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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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宦門和洪俊誠的關系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7

  這是宦門祖師?
  殘柔星宿?
  徐誌穹再次施禮:“多謝星宿相助。”
  殘柔星宿道:“不必言謝,舉手之勞罷了。”
  陳順才在旁道:“確實不必言謝,我們祖師原本也不是來幫妳的,她是來找李畫師……”
  殘柔星宿回身壹腳踹倒了陳順才,轉而對徐誌穹笑道:“我感知到此間有異動,特地前來查看,雖然不知這惡煞為何會來到此地,但他若是臨世,卻不知要給凡間帶來多少禍端,我豈能坐視不理。”
  她的意思是,她是特地來幫徐誌穹控制窮奇的。
  可陳順才從地上爬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燼,不住的沖徐誌穹搖頭。
  他的意思是,殘柔星宿真不是主動來幫忙的。
  徐誌穹心下稍安,除了李沙白,沒人看見窮奇元神是從他身體裏跑出來的。
  至於李沙白,他知道多少內情,徐誌穹卻無從判斷。
  看到何芳等人還在大廳中,殘柔星宿對陳順才道:“小順,先把其他客人送出去。”
  陳順才來到何芳近前:“芳華公主,妳千萬別睜眼,跟我離開此地。”
  他把何芳、張燊壹並送出了大廳。
  那位畫中客官不肯走,還等著館主唱曲。
  殘柔星宿道:“他且留在這裏吧,看了太多不該看的,得讓李畫師特殊處置。”
  李畫師三個字出口,李沙白似乎清醒了壹些,他看著殘柔星宿,眼眶之中帶著些許迷茫。
  “我想起了許多事,可還有些事情想不起來。”
  “莫急!”殘柔星宿抓住了李沙白的手,“我幫妳壹起想。”
  窮奇擡起頭道:“我也幫著妳們想,可妳們誰給我件衣服穿?”
  壹絲難以察覺的氣機漸漸散發出來,窮奇還在思量著如何逃走。
  殘柔星宿冷笑壹聲:“若是再動別的心思,我且把妳和他關在壹起。”
  殘柔星宿指了指旁邊的囚籠,混沌分身正看著窮奇,雙眼非常的有神:“來呀,且來敘敘舊。”
  窮奇聳聳眉毛道:“罷了,衣服的事情壹會再說。”
  詭異的氣機也就此消散了。
  李沙白畫了壹扇門,帶著殘柔星宿走了進去。
  “運侯,我和星宿說些事情,妳且在此間等候片刻。”臨走時,李沙白不忘叮囑徐誌穹壹句。
  殘柔星宿也叮囑了陳順才壹句:“妳在門口好好守著。”
  陳順才嘆口氣:“又是我在門口守著。”
  殘柔星宿皺眉道:“妳哪那麽大怨氣?”
  “我哪敢有怨氣,”陳順才苦笑壹聲,“上次李畫師去星宿廊,待了壹天壹夜,我不也是在門口守了壹天壹夜?”
  “壹天壹夜能怎地?妳在皇宮裏當差的時候,這不是常有的事情?”
  陳順才道:“那時我身軀不完整,在外面守著也就罷了,橫豎沒什麽念頭,
  而今我身軀完整了,且聽著妳們在裏邊用盡各種手段,卻問哪個男子挨忍得住?”
  “忍不住妳也忍著!”殘柔星宿戳了戳陳順才的腦門,“從明日起,我讓妳在星宿廊待上壹個月,還不讓妳見曲喬,看妳忍不忍得住!”
  殘柔星宿跟著李沙白進了畫卷,畫上的大門隨即消失不見。
  陳順才慨嘆壹聲:“她這樣的人品,也能當星宿!”
  “她人品確實不濟,”窮奇點點頭,轉臉看向徐誌穹:“不過兄弟,沖著咱們這麽多年的情誼,妳是不是該給我找件衣服穿?”
  徐誌穹搖搖頭,蹲在窮奇身前,壹寸壹寸細細打量:“這樣挺好,不要便宜了別人,妳先給我看看。”
  陳順才從館廳之中取來壹壺酒,陪著徐誌穹喝了兩杯,說了些家常瑣屑。
  說到曲喬時,陳順才壓低聲音問道:“有件事,怕是有些唐突,但若不問,我心裏也不暢快。”
  徐誌穹壹怔,轉而笑道:“憑咱們交情,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陳順才卻把聲音壓得更低:“運侯,床笫之間,妳壹次能有多久?”
  徐誌穹錯愕無語,窮奇在旁笑道:“妳這可是問錯人了,妳問他有過麽?他還是完身!”
  陳順才壹驚:“運侯有恁多知己,卻還是完身,莫非是……”
  他懷疑徐誌穹不行。
  徐誌穹神情坦蕩道:“休要聽她胡說,我怎會是完身?床笫之間事,小弟不敢誇口,壹次壹個時辰,不在話下。”
  陳順才很是震驚:“壹次卻有壹個時辰?以李畫師之修為,壹次也不到半個時辰。”
  徐誌穹輕蔑壹笑:“此間妙諦,不可以修為而論,卻要看天資。”
  “呸!”窮奇啐了壹口。
  陳順才慨嘆壹聲:“如是說來,我天資卻是不濟,卻連壹刻都支撐不到。”
  壹刻?
  十四分鐘多些。
  這個算長還是算短?
  徐誌穹不敢妄下定論,窮奇在旁道:“妳這確實有些不濟了,需要進補。”
  陳順才神情專註道:“妳有藥方麽?”
  窮奇皺眉道:“妳在宮裏當過差,皇帝時常需要進補,難道妳沒見過藥方?”
