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瀟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貼身女奴，等我回到悅來客棧那套上房，玲瓏姐妹已經換了壹身鵝黃的綢緞衣裳，果然人要衣裝，姐妹倆看起來亮麗了許多，站在蕭瀟身旁也不會有烏鴉與鳳凰的感覺了。
　　在悅來客棧的後花園，玲瓏姐妹開始給我講春水劍法。春水劍法其實是套好劍法，也是適合女人用的劍法，只是以玲瓏姐妹的功力根本無法發揮它的真正實力，或許她們的母親玉夫人才能夠達到“春山為骨水為肌”的境界吧！在玲師妹，瓏師妹使出“小樓壹夜聽春雨”
　　這招的時候，妳應該配合她使出“昨夜西風碉碧樹”但要慢壹步，因為對方為了閃躲“小樓壹夜聽春雨”必然要向左移動，有了時間差，他就正好碰上妳的“昨夜西風碉碧樹”如果他還能避開的話，瓏師妹接著壹招“雲破月來花弄影”他不死也殘了。
　　當然，如果對方要硬扛“小樓壹夜聽春雨”玲師妹的“昨夜西風碉碧樹”也會讓他顧此失彼，瓏師妹再使“迢迢不斷如春水”就有七分把握傷了對手。不過，如果人家壹招就破了“小樓壹夜聽春雨”我看妳們姐妹幹脆投降算了，因為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我做完示範，蕭瀟搬了把椅子讓我坐下，我好整以暇的指點著玲瓏姐妹練春水劍法，蕭瀟站在我身後替我輕搖羅扇。
　　可能是體會出劍法中壹些精要，玲瓏姐妹欣喜之中又滿臉的迷惑：“是呀，春水劍法這樣使出來，威力大了許多，劍式連綿不絕，頗有春水纏綿之意，娘以前怎麽不這麽教我們呢？”
　　“師兄，妳以前見過春水劍法嗎？”“沒有，我只看見過春雨。”“師兄，妳師父是哪位高人？”
　　“他不高，才五尺三寸。”“師兄，妳使刀吧，齊盟主就使刀關王刀，他是當今武林用刀的第壹高手，妳是不是想去見識壹下？”“不是，我才不會惹那麻煩，再說我最擅長的並不是刀，而是槍。”“槍，我怎麽沒看到妳帶著槍？”
　　“我帶著呢，就在我身上，只是妳看不著。”“討厭啦，死師兄，這麽下流的話妳也講？！”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她若是喜歡壹個人，就是講壹萬句下流話，她也只會嘴上說說而已，沒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反之，妳說錯了壹句話，可能就要了妳的命。別人想讓我講我還不講呢，我只說了壹句話，玲瓏姐妹的臉上的那層薄怒就頓時煙消雲散了。“春水劍派王動、玉玲、玉瓏到──”
　　大江盟總舵“江園”的花園裏三百多雙原本盯著玲瓏姐妹的眼睛“唰”的壹下全投到了我身上，春水劍派開派二百余年，從來沒聽說有男弟子，我可是開天辟地頭壹個，光這壹點就夠吸引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我們的是大江盟的總管柳元禮，他是個很富態的中年漢子，聽玲瓏姐妹說別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壹把分水刺還給他在江湖名人錄上掙了個三十九的位子。
　　“兩位玉小姐和王少俠大駕光臨，敝盟上下深感榮幸。”玲瓏姐妹是春水劍派掌門人玉夫人的愛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春水劍派讓這麽兩個人前來拜壽，算是給足了大江盟面子。
　　“王少俠？”我壹撇嘴：“妳怎麽給我亂帶帽子？王公子、王官人、王淫賊都比什麽王少俠好聽，少俠？我俠妳個頭呀！”
　　“哪裏哪裏，齊盟主五十大壽，理應拜賀。”我臉上堆著笑，手壹揮：“上壽禮。”後面跟著的八個穿著杭州最大南貨店“四海商行”制服的少年捧著精美的壽禮走了過去。
