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蘇公，”我也改了稱呼：“眼下大江盟和慕容世家正聯合江南江北的武林同道，打壹場二十年未見的江湖爭霸戰，蘇州地處要沖，很有可能發生像應天府福臨鏢局和廩實行那樣的慘案，晚生特來請教，萬壹出現了這種情況，官府該如何處置？”
　　“咦？魯老弟不是發了通告，誰敢在蘇州惹事，就調軍隊對付他嗎？這就是官府的處置辦法。”
　　他飲了口茶，見我想說話，壹擺手道：“別情，我知道妳的意思，妳是想問應天府怎麽不派兵鎮壓這兩起血案的主事者，是吧？”
　　蘇耀果然老辣，立刻就洞穿了我的來意，白了我壹眼道：“妳以為我這些天都在忙什麽，難道像妳壹樣左手拿著官印，右手卻抱個美女，整日吃吃喝喝的不務正業嗎？”
　　我心中壹凜，顧不得他言辭上的嘲諷，問道：“難道南京有意對付這兩大門派不成？”“談何容易！”
　　他嘆了口氣：“且不說這案子是由南京五城兵馬司負責的，而五城兵馬司又是受南京守備徐公爺直接管轄，饒是布政使李大人也不能輕易插手，就算是南京布政司接下了這個案子，也是兩樁無頭公案，廩實行的夥計被屠殺殆盡，兇手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而福臨鏢局陣亡的十幾個註冊鏢師據報都是路遇劫匪戰死的，剩下的我雖然知道在應天鎮江兩地死了二三百人，可壹具屍體也沒見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交戰壹方出了血案，妳總不能說就壹定是對方所為吧！”
　　蘇耀並沒有說什麽以江湖制衡江湖的話，他是個老刑名，在他看來，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都要被繩之以法。不過，他的話卻讓我生出壹絲疑惑。
　　“徐老公爺雖然是個老好人，可不是個糊塗人。”中山王徐達的後人確實有糊塗蛋，可當今的魏國公徐輔卻不是。“五城兵馬司想要證據的話，大江同盟會和慕容世家江北同盟裏有的是證人，隨便抓幾個回來，何愁證據不足？”
　　“誰去抓？難道讓我這把老骨頭深入虎穴去抓人嗎？沒等我把人抓來，我老命可就送進去了。”
　　蘇耀冷笑道：“別情，我不是妳，別人顧忌妳老師的軍中身份，怕壹旦惹怒了他老人家，要吃不了兜著走，宸濠怎麽樣，拔根寒毛都比大江盟、慕容世家的jī巴還粗，還不是叫這位老大人幾十天功夫就給滅了！
　　我也不是魯老弟，他師門少林寺也是江湖人不願意輕易招惹的主兒，而我，若不是小心翼翼的話，很容易就因為壹個意外而掛掉了。”
　　“當然，像白瀾那樣有背景的人還是可以得到軍方的支持，他壹個五品文官能調動神機營的老爺，絕非壹般人物，而他那個不倫不類的武林茶話會其實可以把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首腦壹網打盡，可惜他的想法與我完全不同，偏偏上司看中的就是他的想法。
　　所以，魯老弟，我真羨慕妳呀，妳從哪兒找到了別情這麽壹個寶貝，軍政兩大系統都有強力奧援，自己又是文武雙全”聽蘇耀話裏流露出的壹絲苦澀，我不禁也感慨起來，朝中做事難，難就難在各人有各人的主義吧！
　　不過，單單就江湖來說，蘇耀斬盡殺絕的手段可謂是“堵”而白瀾“以江湖制江湖”的方法卻是“疏”孰高孰低已是壹目了然，就像壹位先賢說過的那樣，什麽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又怎麽能被堵住、被趕盡殺絕呢？
