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大軍東征

第06章 大軍東征
　　幽帝這次早朝就是單為這事，宣布完畢就退朝了，很多大臣都來恭喜我，畢仲、尤昀則灰溜溜走了。
　　面對恭喜我的大臣們，我說：”自我失之，自我得之，何喜之有呀。“史官認為我這是寵辱不驚、虛懷若谷、高風亮節、壯誌淩雲，連忙將此事載入史冊。
　　四月十五日，討伐東海的十萬大軍在朝歌東郊集結待命。
　　這時，從東海郡傳來消息，敖行雲自稱羲和大帝，國號日出之國，並已下旨全境征兵，準備對抗大胤帝國的討伐大軍。
　　又有消怠，敖行雲派遣商人間謀，攜帶大量貝幣，秘密潛入帝國各大城鎮，要以貝幣大肆購貨，擾亂帝國貨殖市場。
　　帝國通用的貝幣壹直都是每年從東海運來的，視帝國財政收入和物產的多少，貝幣限量投入使用，現在敖行雲派人用東海遍地都是的貝殼，來換取大胤帝國的重耍物資，這壹招實在夠毒。
　　朝歌城已經人心惶惶，出現了用貝幣搶購貨物的風潮，富家大戶也盡量減少持有的貝幣，兌換成金銀。
　　掌管帝國財政的事務官趕在我出征之前來向我請教。他說：”少師大人，都說妳睿智過人，妳給下官想個辦法呀，這貨殖市場壹片混亂，陛下怪罪下來，下官就得上炮烙臺了。“我沈思半晌，給事務官指了壹條明路，立即下令帝國全境禁止用貝幣購買貨物，同時大量印制紙幣，以紙幣兌換貝幣。在帝國各主要城鎮設置兌換點，以此來安撫人心，對大量持有貝幣來兌換地可疑商人壹律拘禁審問。
　　事務官大喜，連連稱謝，趕緊去辦了。
　　按例大軍出征，幽帝應該親自給統帥把酒壯行，但這昏君向來不依慣例的，只派安陽太子來。
　　安陽太子真不象是幽帝的兒子。溫文爾雅，臉色蒼白，年齡與我相仿，他比壽陽公主大兩歲、清陽公主小壹歲，所以不知是叫我姐夫還是妹夫。只稱呼我為原將軍。
　　令我稍感不快的是。幽帝還給我派來了壹個監軍，就是太蔔郭筮，是掌管帝國星相和占蔔的，是個老頭子，身材高瘦，象根竹竿。壹襲壹品官服穿在身上晃晃蕩蕩，左手筮草、右手龜甲，隨時保持蔔筮姿態。
　　太蔔郭筮壹見到我，就說：”原侯爺，令尊西原伯的先天神數老夫壹向佩服，不知侯爺得了令尊真傳沒有？“我壹看這糟老頭子就有點煩，我說：”郭太蔔小筮之數只能預測庸常之輩的命運。對於才智傑出、意誌堅強者，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郭筮壹聽我這麽說，鼓掌道：”說得好，不愧為壹代神算原昌之子，不過這改變命運之事，說得容易，其實很難，妳如果不事先知道命運的走向，又怎麽去改變它呢，說不定自以為改變，其實恰好落到了命運的窠臼。“這糟老頭子很啰嗦，我大軍出行之際，講究雷厲風行，我沒空和他扯這些，我說：”郭太蔔，大軍開拔在即，有空再向太蔔請教蔔筮之道吧。“郭筮卻說：”侯爺不要著急，時辰還未到，老夫已占蔔過，午後未時起程最是吉利。“在帝國解禁奇能異術之前，國師和太蔔是帝國僅有地可以公開施展超人異能的兩個人，我不知道太蔔郭筮有什麽神奇法力，但大軍出行都是越早越好，哪有午後才出發的，動輒占蔔，這也太迂腐了吧。
　　我真是哭笑不得，看著眼前整裝待命，象黃沙漫漫壹般的十萬帝國大軍，黃澄澄的盔甲、明燦燦的刀槍，在旭日陽光下璨璨生輝，現在還只是辰時，難道要這些軍士們在這烈日苦等三個時辰，等那良辰吉時才出發，簡真是笑話。
