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情深亂情真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從昏死中蘇醒的血海,竟發現身處浴池之中,背靠池邊,酣暢的享受著水中的熱力。
熱力生煙撲面,血海從煙中嗅到壹陣陣藥味,藥力滲體,雙腳的痛楚也漸漸消除。
忽聽前方傳來壹陣嘻嘻哈哈的玩樂聲,血海伸手把跟前煙霧撥開,只見數個艷色無邊的裸女竟與血海壹同浸在浴池中。
驚呆間,那數名裸女已不約而同的緩緩步向血海。
二話不說,裸女們已向血海展開了“行動”,壹人撫摸胸膛、壹人輕掃肩膊、壹人柔托面腮、壹人輕按肚腹,說不盡的快意,說不盡的肆意挑逗,把血海的欲火推至頂點。
從未有過與女性接觸的經驗,血海按捺不住的往裸女胸脯摸去,正好握著其中壹個裸女的高聳Rx房,帶出輕柔又溫暖的感覺,指尖輕動,挑起裸女蝕骨嬌聲,無盡興奮,教人難以抗拒。
誘人身軀現於眼前,處身軟玉溫香,被無盡溫柔包圍著,血海陶醉不已,來吧,醉吧,讓我盡享溫柔吧!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血海,裸女們的指尖不住輕掃,好興奮,掌心透出溫馨微暖,更教血海心猿意馬,萬般受用。
掌指在血海軀體間翩翩舞翻,愈覺絀致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湧,實在令人難以理智,加上裸女忽地輕物體軀,血海再也不能控制。
輕吻令人心動,撫摸惹人遐想,但血海依然努力的去控制欲火,無盡的興奮,加上腳上的痛楚,這種感覺,怪異的刺進血海心頭。
忽地從身後響起壹個熟悉的聲音:“這感覺是否很舒服?”
回頭望去,身披雪白薄紗,蟻首高髻的白發魔女,全身散發令人遐思的香氣,不如何時已靜靜站在身後。
浴池白煙梟梟,池水清澈,幽香襲人,四周嶙峋怪石,突兀糾立點點綴綴,隨意分布。
薄紗透體,露出雪白肌膚,加上壹頭白發,整個人仿佛由漢白玉雕琢而成,惹人愛憐萬分,不忍有絲毫褻瀆。
白發魔女的美態就似是上天刻意塑造,根本就不屬於人間凡品。
可惜太美的女人,真愛最是難尋,伴侶會陶醉在她的美色當中,忘卻所有壹切,愛,也就難以燃點起來,得到的只是狂性欣賞。
正因為白發魔女過分美麗,因此她所經歷的情愛都充滿坎坷波折。
白發魔女輕輕撫弄垂肩長發,把身體放軟躺在浴池邊,柔柔的道:“這感覺很舒服吧!‘白浪島’除了武學以外,還有很多令妳意想不到的好東西呢!”
從來勇闖“白浪島”的強者,大多是為了酒、色、財、氣而來,白發魔女對這點十二分討厭,故刻意以美艷的宮女挑逗血海,把他來個徹底作弄,要他知難而退可是血海卻是個極其倔強的人,只因他早已知悉白發魔女的用心,故壹直竭力按捺著欲火,不容她“得逞”。
血海高聲叫道:“我來此只是為了尋找武學上的提升,別的東西我可全沒興趣堅毅的意誌再壹吹表現出來,白發魔女滿以為天下間所有男人也是壹樣,可是血海竟出奇地把性欲努力的鎮壓,對充滿誘惑性的挑逗竟視若無睹生不出多大興趣來。白發魔女驚呆之際,血海冷冷再道:“我追求的就只會是最強最多最盡的東西!”
不明所以的說話,卻教白發魔女嬌笑起來,只因她絕對明白血海話中之意,冷冷的道:“小子,妳想征服我?”
血海揚聲神氣的道:“只有我才是最強的男人……”
話未說畢,白發魔女搶道:“從來我選的男人全都是不平凡者,以妳現下的功力,又怎可能算是個最強的男人呢?呸!”