　　又詢問了這兩樁案子的進度，我已經大致明白了眼下的形勢，五城兵馬司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而消極怠工。軍方則是冷眼旁觀。刑部本著不報不咎的原則，樂得見江湖人鬥個妳死我活。
　　而以蘇耀為首的布政司理問所卻是有心無力，只靠著壹些蛛絲馬跡來追查這兩件血案的奧秘。
　　帶著壹絲沮喪，我和魯衛離開了蘇府。魯衛說應天還有壹些老朋友，正好去給他們拜個早年，而我則打馬揚鞭，直奔南京中軍都督府而去。
　　塞給門房壹個紅包，我很容易就打探到了新任五軍斷事官沈希儀的住所。回到街上大肆采購了壹番之後，便在離魏國公府不遠處的壹條幽靜巷子裏，敲開了沈家的大門。
　　和沈希儀密談了壹個多時辰，因為他才到任，五軍都督府內的事務還不清楚，並沒有給我提供太多關於血案的情報，不過，就在他上任的短短幾天功夫裏，已經有密函彈劾軍中壹些實權人物與江湖來往過密，其中赫然就有杭州衛指揮使武承恩的大名。
　　我請他留意五城兵馬司和軍方對付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動向，他痛快地答應了。卻也請我幫他收集軍中高官與江湖不法之徒相互勾結的情報，準備找人開刀立威，我也是壹口應承下來。
　　心中大致有了底，便帶著愉快的心情秘密回到了父親的王老實米店，那裏，蕭瀟玲瓏武舞正陪著我娘和幾個年幼的弟弟妹妹說笑，蕭瀟更是乖巧地站在我娘的身後，替她老人家細心按摩著肩頭脖頸，看起來正是壹幅其樂融融的天倫享樂圖。
　　“動兒，娘真是有福氣哩，妳看，多好的媳婦呀，妳可別辜負了人家！”娘拉著我的手笑著對四女道，四女頓時都害羞起來，半晌才聽玉玲細聲道：“婆婆，媳婦能嫁給相公才是我們最大的福氣呢！...
　　
　　福氣呢！”壹句話說得老人家心花怒放：“妳們都是有福氣的人，我老太婆就更是了。”
　　招呼玉玲玉瓏過來，端詳了半天，笑道：“這兩丫頭，生得壹模壹樣的，究竟誰是玉玲兒，誰是玉瓏兒，為娘總是弄錯。妳們相公是不是也總叫錯妳們的名字？”
　　玲瓏搖搖頭，眼中也有些驚異之色，我從來就沒認錯過她們，這世上或許只有她們的母親無瑕才能做到這壹點吧！“妳是玉瓏，妳當然是玉玲了。”
　　“好主子，妳就告訴奴唄，究竟，我和姐姐有什麽不同嘛”壹身赤裸滾在我懷裏的玉瓏膩聲道。
　　“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妳和姐姐的肌膚雖然都是那麽的晶瑩剔透，可妳還是稍稍白壹點，當然這種差距只有像我這樣六識通神的人才能感覺出來。
　　妳姐姐胸前的那對玉兔比妳稍稍大壹點，畢竟她是姐姐嘛，大壹點也應該，不過妳的小嘴卻能把妳主子的肉棒槌含的更深，真是奇跡。
　　妳的菊蕾是圓的，而姐姐則是橢圓。只要輕輕撫弄三四下妳的相思紅豆，妳下面就開始壹片汪洋，姐姐要比妳慢壹點，可那張小嘴可就大張著要吃人了”
　　姐妹倆羞得掄起粉拳壹陣亂打，帶動胸前壹陣乳波蕩漾，十分養眼。半天，玉玲才笑道：“主子最會騙人，都把妳眼睛蒙上了、手也捆住了，又、又沒用那個，可主子還是能分辨出來呀！”
　　“剩下的就只有聞香識女人了。”我把姐妹倆摟在懷裏，壹邊嗅著她倆身上那馥郁而迥異的香氣壹邊笑道，其實這時候的她們是最容易分辨的，那兩張亦喜亦羞的俏臉看上去雖然就像是壹個模子刻下來似的，可妹妹玉瓏對我愛寵的向往完全寫在了臉上，而姐姐玉鈴則要細心拂去她臉上的矜持，才能體會到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膩人媚態。
