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入口廚房
　　告別梁叔的時候，淩思南滿面通紅，梁叔還以為她哪裏不舒服，想要問淩清遠要不要帶她去看看。
　　淩思南急忙擺著手，借口自己要急著上廁所，匆忙先逃了。
　　淩清遠閑適地雙手插兜，低笑了聲跟上。
　　桌上蓋著的是劉媽之前剛做好的菜式，淩清遠看得沒什麽胃口。
　　再好吃的東西，如果永遠是淩家那標準，吃久了也會膩味。
　　他不經意地擡眼，淩思南剛從廁所裏走出來。
　　“真這麽急？”淩清遠打趣她。
　　淩思南才不會告訴她自己剛才去收拾了下黏膩的下身，壹旦被弟弟知道估計又是壹頓作弄。
　　她不想搭理淩清遠，面無表情地走過弟弟身邊，打算去盛飯。
　　再也不想理他了，這個變態。
　　“姐姐。”他叫她，“我想……”
　　“什麽都不許想！”淩思南轉過身，氣呼呼地指著他：“淩清遠妳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姐姐跟妳說過那麽多次了我們是姐弟不能做那種事，妳為什麽就不聽，而且在哪裏都可以發情，妳是公狗嗎？！”
　　淩清遠被罵得壹楞壹楞的，擰著眉像是在努力思考什麽，然後正了腦袋問：“我要是公狗，妳是什麽？”
　　“——妳……妳——妳妳——”淩思南“妳妳妳”了半天什麽話都擠不出來，親姐弟的關系就是如此悲催，就算想罵他也是把自己壹起罵了進去。
　　他站在她面前，少年的臉上笑得尤為燦爛。
　　淩思南心跳又怦咚怦咚加速起來。
　　該死。
　　男顏禍水。
　　“不過有句話妳說對了。”淩清遠走上來，捉住她還沒收回的食指，彎腰輕笑：“對著姐姐，我真的是在哪裏都可以發情。”明明開著黃腔，卻眉眼彎彎地凝著她，眼底都是日月星輝閃耀。
　　咚——心跳聲仿佛敲鐘磬壹般，綿長地響起。
　　淩清遠看著她抿了抿薄粉的唇瓣，忍不住低頭輕啄了壹口。
　　“姐姐我想……”
　　淩思南捂著嘴瞪他：“別想！”
　　“我想吃妳做的醉排骨。”
　　——誤會不可怕，誰汙誰尷尬。
　　淩思南穿著圍裙，壹邊混合著生粉料酒和排骨，壹邊出神。
　　之前做好無數次的心理準備，壹定不要再和親弟弟越過那條道德底線，可是淩清遠只要稍微撩撥壹下她，她就完全沒了抵抗能力。她覺得這種所謂的抵抗應該從長計議，比如說避免和弟弟單獨相處什麽的。
　　可是正如現在這樣的情況，淩家夫婦常常晚歸或者不歸，這麽大的屋子裏就只有她和弟弟，又怎麽躲。
　　當然如果刻意要和清遠保持距離，強硬壹些也不是不行，但她又硬氣不起來。
　　因為……
　　“姐姐，我餓了。”淩清遠跨坐著餐椅，下巴擱在椅背上，可憐兮兮地求她。
　　她不過是瞥了壹眼，就心慌意亂。
　　“知道了知道了。”淩思南回過神，洗了洗手，調了壹碗芡汁，開始熱油鍋。
　　腦子裏全都是淩清遠剛才那個瞬間撒嬌的模樣。
　　就是因為這樣。
　　他太知道自己優勢是什麽了。
　　配料下了油鍋，壹陣食物的香氣飄到淩清遠鼻尖。
　　淩清遠歪著腦袋靠在椅背上，“姐姐什麽時候開始學做菜的？”
　　淩思南熟稔地下了排骨，用筷子輕輕撥弄：“大概十二歲的時候，二叔伯那段時間比較忙，有時候來不及回家，就教我用小鍋煎蛋……”
　　淩清遠靜靜地聽著姐姐說過去的回憶，不知不覺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十二歲的女孩努力生活的模樣。
　　“二叔伯說我有這個手藝，以後肯定不怕嫁不出去。”淩思南輕笑了下自我調侃，“他就擔心我從小都是被他養大，沒有女人味，沒人會喜歡。”事實證明二叔伯多慮了，從小的獨立讓她更習慣照顧別人，反而比同齡的女孩更溫柔好相處壹些，女人味也更甚，加上天生壹副好樣貌，追她的人只多不少。
　　淩清遠的腦海裏聯想到壹幅畫面，二十多歲的淩思南圍著圍裙，為晚歸的男人做飯，男人等不及上前偷吃了壹口，誇張地稱贊她的手藝，淩思南輕拍著男人的背讓他去洗手，不經意間流露出赧然的表情——她在他身下時才流露出的誘人表情。
　　心臟沒來由地難受。
　　他晃到淩思南身後，輕輕抱住姐姐的腰。
　　“我喜歡啊。”
　　淩思南還在翻動排骨的筷子定在那兒。
　　“我喜歡姐姐。”
　　淩思南清了清嗓子：“知道妳喜歡我啦，如果連自己弟弟都不喜歡我，那我這個做姐姐的有夠失敗的。”
　　淩清遠摟著她，懶洋洋靠在她肩頭，目光裏的顏色黯然。
　　他索性閉上眼，用唇去吻她的耳垂。
　　“唔。”淩思南偏頭躲著，“清遠，不要再這樣了。”她擡起空閑的那只手把他推開，“我要說多少次妳才會聽。”心裏麻麻癢癢的，淩思南清楚自己根本抵抗不了自己的弟弟。
　　淩清遠的手摸進她的校服下擺。