血海自信的道:“我可以好肯定,我是妳伴侶中最出色壹人,也是天下必然的最強者!”
白發魔女嬌笑聲中再道:“不見得妳有何地方比我過往的男人更強、更優勝,妳憑甚麽?”
血海叫道:“憑我的天賦、堅毅,要我心無旁鶩的去追求武學的提升,除非……是妳吧!只有妳才可能挑起我的性欲!”
白發魔女心中暗暗佩服血海的堅毅,淡淡的道:“好,小子,妳的堅毅已有足夠的資格教我助妳提升武力!”
從懷中取出壹本書籍,猛然發勁壹撕,整本秘岌登時變成壹片片的紙張,散落於池邊。
白發魔女洋洋得意的道:“小子,這便是‘白浪島’的最強絕學,也是妳好渴望的——‘燃燒歲月’。”
來了,提升武學的機會終於來了!
正興高采烈之際,白發魔女竟提起壹件血海原已拋諸腦後的事,道:“我倒想看看跛了的人如何練武!”
原來已忘記了的痛楚驀地再來,雖被池水中的藥物紓緩了傷勢,但要行路,眼前看來恐怕絕不可能,血海確實已成了壹名跛子!
不可能有不用雙腳練成絕學,更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侮辱,血海奮力拾回壹頁又壹頁的秘岌。
可是給血海拾回所有秘岌又如何?練武必須循序漸進,秘岌的頁數亂了便不可能練成,不順次序的練習,結果只會是走火入魔,墮進萬劫不復之地,必死無疑!
既要助血海於武學中提升,卻又從中刻意加以為難,白發魔女就是白發魔女,果然是個狠毒女人。
女人,原來就是最復雜又最難理解的動物!
秘岌已被白發魔女撕得亂七八糟,血海要把“燃燒歲月”練成,他只好憑著自己的領悟去把其中的奧秘理解,將秘岌的次序重新整理出來。
從旁拾來壹堆樹枝,生起火來把微濕了的每壹頁秘岌烘幹,好努力的去領悟、理解。
埋首整理秘岌的血海,腦際卻不住的閃現著無數武學招式,不依次序的閱讀,使其內力不其然的於體內逆轉運行,情況極為危險。
真氣逆轉,逼得血海不時需要停下來把真氣重新調整穩定,不然的話他就真的可能逃不過走火入魔的噩運。
三番四吹眼看就要墮進走火入魔劫,但血海竟能壹次又壹次的把心神凝聚,穩住真氣,逃離死劫。
這點能耐,絕非壹般人所能辦到。
從多番穩定內力的過程中,足可見血海絕非等閑之輩,最清楚的當然莫過於遠遠站在壹旁的白發魔女。
她壹直在遠處靜觀其變,此刻白發魔女方發覺血海確實是個真正練武奇才,不論在領悟力與理解,甚至是真氣的運調方面,血海同樣有好出色的掌握,看來資質絕不在莫問跟方失神之下,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從血海口中說出甚麽喜歡自己的話,把白發魔女惹怒,欲以撕破了的“燃燒歲月”令其走火人魔,盡嘗苦痛後死得不能再死。
但如今血海非但沒有性命危險,更能巧妙的恰當控制,把秘岌的頁數壹張張的重新整理。
如此出色少年人,教白發魔女不由得暗裏欣賞。
壹個年紀跟自己相距甚遠的小子,又是壹個好出色的男人,比自己從前擁有過的每壹個男人都更強。
尤其當血海將步進魔劫之時,雙目變成血紅,散發無盡男性魅力,白發魔女禁不住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幾次於“危難”中欲伸手救助血海,可是最終亦不需要她去把“危難”化解。
那種無尚的男性權力、魅力,教白發魔女驚呆,也許真的就如血海所說,他就是天下間最強的男人心經壹輪努力研究後,整本“燃燒歲月”已被血海重新整理,年紀輕輕已有如此能耐,教誰也心悅誠服。
遙望著血海的白發魔女心中明白,血海既能把全書整理,也就代表他已絕對了解書本奧秘,試想想如要把壹本五百頁經書重新整理,當然必須先把其中內容徹底理解,才可重整。
但是血海只用了三個時辰便把全書從頭到尾整理過來,足可見血海確是壹個百年難覓的練武奇才,更教人佩服的是他不單沒有停下來作小休,相反仍在繼續閱讀,鉆研書中真諦。
須庚,血海已能把“燃燒歲月”放在地上,不再以手擡起的舉動,證明血海已好理解神功秘岌,只要憑腦海中的記憶再去鉆研,好了不起的血海啊!