　　我說：”郭太蔔，擇時不如撞時，總不能讓這些士兵們在烈日下暴曬著吧，行軍打仗，刀頭歃血，若事事都要占蔔，豈不貽誤戰機，況且占蔔是為了決疑，何時起兵根本不存在什麽猶疑，所以不需占蔔。“壹旁的安陽太子聽我侃侃而論，深表贊同，說：［郭太蔔，原將軍說得對，這就擂鼓起兵吧。”
　　授予虎符，點將，灑酒壯行，三百六十面鼉皮大鼓共擂壹百零八響，殿前金吾將軍泰德作為此次東征大軍的先鋒將，率二萬鏗鏘鐵騎先行，八萬步兵隨後，軍旗獵獵，場面宏大。
　　朝歌城差不多有半數人都出來了，為即將遠征地威風凜凜的帝國士兵們送行，揮手飛吻，拋花灑淚，離別的情景很感人呀。
　　我壹身戎裝，英姿颯爽，朝歌城的少女和少婦們又象以前那樣沖我尖叫飛吻了，弒父謠言已經不攻自破，謠言只會追隨那些倒黴的家夥，對於興旺發達蒸蒸日上地人，謠言只會增加他地知名度。
　　壽陽公主、清陽公主，還有我的三位美人姬妾……芮雪、芮芮和莘楚都來了，我擔心我遠征之後，少師府無人照料，又有尤昀這惡鄰，實在不安全，就讓芮雪姐妹和莘楚她們都搬到八大院駙馬府，清陽、壽陽都表示歡迎。
　　我的美人們個個哭得梨花帶雨，花容慘淡，就連白面猴也滴下了晶瑩的眼淚。
　　壽陽公主最是傷心，她本來以為可以跟我壹起去的，不料幽帝嚴令她不得隨軍。我知道這其實是皇後妲姬從中作梗，妲姬不願壽陽朝夕陪著我，她吃醋呢。
　　我呢，巴不得壽陽不要跟來，這刁蠻公主溫柔起來確實是風情萬種，壹旦犟起來，大吵大鬧，也真吃不消她，我身為大軍統帥，打起仗來少不了會收容壹些美貌女俘虜到帳下。若是壽陽公主在，那我行事就沒那麽方便了。
　　我安慰她們說會盡快踏平東海、擒住敖氏父子得勝回朝地，保證每三日派人送壹封家書回來。
　　壽陽公主把她那匹神駿地大白馬送給了我，我騎在大白馬上，與我的姬妾們壹壹吻別，到了清陽公主跟前，清陽公主含著淚，說：［原澈。我們等妳平安回來。“這二公主最是溫柔體貼，楚楚動人，我心中感動，輕輕拉著她的小手，拿到唇邊在她手背壹吻。低聲說：”我會每夜想著妳。“清陽公主暈紅上頰。又羞又喜。
　　自古以來沒有吻手背之禮，這是我的獨創，因為姿勢優雅，被人廣泛模仿，後來才流傳到西方。
　　鶴越騎馬過來，說：”原大哥。走吧，泰德將軍他們都去遠了。“我帶轉馬頭，揮手告別我的美人們，馬首向東，踏上征程。
　　忽見壹騎快馬趕到，來人高叫道：”少師大人且慢，皇後娘娘代陛下前來為少師大人送行。“壹隊煊赫的車馬隨後開到，內侍命我到輦前聽候懿旨。十余名宮女張開錦幛，圍成壹個大圈，把娘娘的鳳輦與外面隔開。
　　我剛踏入錦幛裏，就被壹具柔軟的物體纏住，蘭麝芬芳，令人陶醉，兩瓣紅唇印到我嘴上，壹個嬌媚地聲音說：”主人，妲姬好想主人呀。“舌尖便渡到我口中。
　　我不能久咂，片刻便松口，稍稍往後仰起頭，以便看得清楚壹點。
　　皇後娘娘今天打扮得分外妖嬈，明眸善睞，體態風流，美得令人目眩。
　　我笑道：”娘娘真美呀，若是能隨我東征就好了。“妲姬媚笑著說：”主人不願壽陽跟妳去，卻要妲姬去嗎？“我知道她決不可能去地，故意說：”是呀，娘娘肯去嗎？“妲姬搖頭說：”妲姬不能去呀，幽帝不肯放，還有還有……“我知道妲姬壹心想著地宮的事，她雖然被我征服，尊我為主人，但壹涉及地宮，她就象是奉了最高旨意，我這主人也得靠邊站。
　　我和妲姬在錦幛裏不出聲地纏綿了好壹會，錦幛外就是幾十萬送行的朝歌百姓呀，真夠色膽包天的！
　　我從錦幛裏出來時看到壽陽的眼光充滿了懷疑，我趕緊揉著膝蓋，苦著臉說：”腿都跪酸了。“然後踏蹬上馬，又向壽陽她們揮了壹遍手，這才在鶴越和方勵的護衛下向東馳去。