　　“多謝，多謝。”柳元禮的笑容更親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長老也好嗎？裏面請，兩位小姐天人似的，怎麽能和外面那些粗人在壹起！王少俠怎麽，您有寶眷？那那也住內院吧，離兩位玉小姐也近些。
　　王少俠是玉夫人的弟子嗎？不是？什麽！您是宋女俠的弟子？她、她前些天不是遇害了嗎？！少俠可要節哀順便，兇手查到了嗎？啊？是楊威？已經被玉小姐抓起來送官府了？！”
　　柳元禮的笑容裏突然多了些東西，我知道那是因為楊威的緣故，柳元禮不得不重新評價玲瓏姐妹。
　　安頓好我們，他匆匆的離去了。我想他應該去找齊放了，名列江湖十大門派第九的春水劍派突然多了個男弟子，原本與楊威的實力在伯仲之間的玲瓏雙玉又突然武功大進，竟然壹舉生擒了他，這個春水劍派發生的事得盡快的讓盟主知道。當然，這都是我猜的。其實大江盟的實力比我想像的大得多，在柳元禮向齊放匯報後的半個時辰，大江盟的鴻雁堂堂主“秋霜劍”
　　蘇秋已經拿到了厚厚壹疊材料。“春水劍派原有十三名弟子，壹個月前，宋思和胡仙被兩個蒙面人奸殺，目前全派共十壹人，其中並無男性弟子。王動，揚州人士，出身年齡均不詳，其言為宋思弟子，不足為信。此人七天前攜眷抵杭，住進悅來客棧，期間並無異常舉動。
　　四日前玉玲、玉瓏同樣住進悅來客棧，而且和王動住在壹個上院，恰恰在這壹天，玉玲瓏將楊威擒獲，並由王動將之送入官府。”
　　“如果玲瓏姐妹沒有被脅持的跡象，那麽王動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春水劍派二百年來第壹個男弟子，我看過拜貼，他的名字寫在玲瓏姐妹之前，顯然他在春水劍派的...
　　
　　水劍派的地位要高壹些。
　　不過，玲瓏雙玉的武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呢？”說話的是大江盟的副盟主公孫且。“會不會是他們師兄妹三個聯手做的？”
　　問話的是大江盟刑堂堂主武波。公孫且笑了笑：“有這種可能。不過，群毆不見得比單打獨鬥厲害，玲瓏姐妹因為是孿生子，心意相同，兩個人如同壹個人似的，如果硬加上壹個，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腳。”
　　屋子裏的人都是高手，公孫且壹點，大家都明白了，無論如何，玲瓏雙玉的武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公孫且又道：“其實問壹問楊威，什麽都知道了。”
　　蘇秋苦笑著道：“楊威的腦袋已經掛在了府衙門外，聽說李之揚連夜取了口供，怕有余黨相救，請旨在昨天給斬了。
　　李向來與本盟不睦，想從他嘴裏知道點什麽恐怕是不可能了。”這時，壹直沒說話的齊放突然道：“春水劍派的禮可不輕呀。我記得春水派手裏好像很拮據，幾年前空聞大師接掌少林寺，玉夫人親自前往，也不過帶了四樣平常的賀禮。
　　現在倒像是壹下子發達起來了，什麽原因？”“莫非是王動？”“就是他。蘇秋，妳派得力的人盯住王動的壹舉壹動，揚州那邊也多下點功夫，雖說那裏是慕容的地盤，妳也要給我查清楚，這個王動到底是什麽來歷！”
　　江園是個大宅院，我王大官人在揚州的豪宅沈園已經夠大了，可比起江園還小那麽壹點點。“人家是販私鹽的。”
　　“是嗎？”“可不是嘛，要不哪兒來的這麽多錢！江湖上凡是有勢力的幫派那個沒有自己的生意！少林武當有皇帝親封的地產，特別是武當，良田上萬畝，少林也自己辦武術學校。
　　唐門販藥材，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販私鹽，只是壹個在江南壹個在江北。就連離別山莊也養了壹批人專盜古墓，倒賣古玩賺錢。
