。”
　　銅鏡青光迸出，黑鷹展翅現身。
　　我說：“這句請鷹的咒語不好，每次都大叫救我救我，顯得很狼狽似的。”
　　莊姜問：“這不是妳的法寶吧？”
　　我說：“是我手下大將南宮乙的，是南宮乙師父傳給他地，他師父是終北山煉氣士，道號風從子。”
　　莊姜點點頭：“嗯，風從子是道林壹氣宗的壹品修真，飛升在即，他煉制的法寶還是很厲害的。”
　　說罷，輕輕躍上鷹背，問我：“妳還不走？是不是也想在這裏呆上五百年？”
　　我趕緊跳坐到她身後，摟著她的腰，說：“若美人師父肯陪我，我就是在這裏呆上壹萬年也願意。”
　　莊姜“哼”了壹聲，說：“少啰嗦，快飛吧。”
　　黑鷹得我授意，奮翅直上，馱著我和莊姜飛上數百丈山頂，從那崩裂的山巖裂縫中穿出。
　　在昏暗的山腹呆久了，這壹下子沖出來，只覺陽光耀眼，胸懷大暢。
　　忽然聽到有人冷笑，沖天而上的黑鷹猛地壹個轉折，急速回旋，差點把我和莊姜甩下鷹背。
　　黑鷹發瘋壹般團團轉圈，四周景物飛速轉動，我看見翠屏峰頂上有幾條人影，黑鷹轉得太快，壹時看不清是什麽人。
　　這死鷹怎麽回事？頭都快被轉暈了。
　　壹個略帶譏諷的聲音說道：“兄長，妳還想跑到哪裏去？”
　　是原澈的聲音！
　　我凝目朝空中望去，果然看到有壹青壹紅兩條巨蟒的身影，還有在陽光下肉眼極難分辨的星星點點的熒火遍布空中。
　　這是昨夜五毒尊者對付黑龍的毒網，怪不得黑鷹不敢沖出去！
　　但尋龍者的獨木舟也是剛飛出去不久呀，難道尋龍者剛壹飛走，他們就趕到了？那我可真夠倒黴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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