  陳順才搖搖頭道:“那些藥方都試過了,不靈!”
  窮奇嘆息壹聲:“妳已在凡塵之上,凡間的藥方對妳功效有限,
  苦啊!這確實當真苦!男兒在世,若是少了床笫雄風,妻妾面前擡不起頭,房中諸事開不了口,這種悲涼,我知曉。”
  陳順才壹拍大腿,慨嘆道:“說的是,以前沒有也就罷了,現在有了,我又不濟,我是真真擡不起頭來!”
  窮奇嘆道:“我這人,心軟,看不得別人受這等苦,妳且去給我找件衣服來穿,我給妳寫個方子就是。”
  陳順才從館主的房間之中翻找出壹套衣衫,先幫窮奇穿上了,又給窮奇取來了筆墨。
  窮奇提起筆,剛要寫,徐誌穹喝壹聲道:“且慢,陳秉筆,妳不知這廝性情,她嘴裏難得壹句真話,妳可莫要上她的當。”
  窮奇無奈搖頭道:“妳若不信就算了!”
  陳順才眼神之中滿是渴望,徐誌穹見狀,輕嘆壹聲道:“罷了,妳且把這藥方說出來,我幫陳秉筆壹並鑒別!”
  窮奇冷哼壹聲:“妳又沒成過事,要這東西作甚?”
  徐誌穹神色坦蕩道:“我是不用進補的,我都是為了陳秉筆。”
  窮奇這廂當真說了個方子,陳順才和徐誌穹都仔細記了下來,他們自然信不過窮奇,準備日後找個高人另行驗證。
  半個時辰過後,殘柔星宿獨自從畫卷中走了出來。
  陳順才低聲對徐誌穹道:“且說他最多就半個時辰。”
  殘柔星宿瞪了陳順才壹眼:“適才是說正經事。”
  陳順才嗤笑壹聲:“妳們能有什麽正經……”
  殘柔星宿猛然回身,再次將陳順才踹倒。
  陳順才翻身站起,拍打了下塵土,神色淡然。
  殘柔星宿對徐誌穹道:“李畫師想起了些往事,需要復原些日子,他將這件法器轉贈給妳。”
  說完,殘柔星宿拿出壹對銀鈴,將壹只銀鈴交給了徐誌穹,轉身對著窮奇的腰枝壹點,將銀鈴嵌入到了窮奇的腰椎之中。
  窮奇渾身壹顫,惡狠狠的看著殘柔星宿道:“潑婦人,妳這是作甚?”
  殘柔星宿沒理會窮奇,擡頭對徐誌穹道:“運侯,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她對此地還算熟悉,帶著徐誌穹進了壹間雅舍,撚了撚指尖,用法陣將整個屋舍封住,以防有人窺視或偷聽。
  這是徐誌穹第壹次看到宦官使用法陣,從技法根源來看,殘柔星宿用的依舊是點指穿心,她讓分氣機自指尖迸發而出,沿著固定路線布局,制成了法陣。
  “運侯,妳在千乘國助我道門興盛,這件事情還壹直沒有謝妳,今日助妳俘獲窮奇,也算補上壹份報答。”
  沒想到她還掛念著此事。
  徐誌穹確實在千乘國發展了大量宦官,這讓宦門的根基擴大了不止壹倍,對整個宦門而言,確實是壹份恩情。
  但徐誌穹並沒想過索要報答。
  這不是因為徐誌穹大度,而是在徐誌穹扳倒洪俊誠的過程中,宦官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兩廂獲利,而且基本對等的情況下,徐誌穹並不認為宦門欠了自己什麽。
  真正讓徐誌穹擔憂的,是殘柔星宿的立場。
  不僅徐誌穹為此擔憂,殘柔星宿自己也很擔心。
  “運侯,妳身上修為不好判斷,我也不知妳在判官道到底是什麽身份,
  但我知道妳受了裁決之神的眷顧,此間有幾句話,還請妳代為轉達。”
  裁決之神?
  他說的是薛運?
  徐誌穹還從沒聽過這麽有位格的稱呼,就薛運而言,對他的稱呼大多不堪,包括:山猿、半瘋、猢猻、潑賴、色坯……
  殘柔星宿接著說道:“裁決之神在北境征戰之時,我並沒有在明面出戰,這其中有我不少苦衷,但在暗處,我也是幫了不少忙的,
  我宦門根基太淺,不能和各大道門相提並論,行事之間多有顧慮,還望多予諒解,
  日後裁決之神如有使役,但凡我力所能及,絕無推辭。”
  這是殘柔星宿最關鍵的目的,她想向薛運表明立場。
  徐誌穹聞言,心下踏實了壹些,以前的事情難說分明,殘柔星宿也確實在暗中幫過徐誌穹,誅殺龍秀廉時,她幫過陳順才,梁玉瑤重傷,她幫梁玉瑤重開了心竅。
  這其中必然有李沙白的緣故,但不管出於什麽緣由,過往的情誼,徐誌穹是要領的,而當前的立場,殘柔星宿也說明了。
  徐誌穹點頭道:“這番話,我壹定帶到。”
  殘柔星宿對徐誌穹的態度非常滿意,轉而說道:“此前妳幾番找我,卻都未能相見,我心裏深覺愧疚,
  今日運侯想知曉何事,只管問我,但凡我所知,均可以實相告。”
  徐誌穹思索片刻,問了壹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星宿,恕晚輩冒昧,千乘神君和宦門,彼此之間有什麽瓜葛?”
  殘柔星宿聞言,沈默許久道:“道門起於我,修為起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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