　　“好喜歡姐姐……”他咬著她的耳朵小聲嘆息，“喜歡姐姐的耳朵……”
　　淩思南壹顫，咬著下唇，差點忘記把煎得金黃的排骨翻面。
　　“喜歡姐姐的腰。”
　　她的手抵抗著拉著他，可無奈淩清遠此時有兩只手的自由，她只有壹只，他的指尖在她腰際撫摸，每每點到壹個地方，就引起壹陣連鎖似的癢。
　　“哈哈哈……”淩思南忍不住笑，“不要碰、不要碰，好癢——”
　　淩清遠沒有睜開眼睛，聽到她求饒，反而惡戲地滑到她肚臍的周圍打著圈。
　　她咬唇挺著身子，把他的兩只手都往下推，想讓他遠離腰間那壹端敏感的軟肉。
　　卻因為這個動作，臀部微微撅起，抵上身後他校褲下隆起的陽具。
　　兩個人的動作都僵硬了壹秒。
　　他的呼吸傾灑在淩思南耳邊：“這麽迫不及待？”
　　下體慢慢地往前頂，隔著兩片春裝的校服，摩擦擠弄。
　　淩思南趕緊往回收，可是被她壓在下面的手，瞬時就按住她的小腹，帶著她往後迎合。
　　“嗯……”她聽到淩清遠低聲呻吟，耳朵裏接收到少年動情的聲音，身子軟了壹片。
　　淩清遠這次很溫柔，沒有過分地侵略，只是用包裹著性器的下體和她摩擦。
　　淩思南臉上紅通通的，覺得下面空虛得發癢，想被什麽插入。
　　明明是在躲，又看起來像是在迎合。
　　“排骨要焦了，姐姐。”
　　她趕忙把註意力放到排骨上，手忙攪亂地迅速撈出來。
　　期間兩個人依舊維持著前後聳動的微小節奏，下身抵在壹起。
　　淩思南剛換過的新內褲，又黏黏糊糊的了。
　　“真想讓妳不穿衣服在這裏被我肏……”
　　淩清遠扳過姐姐的臉，讓她反身和自己接吻，舌頭伸進她嘴裏，不顧她的抗拒和她的舌頭交纏。
　　兩條舌頭濕滑地交錯，廚房裏響起口腔唾液交換的聲音。
　　這個吻色情得無法形容，直到她上氣不接下氣，淩清遠和她分開的唇間銀絲黏連。
　　淩思南手裏還拿著筷子，另壹只手按在竈臺的鋼化玻璃邊上，屁股被他往後托著，承受來自身後壹波波的撞擊。 “不要……唔嗯……唔清遠……不要這樣……”
　　淩清遠聽著耳邊姐姐的斷斷續續的告饒和呻吟聲，感覺每壹聲都從他的下體拂過，每壹個字都讓他的性器更漲大了幾分。
　　他的姐姐，他壹個人的姐姐。
　　如此美味的姐姐，他不想讓給任何男人。
　　就算喜歡上她是亂倫又怎麽樣，難道不喜歡她和她上床就不是嗎？
　　她就該是他的啊，身體的每壹寸都應該是他的，包括她的心。
　　他也從未想過操別的女人，唯壹就只想操她。
　　哪怕以弟弟的身份，把精液全都灌進親姐姐的身體裏，把她玩壞。
　　“……嗯……清遠……妳放開、放開我……別、別這樣、清遠，清遠……”她迷離著嚶嚀，努力想抵抗欲望來襲的催情滋味。
　　“我真的忍不住了。”淩清遠猛地伸手拉下她的內褲，又要動手解腰帶。
　　校褲上壹瞬間就沾滿了淩思南下體黏黏答答流下的液體。
　　想要幹她，就在這裏，把她貫穿。
　　聽到皮帶扣的聲音，淩思南壹瞬間清醒了。
　　她猛地壹把推開弟弟：“淩清遠！妳冷靜點！”
　　淩清遠被推開了幾步，怔楞地和她對視。
　　“姐……”
　　這壹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又壹次淪陷在了弟弟帶來的欲望裏，淩思南鼻頭發酸，眼淚壹下子就掉了出來。
　　“妳總是這樣，根本就不管我的感受……”
　　她捂著嘴，通紅著眼眶看著弟弟：“我們是親姐弟不能上床！妳難道還不懂嗎？！”其實她更氣的是壹次次都把持不住的自己。可畢竟淩清遠才是始作俑者，她只能如此遷怒。
　　淩清遠看著面前真的生氣了的姐姐，習慣了她以往的順從，生平頭壹次感到不知所措。
　　要是以前，他才不會在乎她怎麽想，以他的個性，壹樣能把她吃得沒脾氣，可現在隱隱之間有什麽不壹樣了。
　　他低眉抿唇看了她半天，才憋出壹句：“我沒有……”
　　“什麽！”還敢說沒有？ ！
　　“……沒有上床。”
　　這是在廚房裏。
　　他們站著呢。
　　“淩清遠。”淩思南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淩清遠走上前來，原本想要抱住她，卻被她躲開，他只能站在那兒微微耷著眉宇，軟著少年音的嗓子說到：“別生氣。”
　　淩思南還想發難，卻聞到壹股油煙的糊味，她的背後騰起壹陣青煙，鍋裏的生粉碎屑劈裏啪啦地蹦出來。
　　“糟了！”油還在燒呢！
　　“妳別動，我來。”淩清遠先壹步把她推開，有條不紊地關火，蓋鍋，轉移，全程神色淡定平穩，動作壹氣呵成。
　　淩思南望著弟弟高挺的背影，撇開了目光。
　　她當然清楚地知道，淩清遠不止是她的弟弟，還是壹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