　　“來吧，讓我壹點壹點告訴妳們，妳們究竟有什麽不同。”將二女平放在榻上，我壹手壹個分別握住了姐妹倆那挺拔結實的椒乳。
　　“只見萬裏流使出了壹招‘猴子摘桃’”“停！小富，莫不是妳看易女俠豐滿成熟，動了什麽歹念吧，怎麽又是龍爪手，又是猴子摘桃的？”
　　“啊這個總之，易女俠和萬裏流對戰了十五招不分軒輊，第壹局雙方和。”富來坷微紅著臉道。這個結果早在我預料之內，兩人在名人錄上的排名相差無幾，武功該是在伯仲之間。
　　我關心的是，因為這局和局，如果鐵劍門想拿候補戰頭名的話，就至少還要推出壹位新人。而百花幫前幾輪出戰的時候，它第二臺那個叫做郭盈的女孩壹直沒有露面，此番是不是也該上場了呢？“之後胡壹飛速勝林筠，齊默勝孫無言”
　　“等等，若是齊默打第三局，那後面鐵劍門都放棄了，雙方打成了平手？”我詫異道：“那究竟誰是抽簽的幸運兒呢？”
　　“當然是我們易女俠的百花幫了。”富來坷興奮地道：“冷門，絕對的冷門，咱們可是大大的賺了壹票呀！”就這樣，在三強刻意隱瞞自己實力的情況下，百花幫奪得了候補戰的頭名，而鐵劍門、春水劍派分列二、三，壹場鬧劇漸漸接近了尾聲。
　　“明天，要打好幾場比賽。”武舞有些緊張，畢竟自幼嬌生慣養的她平生只在前幾天的候補戰中亮過兩次相，雖然經過了壹段時間的特訓，可與人對決的經驗還是極度匱乏。
　　“五兒，過來，妳相公給妳放松放松。”我笑嘻嘻地掀起她的百衲裙，隔著她的褻褲輕輕揉著她豐膩的雪臀。
　　“人家說正經的嘛！”嘴上這麽說，可身子卻老實地扭動起來。“我怕、怕自己上去就打輸，多丟人呀，姐妹們該笑話我了。”說著她竟幽幽壹嘆：“就我最沒用了”說著，壹行清淚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是什麽讓這個嬌蠻的大小姐變得如此脆弱？這個極其容易得到的答案卻讓我內心泛起壹絲波瀾，百煉鋼化繞指柔，愛有改變壹切的威力，只是武舞究竟愛上我什麽？
　　“技不如人就沒用嗎？那麽天底下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要在妳面前慚愧死了！妳比玲瓏懂詩書，比無瑕明音律，比寶亭會武術，雖然每壹項都不是很強，可這樣也很難得呀！”
　　或許從沒聽到我這麽溫柔的誇獎，武舞的俏眼頓時閃過壹道異彩，含在眼睛裏的淚珠仿佛放射出來七彩光芒，壹排玉碎銀牙緊緊咬住了嘴唇，好像下了某種決心。
　　“我們的目標是排行榜的第八位，不過飯要壹口壹口地吃，鷹爪門是我們要過的第壹關，司馬長空和宋維長並不可怕，棘手的是那個王炯，因為他就是十二連環塢的余孽李岐山，他武功甚至還在司馬長空之上，不過，現在他倒是我的同盟軍，只是不清楚他在大江盟究竟展示了幾成武功。”
　　奪位戰就要開始了，那些前段日子見首不見尾的十大門派頭頭腦腦們終於開始出現了，雖然缺少了隱湖鹿靈犀、大江盟齊放、慕容世家慕容千秋、唐門唐天文、離別山莊蕭別離等重量級的人物，可少林空聞大師、武當清風真人、隱湖辛垂楊、大江盟高君侯、慕容世家慕容萬代等人的到來，再加上魏柔、齊小天、宮難、唐三藏等年輕壹代的頂尖人物，這屆武林茶話會雖然開始有些黯淡淒涼，可最後畢竟還是迎來了壹個絢麗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