　　““啊，原來如此。這江湖也和官場壹樣，不溜須拍馬、不貪汙腐敗、不巧取豪奪、不買私販私、不雞鳴狗盜的，妳就別想賺大錢。看來，我師父那龐大的資產來路也不會太正。那咱春水劍派靠什麽生活？”
　　玲瓏姐妹臉上浮現出感激、苦澀與無奈：“我娘不許我們幹別的，十幾個師姑師姐都靠我娘給那些小姐太太們看病的診金維持生活，日子過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玲瓏姐妹這樣的尤物應該穿著寶悅坊的湖絲肚兜、帶著寶大祥的名貴飾品躺在床上等著我把玩的，怎麽能讓那些低劣的衣服粗糙了她們細嫩的肌膚，讓該死的泥路把小腳磨出了繭子呢！
　　“師妹，這裏有三千兩‘大通行’的銀票，是我孝敬妳娘親的，妳給帶回去吧！”“師兄，還是妳自己給她老人家吧！齊盟主的壽筵壹過，我就帶妳回去，妳的身份還得我娘確認才行。”
　　不得了啦，春水劍派不過是我臨時需要的壹個招牌而已，這兩個小妮子竟當真了，不會是相中了我，帶回去給老娘看吧？“好吧，那我就和妳們走壹趟。”
　　玲瓏這對孿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我倒很想試上壹試。江園內院裏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江湖名人，不過，因為明天才是齊放的五十大壽，壹些重要門派的人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達，已經住進內院的人裏並沒有什麽美女，也沒有值得我結交的人物，轉了幾圈之後，我無聊的回到了住處。
　　蕭瀟正在作畫，我們的住處窗前就是壹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旁邊假山聳立，垂柳如蓋。微風徐來，柳條輕送，香氣襲人，確是寫意的住所。蕭瀟畫的就是窗外的景色，池塘、假山、垂柳已躍然紙上，只剩下荷花還沒有完成。
　　“‘柳枝西出葉向東，此非畫柳實畫風’，蕭瀟，妳的畫又有長進了。”不是說美女都長著白癡腦袋嗎？我看未必，蕭瀟就聰明的很，多少人壹輩子也領悟不了的東西，我講壹遍她就明白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這話沒錯，師父從來不教蕭瀟，他說他只有壹個徒弟就是我。蕭瀟的武功是我教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我教的，當然床上的功夫更是我親手指點的。
　　“識高則文淡，意高則筆減。”我把蕭瀟抱在腿上，嬌小玲瓏的她並不妨礙我作畫，我寥寥幾筆，畫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綻之意“意在筆先，不到處皆筆，此謂筆不周而意周。”
　　我滿意的看了看畫，把筆壹擱，伸手抓住了她的酥乳，笑道：“就像妳的身子，有三兩樣裝飾就夠了，再多，美感就被破壞了。”
　　我手下的那朵蓓蕾上能摸到壹個小小的環，不錯，那是壹個乳環，兩年前蕭瀟十八歲的時候我親手替她戴上的，師父本來要幫我，我說：“不行，蕭瀟的身子只能我壹個人看，就是師父也不行。”
　　師父倒沒生氣，只是笑著說：“行呀小子，妳以後肯定比我有出息。”還替我找了個人讓我練手。蕭瀟說她很喜歡它，因為上面刻著我的名字：“看到它，我就知道我永遠是主人的女奴。”
　　明媚的陽光照進來，蕭瀟的身子更顯白皙，粉嫩的乳頭並沒有因為七年的撫弄而稍有變化，左面那壹個上戴著壹只鑲滿了名貴寶石的乳環，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七彩光芒，把乳頭襯托得愈發嬌艷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