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妳們得發展

　　“哈哈夥計，妳們厲害啊，可真有壹手！”
　　車隊離開布雷廣場很遠，沖浪蠕蟲仍然激動不已。
　　夜幕已經來臨，大房子區的破敗街道亮起不多的霓虹燈光，路燈十之八九都壞了。
　　兩輛越野車和壹眾摩托車往北邊走，從爛路駛入了更爛的路，堆積如山的垃圾幾乎把道路淹沒，惡臭氣味鉆入鼻孔，開始進入爛泥塘區。
　　搞了這麽壹回，大房子都抖三抖，那些該死的巫毒爛佬要氣瘋了。
　　因此埃莫爾等超舞幫成員，裏德等伏都黑豹幫成員，加起來有二三十人，都準備先去城寨區避風頭，然後再看怎麽重回大房子。
　　顧禾他們跟城寨關系好，安排這夥人進了城寨裏面，巫毒幫就找不了什麽麻煩。
　　超舞幫成員在城寨生活壹年半載都不是問題，在天臺也可以跳舞；但黑豹小子們有更大的追求，用他們的憤怒重建大房子區，所以壹定會回去。
　　洛娜在開著車，潘多拉坐在副駕上，顧禾也已經進了車子坐在後排。
　　之前確定儀式結束，又離開大房子區後，顧禾就解散大群，叫伊麗莎白、千葉小姐、酒井小姐都回去，尤其是伊麗莎白得走人……
　　如果不是要把伊麗莎白趕走，他還想把大群維持到進了城寨為止。
　　只是再走上壹段路，她就會發現，怎麽索菲婭壹直在跟著移動？那可就驚悚了。
　　這個時候，裏德早已從心網下線了，也在車內後排。
　　相比沖浪蠕蟲的興奮勁，裏德雖然也振奮，黑色面孔卻又已經憤怒起來了。
　　“儀式是結束了，可是今晚大房子區又有多少人受著毒品的殘害，有多少人死於幫派的火並，多少人就凍死在街上？”
　　裏德從車窗望出去，跟那些開著摩托車的黑豹同夥們喊說著：
　　“夥計們，這些歌舞伎町哥們兒要走了，他們有他們的事情，我們吶，我們的破爛家園還在那裏，要把它搞好只有靠我們自己，我們的抗爭才開始。”
　　眾人都知道是這個理，要改變大房子區，需要很多很多場像今天的舞蹈。
　　還有這個，那些黑豹小子壹邊開車，壹邊舉起手中的槍械拉動，以此回應裏德。
　　“把巫毒幫趕出大房子！”
　　“趕？滅了！”
　　“還有銀行，都是壹路貨色，巫毒幫是表層，銀行才是病根。”
　　“沒錯，夥計們，黑豹幫不是要做下個巫毒幫，我們是要重建光榮伏都！”
　　此時，顧禾聽著這幫人的叫嚷，他們能這麽想就很對了。
　　現在不知不覺，他已經跟紅雨團、六代目雅庫紮，還有骨血運動綁在壹起，而大家的共同目標是改變這座城市，這是涉及到他性命安危的玩意兒了。
　　所以街頭朋友要多多的搞，加強這個聯盟。
　　誰是朋友？裏德這些黑豹就是朋友。
　　這幫憤怒青年不但跟壹般巫毒街狗不同，跟很多街狗都不同，有點膽略和誌氣。
　　所以能幫上的小忙，能搭的線，他盡量去做，就讓這些憤青頂在抗爭的最前面……
　　“裏德，我看妳們也不用太著急，發展階段就重在發展。”
　　顧禾語重心長地說，“伏都黑豹幫可以以這次的勝利為凝聚力，雖然身處城寨，但是往大房子多招收人馬，多發展地下成員，同時嘗試跟鬥箕黑豹幫那邊搭上，拳區那邊是有很多槍械武器的，妳們買壹些，他們送壹些，發展壯大，再打回去。”
　　“發展？”裏德抓抓頭，“顧大聖，妳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我們沒什麽錢……”
　　“妳之前說過什麽，其實自己都不相信嗎？最重要的是有憤怒。”
　　顧禾繼續慫恿著，妳們得發展，得搞事，得沖鋒陷陣啊。
　　他不知道這年頭還有多少人有憤怒，但就他這幾個月來的經歷，這座城市裏依然憤怒的人不在少數。
　　尤其是在大房子區，很多人除了憤怒，別的也就壹無所有了。
　　就說這個沖浪蠕蟲也是壹個憤怒青年，相處這麽壹會，他是真感覺沖浪蠕蟲跟潘多拉相比，蠕蟲是個純的街狗，潘多拉才像是奧秘局要員後人。
　　“沒錯沒錯，憤怒！”裏德想明白過來了，“我們黑豹幫的綱領。”
　　與此同時，沖浪蠕蟲想過更多，笑道：“顧大聖，妳有空就來大房子跟我們玩吧。人多槍多是壹方面，但超凡力量很重要啊，就妳壹個能頂多少人？”
　　“別指望這個了。”洛娜頓時說，“妳要是指望這個，是因為妳們不認識他。”
　　她邊說邊打著方向盤，爛泥塘的小道就是由壹些被反復壓實的垃圾混合著泥土的破路，必須開得小心，不然很容易陷車。
　　但對於有鹿車模式的洛娜，這當然不是問題。
　　“除非他瘋啦。”洛娜又說。
　　“咳咳。”顧禾拿起保溫杯喝了壹口枸杞水，人格完整度剛測了，有69%呢。
　　他看向有點懵的裏德與沖浪蠕蟲，“妳們也知道，歌舞伎町那邊事也很多的。”
　　不過說起來，魚塘和魚塘密友現在的實力的確大了些，搞事的底氣都大了。
　　顧禾往腦海裏瞧了瞧，聖杯程序到初級99%了，差著1%吃點經驗包就能上去吧。
　　這個程序每個級別都有壹個新功能，初級是神經治療，不知道中級又會是什麽。
　　控制臺編譯器那邊，索菲婭的特殊程序還在創造著，目前倒是沒再出錯……
　　“沖浪蠕蟲，說我們的正經事。”潘多拉說道，壹直冷冰冰的對其它事都不關心，就盯著此行的目標，“那個編號7的文件，妳放在哪裏？”
　　裏德聽不明白，沖浪蠕蟲沈默了下來，知道洛娜是骨血之女，而這位……
　　“我是編號8。”潘多拉又說，沖浪蠕蟲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很早就放在心靈網絡裏了，也成了個盒子。”沖浪蠕蟲說道，“反正我欠妳們壹條命，我給就是了。我保管的不只是編號7文件，還有壹段訪問影像。”
　　“是關於什麽聖嬰包皮的扯淡嗎？”洛娜不由哂笑。
　　潘多拉之前收集下六個程序段，只有那麽壹段同樣的影像。
　　“什麽？”沖浪蠕蟲怔了怔，“不是吧，沒說那個，妳們自己看過就知道。”
　　洛娜綠眸微凝，潘多拉都有點疑惑。
　　顧禾也是心頭壹跳，頗為好奇，另壹段訪問影像？羅頓·盧德又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