　　我沒有看到我的美人師父莊姜，不免有些惆悵，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尋龍子的詛咒不知能不能實現，我可真盼望能壹天和莊姜歡愛三次呀，禁欲心訣，禁欲心訣，我得好好琢磨壹下，下次見面要破了美人師父地無欲神功。
　　無意中回頭壹望，就見遠遠的朝歌城東門高峻的城墻上，壹個絕色女郎白衣飄飄立地箭樓最高處，衣袂臨風，直似要飛升而去。
　　我使勁朝那邊揮手。
　　數十萬送行的文武百官和朝歌百姓，以為我是向他們揮手，趕緊山崩地裂地喊道：”恭祝原大帥旗開得勝，早日班師凱旋。“我凝眸再看，箭樓上的白色麗影已經消失不見。
　　車轔轔，馬蕭蕭，軍士刀劍各在腰，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車輛輜重綿延十余裏。
　　我和太蔔郭筮、鶴藏鋒父子、方勵，還有大將風飛虎、藺長雲，以及說劍、”菊薔雙仙“、六十異能都尉，各乘坐騎跟在帝國重騎兵之後，行在步兵之前。
　　太蔔郭筮，我真要被他煩死了，壹路上對我說種種禁忌，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最讓我忍受不了地是他說軍中要嚴禁女色。
　　我反駁說：”郭太蔔，妳這是性別歧視，誰說女子不如男呀，妳看這位香花教地商薔仙子，法力奇高，六十異能都尉當中也有好幾位女子，我們行軍打仗正要仰仗她們呢。“商薔與淩問菊離我不遠，聽到了我說的話，商薔紅著臉低著頭，淩問菊壹副自命不凡的樣子。
　　郭筮說：”侯爺，老夫不是說軍中不能任用女將，而是指不能行男女之事。“我心想：”不能行男女之事，我欲望這麽強烈，妳讓我憋幾個月嗎，把我憋壞了妳就是殘害統帥，這罪名妳擔當得起嗎！“口裏問：”行了男女之事就會怎樣？“”每戰必敗呀！“郭筮危言聳聽地說。
　　我很不以為然，對太蔔郭筮這老朽更加厭惡了，心裏說：”妳這老頭，是不是嫉妒我身強力壯呀，妳自己衰弱不舉，無法行男女之事，也要我和妳壹樣？真是好笑。“這時，後面有位士兵大步趕過來，大聲說：”啟稟大帥，有人要求從軍殺敵。“我正好轉了話題，看著鶴藏鋒笑道：”好哇，我們真是仁義之師呀，妳看這時還有人主動從軍呢。“軍士帶上來壹個面容委瑣的中年男子，此人自制了壹副盔甲，是麻繩連結著的兩塊壹尺見方的鐵皮，前後系著護身，腰裏別著砍柴刀，倒也磨得鋥亮。
　　我過目不忘，叫道：”委瑣男！“這家夥就是曾用臭雞蛋砸我地那個委瑣男，現在這副怪模怪樣的來從軍了，真是奇哉怪也！
　　委瑣男跪倒在我馬下，說：”少師大人還記得小人呀，小人自那天被少師大人教誨了壹番後，頓時痛改前非，逢人便誇少師大人道德高尚、大義凜然、風流倜儻、萬民景仰，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朝歌城百姓對少師大人的口碑已經很好了。“我忍著笑，說：”哦，原來是妳幫我恢復了名譽呀，功勞不小呀。“轉頭命軍需官賞他二十兩銀子打發他走。
　　委瑣男卻不肯要銀子，叩頭說：”小人是來從軍的，主要是仰慕少師大人風采，願意跟隨少師大人上陣殺敵，請千萬答應小人這個請求。“我笑道：”我這軍中都是有本事的，妳說說，妳有什麽本事？“委瑣男轉著眼睛想了想，說：”小人善於撒謊，不知這算不算本事？“眾人大笑，就連商薔也扯袖掩口，偷偷嬌笑。
　　【未完待續】
　　共計16996字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