不單沒有絲毫氣餒,白發魔女更感到血海的悟力猶勝自己。
從前白發魔女曾花了壹年時間才可把書中精要完全明了、理解,更在過程中需要不時停下來以作歇息,只因“燃燒歲月”的武學實在太強,使人很容易產生疲態,若控制不當更足以令人力竭而亡。
但如今血海仍負傷之人竟能這樣精神奕奕,潛心的去苦練,完全看不見露出半分疲態來,毅力果然驚人。
不住的苦練,白發魔女愈看愈怕,心中好自然生起恐懼感覺,畏懼血海的強橫白發魔女壹直也在尋找天下間最強的男人,但所遇的不論劍仙、劍狂、方失神與莫問,每壹個的能耐也比自己還要差,就算強如方失神,最後也敗在白發魔女手上。
表面上白發魔女壹直在尋找壹個絕對“愛”自己的男人,但內心她所尋找的,卻是壹個既能被她“控制”,更且是個天下最強的男人。
要強,卻要被控制,更要絕對愛她,在江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也許這就是白發魔女壹直未能找到壹個能付托終生的男人之原因,壹個永遠解不開的愛情死結。
但如今終於被她碰上了。
血海,絕對是個最強的男人,擁有堅毅的意誌,卻甘於依靠自己,他應是白發魔女心中最渴望的對象。
“妳終於明白最初妳為何不忍心殺我了!”白發魔女正想得入神之際,身後忽地響起壹把聲音來。
驚醒過來,回頭望去,原來血海已在身後。
單憑血海功力,加上雙腳未愈,只能以手代足的走路,白發魔女竟然毫不察覺,懵然不知間給血海走至自己身後。
壹直偷偷在旁監視,怎麽卻給血海發現,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血海怎可能察覺得到?
“別驚呆,當人墮進情愛之中,便會迷惘、沈醉,反應當然也會變得緩慢,更且我在苦練‘燃燒歲月’時,功力亦提升了不少,魔女妳當然難以察覺了!”
好有理的解釋,可是白發魔女卻不能接受,不可能接受血海竟能在短時間內把功力提升至這個境界。
不可能的事情,血海竟然辦到?
雙手撐地,頭下腳上的血海道破了白發魔女心中的愛意,洋洋得意的不住大笑起來,正等待著白發魔女接受愛意的回應。
回應來了,可是卻教血海始料不及。
白發魔女猛然撐出壹腳,凜冽腿勁登時轟進血海胸膛,舊傷未愈下,血海口中吐出壹口濃濃鮮血,可見受傷非輕。
白發魔女怒喝道:“小子,別自作多情,跛了又豈能成為最強的人、成為我白雯魔女的男人,我只在不住的把妳折磨,要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妳如何反抗!”
話音剛落,白發魔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豈料原本應重傷倒地的血海竟從身後傳來冷笑聲。
笑得淋漓盡致,就像在諷刺著白發魔女,諷刺她沒勇氣去接受血海,接受壹份值得的愛。
白發魔女沒有回頭,笑聲不絕的傳入耳中,原來已陷入迷惘的她,現下腦際變得更加混亂,亂得壹塌糊塗。
從來自己接受的男人,個個都是顯赫有名的絕頂強者,可是卻沒有壹人能徹底的征服自己。
只是壹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叫自己心動,不可能,彼此年紀相差十多年,怎可能接受他?怎可能!
白發魔女愈覺驚怕,血海……這小子,竟是她平生第壹個“怕”的男人?好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